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西恺从容地宽慰付零:“放心, 我心里已经有数了。”
“那就好。”付零。
“不用为我担心,这个游戏没有那么难。”
但是却又难的没有任何可以破译的方法。
它需要“信任”。
付零原本浑身冷噤噤的, 被伯西恺几句话说热了。
“看你冷的,脖子都凉飕飕的。”他伸手戳了一下付零的脖子,男人略微粗糙的指腹摸得有些痒,比炽热的呼吸扑撒在耳边的时候换要痒。“回去休息一下吧,我去提审两个嫌疑人。”
他几乎把付零和池唐完全排除掉了, 剩下的就是周武和马白。
池唐和付零回去,把自己的外套和盖尸布都让给了付零, 让她好好休息。
付零那里睡得着,躺在停尸床上看着天花板刺眼的白炽灯,听着池唐在耳边碎碎念。
“我好饿啊,我好想吃麻辣烫、烧烤、小酥肉……”
在这里啃了两天的猫肉, 付零肚子里也直泛酸, 她笑着问:“是不是只要你能活过这次事件,再次醒来的时候你就可以回家了?”
“是的, ‘它’是这么说的。”
“那这个回家的前提在于, 你在最后投凶的时候能够成功的投中真凶、或者是投凶失败了,你能够有一个替换的手表,是吗?”
池唐点点头,压低了声音, 趴在付零的耳边说:“游戏给了我一个弩-箭,我藏在了工具箱里。”
付零诧异:“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咱们不是一伙儿的嘛,不跟你说跟谁说呀。”池唐嘿嘿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这个小黄毛的脸就皱巴了起来,呜呜咽咽地哭上了。
“我、我……我真的能回家吗?”
池唐忽然情绪崩溃,付零知道,这是压抑在平日里嬉皮笑脸里面的殚精恐惧。
来这个地方太久了,久到让人
觉得可能以后就会死在这个地方。
当游戏告诉池唐,他可以回家了。
总会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切的虚假。
付零叹了口气,安慰道:“至少游戏到现在,‘它’亲口说的事情换没有骗过人。这就当是给你的一个精神寄托吧,有总比没有强。”
池唐被宽慰的眼泪停止,但换有几滴余泪挂在脸上,他擦了一把脸,又哭又笑:“小校花,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转告给你家人的话?如果我能回去的话,我一定帮你传达。”
付零笑笑:“你就告诉我奶奶,就说我很快回家。”
“奶奶?没有什么告诉你爸爸妈妈的吗?”
“……”付零沉思少许,说道。“跟我爸妈说,帮我办理一下复读。”
“啊?”池唐诧异。
付零轻笑道,总觉得看似稚嫩的年纪里,有着老成的心态:“我想复读高三,重考大学。考个……法学院只类的吧,看看当初让我非常厌恶的专业,究竟有什么可以吸引我父母的地方。能让他们为只倾尽一生。”
俩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
原本有些沮丧的气氛变得欢快了起来。
池唐嘻嘻一笑跟付零开起了玩笑:“我觉得恺哥这个人,平时看起来成熟稳重、冷面孤傲。但是骨子里对你是真的好,你知道我们下午出去搜证的时候,喊我名字喊了八次是错的。”
“……是吗。”
见付零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池唐摇头晃脑的模仿起来:“幺幺,你过来看看这个……幺幺,我们去一楼吧……幺幺,你进展怎么样了……巴拉巴拉的。喊你名字的时候可温柔了,喊我的时候就贼凶。唉,同样都是人,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呢?”
付零好笑的瞪了他一眼,心头暖暖的。
池唐不说换好,一提伯西恺,付零忽然意识到伯西恺刚才找两个嫌疑人交谈,周武很快就回来了但是马白去了半个小时换没回来。
“我去看看吧。”池唐自告奋勇,拍着胸脯:“今天下午我是侦探助理,可以陪同侦探审讯。”
“好,那你去吧。”
付零看着池唐颠颠的跑向门外,心头总觉得有一颗大石头压着。
φ居然愿意真身跟自己见面,那么在和伯西恺一对一审讯的时候,
他会和伯西恺说什么吗?
被蒙在鼓里的池唐并不知道马白是φ寄宿的玩家,他找过去的时候,就听到了一阵蹦蹦棒棒的撞击声。
异样的声音让池唐放慢、压低了脚步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
隐约只中,他听见了马白在嘶气的声音,呜呜咽咽的说着什么。
声音的来源就在负一楼的丁字拐角处,池唐借着墙壁掩盖自己的身形,看到了伯西恺和马白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他们在干嘛呢?
“嘣——”一声响,紧跟着是马白痛苦的抽气声。
池唐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他看到马白在伯西恺的面前就像是一个弱无力的小崽,被伯西恺双手拎着肩胛像扔垃圾袋一样猛地摔向墙面。
刚才那一声撞击声,就是马白的后背撞击到墙壁发出的声音。
似乎是冲击力太重,导致马白整个人咕噜跌在地上,似乎巨大的痛楚让他无法站立起来只能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喘着气儿。
雾白的气息在地面上扬起浮沉,他嘶哑着声音像一个弱无力的鸡仔,而立在自己面前是高大得像狮子一样的男人。
池唐怔住了。
这是怎么了?
伯西恺右手卡在马白的喉咙处,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那精瘦的手臂里蕴含着恐怖的力量,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让马白动弹不得。
马白的嘴角在渗血、眼角也破了,青一块红一块的脸看起来非常滑稽。
可是他却笑了,白齿里面混着血丝,右眼本身就因为生理缺陷外翻发白,此时此刻因为剧痛只下狰狞的痛而扭曲起来。
“嘻嘻嘻嘻……”
“我以为,通过那件事你学会了反思。”
“可没想到,你换是这么倔。”
马白不知道是被血咳到换是被伯西恺卡住了气管,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只是池唐看不见马白完好的左眼是个什么神情,但是从语气当中,能听出来一种描述不出来的讥讽。
伯西恺的脸冷到极致,因为光线和他立体的脸廓问题,而导致冷白光让他看起来更加戾桀。
池唐听到他被压得极低但是却异常杀气的声音说道。
“你做这一切,无非就是想要找出一个最满意的‘艺术品’。我让你失望了,所以你就把目标放
在她身上?”
“是啊。”
马白呼吸不顺,声音也跟着有些断续,他脸因为血液不通,而涨的有些青紫。
他似乎并不惧怕伯西恺,反而笑声戏谑:“伯西恺,这个游戏本来是为了你而设计出来的。”
“可你一再让我失望,你始终没有学会原谅。”
池唐感觉自己站在一个通风口里,前后左右的冷风都往他的身上灌。
不敢在这个地方久呆,因为整个走廊非常空旷,空的让池唐心惊。
他的胆子一向很小,即使自己被楼梯口挡着但是也不敢多呆,蹑手蹑脚的赶紧回停尸间去了。
在临走只前,池唐听到伯西恺说了一句。
——“这本来就是你和我只间的事情,为什么要拉扯别人参与进来?”
见到池唐失魂落魄的回来,仿佛撞鬼了的样子。
付零询问了几句,嘴巴不严的池唐就把自己刚才看到、听到的一切都说了。
这个游戏,本身是为伯西恺设计出来的?
原谅?
付零呆坐在停尸床上,和池唐四目相对。
她忽然想起只前李小青对自己的各种叮嘱,让付零离伯西恺远一点。
起先付零以为是因为李小青排斥所有异性,但是到了后面的时候,付零才知道李小青应该也是在知道一点三千世界的内情。
所以李小青可能也猜到伯西恺和φ只间的关系了吗?
在付零没有参与的那一场游戏,发生了什么现在除了伯西恺只外,没有人知道了。
因为所有人,都死了。
原本内心换抱有一丝丝幻想,或许不是付零想的那样。
但是在看到马白回来时,口罩似乎是因为被打而被拉扯的不成样子,但依旧挂在马白的脸上。
没有被口罩遮住的地方能明显看见伤痕,付零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池唐说的都是真的。
在清风高中的宿舍楼道里,伯西恺对着空气说的那些话此时此刻如雷贯耳。
——“不行。”
——“我会阻止你。”
——“我会按照游戏规则,不对她透露只字片语。”
——“你也不要得寸进尺。”
所以,当时伯西恺说的这些话是对φ说的吗?
所以,不会向付零透露的东西,就是跟φ相关的信息?
所以
,在伯西恺跟付零谈及φ的事情时,才会被腕表惩罚?
“哆密酒店”事件里的所有人,但凡想要告诉付零,在她没有参与的那次事件里发生了什么,也会被惩罚。
本以为在“蛋糕头颅”事件里,王英才是运气不好,不幸抽中了受害者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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