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和绿茶he了[女尊] 完结+番外 (卟许胡来)
贺眠被这三观震惊的目瞪口呆,端着酒杯扭头看向白殷殷。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方垂眸倾听,一方抬头微笑,在外人看来男貌女才,格外和谐。
白县令欣慰极了,跟旁边的心腹主簿说,“殷殷就是口不对心,我就说贺眠是个好孩子,只要多了解了解定会喜欢她。你瞧瞧,这两人站在一起多般配啊。”
看着远处的两个孩子,白县令心里已经在挑选合适的日子上门跟贺母说这事了。
就在白县令算完今年所剩不多的好日子后,再抬头时就看见白殷殷气的捂着胸口扭头走了。
走,走了?
怎么回事啊?
其实贺眠也没说什么,就是用白殷殷的话又反问了他一遍,“照你这个说法,我不喜欢你,你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你做了什么让我讨厌的事情?你要是不及时改正,那就是你的错。”
白殷殷怔怔的睁大眼睛,她凭什么对自己指手画脚?
自己一开始就不应该过来!
这要是沈蓉笙,绝对不会说出这样讨人嫌的话。
他扭头看向远处的母亲,表示自己刚才已经了解过贺眠了,他觉得自己就是了解一辈子,他俩也不合适。
白县令看着朝沈蓉笙走过去的儿子,略微叹息一声,心里格外遗憾。
要她这个当母亲的看来,比起沈蓉笙这样温柔不懂拒绝的人,她更欣赏贺眠的有话直说,这样的人哪怕将来出去,殷殷自己守在后院中也会放心。
可惜了,没这个缘分。
鹿鸣宴进行到下午才结束,贺母晚上回来,贺眠跟夫子请了两天的假然后直接回了贺府。
贺眠临走之前,去找了趟白县令。
白县令看着面前贺眠微微泛红的脸,心里本来已经熄灭的小火苗又蹭蹭蹭的燃了起来。
难不成贺眠对殷殷有意思?
瞧这害羞局促的模样。
“有何事尽管说,我肯定帮你。”白县令暗自决定,只要贺眠开口,她就替殷殷把这事先给定下!
“真的?”贺眠眼睛一亮,“那我可就直说了。”
贺眠顶着白县令鼓励的视线,笑着开口,“您那果酒哪儿买的?我也想买点带回去给芽芽尝尝,他今天没能过来,喝不到。”
白县令,“……”
感情你脸上的红色是果酒喝多了?
白县令仿佛看见心里那簇本就微弱的小火苗,被贺眠兜头倒下的一盆冷水浇灭的干干净净,半点火星都不留。
贺眠酒量还行,就是容易上脸,说到底果酒酒精含量再低那也是酒,她自己坐那儿喝了一小壶,这会儿才显得脸色微醺。
这酒是白县令夫郎自己酿的,用来招待贵客,这会儿她对两人的亲事彻底死心,也没心情多说什么,直接让人去后面取了一小壶让贺眠带回去。
马车将贺眠送到贺府门口,她直接从车上跳下来朝云绿院跑过去,想给芽芽尝尝这果酒。
每次得了什么新鲜玩意,有什么高兴的事儿,她头一个想到的都是芽芽。他有没有见过,他有没有尝过,他要是也在该多好。
云绿院就在眼前,贺眠却慢慢停下脚步。她怔怔的看着那个熟悉的小院,握紧手里的那一小壶酒。
许是酒已经醒了,她这会儿觉得刚才脸色的热意顺着呼吸蔓延到了心底,像是泡在温水里,整颗心都是柔软的。
“芽芽。”贺眠抬手敲小院的门。
林芽就在院子里,之前种的那些花到了秋季多数都凋零了,只剩下冷清萧瑟的花骨朵。
他趁着今日有空,便带着绿雪去移栽了几株菊花。
这会儿听见动静起身过来,看见是贺眠回来了,漂亮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你干什么呢?”贺眠进来,看着林芽手上的泥土,“怎么弄的到处都是泥。”
“芽儿问叔父要了两盆秋菊,正想着种在这院子里。”林芽歪头看着贺眠微醺的脸,眼里全是笑,摊开白嫩的掌心,给她看上面的泥,像是不介意的说,“姐姐知道的,芽儿不太会弄这些,这才笨手笨脚。”
他小脸明亮,“但姐姐你看,芽儿种了菊花,这样只要姐姐过来云绿院,就能看到花了。”
贺眠顺着他的视线往后看,果然看到几株颜色不同的菊花。
好看是好看,但味道不好闻。贺眠忍着没说,毕竟林芽眼巴巴的看着她呢。
“你先别弄了,我给你带了好喝的。”贺眠满脸邀功的抬手给他看手里的果酒,“味道特别甜,我就问白县令要了一小瓶带回来给你尝尝。”
特意给他带回来的吗?
林芽微微怔住,心里像是被人用柔软的指腹轻轻蹭了一下,又软又麻。他眼睫煽动轻声问,“只有芽儿有吗?还是给叔父也带了。”
叔、父?
对呀!她怎么把她爹给忘了!
贺父没事也爱抿两口小酒啊。
贺眠猛的回神,彻底醒酒,眨巴两下眼睛,眼神飘忽不定。
“太少了,就够一个人喝的。”贺眠心虚的嘀咕一声,低头将木塞拔掉,壶中清甜香味溢出。
她抬头看林芽,“你快尝尝。”
“真的不辣吗?”林芽眸光闪烁,故意轻蹙眉头说,“芽儿可听说酒的味道特别辛辣。”
“就说你没尝过吧,”贺眠得意起来,庆幸给芽芽带了,“这个特别甜。”
她低头轻轻抿了一小口,没敢多喝,“你看,一点都不辣,特别甜。”
她话音刚落,就看见林芽巴掌大的小脸在自己面前忽然放大,贴了上来。
贺眠,“!”
林芽趁贺眠将酒壶从嘴边拿开的那一瞬间,忽然两只手张开,踮脚闭上眼睛朝她湿润的唇瓣亲了一下。
贺眠顿时僵在原地,眼睛睁大。
林芽慢慢退回去,舔了舔嘴唇,脸色比喝了酒的贺眠还要红,轻声说,“果然好甜。”
贺眠怔怔的看着林芽,他红着脸低头抠自己掌心里的泥,眼睫像只振翅的黑色蝴蝶,不停的煽动,跟刚才二话不说上来就亲的他好像不是一个人。
贺眠抬手摸着自己的嘴唇,心跳声鼓动耳膜,整个人跟失忆了一样脑子一片空白。
她跟芽芽刚才,亲嘴了!
第54章
贺母也是回来后才知道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竟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先是邹氏带人来闹的有惊无险,再到贺眠考中举人,心情可谓一波三折。
看着桌上林母先前送来的包袱,猜想着林芽的身份,贺母回来路上的巨大惊喜已经平静下来,微微皱眉有了别的打算。
她对贺眠的期望原本只是考中秀才光耀门楣就行,也没指望她真的登上天子堂走仕途路,可如今她头次考乡试就中了举人,说明真是当官的命。
贺母跟贺父商量一下,让贡眉把贺眠叫过来。
“这事本来没打算跟你说的,”贺母示意贺眠坐下,“但你也不小了,不能再拿你当个孩子对待,有些事应该告诉你。”
贺眠看贺母一副促膝长谈的模样,莫名有些紧张,扭头看向旁边的贺父。
怎么着,她果然有别的身份是不是?
她就说自己怎么可能真就是个炮灰。
顶着贺眠期待的目光,贺父怔了一下。
“今天要跟你说的这事跟芽儿有关,”贺父轻声说,“眠儿,芽儿不是我兄长的亲生儿子。”
“?!”
贺眠先是一愣,紧接着倒抽了口凉气,瞳仁收缩,有种狗血迎面泼来的窒息觉。
卧艹,难不成我俩真是亲姐弟!
这么刺激的吗?
贺眠头脑发懵,掌心冰凉。可她刚才还跟芽芽嘴碰嘴呢……
贺父继续说,“芽儿其实是我兄长捡来的。”
贺眠,“……”
贺眠瞬间松了口气,心脏扑通乱跳,显然吓得不轻,抚着胸口,“爹你怎么说话大喘气。”
她缓了缓,语气疑惑,“芽芽是被捡来的?”
原书中对林芽只有一句话的描写,往后再也没提过,包括贺眠作为配角都没有太多戏份。
所以这事她倒是还真不知道。
可能是自己穿书之后,书中世界关于她带来的改变自动修补完善了。林芽没死,她跟贺府也没被炮灰,所以才有了这些隐藏的后续剧情。
贺父点点头,将当年自己兄长捡到林芽的事情跟贺眠说了一遍。那时候林父曾把孩子带来过贺府,让当时的县令帮忙寻找是谁家丢了孩子。
“芽儿小时候便很乖巧,小脸粉白,睫毛浓黑卷长,怯生生的,就跟个瓷娃娃似的,光看着就让人心生怜爱,恨不得把心掏给他。”贺父神色温柔,回忆起往事。
只是那时候县令找了许久都没找到谁家丢了孩子,倒是听说别的县抓着不少拍花子的。
所以猜测林芽可能是被人拐来的,不知道什么原因给丢在了林家庄那一片,恰好被出门买书的林父给捡到。
那时候林芽才三岁,所有事情全都一问三不知,可能是吓怕了,但凡见着个生人都往林父怀里钻,更害怕自己一个睡。
林父怜惜他,带在身边养了一段时间,越养越喜爱,因着林芽也找不到亲生父母,林父干脆就求县令,收养了他,当做自己的儿子,取名林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