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和绿茶he了[女尊] 完结+番外 (卟许胡来)
“你——”陈云孟气的伸手指着林芽,他这分明是说所有人都比沈蓉笙优秀。
“云孟!”陈夫子呵斥道,“把手放下来,我教你用手指着长辈说话了吗!”
贺眠嫌弃陈云孟表情不够委屈似的,还跟着补充道,“就是,怎么跟你师叔说话的。”
师叔?就林芽也配当他师叔?
陈云孟看向屋里众人,居然没一个替他说话的。他直接被气哭,扑到旁边陈夫郎的怀里委屈。
“沈蓉笙能有今天,怪不得旁人,只能怪她自己。”陈夫子看着陈云孟的背影沉声说,“我这些年忙于书院,倒是疏忽了对你的教育,才养成你今天这幅性子。”
等这次回去,她定要好好看着陈云孟,不把他这个脾气掰过来,她就不算是个好夫子好母亲。
陈夫郎拍着陈云孟的背,抬头看着陈夫子,想说什么又没开口,最后只轻轻顺着怀里人单薄的背,柔声说,“云孟,咱们回莲花县吧,等过两年你再大些,娘跟爹爹重新给你说门亲事。”
“可我就想要沈蓉笙。”陈云孟低声哭。
林芽在旁边轻飘飘的问他,“哪怕她这辈子只是一个小小的主事,你也非她不可?”
只是一个小小的主事。
从七品……
贺眠现在都正五品呢。
陈云孟迟疑了。
他止住眼泪,眼神闪烁起来,没有再坚持说要嫁给沈蓉笙。
说到底,他爱的不过是虚荣罢了。
娄夫子看着陈云孟这个模样不由摇摇头,眉心紧皱,准备跟陈夫子陈夫郎好好谈谈他的事情。
京城对于陈云孟来说并非是个好地方,不如回莲花县去呢,由陈夫子看着,总比好过在这儿。
陈夫子跟陈夫郎收拾了东西,几日后带着不情不愿哭了一路的陈云孟返回莲花县。
贺眠跟林芽去送的陈家三口,看着越走越远的马车,贺眠不由感慨自己的蝴蝶效应太强大,直接把原男女的姻缘都给扇飞了。
要么说人生有得就有失呢。
沈蓉笙虽然心术不正失去了不少东西,但她极其优秀的师姑却得到了很多,也算肥水没流外人田,达到了守恒定律。
贺眠牵住林芽的手,因为今天休息,还挺高兴的问他,“想不想去吃好吃的?”
林芽有些心不在焉,扭头跟她说,“姐姐,芽儿的月事,好像推迟了好些日子。”
第103章
“月事推迟了?”贺眠眨巴两下眼睛,表示道,“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反正就贺眠以前来说,很少每个月都是固定日期,它总能从月中轮到月末,再从月末变成月初。
碰到这种情况,贺眠跟林芽传授经验,“早点睡觉,多喝热水,别拿它当回事,该来的总会来的。”
芽芽可真是问对了人,没有女人比她更懂这些了。
林芽有些不想信她,可“多喝热水”这话莲花寺的主持也亲口说过,想来不是贺眠随便编的。
贺眠可没有骗林芽,这都是有科学依据的,热水能缓解姨妈痛。
再说了姨妈推迟的原因有很多,有时候贪嘴多吃点冷饮都有可能推迟好几日。但是不管是提前还是延期,距离上回只要不超过七天,问题都不大。
林芽半信半疑的,见贺眠说的很认真,再加上自己身体的确没什么不舒服的,这才信了她,没把月事推迟当回事。
再加上后来曹欣郁来沈府找他,掏出一把钥匙来说是老爷子留下的,林芽一分神更是忘了日子。
老爷子去世之后,沈弦魔怔了一段时间,后来一直配合大夫治疗如今倒是好了不少。
虽说他精神状况一日比一日好,可曹欣郁轻易依旧不敢拿跟老爷子有关的事情试探他,只得告诉林芽。
“这是外祖父留下的钥匙,”曹欣郁也不藏私,将钥匙放在桌子上,推到林芽面前,“箱子就放在他的小佛堂里面,你我一同去打开它。”
虽说这是老爷子单独留给曹欣郁的,可他觉得还是要告诉林芽跟沈家妻夫。
前段时间沈府老宅丧事结束后,沈弦疯症加重,曹欣郁一直在照顾他,近日才抽出空来想到这把钥匙。
林芽今天要不是看见曹欣郁穿着素雅,险些都要忘了沈家如今还在丧期。
其实偌大的沈家,也就曹欣郁一人在为老爷子守孝,沈家内部关系如何,外人这回也看的清清楚楚。
“表哥你同芽儿说实话,这钥匙其实是祖父留给你一人的对吧。”林芽虽说的是反问句,可用的却是陈述语气。
毕竟老爷子从没拿他当过自家孙儿,怎么可能临走的时候突然良心发现还想着他。
“既然是他给的,表哥收好就是。”林芽将钥匙拿了放回曹欣郁的掌心里,揶揄着看他,“芽儿已经嫁人了,但是表哥没有,这些全留表哥日后当做嫁妆。”
虽说老爷子对自己没有半分感情,可他对曹欣郁却是疼爱有加,也不枉费曹欣郁为他守孝一年。
一般来说家里老人去世,女儿儿子是要守孝三年,但往下的孙女孙儿跟外孙,差不多都是一年时间。
这都是碰上孝顺的,要是家里上下不和睦,别说守孝三年了,连三天都撑不了。
送走曹欣郁之后,晚上吃饭的时候林芽就把这事说给周氏跟沈翎听。
今天桌上有林芽平时爱吃的油焖大虾,周氏给他夹了一个放在小碟子里面,笑着说,“欣郁这孩子向来极好,等他孝期结束我就给他物色个好人家,到时候咱们给他再添些嫁妆,风风光光的把他从沈家嫁出去。”
从沈家出嫁,就以为以后沈家依旧是曹欣郁的依靠,是他永远想回就能回来的家。
至于姓曹的,早八百年前就断了关系,将来肯定是指望不上的。
林芽赞同的点点头,夹了虾正要咬呢,结果离的近了闻着那股子油味,突然觉得一阵反胃。
他放下筷子拧紧眉头,手捂着小腹朝旁边弯腰干呕。
“钰儿!”周氏就坐在林芽旁边,吓的立马站起来,走过来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扬声让管家去请大夫。
“是不是虾不新鲜?”周氏看向掉在桌子上的那尾大虾,“这才吃的肠胃不舒服。”
沈翎站在旁边,也担心的不行,眉心紧皱,“应该不是虾的问题,他还没吃呢。”
要她说很有可能是贺眠整日带林芽出去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好好在府里吃饭,这才吃坏了肚子。
林芽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接过茶盏漱了漱口,等胃里缓过那股子恶心劲儿觉得好受了些,便忍不住替贺眠打抱不平,“娘,这事怎么能怪姐姐呢,分明是芽儿贪嘴,姐姐才带芽儿去的。姐姐要是有错,那也是错在太惯着芽儿了。”
贺眠不是一个贪图口腹之欲的人,每回带林芽出去吃东西,都是因为有新鲜又好吃的吃食想让他尝尝,并非是自己贪吃。
周氏闻言表示欣慰,“她疼你这是好事,怎么能算有错呢?”
父子俩一个个的都在为贺眠说好话。
“你们就向着她吧。”沈翎接过林芽手里的茶盏,心累极了。
贺眠现在还在翰林院呢,这些日子正跟邹大学士合出一本关于算学基础知识方面的书,有些忙,下午已经让翠螺提前回来讲了一声,说晚上不要等她吃饭。
“还难受吗?”周氏抚着林芽的背问他。
林芽摇摇头,“只要闻不到虾的味道,好像就没有想吐的感觉。”
沈翎看了看虾,又看了看面容红润不像生病的林芽,若有所思,然后想起什么,不由惊喜的看向周氏。
屋里就周氏一个人当过爹,他应该有经验才对!
周氏也看看虾,再看看林芽,最后跟沈翎对视,顶着她惊喜又期待的目光,语气十分肯定的说:“绝对是虾的问题!”
周氏表示,“不然怎么闻别的菜都不想吐,只有闻着虾的时候才反胃呢?咱们钰儿娇气,肯定是提前闻出了这虾不新鲜。”
说着他就要让人去后厨问问今天的菜是什么时候买的,尤其是虾,是不是隔天的。
沈翎连忙出声拦住周氏,“我觉得不是虾的问题,”她顿了顿,轻声说,“钰儿也可能是有了。”
毕竟小两口也成亲一年多了。
“有、有了?!”周氏的表情跟刚才的沈翎简直如出一辙,瞬间惊喜又期待的看向林芽平坦的小腹。
两个孩子刚成亲的时候,周氏跟沈翎担心林芽身体没调养好,过早的要孩子对他不好,这才说要晚两年。
可去年年底跟今年年初,负责给林芽调养身体的大夫多次表示林芽如今身体已经很好,就算是有了也没什么问题,不用刻意避孕。
再说林芽今年也都十六七岁,不算太小,当年周氏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生过他了。
周氏知道有些话沈翎这个当娘的不好跟儿子开口,就低头凑到林芽耳朵边低声询问他的月事日期,想算算是不是真的怀了。
林芽这才猛的想起来自己忘了数日子,不由眼睫煽动,呐呐说道:“好像,推迟一个多月了。”
他就光记得多喝热水了。毕竟贺眠跟他说别总惦记,该来的总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