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四阿哥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 年侧福晋脸上带着百般无聊的笑容。头轻轻的侧靠在秋千的一根麻绳上。
越发白皙细嫩的肌肤让她感觉像是在阳光下, 微微一晒就要晒化了的雪人一样,那白的像是能够反光一样的肌肤,也让她显得极为扎眼。
一瞧见四爷,原本还有些百般无聊的年侧福晋, 顿时就来劲了, 她马上得坐直了身体,正准备下去呢。
就看见四爷冲她摆了摆手,然后来到了她的身后, 帮她轻轻地推起了秋千。
刚才年侧福晋自己一个人百般无聊的,一动一动的秋千, 和四爷这样大力的帮她推着,越扬越高的秋千完全就是两回事。
当感觉到风吹在自己的脸上,身边的景色都有些模糊了起来, 可那种飞的高高的感觉,令年侧福晋越发惊喜的笑了起来。
尤其是这是四爷在给她推秋千,年侧福晋这般想着,那银铃似的笑声更加的欢快了起来,令人一听就能够感觉到她有多么的欢喜。
听着年侧福晋这样欢快的笑声,四爷嘴角更是勾勒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然后快速的给她推了起来。
秋千越扬越高,在这个过程之中,年侧福晋的袍角在风中颤抖着,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的名字,远远的看着就像是一只飞舞的蝴蝶一样亮眼。
四阿哥出行肯定不只年侧福晋一个人需要做准备,四福晋的人同样也在为四爷的出行做着准备,而后院的其她女人看到这样的境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也因此那欢快的笑声由年侧福晋院中传来,众人也忍不住心里有了更深的嫉妒。
然而最难受的绝对要输被关押在一旁,什么都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就成了阶下囚的富察格格。
最开始才回过神来之后富察格格,就想要将那个玉镯的真实情况告知四爷,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自己得不到,年侧福晋也不能够得到。
但很快莫名其妙的就被关押起来了的,她就明白,恐怕四爷已经知道了。
最初她还在反复的思量着该怎么让四阿哥回心转意,后来日复一日的吃着那掺和着药物的饭菜,整日手脚无力的她也再没有了其他的想法。
仅仅只是筑基期的她,还没有到达可以辟谷的时候,因此,哪怕明知道那饭菜之中混杂着让自己手脚无力的药物。
可不吃就是一个饿死的下场,因此,哪怕明知道不对也必须得吃下去,吃完了之后富察格格一天都是手脚无力的,她昏昏沉沉的躺在木板床上。
神色缥缈的看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光斑,炙热的阳光和其他阴影的地方形成了一种极为明显的分别,富察格格就这样看着,神色有些渺茫的不知在想什么。
其余的全部都是四阿哥的亲信,用来看守她的,绝不会透露什么不该透露的东西,更是保持了一副警惕非常的模样,就好似富察格格是个会蛊惑人心的怪物一样。
天长日久的,富察格格都有些不知岁月的流逝的感觉了,她躺在床上,明明距离自己关押的时间还没有多久,可是那不变时辰,不知岁月流逝的感觉。
每天固执的看着那一点点透露出来的光斑,夜晚感觉这那寂静无声,仿佛只有自己一样的环境,还是让她迅速的迷蒙的起来。
只觉得仿佛过了很久很久,直到四阿哥重新的来到了她的面前,不论之前有多少的怨恨和想法。
但当有另外一个人肯出现在自己面前和自己说话时,那种所带来的震撼和强烈的认同感还是无法消失的。
毕竟四阿哥知道富察格格有一些神异的手段,即使现在知道极有可能是因为那玉镯的关系,可说到底那先入为主的印象是不容易消失的。
因此,对于来关押富察格格的侍卫,他一直都是重中之重的训诫着,就唯恐他们哪个受了迷惑,将富察格格放出去的时候。
直到这么长时间的关押,再加上日复一日的喂食着她,让她吃不好的药,而她也必须要吃下去,甚至因此卧病在床的时候,心中的那种警惕之情和强烈的不安感,才慢慢的消散了一些。
经过了一系列的试探,再次站在富察格格面前的四阿哥有了巨大的变化,从前的四阿哥更多的是一种深沉感觉就仿佛深海一样,让人畏惧却又不敢深究。
而现在踏上了修真之旅的四阿哥,则更加的眉目疏朗一些,表情温和了许多的他,看着不像以往那样带着一股阴沉劲。
但却比之以往更让人畏惧了,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他看着显得格外不凡。
四阿哥走进来之后,看着缩在木板床上的富察格格,对方已经没有了往日里的那种明丽,头发乱糟糟的,神色萎靡的睡在那里,看着就像一个小可怜的狗。
一旁的苏培盛赶紧的抬了一个椅子进来,让四阿哥坐在椅子上,极为温和地问道:“之前你敢那样明目张胆的到年侧福晋的院子去,显然是有所倚杖的,而且还意有所指地指出去治水灾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你是如何知道水患会让四阿哥生病的。”
这次四阿哥哥去,因为自己的好体格,当然没事,可是同行不少人都生了大病,要是以往他那具消瘦的身材绝对会受不了的。
当然了,也正是因为他有一份好体格,所以在当地的时候是真的亲力亲为到了极致,不辞辛劳的四处观察着,那以身作则的模样令其他官员们看了都忍不住自叹不如。
一个小小的格格,如果偶然间说出来这样的话,那只会说是她关心四阿哥的身体,可由这么一个异端意有所指地说出这样的话。
那时的她神色之中充满了笃定,如此一切都显得非比寻常的起来。
四阿哥说完之后,不急不缓地转在手中的佛珠,没有过多的威胁,也没有过多的利诱,只有一片安静,而这安静来是富察格格之前最熟悉的东西了。
侍卫们小心谨慎地守着她,却从不和她有任何说话的意思,给她送饭的时候都是快速而又小心的,就仿佛她是什么一粘就会让人痛苦的病毒一般。
至于其他的人,压根儿就不能进入到这个包围圈中,她已经许久许久都没有和人说话了。
之前的得志意满以及骄傲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没有人和她说话的无穷无尽的安静之中渐渐地消弭。
也让她本人的精神紧绷到了一个状态,比起这种日复一日的安静,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感觉,富察格格宁愿四爷百般的利诱她,甚至责骂她都可以。
至少别留她一个人,富察格格狼狈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如同动物一样往外攀爬了两步,坐在床沿边。
一双眼睛充满执拗地看着四爷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就算我没有将镯子的秘密告诉给你,可是每一个人都有着每一个人想要自保的心意。
现在你应当知道那个秘密非常重大了,我只是想要自保,没有想要伤害任何人,这难道也不对吗?”
看着说的如此可怜兮兮的富察格格,四阿哥嘲讽的笑了笑。
极为鄙夷的说道:“这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记得你在家中时,有因为一个庶妹与你作对。
后来对方却莫名其妙的脸上出了疹子,毁容了,后来被你的额娘草草的嫁给了一个外地的大商人,明明是官宦之女,却偏偏因为容貌不佳而被嫁给了一个商人。
她的一生难道就幸福安康了吗?你的一个庶弟一向对你敬而远之,总觉得你有什么不对。
而原本沉稳有度又勤奋好学的庶弟,却突然间发现,和他阿玛最宠爱的一个宠妾躺在了一处,为此惹得你阿玛大怒。
直接掐死了那个妾侍,也狠狠地打了你庶弟一顿板子,在此事之后你庶弟的腿就瘸了。
腿都断了的他就不能够以科举入仕啦,如今混沌度日,看你兄长的脸色行事。
这一切难道都与你无关,所有和你不对付的人或多或少的都出现了许多的问题,因此一连串的引起了她们生命之中的悲哀。
你难道以为本王就真的什么都查不出来,可以任由你在这里肆无忌惮的胡咧咧吗?”
其实不富察格格早就已经不记得那个庶妹和庶弟了,依稀记得就是因为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看着自己的额娘因为对方额娘的受宠因此而流泪不已。
而且即使自己是个穿越女,还是个独一无二的修真者,可依旧比不过那个土生土长的土著格格,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都学的比自己好。
那一张脸都清丽动人更是出彩,而且心性半点都不浮躁,相反,为了往上爬,她极为狠的下心,从未有过任何的懈怠。
第55章 清穿文女主
作为穿越女又成为修真者, 这无疑是让富察格格非常骄傲的,也因此,她心中是掩藏着一种优越感的, 可这种优越感在面对她庶妹的时候显得那样的可笑。
即使她作为修真者, 可某些文化方面的天赋,她远远比不过自己的庶妹。
这可就让富察格格心里很不愉快了,尤其是对方可不是个傻白甜, 而是一个顶级的绿茶大师, 很能够为自己争取,让富察格格的阿玛对她非常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