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是真正意义上的社会性死亡了。
身边的议论越发尖锐刺耳,包括母亲的事情也都被拿出来说三道四,楚贤和楚月觉得自己委屈极了,无辜极了,但人言可畏,这些人越说越过分。
楚贤羞恼不已,终是没忍住,情急之下反驳:“你们到底有没有弄清楚事情原委,不知道真相凭什么说我们。”
周围议论停下,空阔的露天花园鸦雀无声。
但没过一会,植被边一个端着咖啡的女孩扬起眉梢,“就问你妈妈是不是人·贩子咯。”
这里谁不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子弟,没一个怕事的。
反倒是楚贤,顿时一哽。
那名女孩见状继续道:“花了别人家的钱,你不也没还?”
楚贤被问得哑口无言,“我那是……”
她手心出了一通汗,旁边楚月也十分下不来台,“好了,还嫌不够丢人么。”
楚贤左右看去,只见周围人目光皆是鄙夷至极,议论声比刚才更甚。
讥讽的话听得令人极度无地自容。
“真的要笑死了,世界上怎么有这种胡搅蛮缠的人呢,过河拆桥还拆的理直气壮。”
“如果小三真觉得自己做法有问题,那就不是小三呢。”
“关键是只是她自己痴心妄想吧,别人真的能瞧得上她吗?”
“不自量力,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啊,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
“不认识。”
楚月和楚贤面红耳赤地埋在头直往厅里躲,样子狼狈极了
好不容易进了走廊,楚月怒火攻心,气得再也挪不动脚。
望着纪湫离开的方向,眼底一片血红和满溢的泪水。
为什么,为什么只要有这个纪湫在,她们就要倒霉!
她们还要被毁到什么程度!
正咬牙切齿,前面忽然走来一个服务生。
“请问是楚月小姐吗?姚先生有请。”
闻言,楚贤眼中的委屈瞬间切换为某种惊恐。
她赶紧拉住楚月:“姐,我是不是闯祸了,姚总他……”
楚月大抵也是新生不祥,捏紧了拳头不发一言。
第27章 霸总终究还是等来了被恶……
从酒店打车回到家, 一路上纪湫看着窗外飞速滑过的灯火,心里闷得发慌。
这对不知羞耻的姐妹,眼下正妄图毁掉她好不容易起步的事业。
原主与纪湫所有的委屈都拜楚月楚贤所赐, 而如今, 无论是有知遇之恩的戴溪,还是她极力想保护的崽崽们, 也因这两人面临着全面溃败的危机。
这两人如今伤害到了她在乎的朋友们,她无法忍耐。
打开电脑, 无意浏览页面时, 看见记录上高高挂起的“错乱”宝石记录片。
抓紧了鼠标, 在左上角点了叉, 眼不见为净。
宴会结束,宾客陆续离开。
楼上包间, 楚月楚贤含泪等候在沙发上。
当门被推开,两人适时眼泪婆娑。
楚贤望着慢慢走进的中年男人,语调悲怆, “姚总,都是我的错, 是我没有强大到能和那些阔太太较量。”
姚万钧年近五十, 却风采依旧, 花白的头发梳成经久不衰的大背头, 一身西装挺拔如松。
他拥有一双犀利的眼眸, 从入房伊始, 就静静打量着这两个女孩。
等楚贤倾诉一番后, 他露出些许微笑,“过来。”
楚贤抿了抿唇,和楚月递了个眼神, 怯怯地往姚万钧腿上坐去。
而楚月则坐在边上,乖巧被他臂弯圈住。
这个场景谁看到不说一句姚总艳福不浅。左拥右抱,风流潇洒。
姚万钧眯起眼,“说,怎么受欺负了?”
楚贤伴随着抽泣声,低低开始控诉,“姚总也知道,楚贤是个笨蛋傻瓜,哪里干得出什么勾引的事情。当时不过在走廊跟商总打了一声招呼而已,就被商总的太太给看见了。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呢……”
楚月抿着唇,死死掐着手,忍辱负重着,“这位商太太,实在是跋扈,此前我也是什么事都没做过,她竟把我直接给开除了。”
姚万钧听了半天,末了笑一声,勾着楚贤的下巴,“所以,如果不是商皑老婆撞见,你确实是想做点什么的,是么?”
楚月和楚贤听得心惊肉跳,“姚总,就连您也不信我吗?商总他、他之前还解了我的约,逼得我走投无路,我不过是得罪不起才敷衍问候一声的,楚贤现在是您的人,哪里敢去跟其他男人勾搭……”
姚万钧始终含着笑,兴味十足地看着努力狡辩的楚贤。
“你们今天跟我控诉,无非就是怕我知道你们对商皑那些弯弯绕绕。”姚万钧拍拍楚贤的脸蛋,“何必呢?你们想要勾引商皑,尽管去做就好了。”
姚万钧的目光从懵逼的楚贤身上,移向边上满面费解的楚月,“你们姐妹俩,一个漂亮,一个聪明,把商皑弄到手,应该不是难事吧?”
月上梢头,楚月和楚贤呆在房间里,静默良久。
此时姚万钧已经回家,房间空无一人。
楚贤嘴唇颤抖:“姐,怎么办,我是不是得罪姚总了?”
楚月一听就来气,“都叫你不要再打商皑的主意了,你是怎么做的?蠢猪!我之前不都跟你说了吗,现在利用姚万钧打开人气,商皑咱们来日方长,你说你急什么!”
楚贤一听就更委屈了,“姐……我喜欢的商总,我不喜欢这个姚万钧。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商总一个人,今天碰到他,我就忍不住想要去跟他说话。无论他对我怎么不待见,我就是控制不住地迷恋他,我怎么办啊……我控制不住的……”
“还有那个纪湫,我哪里比不上她,为什么商总连看也不看我一眼。他为什么这么狠心伤害一个对他充满爱意的女孩子呢……”
楚月听着不是滋味,别开了头,声音冷漠,“以后,你别再我面前说这些话。”
她扶额,回想起刚刚姚万钧的话。
楚月隐隐觉得,姚万钧不像是在说反话。
更像是在发现被利用后,反过来要利用她们了。
夜深人静,房间一片黢黑,唯有电脑明亮的白光照在黑沉的面孔上。
她的眸子失去光彩,幽深的眸色下暗流涌动。
在键盘清脆的声音响了一阵后,纪湫给戴溪发去了一条讯息。
两秒后,戴溪急匆匆地打来电话。
“纪湫,你确定要这么做?姚万钧也不是好惹的人。”
“姐,海蓝金是你的心血,HLIF是我们共同的梦想,我无法忍受让崽崽们失望,也不想看到粉丝的离去,退让不是你的作风,为他人做嫁衣也已经彻底冒犯了我的原则。我想来想去,还是没办法就这么接受。姚万钧一个对新生代偶像团体一无所知的人,凭什么要来对我们指手画脚。”
纪湫语气平静,并非冲动下决定。
对面静默两秒,原本以为会等来各种规劝的纪湫,只听到了简单的一个字。
“好。”
纪湫倒还有些讶异,“姐?”
戴溪语调温柔,“湫湫,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明天,我们约个时间吃个饭,详细说说,好么。”
纪湫难以相信戴溪在这样的危机和她如此冒进的建议下,竟然允许她大施拳脚,“好、好的,等下你把时间地点发给我,我准时到。”
挂断电话,今日大起大伏的心情令她感觉疲惫。
合眼休息到夜里,纪湫总算调整好了心情,准备洗漱的时候,却听见电子锁一声“密码正确”。
她警惕地坐起来,看见商皑推开了门。
男人垂着头,发丝有些凌乱,衬衣被扯开两颗扣子。
迟钝缓慢地抬眼,看了下抱着枕头处处防备的纪湫,深黑的眸子忽然眯起。
随着商皑深意地笑了下,纪湫注意到他比平时更有血色的唇。
在纪湫预感不对时,商皑一双长腿七歪八拐地过来了。
“这么晚还不睡,在等我?”
纪湫避之不及,被他捉住胳膊,拉到跟前去。
浓烈的酒气与温热的呼吸扑在纪湫脸上,让她大为慌乱。
“你喝醉了还往我家跑,神经病!”
她费力别过头去,用手去推。
然而对方坚实的胸肌石头一样硬,纪湫这力道简直犹如蚍蜉撼树。
纪湫憋红了一张脸,蹙着眉,警惕又威胁。
商皑狭长的眸子一弯,歪过头去,饶有兴致地欣赏她的不自量力。
男人洇着浓稠醉醺的眼眸直勾勾地将纪湫望着,手掌从纤细的蝴蝶骨滑向腰肢,游移的触感隔着轻薄的衣物,触电般让纪湫从头麻到脚。
“你干什么,松、松开我,听见没!”
小动物在面临危险时,直觉上的惧意让纪湫的声音听起来有努力克制的颤抖。
商皑唇弧加深,上前一步,音调轻哑,“口是心非,你就是在等我。”
尾音带着戏弄的笑,说话时鼻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女孩的脸颊,眼睑低垂时,依稀可见浓密的睫羽下,细细描摹着女孩唇瓣的目光。
幽深,却又沾着一星半点明晃晃的促狭兴致。
纪湫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个男人脑子里在想什么,她整个人一阵激灵,在他沉沦着弯腰向某处巧取豪夺的时候,吓得两手一推,终于让商皑在毫无防备之中退后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