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比你如今窝在府上的乐趣,大多了……”
张松拍了拍张晨的肩膀,叫他平静下来。
“这几天,我会说服公主让她乖乖听话,你也别去折磨她,至少让她能有力气夺下皇位……”
交代完这些,张松便离开了。
张晨这会儿也冷静下来,看了看房中的各式折磨人的东西,露出一抹阴恻恻的笑。
是啊!若是他们有那么大的权利,他能做的事就更多了,再说了,若是李思雨夺下皇位,那妖物不就手到擒来了?
到时候,他要叫那妖物生不如死,叫那妖物知道什么叫痛苦……
张松到了客房的时候,郎中已经替李思雨清理了头上的银针,又给李思雨身上上过药,因为这段时间郎中对李思雨身上各色的伤势都已经看习惯,因此半分都没停留。
张松到的时候,李思雨已经喝了药,有些昏昏欲睡,见到张松进来,却强打起精神,往床角缩了缩。
“丞,丞相大人,你,你绕过我吧!我什么都没做,我再也不敢了……”
这段时间在张晨的折磨下,她已经全然没了往日的气性,只希望在不受折磨的时候,能好好休息一会儿。
“公主殿下,老臣有愧啊!”
张松一脸痛心的上前,对着床上的李思雨行了个礼。
李思雨被张松这般模样给弄得愣住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敢多问。
张松直起身,擦了餐眼角不存在的泪,缓声道。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公主殿下了,公主殿下被折磨成这般模样,其实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派了人在暗中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若是我们敢优待公主,便会对我们不利,无奈之下,我们只能这样对公主。如今我们确定府上已经没了皇上盯梢的人,这才敢将公主救下。”
“公主,晨儿虽然被害成这般模样,心中有气,却绝不是有心要害公主的,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张松这话处处都是漏洞,若是旁人听了,定然是会追问到底。
但被折磨了这段时间的李思雨显然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她一心想的便是父皇当初将她送到丞相府,倒不是没可能会下这样的旨意。
而且,她在丞相府受了这般折磨,若不是父皇属意,丞相府的人敢这样大胆?
想到这一切,李思雨双眼通红。
“父皇,当真是,恨不得我死?”
“此事,倒也不完全怪皇上,皇上,也是被南宫凛给蒙蔽了双眼,公主在府上怕是还不知道,皇上染上怪病昏睡不醒,如今朝堂上下都是南宫凛说了算。”
“而那妖物在外传播消息,说真正的妖物其实是南宫凛,这会儿打着清君侧诛妖邪的幌子直奔汇京而来,而且,支持的人还不少。”
“不是我瞧不上南宫凛,只是,以南宫凛的本事,那妖物攻破汇京指日可待。如今能救汇京的人便只有公主了,毕竟,公主是当初皇上亲口承认过的公主。”
“有公主出面,名正言顺的接管一切,比之南宫凛,自然是多了几分胜算,就看公主,愿不愿意……”
张松一边说着,一边瞧着李思雨的神色。
果然,李思雨听到这话,神色变了,满脸怒意,咬牙切齿。
“那南宫凛还真当自己是真龙血脉?哼,不过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没准父皇都被他蒙蔽了,如今本公主若是再不站出来,这周国怕是要毁在南宫凛手里了。”
被父皇送到丞相府前,她便有心想与南宫凛争一争那皇位,只可惜,父皇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没想到如今柳暗花明,竟然叫她又有机会能翻本,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丞相大人……”
李思雨这会儿也冷静了些,知道以她一人之力自然是夺不下那皇位,一下便想到了张松。
张松了然,急忙跪地。
“臣愿誓死追随公主,定会将公主辅佐上皇位,以此来赔罪……”
这番话着实是说得真心真意,叫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李思雨十分满意张松这般态度,点了点头。
“丞相放心,本公主知道你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待本公主登上皇位,在丞相府发生的一切本公主都会遗忘,到时候,丞相依旧是我周国的丞相,在朝中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人可撼动分毫……”
张松感恩戴德的行了个礼,以头触地。
“公主这般大人大量,臣无以为报,这两天还请公主在府上好生养伤,其他的,臣会暗中安排好,只等公主入宫,便可夺回属于公主的一切!”
李思雨看了看浑身的伤,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是啊!本公主如今可得好生养伤,不然,到时候如何与南宫凛抗衡?”
对于害过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两人各有心思,面上却是一副和乐融融的景象……
就在李思雨在丞相府养伤的功夫,第二天一早,容煊便带着南宫凛给的三万兵马出了汇京,前去征讨来犯的大军。
苏洛洛带着人马驻扎在汇京百里之外一处山林中,至于为何没有直奔汇京,是她不想将战线拉到汇京中,免得伤及无辜的百姓。
她知道,她到了这儿后,南宫凛很快便会派人来……
第379章 他的诚意够了?
苏洛洛站在营地,遥遥看着前方,似乎在等待什么。
裴铮在营地巡视一圈后回来,便见到苏洛洛那般模样,不由皱了皱眉,走上前来。
“丑丫头,你不是吧?还在想着容煊那狗东西?听说,这次是他亲自带兵来迎战,他分明……”
“裴铮……”苏洛洛回身看向他,不知想到什么,笑了笑。
“我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就算今日是你带兵来攻打我们,我也同样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裴铮一愣,随即冷哼一声。
“老子不会是那样的人,你记着,老子就算丢了自己的性命,也不会帮着别人对付你……”
苏洛洛还想说些什么,就见一个士兵匆匆奔进军营。
“世子,公主,前方有敌军进犯,不过十里,来势汹汹。”
隐约有马蹄声传来,听着来犯者确实不少。
不等苏洛洛说什么,裴铮便命人集结,翻身上马。
“那狗东西居然这般嚣张?丑丫头,你等着,我给你把那狗东西打回来炖汤……”
说完,他一骑绝尘飞奔而去。
苏洛洛想叮嘱些什么,却迟了一步,只吃了满嘴灰。
遥遥有厮杀声传来,一夜未歇,直到天明,裴铮都没回来……
南宫凛命人送了不少美人入宫,宫中歌舞一夜未歇,临近天明,南宫凛才醉醺醺拥着美人入眠。
才睡下没多久,便被人给吵醒了,太监在外十分慌张道。
“南宫大人,丞相大人带着人马在宫门外叫嚣着要见皇上,这会儿被人拦在外头。”
“丞相大人还说,他带着真正的公主来的,若是南宫大人心里没鬼,便放他们进来。”
南宫凛如今虽然把持着朝政,但朝中真正服他的人不多,因此在知道容煊带着人离开汇京后,其他人便都持观望态度。
便是知道张松在宫外叫嚣,也无人去阻拦。
南宫凛被吵醒,一肚子邪火没地方发泄,不一把推开怀中的美人。
“哼,那老匹夫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与我叫嚣?枉父皇当初居然还那般信任他,结果父皇这一病,他便倒戈了。”
“我倒要去看看,那老匹夫要做些什么。”
南宫凛起身穿戴好衣服后便朝宫门走去,登上宫墙,便见张松带着一队人马堵在宫门处,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他身后,那队人马将马车团团围住,依稀可见马车里躺着个人。
南宫凛自然知道张松带来的是谁,他见张松只带了这么点人,自然知道张松不敢公然撕破脸皮,不由得意一笑。
“张丞相这是什么意思?明着面上答应父皇会辅佐我,背地里却来这么一手,怎么着,张丞相是想坐我如今这个位置?”
张松没接南宫凛的话,只是掀开车帘,示意里头的人出来。
“老臣对皇上一片赤胆忠心,自然不敢忤逆皇上的意思,老臣只是怕有人居心不良,颠覆皇上的江山。”
“公主自打听闻皇上病重,便一直忧心忡忡,老臣实在没办法,只能送公主进宫探望一下皇上,老臣想,南宫大人应该不会不让吧?”
李思雨缓缓从马车里钻出来,她身上的伤不少,这会儿全靠药压制着疼痛,她缓了缓神,抬眼看向南宫凛,摆出自己的威严。
“南宫凛,本公主要去见父皇,你识趣的最好快些开宫门,不然,本公主可不会对你客气,旁人不知道,本公主最是明白,你这身份,可经不起细究。”
南宫凛看着李思雨,不由轻蔑一笑。
“我的身份经不起细究?真是可笑,我可是父皇亲自承认过的身份,倒是你,就凭借一张嘴说你是公主,谁信?”
“父皇如今病重,不能被打搅,你若是识趣,便速速退去,依旧能继续顶着这公主的名号混日子,不然,等容煊带人回来,可就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