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不记得原着中还写着太子武艺高强?太子不是个病弱吗?是那种天天咳血,却靠大脑征服一切的反派。
难道是她看的不认真,太子一直在装病?
梁温盘腿在蒲团上坐下,叹气:“我哪有什么本事。”
“少骗我。”
一直以来,顾衣都不愿意惹恼梁温,想等梁温待的无聊了,自己离开。可瞧瞧眼前这位深藏不露的主儿,再稀里糊涂地留下去,说不定更危险。
梁温伸手去拿长几上的橘子,被顾衣大力拍了下手背,橘子掉落。
他抬眼,目光诧异,顾衣对他向来客气,已经很久没有这般跟他动过手了。
“我现在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说实话。”
梁温摸了摸自己被打疼的手,嘴角用力向下压了压,“不敢欺瞒主人,确实会些三脚猫功夫。”
“有多厉害?”
梁温真诚地说:“不知道,我这辈子只与人交过一次手,还输了。”
“……”对哦,不但输了,还被人牙子给卖了,惨。
梁温城府深沉,本事又高强,留在身边实在危险。
顾衣鼓起勇气,试着问他:“你既然如此厉害,为何不出去闯荡一番,甘愿困在这一方小院,做一个任人差遣的家仆?”
“我乐意。”
“……”想打人。
顾衣几次深呼吸,压下怒气,继续好言相劝:“我觉得你将来必是成大事之人,我愿赠你银两,助你出去博一番天地。”
梁温翻脸:“你打发人走只有这一招?怎么,我不走,你还会借别人之手转赠我银两?”
顾衣:“……”
小嘴叭叭真能说,心眼也真小。
“主人。”梁温忽然肃容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废话,还不是为了不得罪你这个未来的天下之主。
顾衣撇开头:“因为我善良呗。”
她心理迅速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梁温就是不肯走,这样不冷不热的耗着,也不是个事。
倒不如彻底与梁温交好,说不定能改了小说的剧情。
她突然有了个好主意。
顾衣眨眨眼,大声说:“你跪下。”
梁温怔住。
“快跪下。”
梁温犹豫地看了她一眼,到底没有多问,乖乖地改盘腿为跪。
顾衣兴冲冲从长几上拿起两块糕点,一块塞到梁温手中,一块自己拿着。
她跪到梁温身侧,虔诚将糕点举过头顶,在梁温询问的目光中,朗声道:“各路神灵在上,今日我顾衣,和梁温结拜为姐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我们两个谁违背誓言,天打五雷轰。”
说完,她拿糕点碰了碰梁温手中的糕点,然后豪爽地一口吞下。
她这边努力将糕点吞咽下肚,转头却发现,梁温已然不是跪着,而是跪坐,面色复杂地看着他。手里的糕点居然没有吃,玫瑰糕可是梁温喜欢的点心之一。
她没什么底气地推了推梁温拿着糕点的手,弱弱提示:“感情深,一口闷。”
梁温定定地看了她许久,看的她心理都有些发怵了。梁温这才开口,却说起了百花园的池塘:“你说,那水有多凉?”
“我哪儿知道?”顾衣莫名其妙。
梁温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今日真应该让你跳下去试一试。”
“?”
梁温将手中的糕点塞进顾衣嘴里,甩袖走人。
留下顾衣胆战心惊地吃着糕点,思索着梁温是不是想溺死她?
第二日,顾衣来薛氏这边用早膳,母女二人刚坐下,大管家便匆匆来报。
“昌义伯夫人来了。”
薛氏纳闷:“怎么来的这般早,连个拜帖都不递?她来者不善。姑娘,昨日发生什么事了?”
顾衣将昨日落水一事说了。
薛氏震怒:“糊涂,如此大的事,你怎不同我先说?堂堂伯府的公子,救了咱们家的丫头,昨日咱们就该登门郑重拜谢才是。”
原着中,索轩武发现救的是顾衣,还对顾衣说了好些难听的话,十分厌恶顾衣。
她才不愿意去探望索轩武。
薛氏顾不上指责顾衣,忙让人去迎,让顾衣换了见客的衣裳,好好同魏氏说说话。越到这个时候,她越恨自己身份卑微,不能去招待客人。
过了片刻,顾衣送魏氏出门,薛氏遥遥瞧了一眼,只见魏氏慈眉善目,心里盼着顾衣嫁到昌义伯府,一辈子不受罪才好。
她那点小心思都被顾衣瞧见了,香草也见了,气呼呼道:“姨娘,您还盼着跟昌义伯府结亲家呢,您是没听见,方才这位夫人说话有多难听,竟说是咱们姑娘故意骗他们府上的二公子跳湖救人呢。说他们家二公子如今得了风寒,病重在床,若有个好歹,必然跟咱们顾家没完。”
“什么?!”薛氏大惊。
顾衣怕薛氏受惊,忙叱责香草:“哪里有你说的这般严重?”
“怎么没有,人家虽然客客气气的,可哪句话不伤人?”
顾衣瞪香草一眼,不许她再多说。
昌义伯府在原着中没有多少笔墨,对她的威胁也不过就是魏氏对外说过她几句坏话罢了,让她的名声在皇城臭了些。后来魏氏自己琢磨明白了,还为失去她这个儿媳懊恼了一段时间。
所以对她不会造成什么伤害的事情,根本不必说出来让薛氏忧心。
薛氏又惊又恼又气,把昨日跟着两位姑娘一起去文会的奴仆全都叫到院子里,定要一个个审问,查清楚是谁去找索轩武求救。
等人齐了,她发现任娇柔和杏儿没来。
“我们姑娘昨个也落水了。”任娇柔身边的另一个大丫头,名唤杏雨的,站出来禀道,“杏儿也落了水,她们此刻发了高烧,实在无法下地,到此处来给姨娘请安。”
这话说的薛氏瞬间变了脸色。
杏雨看似恭敬,实在话里话外都在说薛氏不关心任娇柔,连任娇柔落水病了都不晓得。
而且“请安”二字用的极其嘲讽。按律,妾乃贱婢,是仆,怎么能使唤任娇柔过来?即便任娇柔身子无事,也不是薛氏能喊来的。
薛氏最忌讳身份一事,当下被气的差点没站稳,还是旁边的婆子扶了一把,没让人她摔着。
她想为自己说几句,偏又无话反驳。
顾衣递给盏热茶给她,还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她冷静下来,假装喝茶掩盖自己的失态。
“杏雨,我记得没错的话,门房老六是你的父亲。”顾衣问。
“是。”
“你是我们顾家的家生子,怎么一口一个‘我们姑娘’,顾府已然不是你的主子了?”
这话问的极其凌厉,杏雨吓得忙低了头,“我永远是顾府的奴仆,您永远是我的主子。”
顾衣笑吟吟说:“你不必慌张,我不是问罪,反而要夸你。既然姨娘把你和杏儿给了任姑娘,就盼着你们忠心服侍她。姨娘疼爱任姑娘,什么珍宝都舍得给她,也不差你们几个奴仆。你们眼里只有她一个主子,才更遂了姨娘疼爱任姑娘的心。”
“是,是,姨娘确实疼爱任姑娘。”杏雨不敢不顺着顾衣的话说,她得把“我们姑娘”几个脱口而出的字眼圆过去。
看姑娘没有追究她罪责的意思,杏雨正要松了口气,就见顾衣又变了脸色。
“姨娘疼任姑娘,你们是知道的。但是你们这些丫头胆大包天,任姑娘病了,为何不立刻来告诉姨娘,分明没有好好服侍任姑娘。”
杏雨松了一半的气,狠狠堵住她的喉咙,让她求饶的话都慢了半拍。谁能想到,他们家姑娘的脸说变就变,还说的她根本无法为自己辩解。
“让你过去,就是要你伺候好任姑娘,你既然不肯用心服侍,那就不必在任姑娘院里了。来人,立刻将杏雨和杏儿发卖了,记得卖的远远的,别让任姑娘瞧见了,心里堵得慌。”
几个婆子上来便堵住杏雨的嘴,将人拉了出去。
那边任娇柔其实并未发热,她就是怕顾衣要报复她,报复杏儿,所以才装病不肯去,还教了杏雨几句话,让薛氏先没脸,发作不得。
“姑娘,您为了我不惜同薛姨娘翻脸,姑娘的大恩,我这辈子都还不完啊。”杏儿抓着任娇柔的手,感激涕零。
任娇柔摇头:“哪里,你都是为了我。”
主仆二人正深情着,突然闯进几个婆子,以杏儿伺候不周为由,将人强行带走。
听说杏儿和杏雨会一并发卖,任娇柔正要求情,薛氏却又扑过来抱住她嘘寒问暖。
“我的好姑娘,病了怎么不与我说?可让我心疼死了。那两个小丫头,你还求情,她们合该打死了才是。”
任娇柔乖乖闭嘴。
外面的丫头婆子听得屋里薛氏如此心疼任娇柔,各自散了。
顾衣招招手,嘱咐香草:“一会找个听话的大夫,不管任娇柔病的如何,只往快死了说,一天十碗苦药地灌下去,喝不死她!”
第19章 拔舌
解决了任娇柔身边的两个丫头,又对其他奴仆震慑一番,顾衣相信,短时间内,任娇柔也能老实一段时间。
薛氏还不放心,把常年跟在自己身边的大丫头红蕊,放到任娇柔身边伺候,不许任娇柔再出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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