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电话,听出那头是温馨,温大伯有些惊讶,再听温馨说每个月给他五十块钱,让他们把温老太太接回去村里的时候温大伯乐了。
他在家里一年种地也只有秋收才见得到钱,平时他们家里出了温老太太的补贴那是一分钱也见不到的,五十块钱不多,但给他们家改善生活是够的了。平白无故多得了一份钱,温大伯说不心动是假的。
不过他可不会答应得那么痛快:“馨馨啊,不是大伯不帮你,就是你也知道,现在这钱啊,不禁花,一斤猪肉就要一块七、八,老太太年纪又大了,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痛的,这三十块钱真不够花多久啊。再说了,我跟你大娘种了不少地,也没时间伺候她啊。”
温大伯话里话外都是要温馨加钱。
温馨怎么可能随他的意呢,当即表示就三十,多的没有不要她重新找人。眼瞅着这到手的三十就要飞了,温老大同意了。
挂了电话他回家,温大伯母在院子里喂鸡,见他满脸笑意,问道:“谁给你打电话啊?”
“温馨。”
温大伯母想了好几个人都没往温馨身上想,往前那么多年,温馨也没主动联系过他们,温大伯母好奇极了:“她打电话给你干嘛?”
“她说给我五十块钱,让我们把老太太拘在家里,别让她去北京捣乱。我同意了,五十块钱不是个小数目,够咱们一家子改善生活的了,存一存啊,如兵的彩礼钱也存出来了。”
温大伯母听完老大不乐意了:“好不容易才把老太太挤兑走了,还要把她接回来啊?”
温大伯看了眼外头没有人,走上前去搂住温大伯母的腰:“你要往好的地方想,温馨那死丫头之所以会给我打这个电话,肯定是因为她烦透了老太太,咱们把她带就来又不用你怎么伺候,她还能帮你干点活儿呢。再说了,把她接回来一个月50,一年就600块,你还想不想抱孙子了?”
温大伯母肯定是想的,她被丈夫说服了,不情不愿地道:“那可说好了,她回来我是不会伺候她的。”
“行,你放心,到时候你就像以前那样把她当做不存在就行了。而且她手里还有钱呢,咱们把她接来,她总不能不给咱们花钱吧?”夫妻俩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第二天温大伯就启程来了北京,他直接到的温馨的学校,他叫人去叫了温馨,温馨很快就来了,她递了一个信封给温大伯,温大伯当着她的面点清了钱数,看到里面多出来了二十来块钱,就知道这是温馨给他的来回车费,温大伯很满意。
他拿了钱就去找到了温老太太。作为从小就哄着温老太太长大的人,对付温老太太自有一套,哪怕温老太太再生气,温大伯也自认能哄好她。于是在温老大做出跟自家父亲相似的表情时以及再三保证以后会对温老太太好后,温老太太心软了。
只不过温老太太依旧有顾虑,她看着温大伯问:“老大,那妈问你,要是我跟你媳妇再吵架,你帮谁?”温老太太死死地盯着温大伯。
温大伯脸不红气不喘:“当然是帮你。妈你不知道,你这一走,可把我们吓坏了,要不是我找到了章家的电话,打电话到章家问了你的下落,我还真找不到你。我知道错了,都怪林秀兰,要不是她在咱们母子俩中间挑拨离间,我也不能做出那么混账的事儿啊。”
“妈,你能不能原谅我一次?”
温大伯捏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眼泪花都要出来了。
而温老太太早就在温大伯道歉时就泣不成声了:“原谅原谅,我原谅你。”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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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温老太太这一走, 温馨感觉北京的空气都新鲜了不少。
过了五一,北京的天就暖和了起来,路边的杨树柳树长出了嫩绿色的新芽, 种植在道路两旁的观赏性桃花梨花苹果花也争先恐后地开出了花。
随着时间的推进, 离高考的脚步也越来越近了。温如月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
她时常出入罗家, 温如月的嘴上也越来越不把门, 罗母害怕她在这紧要关头影响自己的儿子,终于捏着鼻子同意了温如月的条件。
温如月要了两万块钱存进银行后在罗母的陪同下去医院打了胎。
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 引产下来是个成了型的男胎,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 温如月是没什么想法的,上一世她也打两三个, 对打胎这件事已经看得稀松平常了。倒是罗父有点难过,毕竟他老罗家从他太爷爷那一辈起就一直都是一代单传啊。
还是罗母开导罗父,罗奕还年轻呢,他现在就能让温如月怀孕往后就能让别人怀孕。罗父一想也是,随即放下了心来。
温如月在罗家休息了几天, 身体一好, 她就去了京郊,花了一万多块钱买了个小院子。这个小院子不大,但她记得再过五年, 这个村子也要拆迁了, 到时候她也是有拆迁款拿的了。温如月很开心。
过了户, 温如月把自己的户口也迁了出来。这个时候迁户口没有后市那么严格, 她多给了他们镇上管户籍的那个人两百块钱就顺利地把户口迁走了。一直到她在京郊的那个小村子里上了户口,温大伯一家都不知道这件事。
温老大这次把温老太太接过来,他对温老太太的态度明显的转好了很多, 看在钱的份上,温大伯母就当温老太太不存在。温老太太当面挑衅她她也不在意,只是背着温老太太跟温大伯发火。
温大伯总有办法三言两语就哄住温大伯母。
手里头有固定进项了,温大伯母便琢磨着给温如兵说个对象,她家温如兵长得好,她家的家庭条件也尚可,虽然温老太太奇葩了点,但又不是亲奶奶,也不用太顾及。
温如兵很快就去相看了一家,那家的姑娘长得还挺好看,双方都很满意,双方父母也很满意,温如兵跟人家姑娘处起了对象。
温老太太因为温大伯的纵容,这段时间在家里也抖了起来,这天温如兵又出门跟那个姑娘约会了,温老太太十分看不惯,便在饭桌上嘟囔了几句。就是这几句话彻底地点燃了温大伯母这段时间压抑着的怒火。
温大伯一看这情况就十分的头疼,他两头劝,但却越劝两头火越大。温大伯母指着他:“温保柱,我忍你跟那个老不死的很久了。你现在处处捧着她委屈我是什么意思,你还对她有感情是吧?”
温大伯听见这句话脸色一变,他看着温大伯母的眼神也变得阴沉了起来:“闭嘴,你在瞎说什么?”
温大伯母说完这句话自己也后悔了,她想张嘴道歉,可神色一扫,她就看到了温老太太,她脑子里的那跟弦啪地一声就断了。
“你敢说你对那死老太太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啊?”温大伯母的思绪又回到了十六年前,那时候温老头还没死,她们家温如兵才五岁,有一回她娘家的一个侄女出嫁,她带着孩子回去参加婚礼,原本她订的计划是带着孩子回去住两天的,但因为温如兵吵着闹着要找爸爸,她当天就回来了。
她回来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那会儿正好是冬天,晚上五点多天就黑了,到了六点多太难就黑透了,在没有娱乐的年代里,夜里七点就上床,□□点就睡觉的多了去了。
按理来说,那天晚上她男人应该是在房间睡觉的,可房间没有人,后来,她在温老太太的房间里找到了他。
她公公早就病得起不来床了,为了方便照顾,他独自住进了东厢房,而温老太太呢,住在东屋。大晚上的,孤男寡女,温老太太跟温大伯能干点什么?温大伯母不愿意去猜想,她只知道那一天,她男人只穿着一条裤衩,而温老太太则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背心,胸脯都露出来大半个那种。
温大伯母那时候年轻气盛,怎么可能忍得了,她上去就跟温老太太扭打了起来,婆媳俩的交锋最终以她胜利为目的。但事情并没有完,她公公死后,她又抓到了好几回。
最后一次是在她女儿如月三岁的时候,那一回,她忍无可忍了,跟那死老太婆打架的时候下了狠手,之后她又警告了她男人,要是再有下一次,她就把两人之间的恶心事儿全都说出去。
两人都是要脸的人,继子跟继母做了那种事情要是真的被传出去了他们怎么做人,死老太婆害怕了,她男人也怕了,加上温老太太年纪也大了,两人的那种关系就断了。温大伯母那时候再变着法儿地磋磨死老太婆她男人也再没有阻止过了。
如今十来年过去了,哪怕这么多年来,她男人对她再好,那些事情也跟一根刺一样梗在她的心里。
温大伯母看着温老太太,再看了看温大伯,那些恨意就跟蔓藤一样地蔓延整个胸腔,她扑了上去,一爪子挠在温大伯的脸上。
温大伯怎么可能不还手,两口子扭打了起来。温老太太对此求之不得呢,她心里乐开了花,在一边劝架,她的劝架犹如火上浇油,两口子打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