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和绿茶he了[女尊] 完结+番外 (卟许胡来)
“姐,这个蜜饯真好吃!”贺盼手里抱着包话梅味的蜜饯,鼓着腮帮子皱巴着脸说,“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酸。”
“那这包你就拿走吧。”贺眠大方极了,又把桌上那包唯一的肉脯干都给了她,表示,“大姐也只能这么疼你了。”
贺盼看看怀里的东西,再看看空了的桌子,感动坏了,“姐。”
以后她就是大姐的人了!
贺眠摸摸她的狗头,笑出长姐风范,“快拿去给徐叔尝尝。”
贺盼现在听贺眠的话比听贺母的话还好用,重重点头就往外跑。
看看贺盼欢快的背影,再看着空无一物的桌子,林芽眼睫落下,攥了攥指尖。
她就带了那么些东西,一样不留的都送出去了。
林芽心里那股低落感还没蔓上来,就见翠螺又抱着一包东西从外面走进来。
林芽眨巴眨巴眼睛,看向贺眠。
“这些口味的蜜饯你肯定没吃过,”贺眠让翠螺挨个打开摆在林芽面前,指着其中一个,“就这个,草莓味的,特别甜。”
“姐姐不是都给贺盼了吗?”林芽怔了一下,捏起草莓味的蜜饯递到嘴里,眼睛微亮,没忍住弯起来,“甜。”
那肯定甜啊,唯一那包有些酸的已经被贺盼给拿走了。
贺眠指着桌上四大包蜜饯跟肉脯,“贺盼年龄小就知道你喜欢,都是给你带的。”
她还带了些软糯的糕点,让贡眉给贺父和徐氏送去了。
林芽吃着嘴里的蜜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贺眠,“姐姐对芽儿真好。”
贺眠轻咳两声,撇着林芽开心的小脸,用特别轻松的语气说,“那当然了,咱俩是姐弟嘛,我不疼你谁疼你。”
想想抱着一包话梅蜜饯离开的贺盼,这话贺眠说的略微没那么有底气。
林芽吃蜜饯的动作微顿,眼睫煽动着落下,慢慢低着头不说话了。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贺眠没忍住看他。
林芽捏着自己的手指,像是哭了,声音带了点鼻音,闷闷的,听的人心里格外不舒服,“姐姐,对不起。”
他抬眸,眼里水雾弥漫,眼尾泛红,“芽儿知道不该喜欢姐姐的,可芽儿控制不住。从来没有人像姐姐一样待芽儿那么好过,芽儿不求姐姐喜欢芽儿,只要能留在姐姐身边看着姐姐就好。”
林芽深吸口气,像是要把眼泪憋回去,脸上扯出勉强的笑容,“姐姐不用管芽儿,跟平时一样就好。芽儿喜欢姐姐是芽儿的事情,姐姐不要感到困扰,芽儿自己难过点也没事。”
说到难过,他眼里的泪像是终于承受不住,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贺眠瞬间后悔了,早知道出发前就不抱他了。
好好的姐弟情,抱成了姐弟恋。
林芽看着她,低声说,“姐姐不要赶芽儿走好不好,就让芽儿远远的看着姐姐幸福,芽儿什么都不想要,只想陪着姐姐。”
“还是说,姐姐一点点都不喜欢芽儿?”林芽眼泪跟水珠子似的,一串串的掉下来,看着可怜极了。
他本来就瘦了不少,这会儿哭的肩膀发颤,贺眠看着心里怪不是滋味的,“我也没说不喜欢你啊。”
林芽眸光瞬间明亮,巴巴的看着贺眠。
她表示道,“就是顺带着还喜欢咱们府里的花生米。”
林芽抹掉眼里的泪,往嘴里塞了颗甜蜜饯。脸上挂在泪,其实松了口气。
只要她心里装的不是别人就行,毕竟贺眠这辈子不可能就娶个花生米。
等林芽离开后,贺眠瘫坐在椅子上。
拒绝,果然是门学问。
“主子,我觉得林芽少爷挺好的,您怎么不愿意娶他。”翠螺疑惑极了,轻声问,“难道您有其他喜欢的人了?”
那也不是。
贺眠老成的叹息一声,就在翠螺以为她要讲什么姐弟情深的大道理的时候,就听见她幽幽的说,“感情影响我写文章的速度。”
要知道,她可是要考科举的人,心里只有学习……跟花生米。
翠螺纳闷,“那您不喜欢林芽少爷,为什么还对他那么好啊?”
她嘀嘀咕咕的说,“您要是对他不好,他不就不喜欢您了吗。”
“那怎么能行,”贺眠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我不疼芽芽谁疼他啊。”
双标的明明白白。
翠螺笑,“那就怪不得林芽少爷喜欢您了。主子,我看您就从了吧。”
第46章
“对了主子,我想起来一个事儿。”明个回书院,翠螺抱着怀里收拾的东西扭头跟贺眠说,“我刚才从马车里拿东西的时候,不经意看见街角好像有个人在盯着咱们府门口看。”
她那时候总觉得身后有视线,扭头一看才发现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长得一脸凶相。
对方跟她对视瞬间,佯装闲逛,目光看向别处走开了。
翠螺还是头回碰到这事,没忍住跟贺眠说了声。
“近日咱们府上招惹什么事了吗?”贺眠目露疑惑,倒抽了口凉气,“难道是想趁我娘不在,进府抢劫?!”
所以提前来踩点吗?
贺眠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随即再想想莲花县的治安,觉得这种可能性微乎甚微。
白县令治县有方,别说有上门抢钱的了,就连走夜路被套麻袋扔黑砖的都没有。
而且因为贺母经常外出去下面的茶庄,贺府养了数十个身强体壮的家丁,都有拳脚功夫,为的就是守家护院,免得府里的男眷老小被欺负了。
翠螺想了想,“也有可能是好奇吧,毕竟主子您乡试回来,这事大家都知道,许是想看看您从外面带了什么稀奇东西。”
毕竟莲花县是小地方,很多人一辈子都没离开过这里去过省城,所以会好奇也正常。
再说了,贺府是大府,别人路过的时候偶尔会看两眼,翠螺觉得自己可能多疑了。
贺眠点点头,先把这事放下了,“等明天再仔细留意一下,看还有没有人盯着咱们府门口看。”
作为府里唯一一个能立起来的女人,贺眠顿觉肩上担子瞬间重了起来。
早知道就养狗了,就最凶最凶的那种,要是真有什么事,翠螺负责关门,自己狞笑着放狗!
这事暂且掀过去,翠螺又嘀嘀咕咕说起别的,“主子,您也该做秋服了。”
如今虽是夏末,可天气早晚微凉,离秋季也不远了,翠螺打开衣柜发现贺眠还是夏衫居多。
贺眠凑过来看了一眼,“没事,把我去年的秋衣拿出来,能穿就行我又不挑。”
这跟挑不挑没关系,主要是贺眠是贺府的嫡长女,她身上要是穿着去年的旧衣,旁人都该以为贺府变天了。有时候身上的衣服就是身份跟财力的象征。
谁知道翠螺这话刚说完没两个时辰,临睡前,贺父带着贡眉过来了。
“眠儿要睡了吗?”贺父让贡眉上前,把他手里捧着的几身新衣服交给翠螺,跟贺眠说,“你的秋服也做出来了。”
贺父顺势坐在桌旁,“今年你跟芽儿的衣服都是徐氏安排的,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这些日子跟变了个人一样,就前些天芽儿那事,若是没有他,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要徐叔没使坏心,您就当好您的主君享您的清闲日子,别管他。”贺眠坐了一天的马车,这时候的确有些困倦,打了个哈欠坐下来陪贺父说会话。
她扭头看翠螺往衣柜里挂衣服,总觉得有身水绿色的秋服有些眼熟,今个芽芽穿的好像也是这个颜色。
“您刚才说芽芽什么事儿?”贺眠倒了杯水递到唇边,太烫了,就端着吹了吹,侧身看着贺父。
贺父本来不想说这些糟心事的,可贺母不在府里,贺眠是他最亲近的女儿,出了事他总得跟人说说才好受。
这些日子他一直憋着,既不好跟芽儿说,免得惹他难受,更不想跟徐氏说,谁知道他现在的好心是不是装的。
如今好不容易贺眠回来了,贺父就一骨碌的把事情跟她倒出来,说到邹氏带了个女人要把芽儿骗走的时候,贺父更是后怕的哽咽出声,“虽说我不喜徐氏,可这事的确多亏了他,若不是他在,芽儿可就真被这些人给骗走了。”
光是想想这种可能,贺父都接受不了。要是芽儿真有个三长两短,他这辈子岂能过的安心。
贺眠听完愣在原地,手中茶杯什么时候倾斜的她都不知道,直到滚热的茶水流出来洒在她的大腿上,才烫的“艹”了一声,直接弹站起来!
“眠儿!”贺父惊呼一声,忙摸了摸水壶温度,立马“嘶”了声收回手吹了吹指尖,连忙让身后的贡眉去找烫伤膏过来。
这么热的水,贺眠身上穿的还是单薄的夏衫,可别烫出个好歹来。
“艹特么的!”贺眠弯腰拎着裤子上湿了的那块地方,没忍住骂了一句脏话!
热水不像是倒在了她腿上,更像是浇在她心里,烫的贺眠莫名暴躁难以平静,拳头攥了又松,松了又攥,有股想打人的冲动。
贡眉很快翻找出烫伤膏,贺眠跟翠螺去屏风后面换裤子涂药。
不严重,就是大腿腿面红了一片,连水泡都没起,但火辣辣的疼,哪怕抹了烫伤膏,贺眠的脸色也没有好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