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和绿茶he了[女尊] 完结+番外 (卟许胡来)
收拾收拾全扔了。
“不用!”陈云孟气的大步往外走,眼眶通红。
他看都没看林芽,闷头找到大家都扔废旧物的地方,一眼就看见自己的衣物跟鞋子。
陈云孟本来以为林芽最多给他窝成一团放在旁边,谁知道他真就随便往上面一扔,小衣都露出来了。
他瞬间红了脸,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边捡回自己的衣物鞋子边在心里大骂林芽。
陈云孟抱着东西也不敢去陈家小院,因为这事说出去他母亲非但不会向着他还会训斥他一顿。
陈母早就因为他乱扔东西罚过他不止一次了。
现在只能自认倒霉的把衣服抱回去洗干净。
陈云孟蹲在斋舍后面洗了一下午的衣服,手搓红了,眼睛也是红的。
但这事之后他好歹规规矩矩的把自己的东西全都塞进床尾的木箱子里,不敢再往林芽那边乱扔。
陈云孟洗衣服的时候,林芽听说下午可能会有夫子来讲课,就提著书袋去了讲堂。
走之前还特意告诉陈云孟一声,问他去不去?
陈云孟气的说不出话来,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讲堂里贺眠早就到了,坐在窗户旁边,书盖在头顶趴在桌子上睡觉。
林芽轻手轻脚的坐在她坐手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了几个时辰的书。
黄昏时,陈云孟才过来,他从林芽旁边经过的时候故意用身体撞了下他的桌子。
咣当一声,贺眠瞬间就惊醒了,茫然的抬头坐直身子看向陈云孟,“你干什么?”
“要你管!”陈云孟没好气的怼了她一句,恨恨的瞪了眼林芽,提著书袋往后走。
“他怎么了?”贺眠满脸懵逼看向林芽。
林芽摇摇头,看着身后轻轻叹息,语气不解神色无辜,“虽然我文静爱干净,云孟哥哥脏乱不讲究,但我其实挺想跟他当朋友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格外的不喜欢我。”
那是他有病,玛丽苏男主病。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同性相斥。”林芽长得比男主好看,男主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贺眠打了个哈欠,还没彻底清醒,单手托脸看林芽。
他的确生的漂亮,细长妩媚的眼睛,温柔多情的泪痣,尤其是皮肤,白皙透粉跟颗水蜜桃一样。
林芽疑惑的皱起眉,“什么斥?”
“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贺眠指着他跟陈云孟用两只手比划了一个排斥的动作,强行科普。
林芽眸光微动,笑的温婉,又忍不住的问她,“那我跟姐姐是什么?”
他男她女,那只能是
贺眠看小傻子似的看着他,理所应当的说,“咱俩当然是姐弟情深啊!”
林芽深吸口气。对不起打扰了,他就不应该有所期待。
见林芽又侧身背对着她,贺眠欠欠的凑过去,伸手轻轻戳他手肘,“芽芽,我有件事情特别好奇。”
林芽侧眸睨她,细长的眼尾扬起,有股冷艳矜贵的感觉,看的贺眠眼睛睁圆直呼卧艹!
“姐姐有何事问我?”林芽转过身来,又是那副温柔乖巧的模样。
他就不明白为什么贺眠的关注点永远跟别人不一样?这要是换个正常女人怎么着也想不到姐弟情深啊。
贺眠盯着林芽的脸看,这次倒是没直接动手,目露好奇,“你今天涂东西了吗?”
她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问他。
林芽细眉微挑,调整坐姿看向贺眠,眨巴眼睛笑的狡黠,“姐姐想知道啊?”
贺眠点头。
林芽皮肤太好了,好到贺眠总是好奇他有没有涂脂抹粉。
林芽顿时笑的更开了,微启粉唇,轻声细语,“那你自己伸手摸摸看啊。”
第17章
几乎话刚说出去林芽就后悔了。
因为他看见贺眠瞬间亮起来的眼睛,以及蠢蠢欲动伸过来的手。
要是旁人可能会碍于男女之防有所顾忌,贺眠却完全不会!她兴致勃勃的扯着袖筒把手伸过来。
林芽紧张的吞咽口水,眼睫轻颤呼吸屏住,细白的手指紧紧攥住腿上衣服,身子僵在原地不知是退是进。
“夫子来了夫子来了!都快坐好。”
后面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大家迅速把跟学习无关的东西收起来,挺胸抬头坐直身子,等夫子进来,俨然个个是副好学生的模样。
贺眠眼见着就要摸到林芽的脸了,他却跟其他学子一起迅速扭身正面坐直目光看向门口,刚好将脸即将在蹭到贺眠的指尖前别开。
“?”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摸到了!
贺眠不情不愿的收回悬空的手,心里跟羽毛搔过一样,痒痒的,原本只是好奇,这会儿都快成执念了。
要不是夫子已经进来,她甚至想把林芽拉过来好好摸摸,看他到底涂没涂粉。
林芽指尖微动,偷偷舒了口气,耳根掌心发热,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庆幸。
只觉得刚才贺眠目光专注看着他的脸,手指慢慢伸过来的时候,自己胸腔里的心脏跳的格外快。
声音鼓动耳膜,连呼吸都忘了。
今天下午来授课的夫子年龄大概在四十岁左右,身形微胖,容貌儒雅气质随和,嘴角始终噙着笑,看起来很好相处。
可看身后大家的反应,似乎对她格外忌惮跟畏惧,想来应该是个笑面虎。
她拿著书缓步从外面进来,用视线将全讲堂学子扫视一遍,最后略微在贺眠跟林芽两个新人身上停顿片刻。
“我姓申,你们可以叫我申夫子。都说温故而知新,咱们现在温故温故。”申夫子收回目光把书打开,就开始抽查上次讲学内容的背诵了。
她声音刚落,底下学子们立马把头缩起来,从刚才抻长脖子的鹅变成了胆小怕事的鹌鹑,恨不得把脸埋进胸前衣襟里,没一个愿意跟她对视的。
“既然没人主动站起来,那我念名字了。”申夫子食指轻叩身前桌案,目光所到之处,寸头不抬。
她拉长音调缓声叫,“陈——。”
见到有人被点名,底子其他学子瞬间默契的发起长长的舒气声,齐齐将头抬起来侧眸朝“倒霉鬼”——陈云孟看过去。
虽然讲堂里姓陈的学子不少,但大家都知道她喊的是哪个人。
陈云孟作为陈夫子的儿子,总是被书院里的其他夫子们格外关照。
得亏是个男子身,这要是个女儿,可想而知天天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陈云孟头皮发麻把脸往怀里埋的更深,姿态抗拒,趁申夫子把“云孟”两个字说出来前,疯狂伸手拉扯李绫衣袖。
“夫子,我会。”李绫先一步站起来,出声将上回学的内容背诵出来。
陈云孟这才敢抬头,松了口长气。
申夫子也没说什么,显然对于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
贺眠跟其他学子一起扭头看他俩,只是想的却是李绫不亏是书中不离不弃的温柔女二号,女配里的扛把子,对男主是真的没话说。
可惜男主只拿你当个随叫随到的备胎之一。
“姐姐在想什么?”林芽侧眸看贺眠,顺着她的视线向后望过去,见她盯着陈云孟若有所思,手指动了动。
他目露羡慕轻声感慨,“那人对云孟哥哥可真好。也是,云孟哥哥长得好看,人又活泼任性,谁看了不喜欢?不像芽儿,都不敢跟人说话。”
林芽浓密的眼睫垂下,神情低落忧郁,语气轻的让人心疼,“姐姐是不是也喜欢他那样的?”
“谁说的?”贺眠否认的极快,半秒钟都没犹豫。
她是多想不开才能喜欢上陈云孟?
林芽忽的侧头看她,贺眠余光却瞥见申夫子往这儿轻飘飘的扫了一眼,立马拿起桌上的书,神色正经,“我喜欢的分明是学习!”
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
上节课申夫子讲的是“学”,这节课讲的是“行”。她得出结论来,“学”与“行”应该相辅相成,不能死“学”而不知“行”。
申夫子也是个随性的人,讲到兴起的时候直接说道,“正值春暖花开,不如明日去爬山赏春,体悟一下脚下的‘行’。”
也就是集体踏青。
好动的女学子们瞬间发出欢呼声,男学子们则是兴致乏乏。
踏青跟爬山可不同,踏青是寻个风景好的地方带上吃食嬉戏闲聊,才女佳人吟诗作赋暗送秋波,好不浪漫。
而爬山则要累的很多。
有些家境好些的男子什么时候自己亲自登过山?哪怕是烧香拜佛也都是坐在轿上由人抬上去。
男子就该这般娇养。
翌日大家在书院后门集合,各自带了水壶跟吃食。
鹿鸣书院依山而建,打开后门正对着莲花山。这山可不矮,体力好的成年女人也得爬个半天才能登顶。
考虑到还有男学子们在,申夫子表示爬到半山腰的莲花寺就行,到时候体力好的可以接着往上爬,累了的则可以留在寺里休息用斋。
为了方便爬山,今日申夫子特意换了身精简的衣服,看着格外利落。不少女学子也都穿上各自最舒适的鞋子,准备一争高下。
本来说好的“行”,莫名成了爬山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