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养了一个憨姑娘,乡下老女人让卓娴下班走几公里,说是到时候好生,你姑娘真的信了。”
“卓娴差点和沈工离婚,你知道吗?看样子你不知道,就是那一家,沈工没做对不起卓娴的事,那家姑娘在背后说沈工坏话,讲沈工在二线有相好的,刚巧被卓娴听到,这还得了,两人闹得可凶了。”这位大婶可以和叶母义结金兰,都属于一句话,假的内容比真的还多,一向喜欢夸大事实,说的理直气壮,不知道心虚是啥玩意。
叶母自打嫁给叶父,第一次这么憋屈,还是拜女儿所赐,心肝差点气炸裂,急需找一个出气筒,这些人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这时,吴娇妈抓着一把花生出来,斜靠在墙壁上看热闹,准备趁机插一句,打听叶家有没有报警,公安有没有什么发现。
吴娇妈这副悠闲的模样,正好撞断叶母那根暴怒的神经,理智瞬间丧失,她二话不说冲上前,也不跟吴娇妈动手,只是捂住心肝,面色惨白,上下嘴皮子抖的合不上。
“哎呦呦,咋滴了,找不到你姑娘,跑到我面前摆出这副委屈模样,你的目的达到了,我是心疼你,但是我也帮不了你。”吴娇妈呸吐掉花生壳,又往嘴里塞没剥壳的花生。
“是不是你跟我女婿提,我要给我女婿带沈今的事?”叶母颤音问。
吴娇妈嘚塄一下挺直腰,她怎么就忘了,拐跑叶浔,是她临时起意,把叶浔弟弟的遭遇通过别人的口告知刘美凤,鼓动刘美凤恨叶家母女,算计刘美凤给宋志生儿子,把叶家搅得一团乱,这才是她一直谋划的。
都怪公安,干嘛吓破她的胆子,导致她整日整夜精神恍惚。
吴娇妈调整了一下心态,回想一下,她的确在沈昶青面前说过这句话,也没法否认,就耸肩承认:“是啊,我是听那谁说的,就很纳闷,既然你要帮叶卓娴带沈今,叶卓娴脑子有病把沈今送到乡下,就在沈昶青面前提了一句。”
叶母胸口剧烈震动,眼珠子拼命往上翻,几乎看不到黑眼珠子。
这个贱人不在女婿面前提一嘴,女婿也不可能当着叶家所有人的面提一嘴,她也不用费尽心思跟老二两口子解释,更不用找女儿帮她圆谎,也不会找了一个多小时,累的口干舌燥,都没看见女儿的身影。
“卓娴妈,你咋滴了,可别昏死过去。”
“吴娇妈,你听说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跟我们说一说。”……
“是这么一回事——”吴娇妈眼睛往斜上方看了看,决定跟他们说叨。
“你姑娘在我姑娘面前搅合,害的卓娴差点离婚,你在我女婿面前搅合,害的我们母子离心,你是不是要搞得我家破人亡,你才罢手。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和你姑娘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身体本来就不好,你和你姑娘非要气我,我被你和你姑娘气死,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叶母即将晕厥,要不是被人及时扶住,就躺在吴家门口。
家破人亡?
死?
这几个敏感的字钻入一些人耳朵里,猛然想起昨晚沈昶青的推断,看吴娇妈的眼神渐渐古怪起来。
“咦,卓娴妈,沈工讲你孙子说过,他被骗到火车站的路上,有一位短发中年女人尾随他,这个短发中年女人是谁呀?”
“吴娇妈,昨天傍晚,你姑娘出院回家,我怎么没看到你呀,你去哪了?”……
叶母眼珠子差点爆裂,如果没出现叶浔被拐骗的事,二儿子能和她离心么,二儿媳敢骑到她脖子上拉屎么,能出现接下来一连串的事么,她能受一辈子不能忍受的气么。
吴娇妈嘴里的花生滑到地上,脖子被叶母掐住使劲摇晃,脑袋里嗡嗡响,她来看热闹的,顺便打探一点消息,火怎么烧到她身上。
“咳咳——”吴娇妈刚刚被惊吓住了,一时没防备,被叶母掐住,现在她反应过来了,一只手抓叶母的眼珠子,另一只手抓脖子,抬起膝盖袭击叶母肚子。
“来人啊,有疯狗,赶紧把她打出职工楼。”吴娇妈轻松挣脱叶母,把叶母按在地上,发狠揍她,嘴里喊着打死疯狗。
她真的被这群人说的话吓住了,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机械打该死的老女人。
“吴娇妈,不能在打了,闹出人命就不好了。”吴娇妈眼珠子上爬满红血丝,狰狞把叶母当死狗打,围观的人收起看热闹心态,赶紧上前劝阻,还有人跑回家叫自己男人拉开吴娇妈。
几个壮汉被吴娇妈挠了几爪子,勉强把吴娇妈拉到一旁,几个大娘一起用力把叶母扶起来,搬个椅子给她坐,这时,沈昶青、叶卓娴牵着两个孩子出现在走廊里。
一家四口出现,走廊里静的不得了。
叶母吐出两颗染血的门牙,面色青白,倒是想疯或者晕,但是她不能疯,也不能晕,用强大的毅力支撑身体,命令沈昶青背她到公安局报案:“昶青,我知道她找人拐骗叶浔,她要杀人灭口。”
“去吧,如果证明我是无辜的,我当天放一把火,带着我家那口子、我姑娘自焚。”吴娇妈咧开一口大白牙,阴森瞪着她。
“吴婶,就是因为我知道你是清白的,我必须带岳母到公安局,让公安局还你一份清白。”沈昶青一脸正气。
吴娇妈:“……”
叶母:“%#&%¥#——”
为了保持仪态,叶母讲话不敢张开嘴,导致她骂沈昶青的话,没有一个人听清楚。
“卓娴,妈交给我,你带孩子回屋,叔,麻烦你和我把妈抬下楼,小赵,麻烦你帮我跑一趟,到叶家通知家里人,就说妈和人打架,人在公安局,让人赶紧来。”沈昶青有条不絮安排事情,至于医疗费,留着叶母自个儿跟吴娇妈讨要,他懒得管。
“行!”
叶母被沈昶青和壮汉抬下楼,小赵骑车已经走远了。
*
半个小时后,叶母躺在公安局呻.吟,该和公安说的话,她稍稍润色一遍,跟公安说完了:“公安同志,没听明白我说的话吗?我再说一遍……她要杀人灭口,我身上的伤痕就是证据,可以去抓人了吧!”
“大娘,这都是你自己猜的,没有证据,我们公安不能随便抓人。”年轻公安放下笔,见叶母又在重复之前的话,他努力寻找借口支走叶母,“大娘,你身上的伤挺严重的,我建议你先到医院救治,病养好了,再来报案,可好?”
“你这个小同志咋听不懂人话呢,拐子,吴娇妈是拐子,听懂了吗?你别跟我瞪眼睛,抓人呐!”叶母急了,也不顾漏风的牙齿,手肘靠近公安,“她就是拐子,你派人抓她到公安局审问她,审一下不就清楚了。”
口水从黑漆漆的洞里喷到公安脸上,公安抹了一把脸:“大娘,不是你说她是拐子,她就是,还有你先掐那位大娘脖子,之后你俩互打,我们最多把她带到公安局,口头教育一遍,当然,也要教育你。”
“她是拐子——”
“我们有规定——”
年轻公安快哭了,他想走,叶母抓住他的手不放,稍微用点劲抽出手,大娘痛苦呻.吟,大娘眼角下的抓痕,脖子被抓的稀巴烂,衣服都被撕破了,头皮也出血了,这些伤痕因叶母的气愤而生动,就显得格外恐怖,他还真不敢强行抽回手。
沈昶青和经验丰富的老公安出了审讯室,就看到这副场景。
“大娘,你反应的事,我们都记录下来了,你就别为难建辉了。”老公安替年轻公安解围,没想到竟然把自己搭了进去。
“不是我为难他,是你们为难我,你们怎么就不信我说的话呢!”叶母另一条胳膊露出一道宽一厘米的长口子,看着就像被人活生生撕下一层皮,抓住老公安。
“信,没说不信,我们要搜集证据,争取早日定罪。”老公安没说信哪一句话,定谁的罪,就顺着叶母的话,成功挽救自己的手臂,走了,还不忘拖着年轻公安走。
路过沈昶青身边,老公安朝他点头,感慨如果谁报案都跟叶母一样,估计他们从中找不到任何疑点,若都像沈昶青那样,就事论事、客观讲述昨天傍晚发生的事,还提供两个和往常不一样的细节,一,吴娇妈出现在火车站很突兀,二,那天知青非常多,他们想不注意吴娇妈都不成。
叶母以为两个公安去抓人,总算出了一口恶气,身体上的疼痛突然袭击全身,她疼的倒抽气,还不忘问:“昶青,你和那个公安进去这么长时间,说了什么?”
“公安得知我救了叶浔,惯例找我询问一些事。”沈昶青坐到叶母对面,弯腰喂叶母喝水。
“妈不喝水,你送妈到医院打止痛针。”汗淋淋的衣服扒在伤口上,那滋味,让叶母永生难忘。
沈昶青嘴上说好,却慢吞吞收拾东西,终于等来了叶父、叶卓林、刘美凤和叶浔。
“爸,二哥,快,先抬妈到医院,等会再问其他的。”
父子俩被叶母凄惨模样吓住了,沈昶青指挥两人抬叶母,父子俩“哦哦——”几声,手忙脚乱抬着叶母冲出公安局。
*
等叶母住进医院,沈昶青和叶父打了声招呼,便骑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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