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三分钟。韶初寄睁开眼睛,一下把蜡烛全部吹灭。
“我许完啦,吃蛋糕吧!”韶初寄把切刀递给边致。
切好以后,韶初寄看到边致手指上有奶油,她看了眼边致的眼神,然后拿过他的大手,伸出粉红湿软的舌头舔了食指一下。
边致:“……”
喉咙忽然发紧。
但是下一秒,韶初寄却皱起眉头:“你手背受伤了。”
边致本想收回,但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那你帮我舔舔。”
可能是调戏某人习惯了,没刹住车。
韶初寄注视了他几秒,真的就舔了一下他受伤的手背。边致眼神一变,很快收回了手。他怕再被这个撩人的小妖精舔一下,某个部位就要扬起大旗了。那这生日还过不过?
韶初寄是个小鸟胃。看着吃得很香,大口大口的,实际上嘴巴就这么小点,吃也没吃多少就说饱了。
吃几口蛋糕就饱了,边致觉得就跟塞牙缝似的。难怪韶初寄那腰这么细,两只手就能掐断似的。
韶初寄自己吃饱了也不管边致饱没饱,坐到他身侧挨着他:“我们来玩游戏吧。”
“什么?”
韶初寄眼里闪过狡黠,像是又在蓄谋什么,不过边致根本不在怕的。只听韶初寄说:“来玩牌。谁输了就真心话大冒险。”
边致勾唇笑了一下,心里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情景。挑眉:“耍赖怎么办?”
“脱一件衣服。”韶初寄豪言壮语。
边致:“。”行啊,小妖精玩得很开。到时候不要后悔。
蛋糕被移出帐篷,桌面上放着扑克牌。边致本以为是多烧脑的扑克游戏,结果韶初寄的意思是比大小。
就……挺侮辱智商。
规则是:洗牌之后,两人随意在一叠牌中抽一张,然后翻开比谁的点数大。输了就要接受来自赢家的真心话或者大冒险,耍赖或者不做,那就脱衣服。
第一局开始,韶初寄摸到数字10。她先摆了出来,只见边致翻开以后是J。
输了。
出师不利啊。
韶初寄觉得自己坐的方向风水不好,下一局要换位置。
只听边致问的真心话第一个问题就把她问懵了。
“你这辈子爱过的人是谁?”
韶初寄呆呆地坐了几秒,她当然知道是边致,但是不能回答得太直白。于是说:“不是爱过,是一直都爱。”
边致眉目微敛,说:“你只回答了一半。”
那句“是谁”才是重点。
韶初寄晃了下脑袋,这是开始耍赖的预兆动作。果然下一秒她说:“哎呀,我脱衣服。”
她还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外套,脱下以后里面就是一件黑色的吊带。露出大面积的白皙肌肤,以及吊带兜不住的波涛。
不知道是不是蛋糕留在帐篷的时间太久,明明都移出帐外了,边致都还能闻到一股香甜的味道,惹得他想要咬一口韶初寄圆润的肩头,尝尝是不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第二局开始,韶初寄和边致换了座位,竟然真的被她赢了。说什么这里风水好。
边致一手慵懒地搭着曲起的膝盖,冲她抬眉,示意她尽管来吧。
韶初寄想都没想,直接问:“你最后悔的事是什么?”
边致一顿,她以为韶初寄要问那个问题。没想到是这个,他无声地笑了一下,静静看着韶初寄,说:“错过了……韶初寄。”
如果是别人问他这个问题,他一定缄口不言。拿起旁边的杯子喝了大半杯。抬眸观察韶初寄的神色。
但韶初寄的表现很淡定,像是预料之中的那种了然。
韶初寄:“怎么个错过法,你说清楚。”
边致刚才进来时就脱了外套,此时他双手交叉轻松脱下棉质衬衫。肌理分明,薄厚适中的矫健身材就展露了出来。可能是他时常健身的缘故,腹肌很明显。加之小麦色的皮肤,让他有一种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即使没有上手摸,韶初寄也知道很硬。尤其是在推他的时候,像在推钢板。
如果边致的小迷妹们看到这一幕,恐怕要冲过来扑上去啃吧。
“我也脱。”边致也不想说得太细。
第三局开始,韶初寄输了。
边致还选真心话,问:“你怎么看待婚姻?”
其实他更想问,这次闪婚她怎么想。有没有被吓到。
第81章 灵肉合一
韶初寄微愣。
怎么看待婚姻?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 很多年前边致也问过她这个问题。那时她还在上高中,每天都被边致欺负。更讨厌边致叫她小媳妇儿。她觉得和这种人结婚,这辈子就完了。
“我年纪还小的时候, 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时候,非常向往自由, 想要摆脱父母那名为‘爱’的约束。就连婚姻都是父母安排的。所以我那时对一个人说,婚姻就是束缚人的牢笼, 而我要做天地间最自由的鸟, 但婚姻困住了我的翅膀。”
韶初寄把当年对边致说的话原原本本说出来。没错, 她就是故意引起边致怀疑的。
不过她有时候的记忆力真的好,就连当年她说完以后, 边致什么表情她都记得。
那是一种……出乎意料又意料之中的表情。而且还带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自从她那时对边致说过这话以后, 边致就各种带她疯——
教她抽烟,
教她喝酒打牌,
教她熬夜打游戏,
教她绘画要随心所欲,不要拘泥世俗。
带着她一起半夜飙车,
带她去酒吧蹦迪,
带她去玩跳伞、蹦极等极限运动,
还告诉她,不要活在别人的眼光里,人这辈子最美好的年纪,应该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如果永远约束自己, 跳不出俗世的枷锁,换不来幸福的一生。
他还要她学学他。
他说自己从小被骂到大,是别人口中的混蛋, 是别人眼里的笑面魔鬼。是别人梦里都会恨得惊醒的人。但那又怎样?
他根本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
每个人都活得很沉重,轻松一点不好么?
身和心,总得有一个是自由的吧。
一旦尝到放纵不羁的滋味,她就觉得自由真美好,天地任逍遥。
所以那时她很矛盾,她一边在别人面前继续伪装知书达理的千金小姐,一边在边致面前完全展示自己不羁的个性。
设计情侣纹身带他一起去纹身是自己迈出的第一步。
最出格的……是大二那年主动爬上边致的床。
爬床这种事要是放在以前,打死都不可能做。
所以前不久韶沉和简殊都说她变了,但其实她没变,这才是真实的她。她也只是把真实的自己大大方方地给所有人看了而已。
所有的变化,都不是无缘无故。而是早有端倪,一朝显露罢了。
边致看着她的眼神变了。
韶初寄会心一笑。继续说:“我还没说完。那只是我年少时的想法,并不代表我现在也这么想。”
“我现在经历了很多,也成长了很多,我觉得以前之所以那么想,是还没有看到正确的人。但看到了以后,是真的想结婚。因为和正确的人结婚,爱情和自由才可以同时存在。”
好的婚姻,是爱情和自由同时存在。
韶初寄认为自己的观点已经表达得很清晰了。她就等着看边致的反应。
边致倒是对她最后面那句很感兴趣:“那你和我闪婚后悔吗?”
这句话其实早在闪婚当天他就想问,但是出于别的原因,他怕问。一直也就搁置了下来。
韶初寄终于听到他问这个问题了。之前一直怕他问,现在却不怕了。
说:“不后悔。”
“因为,和你结婚以后我很自由。”很放松,很愉悦。
你爱我,我爱你。
你给我自由,我给你自由。
我们以爱为纽带,在互相给予的自由内快乐奔跑。
边致像是松了一口气般,肩膀放松下来:“比如说。”
“比如说……”韶初寄尾音拖长。
她见过不少人的婚姻,一旦结婚了,就好像被套牢了。但是边致却很纵容她。以前的纵容是始终给她牵着线,如今的纵容,是在她心上牵着一根线。
其实变的不止是她。边致也变了。他懂得了什么叫给人舒适的纵容。
但她又不想对边致说得这么清楚,“哎呀反正就不后悔嘛。”
又耍赖。
边致说:“那脱吧。”
宁愿脱衣服都不愿说清楚。
韶初寄睁着一双漂亮的眸子认真问:“上面还是下面。”
边致觉得她故意的。现在韶初寄如果再脱上面,就会露出性感的文胸,如果脱下面,就会露出只着内裤的长腿。
这是一道考验定力的题。边致:“下面。”
韶初寄脱下蓝色的校裤,一双笔直白皙的大长腿就露了出来,光滑的腿上没有任何瑕疵。边致的眼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染了一抹颜色。他忘了手背上的痛意,而是想起韶初寄大腿的细腻软嫩手感,仿佛再大力点能掐出水来。
他看到韶初寄呈W的性感坐姿,格外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