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和绿茶he了[女尊] 完结+番外 (卟许胡来)
她纯属就是好心的多叮嘱一句,谁成想却吓坏了贺盼!
她觉得贺眠肯定是知道她想告状,这是在威胁她!
肯定是威胁!不然为什么提起她的屁股?
而且你看看手里的这只卤鸡,连屁股都没有!贺眠这是不是在警告她,要是敢多说一句,她就跟这只鸡一个下场?
贺盼被自己的脑补吓到了,见到徐氏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拿了吃的后,犹犹豫豫的还分给贺眠一半。
虽说贺盼害怕贺眠,但要是问她贺眠能不能考中秀才,她肯定摇头。
虽然除了申夫子,大家都觉得贺眠考中秀才的可能性堪比太阳从西边出来,但贺眠自己还挺有信心的。
毕竟那么多年的论文不是白写的。
“我觉得我发挥的挺好的。”贺眠不跟她们争论,捏了颗老竹特意从家里送来的花生米塞嘴里,嘎嘣嘎嘣的咬着。
童试前两天刚考完,难度的确不大,但想要考出成绩也不容易。
这里的童试也跟古代有所不同,贺眠记得她那里古代的童试好像分为县、府、院试三个阶段,三年考两次,分别在二、四月份,至少要考个三五场。
而这儿不同,就考六月份这一场,地点在县衙里,由莲花县的白县令主持。成绩大概会在六月二十号左右出来,考中秀才的今年八月份就能接着考秋闱了。
贺眠考试前天,林芽紧张的不行,给她检查书袋,看笔墨纸砚有没有漏带的。
陈云孟从两人面前路过,显然把自己前两天说的“再也不跟贺眠说话”的事儿忘了,没忍住停下来轻哼一声,睨着两人,“李绫考童试的时候都没带那么多东西,贺眠怎么比男子还要麻烦。”
他脸上就差明晃晃的写着“差生文具多”这几个字了。
不说李绫,就连旁边的沈蓉笙带的东西也很简单,只有贺眠,提了个大书袋。
“贺眠,除了笔墨砚台,其他的都带不进去。”李绫过来,跟她说进考场前是要搜身的,就怕有夹带。再加上只考一场,早上进去最迟下午就能出来,用不着太多东西。
她早已有秀才的功名在身,今年不参加童试,但作为过来人,李绫热心的给每个要参加童试的人传授应考经验。
贺眠承了李绫的好意,表情略显可惜的把书袋里的零嘴一样一样全都拿了出来。
几乎堆成一座小山。
陈云孟看的杏眼睁圆,指着桌上那些吃食问贺眠,“你是去考童试的还是去县衙里踏青的?”
居然带那么些吃的!
“你也不是第一次考童试了啊,怎么连这个都不懂。”陈云孟就像个过来人一样点评贺眠,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李绫拉了陈云孟一把,冲他摇摇头。
要说童试,贺眠回回都考,但每次都是谢谢参与从未中过。现在陈云孟说这话,不是往人贺眠伤口上撒盐吗。
“云孟哥哥懂得好多呀,果然去县衙考过童试的人就是不一样呢,”林芽眨巴眼睛看向陈云孟,接了他的话茬,“不像芽儿,连县衙都没去过,更别提参考过童试了。”
陈云孟作为男子自然不能参考童试,更没去过县衙,这些事情他都是听陈夫子跟李绫说的。
这会儿被林芽说到脸上,一时语塞,面上有些尴尬,眼睛转动支支吾吾的说,“没去过也应该听说过啊,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芽儿身体弱常年养在府里,不像云孟哥哥在书院里有那么些女学子相伴,懂的自然多。”林芽拿着被油纸包着的花生米抬眸问贺眠,“姐姐这个也不带了吗?”
知道她的爱好,来之前老竹特意让厨子连夜炒了两大包花生米,给她送来。
“不带了。”贺眠根本没听见陈云孟说了什么,她把零嘴拿出来全塞林芽书袋里了,留给他吃。
虽然陈云孟不稀罕那点吃的,可自己就在边上站着,贺眠都没想着分他一点就很让人难过了。
“李绫,咱们明天出去玩吧,也买点花生米吃,街上有家铺子炒的花生可香了。”陈云孟扭头跟李绫说,余光撇着贺眠。
明天书院特意放假一天,让部分学子们去考童试。像李绫这种考过的跟陈云孟这些男子,就可以离开书院出去玩。
贺眠把圆鼓鼓的书袋往林芽怀里一塞,终于舍得抬头看向李绫跟陈云孟了。
她也没听清两人前面说了什么,就光听见最后的买花生米了,“那你们去买吧,不用给我留,我吃竹姨送来的就行。”
谁要给你留啊!
陈云孟鼓起脸颊瞪了眼贺眠,拉着李绫扭身走了。
贺眠松了口气,让林芽把吃的藏好了,亏得这两天白殷殷又生病请假了,不然又该问她,“你那么些吃食,怎么不每人分一样呢?”
他家里那么些东西,也没见他在街上逢人就给啊。
林芽弯着眼睛点头,知道她最爱花生米,就给她都留了下来,等考完这才拿给她。
“芽芽,你觉得我能考中吗?”贺眠回神,扭头看向旁边翻看话本的林芽。
“这是自然,”林芽眼皮都没抬,把手里的书又翻了一页,“姐姐别听旁人言语,不管怎样芽儿都觉得姐姐肯定能中。”
果然还是芽芽最有眼光。
贺眠心情愉快不少,伸胳膊顺手往林芽嘴里塞了颗花生米,“这天下,唯你跟花生米才是我的最爱。”
自己相信自己是一回事,得到别人的亲口肯定是另一回事。
林芽翻书的动作猛然怔住,耳根慢慢发热,不知道是因为贺眠的话,还是因为她这个亲昵暧昧的投喂动作。
他眼睫颤动,视线虽落在书上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慢慢嚼着嘴里的花生米,犹豫了一下,轻声喊,“姐姐。”
贺眠扭头看他,嘴里吃东西的动作不停,“还要?”
说着毫不吝啬的把手里用油纸装着的花生米往前递了递。
林芽呼吸发紧,微微摇头,他侧眸看贺眠,脸上带了点绯红,轻声说,“姐姐,芽儿跟花生米,你更喜欢哪一个?”
这是什么选择题?也太难了吧!
花生米重要,芽芽当然也重要了,这该怎么选?
于是,贺眠毫不犹豫的说,“当然是花生米了。”
林芽脸色热度迅速冷却,深吸口气,眼睫煽动,略显委屈的问,“姐姐就不喜欢芽儿了吗?”
“喜欢啊,”贺眠说,“你怎么能拿自己跟花生米比呢,你是人,它是吃的。”
林芽眸光微动,从善如流的换了个问法,“那姐姐是喜欢芽儿还是云孟哥哥呢?”
贺眠没有丝毫迟疑,往嘴里丢了颗花生,“你。”
“那如果芽儿跟白哥哥比呢,姐姐喜欢谁?”
贺眠回答,“还是你。”
林芽又问了几个人,贺眠皱皱眉觉得丝毫没有印象。这确定是书院里的男学子们,而不是林芽现编的名字?
怎么同处一个讲堂中,她都没听说过。
贺眠也不纠结,统统都选排在前面的芽芽。
是你,是你,还是你,跟谁比都是你!
林芽指尖微攥,心脏不受控制的提了起来,细长漂亮的眼尾挑起,眼尾泪痣勾人,眸光晶亮,语速飞快的问,“那芽儿跟花生米比呢?”
几乎没给她丝毫考虑的时间。
“花生米!”贺眠大喝一声,喘了口气,腰背挺直得意洋洋的眯起眼睛睨着林芽,小表情像是看透一切。
她嘚瑟的轻呵一声,“小样,就你还想套路我?”
第33章
六月二十号,童试中举榜单出来,不少学子凌晨就组队起床前去等榜。
看榜的不止学子,还有各家小厮以及街上替人报信跑腿的赚小费的,所以去的晚了可能挤不进内圈,个子矮点的站在外头更是什么都看不到。
季九挑着灯笼过来喊贺眠,贺眠困的不行,艰难的撩起眼皮往窗外看了眼。
天还黑着,几乎没有半点光亮。她脑子困成一团浆糊,果断的把被子一拉,接着睡了。
什么榜?举什么?接着就没了意识。
季九没办法,只说到时候替她看看,然后跟大家一起走了。
就贺眠这副不在乎的模样,肯定是知道自己没中,所以不去凑这个热闹。
要说今年她也真奇怪,以前每回考完童试,不管中不中她都对榜单格外期待,甚至晚上紧张忐忑的连觉都不睡。再瞧瞧现在,连起都不起,简直转了性子。
“贺眠是不是觉得铁定不中,所以来都不来了?”有人环视一圈,看见连沈蓉笙都过来了,就是没看见贺眠,吆喝着问向旁人。
季九说,“她睡的沉,没叫醒。”
心也是真大。
“哈哈哈哈她是装的吧。”那人接过话茬笑起来,“肯定是怕没考中咱们取笑她。”
十来个学子黑灯瞎火的蹲坐在墙角闲着没事,随意调侃起来。
去考童试的人里面就贺眠不在,她理所应当的成为被大家议论的重点。人都这样,谁不在就说谁。
贺盼缩着脑袋坐在边边,闷头听着也不像以前一样加入她们。
她抠着膝盖,撇了眼那边笑的最大声的人,莫名有点不舒坦,翻了个白眼,心里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