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秦老爷子想了好几个晚上,他觉得自家外孙女要是跟贺修年在一块儿了,贺修年肯定翻不出什么风浪,再加上他没父没母的,到时候家里还不是他外孙女说了算?这当家做主可比在人家手里头混饭吃要舒坦得多。
想清楚后的秦老爷子虽然还是有点不爽,但到底不再对贺修年横挑鼻子竖挑眼了。
次日,一行四人加上开车的小张去还有非要跟着去的张老头跟小黄,一行七人开着疗养院的吉普车往丹溪村去。
刚开始,大家还说说话,笑一笑,离丹溪村越近,车上的人越沉默。
车子开进丹溪村,小孩子们都跑出来看热闹,小张在村子中央的打谷场停下车子。还没过十五,打谷场边上的大榕树下还有很多人在打牌,听见动静大家都不玩了,一个个的伸长脖子往温馨他们看。
温成志也在其中,见到温馨从车子上下来,温成志把手里的牌一丢,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大步朝温馨走来。
“娘老子的,你个小贱人,终于敢回来了啊,在外面浪成什么样了?家里装不下你这个骚.货了是不是?”温成志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掌去打温馨。
还没到跟前,就被小黄抓住了手,反剪在身后,温成志是个庄稼汉子,身上固然有些力气,但哪里比得上常年训练的小黄?他在小黄的手里毫无反抗之力。
小黄听见他骂温馨的那些难听的话,没留半点力气,温成志疼得龇牙咧嘴,他瞪大眼睛:“你们是谁?老子管教我自己的女儿,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识相的赶紧把老子放开,否则你们有一个算一个,等一下连村子都离不开。”
作者有话要说: 温成志嘴脏,不知道会不会被口口。但是吧,真的有当爸的这么骂自家闺女的,那还是亲生的呢。
二更在十二点之前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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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温馨这边还没反应, 才下车的秦怡姝就冲了过去,对着温成志左右开弓给他来了两耳光。她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将他的脸抽得啪啪作响。
温志成终于看清了秦怡姝的相貌, 瞳孔一阵紧缩:“周怡?你是周怡?”才说完,温成志便又自我否定:“不, 你不是周怡。”
周怡早就死了, 是他亲自埋的。
秦怡姝又打了他两巴掌,就算这样她也不觉得解恨!就是这个男人,虐待了她外甥女那么多年。
那边秦老爷子走过来:“哦, 我倒是想知道, 你怎么让我们走不出这个村子。”
张老头紧随其后:“老秦啊,这可真新鲜啊, 这都多少年没人敢跟咱们说这样的话了。上次听到人这么说咱们, 还是在剿匪的时候。难不成这个丹溪村居然还是个土匪窝不成?”
丹溪村的村长也在大榕树下打牌, 听见这些人给丹溪村扣上这么一顶帽子, 头皮一阵阵发麻, 赶紧上来解释:“不是不是, 我们村祖上数八代都是根正苗红的农民,跟土匪搭不上。温成志, 你是不是还没酒醒,瞎说什么?”
温成志手里有了钱后,时不时地就会买些好烟好酒去孝敬村长,他们村不大,村长村支书都是本村人, 温成志跟着他们混,狐假虎威的做派没少学。
他马屁拍得好,村支书跟村长都很给他面子, 上次温馨跑了,村里人都帮他出去找也是这个原因。
秦老爷子看一眼村长,不可置否。
村长是见过世面的,眼力比温成志要好得多了,他看这一行人都不简单,便站在一边点头哈腰地献殷勤。
温成志看他这样,再看看跟周怡相似的秦怡姝,终于意识到这是周怡的家人找来了,脸色又青又白。
张老头示意小黄放开温成志,温成志咧着嘴活动手脚。
秦老爷子看他一眼都觉得辣眼睛,看向村长,眯了眯眼:“你是丹溪村的村长?”
村长唉了一声:“是,我是丹溪村的村长,我姓赵,叫赵国忠。”
秦老爷子点点头:“嗯,我是周怡的爸爸,现在来看看周怡,你带路。”
村长有一瞬间地懵逼,周怡还有爸爸?她不是个孤女吗?他看了一眼温成志,温成志脸色一变。
村长瞪了他一眼,给秦老爷子他们带路。
温成志没跟着去,等温馨他们一行人走了,村里跟温成志一样的闲汉就走到温成志跟前,拍着温成志的肩膀:“成志,这是周怡她爸?哎哟都开上小车了,看起来家里有不少钱啊?”
“就是就是,成志你不厚道啊,有个这么有钱的老丈人怎么都不跟兄弟们透露一声呢?”
“你往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兄弟啊。”
温成志黑着脸甩开他们的手,急匆匆地往家里跑。被温成志甩下的几个人面露不满。
“这温成志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虐待人家外孙女,害怕了呗。”
“啧啧啧,你说他是猪油蒙了心了吧?对自己的闺女可一点都不客气,就刚刚他骂温馨的那些话,啧,后爹都没有这么骂的,他这还是亲爹呢。”
“亲爹?那可不一定哦~”村里有一些隐约知道点内情地人神秘地道。他的这幅模样引起了其他人的询问。
那人却只是神秘的笑着,一句话也不肯再说了。笑话,他的那些猜测毕竟是猜测,要是往常也就算了,毕竟周怡死了,温馨只是一个小姑娘,他就算把那些猜测拿出来说也不会有什么。
现在周怡的家人找来了,看村长那样还是个有来头的,他是疯了才会在这个时候乱嚼舌根。
周怡就葬在丹溪村的后山上。坟墓修建得并不用心,就是一个小土包包,连块石碑都没有。墓碑还是原主找一块木板写的。
没出走之前,原主心情不好时总要来周怡的墓前坐坐,给墓碑除除草,垒垒土,等原主走了,这墓也没人扫了。
坟头的草长得老高,秦老爷子撸起袖子就去拔草,秦怡姝上前帮忙,温馨也去了。小张从车后座拿出纸跟盆来,找个地方烧。
其余人都识趣儿的不上前去打扰。
烧完纸,大家又往温家去。
温成志小跑回家,直接钻进了房间的床底下,撬开墙角的砖,当他看到那个藏着小箱子的洞里什么都没有后他整个人都快疯了。
黄香琴在厨房烧火,他跑到厨房一把揪起黄香琴:“黄香琴,你是不是动藏在床底下的地洞里的箱子了?”
黄香琴猛地被温成志提起来,吓了一跳,再听到温成志问的话,心里咯噔了一下:“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疯,赶紧放开我。”
黄香琴掰开温成志的手,温成志又抓了上来:“快回答老子。”
黄香琴用力挣开:“你有病吧,我嫁给你十多年了,你什么时候见我动过床底?就上次床底下有老鼠,我说要挪床扫一扫你都还发脾气呢,我哪里还会去动床。再说了,床底下有地洞?我怎么不知道?好啊你个温成志,你是不是瞒着老娘藏了私房钱?啊?是不是要把那些私房钱都拿去给何寡妇用?”
黄香琴学着村里老娘们儿吵架耍赖的动作滑到地上,拍着大腿大声哭道:“哎哟,我命苦哦,嫁过来十多年了,孩子都生了两个了,你这老不正经的跟何寡妇那小女表子勾勾搭搭就算了,现在还想拿钱去给那个小女表子,我命苦哦。”
这么多年了,温成志对黄香琴还是很信任的,黄香琴的这幅唱念做打成功地让他消去了对她的怀疑。
温成志一边念叨着完了,一边到门口去蹲着挠头发。
挠了一会儿,他转头来看黄香琴:“香琴,你有没有看到我拿出来过一个黑色的,四四方方的小箱子。”温成志比划了一下小箱子的大小。
黄香琴演戏正演得上瘾呢,自然不会搭理他,温成志急了:“别嚎了,我还没死呢,我在问你呢,你有没有见过我拿出来一个黑色的小箱子。”
黄香琴知道这戏要是再演就过了,她用手背擦擦啥也没有的眼角:“哦,倒是见过一次,记得那会子老二还不到四岁呢,有天白天你喝多了回来,不大会儿就搬了个小箱子出门,我问你小小箱子里是什么,你凶巴巴的骂了我一顿。”
自打有了钱,温成志就喜欢上了喝酒,特别是在娶了黄香琴以后,黄香琴管不住他,他喝得就更多了,像黄香琴刚刚说的,他喝多后经常会从家里拿东西出去。
“你怎么不拦着我?”温成志在门外跳脚。
“我倒是想拦,但温成志你是什么鸟你不知道?我以前拦着你喝醉拿东西出去,你是怎么对我的?是不是打了我一顿?啊?我是多贱啊我上赶着去被你打。”黄香琴不耐烦了:“行了,赶紧给老娘滚蛋,今天正月十五,老娘还得现饭呢,没时间跟你发酒疯。”
温成志继续蹲在外头抓头发,回忆着自己那年把箱子放哪儿了,可他就是想破了天都想不出来。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呢,村长就带着秦老爷子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