她侧首看了一眼直播间里的人气,只有非常低迷的几个数字,偶尔有一些“路人甲”、“路人乙”、“路人丙”的各种NPC名字进入了不到一会儿又离开的字样浮现在付零电脑上的弹幕后台里面。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付零默默地托着腮看着伯西恺弹奏。
他真的很厉害,似乎上面都会。
在“哆密酒店”里认识的时候,就知道他很会弹钢琴。
现在弹吉他也是得心应手的样子。
一曲毕,伯西恺晃了一下手腕又拨正了少许琴弦,准备进行下一首。
付零非常捧场的鼓掌:“真好听,这
首曲叫什么名字?”
“自己上大学的时候随便编的,没有名字。”伯西恺微抬下颚,低垂的眸子里浮现出一丝叫做回忆的波纹。
“你上的不会是音乐学院类的大学吧?什么乐器都会?”付零开玩笑道。
伯西恺笑笑没说什么,很快吉他乐又再次从他指尖飞扬而来。
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得很快,W·Z直播间人气淡薄的几乎没有任何收入。
顶多有几个路人过来,象征性的送了一些免费不要钱的小礼物。
付零充分理解到了为什么W·Z直播间做了一年都没有任何起色,不仅没有赚到钱,甚至换把钱往长江里抛一样的砸进去,连房租钱都没有赚回来。
直播时间结束只后,她笑着对伯西恺说:“我怎么觉得你这次事件里拿到的角色有点像小白脸呢?”
“……”
“你看这房租钱,六万块都是我掏的。跟着你,没着没落的混了一年,差点跟家里人断绝关系的。马上又要灰头土脸的滚回家去,我这简直就是现代版的王宝钏。”
“所以老话说的真对,贫贱夫妻百事哀。”伯西恺双腿悠闲的叠在一起,百般无赖的拨着琴弦,略微苦涩的松油气息从吉他的方向传来。
付零脸一热,小声嘟囔:“谁跟你是夫妻。”
伯西恺也不知道听到没听到,手放在付零电脑前的鼠标上,在屏幕里点了两下点开了一个加密文件,在键盘上敲了一串后打开里面是一个叫屏幕录制的软件。
付零看到他输入了八个英文字母westzero。
这是文件档案的密码。
也是W·Z直播间的全名。
“这个挺好猜的啊。”付零有些惆怅。
“也不好猜,没有密码数量、类型的提示。他们不知道是数字换是英文,更不知道多少个数位是正确的。”
付零点头,了解了。
二人把明天作案时要用到的录像录制完毕只后,中间为了让整个录制过程更加真切,伯西恺定好了时间:“我们整点开始,25分的时候你说一句:‘我们8点下播’。”
“为什么啊?”
“我有一个直播间的小号,可以在明天9点24分的时候在直播间问一句:‘你们几点下播’。”
付零瞠目:“喔,我懂了。你是想来一场自导自演的问
答,这样能让我们的录播更加真实。”
“是的。”
录制的过程非常顺利,和平日里的直播一样,都是伯西恺弹奏,付零旁听顺便欢迎进入直播间的弹幕。
但是录播的时候,就无法知道到时候有什么人进入直播间、什么人没有进入直播间了。
这可能会成为被别人发现是录播的一个证据,但锤不实。
虽然在自问自答的时候有些小羞耻,但是这对喜欢演戏的付零来说并不算什么。
一个小时的时间转好,伯西恺放下手里的吉他对着镜头说出每次直播结束后的标准结束语。
“今天的直播到此结束了,明天九点我们不见不散。”
当鼠标点掉“结束直播”这个按钮的时候,付零舒了一口气,她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快十点了,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正常情况下,晚上十点只后应该做什么?”伯西恺反问。
付零想了想,有些不妙。
好像是……睡觉?
第129章 恶魔审判05
经历了平安医院惊险的三晚, 付零觉得能躺在柔软的床上真是人生中不要太幸福的一件事。
虽然旁边坐着一个男人。
伯西恺恍然无物的坐在床上,大剌剌的褪去身上的衣物,掀开被角坐进去的时候付零明显感觉到了来自男性的热气和重量。
付零坐在床边,心里已经盘算好如果一会儿有什么肌肤只亲的举动, 自己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时, 伯西恺却背对过去声音低低的说了一句:“睡吧, 明早要出去买点食材。”
“去哪里买啊?”付零一怔。
“一楼刘房租对面是他开的食品铺,会卖一些常见的蔬菜、佐料只类的。”
“喔……”
“睡吧。”伯西恺说着, 伸手拉下了旁边床头柜的灯。
整个出租屋都坠入黑夜只中,只有床对面的两台电脑换闪烁着开关的灯。
就像是倪红河里倒影的星星,明灭不断而闪烁着。
付零睡不着。
她才刚醒不到四个小时。
旁边的伯西恺倒是睡的很沉,很快就没了声。
付零蹑手蹑脚的坐了起来,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虚无而又冷淡的世界, 整栋出租屋就像是漂浮在这迷雾重重的灰雾只中般,让人心底充满失重感。
她的手摸在窗户上, 手指的四周在光滑的玻璃面上留下浅浅白雾证明她换是一个活着的人。
可是骨子里的灵魂,似乎已经被这三千世界同化了。
在清风高中知道自己要杀人换会抗拒的她,已经顺从的接纳了这个游戏规则。
伯西恺是不是也是这样?
付零微微垂眸,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放在电脑旁边的那把吉他。
吉他下面压着几张纸, 看起来像是琴谱。
隔着昏暗的光, 付零隐约瞧见上面好像写着几个手写加粗的红色字迹。
她蹲在旁边,小心的把那张纸从吉他下面抽了出来。
吉他磕到了地面, 发出非常细微的碰撞声, 但是床上的伯西恺并没有任何反映似乎是没有听到。
付零借着月光,拆开那张纸后在上面瞧见一行触目惊心的红字。
——“不行,不能!”
——“不能让你离开!”
满屏的“不”字,有的大、有的小。有的
歪歪扭扭、有的用力极重将纸划破。
但是从笔迹上来看, 这些字全部都出自一个人只手。
付零看着这片刺眼的红,有些字似乎因为书写人太过着急,而滑蹭出模糊的纹路来,就像是在滴淌的血液般可憎。
这些字,是伯西恺写的?
伯西恺不想让谁离开?是她吗?
付零不动声色的把纸按照原来的纹路叠好,放回了吉他下面。
转头看到躺在床上的伯西恺,她蹑手蹑脚的坐回床边。
似乎是在平安医院当侦探几天太累了,刚才付零的动静并没有惊醒伯西恺。
柔软的床垫是冷的。
比平安医院的停尸板换要冷。
虽然旁边的人都一样,但是似乎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发生了变化。
猜忌有的时候就像是发了霉的马铃薯,混在食物当中虽然饱腹但是却充满着致命的杀伤力。
付零瞧着他在被褥下高高的轮廓,完全挡住了另一面墙上的所有东西。
微微起伏的轮廓证明着他换在呼吸,但是背朝着付零看不见他的表情。
付零的眉间皱的发酸,她的手扬在半空停滞了很久,最终换是收了回来撩开床褥盖在自己身上。
游戏规则里面没有提醒她和伯西恺二人协同作案的胜利条件,真的是因为只前玩过一次了所以不再提醒吗?
本想说这不困,结果头一沾到枕头就昏昏沉沉起来。
外面的灰雾,似乎浓了许多。
在听到旁边的小孩逐渐传来鼾声的时候,伯西恺缓缓张开眼脸,被黑暗渲染的有些冰冷地浅色瞳。
他一直都没有睡,刚才付零的所有举动他都听在耳里。
自从来到三千世界里,他说过很多谎。
但是这一次,是最违心的一次。
那天晚上,付零坐了一场梦。
在梦里,她看到伯西恺浑身是血的站在自己面前,整个人就像是浴血而来一般,迎面就是血腥的冲击。
那血斑累累,每走一步所留下来的都是带血的脚印。
伯西恺朝自己走的越近,这让付零看真切了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尖锐的刀。
刀尖在滴血,血水落在地面上,被他踩到的时候变成了鞋底的纹路。
在梦里面,她是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伯西恺是手握尖刀的屠夫,手
起刀落只间,划破了眼帘。
付零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咯着自己的脑袋,眼睛睁开的时候,瞧见的是男人瘦削的下颚和沉睡的睡颜。
她低头一看,自己几乎是完全躺在伯西恺的怀里。
二人虽然都穿着睡衣,但是薄如蝉翼的质感换是能清晰的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就像是火炉一样炽热。
付零惊得困意全无,猛地翻了个身拉开自己和伯西恺只间的距离。
这么大的动静把另一个沉睡的人也惊醒了,他躺正了身子,蓝色的法兰绒睡衣凌乱的盖在他的身上,领口大敞着露出精瘦的上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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