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有女会酿酒 (慕城西)

　　“啊，我也记得有此事，应氏你要是不放弃全部家产净身出户，你就去牢里待着吧！”林氏恶狠狠地说，“家产全留下了，那几个不讨人喜欢的小鬼头谁爱带走就带走。”


第161章 善恶都有报
　　“好，家产我不要了，技术我也给你们，但是孩子我必须都带走，不然我就算进牢里也要姜来子流放。”应氏听见姜来子说的话，这一刻起她是真真正正的灰心了。
　　“你们商量好了，就赶紧写和离书吧！”县令也想赶紧结束这场官司。
　　应大郎还想着为妹妹争取什么：“大人，这可是他们姜家有错在先啊……”
　　“本官也无能为力，妻告夫确实是要受罚的，而且普通人家和离，孩子都是留在本家的，你们能把孩子带走已经是破例了。”县令叹了口气。
　　应氏上前福了一福：“今日之事已经有劳大人做主了，我能带走孩子们已经很是欢喜，钱财乃身外物，我能看的开。接下来劳烦大人给做个见证，从今日起我的孩子们小三小左小右和姜家再无半点瓜葛，生死不见。”
　　“本官允了，从今日起，应氏的孩子不需要姜家扶养，将来也不需要赡养姜家，生老病丧各自无关，姜来子、姜老汉、林氏你们可同意？”县令问道。
　　“同意。”姜老汉和林氏飞快地答应了，生怕别人反悔似的。林氏还拉了拉姜来子，示意他快点应允。
　　应大郎讥讽道：“立个字据，我可不相信你们。”这是把姜家人的话原封不动还回去了。
　　姜来子当场写了和离书和字据。
　　应氏拿到和离书和字据的时候，感觉自己又活了一遭一样，现在的她有儿女支撑有娘家人帮助，将来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
　　姜小右看着自己娘亲好不容易露出的笑容，知道自己娘亲终于走出来了，她跟哥哥一起抱住了娘，把脸埋在了娘的腰间：“娘亲，我们一定会过得比在姜家好的。”
　　应老汉微笑地看着应氏和儿女的天伦，摸摸姜小右的头“可不是么，你们娘俩当时欠了那么多外债，那么难的日子都熬过去了，今后可不是只剩下了好日子了？来，跟着外祖父回家。”
　　姜小右却说：“不，外公，我们还有一件事没做。”
　　说完跟县令道：“大人，多谢您为我们母女做主，我们母女才能在获得自由，可是现在还有件事希望您帮忙，我的大伯母冤死，还希望您给个公道。”
　　县令想了想，这么一个政绩还是送上门的，何苦往外推，反正查个案也花不了他多少功夫。于是县令就问了下手底下人之前去找药渣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
　　手底下人还真查到了一些什么，悄悄在县令耳边说了一些，县令想了想，吩咐到：“你们先在此地等候，姜大丫和林氏先押入监牢，等本官审问下证人就开堂。”
　　县令退了堂之后，姜大丫终于知道害怕了，腿软到几乎站不住，姜大丫左顾右盼了一会，连忙凑到正在照看姜来子的林氏身边，拉着林氏走到一边说话。
　　林氏这才想起来姜大丫母亲的事还没了了结呢。
　　“祖母您可要救救我，那副药……那副药可确实有问题啊，而且祖母那副药是大姑身边的琉璃去买的，难保不查到您身上。”姜大丫的盘算是让林氏出面把这件事情担下来，弑母是大罪，听说不止是流放这么简单。
　　可是婆婆毒杀儿媳就好糊弄过去了，谁家婆母不折磨儿媳呢？隔壁的李婶子让她儿媳天天鸡鸣时分就干活，子时才休息，还不给饭吃，最后硬生生把媳妇磋磨死了，最后也就是一副棺材赔送给娘家人就了事了，娘家人可什么话都没有。
　　姜大丫跟林氏说了自己的判断，林氏向来觉得这个孙女有主见，想都不想就应下了：“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安心，死个儿媳算什么？”
　　只是这二人却不知道，毒死和逼死却是两码事，逼死不一定能定罪，可毒死却不一定了。
　　不多会，县令就从后衙走了回来，把惊堂木一拍，大喝道：“升堂，带林氏姜大丫和一干证人上堂。”
　　两边衙役闻言就把板子敲了起来，边敲边喊：“威武。”
　　另外又有一群官兵带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上来了。
　　姜大丫和林氏原本就被那一声声威武吓得跪在了地上，看见那个大夫被带上堂之后更是心虚得不敢抬头。
　　县令看见人齐了，先对大夫问话：“堂下可是陈大夫？”
　　那个大夫一躬身：“正是草民”
　　“看看这药渣子和这几味药是什么？”
　　说着县令让人把从姜大丫家院子里挖出来的药渣和剩下的一副药呈了上来。
　　那位陈大夫上前仔细查探了下：“这药渣草民看不出，但是这副药经草民辨认有龙胆、栀子、黄连、茯苓等物，其他的药物虽然在土中埋了过久无从辨别，但是从主药推测应是一副龙胆泻肝汤。”
　　县令又问姜大丫：“这副药是你母亲吃的，你母亲当时是什么疾病？”
　　姜大丫喏喏回了一句：“风寒。”
　　陈大夫这时也说话了：“我认得这个小姑娘，我去她家为一位妇人诊治过，那位妇人是风寒，我开的也是黄连汤，这是医案。”大夫在自己药箱中翻了一翻，找出一本册子交给了衙役。
　　县令虽然平日里常常收些孝敬，不算一位好官，但是事母极孝，一听见姜大丫有弑母嫌疑当即怒不可遏：“姜大丫你母亲患了风寒你却给她吃龙胆泻肝汤！你母亲就是你杀的，你可认罪！”
　　姜大丫一听就慌了，心想着这会要先把林氏推出去：“大人明鉴，这药是我祖母找人去配的，我不知啊。”
　　县令其实早知道这药是从哪个医馆买来的，也知道这是谁去买的，先前不过是想吓一下姜大丫试试看能不能挖出点什么的。
　　谁知姜大丫这乡下女孩不声不响心却极其狠毒，马上把自己祖母推了出来。
　　县令见到姜大丫把自己撇了干净只能又接着审问：“林氏，你孙女说这药是你拿去配的，你不知道这药物不对症吗？黄连汤怎么又变成龙胆泻肝汤了？”
　　林氏虽然早就准备自己揽下这件事，但是乍一听也还是着急慌乱，但还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洗清嫌疑：“大人……大人，可能是小妇人慌忙间拿错了。”


第162章 分家
　　县令冷笑一声：“把福瑞春药铺的伙计带出来！”
　　原来挖出的那副药药包上有福瑞春特殊的标记，当衙役认出来那个标记的时候就马上去福瑞春询问了。
　　那个伙计上堂了，县令问他：“你可对这个老妇人有印象？”
　　伙计仔细看了一会，摇了摇头。
　　林氏见此，暗暗欣喜，这杀人的名声当然是能不背就不背了，毒死自己媳妇这事情虽小，但是传出去还是不好听。
　　县令又问那个伙计：“你们福瑞春最近一个月有谁来买了龙胆泻肝汤？”
　　伙计仔细想了下，恍然大悟：“哦！小人记得了，这老妇人当时来买过龙胆泻肝汤。我们这里潮湿得很，不是很多人有肝火旺盛之症，吃龙胆泻肝汤的本就少，这老妇人还来买了十几副。我当时还好心提醒她这龙胆泻肝汤不能吃超过五副，不然容易中毒，可是这老妇人说是四个人服药，小人就没想太多！”
　　县令喝问：“林氏，你还不认罪？”
　　林氏脸色灰白，不住得磕头：“是小妇人鬼迷了心窍啊，只是都是我那个个死鬼儿媳天天虐待我，我受不住了才出此下策，县令饶命啊。”
　　姜老汉也上来帮腔：“那个媳妇不慈不孝，早该死了。”
　　村民们私下议论纷纷：。“哼，那两个老东西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谁说姜大媳妇不慈不孝的。”“我可只见过林老太太打骂儿媳。”“谁知道呢，人家家里的事。”
　　县令原本想为死者讨个公道只是这林老太死活不认，况且这姜大媳妇都死了快一个月了，很多事都无从查证，也只能随便判判了。
　　思及此县令开口了：“林老太给儿媳下药，思及林氏年龄已大，兼之死者是晚辈，杖责六十。姜大丫事母不力也杖责八十。”
　　说完县令就让人把姜大丫和林氏拖下去打板子，自己自顾自喊了退堂。
　　姜小右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社会不像现代法制健全，只是如此草菅人命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突然对这个世界产生了一丝不信任。
　　林氏和姜大丫被打了大板子，哀嚎不断，见到这两人这么惨，姜小右还是有点开心，总算是恶有恶报了。
　　这也算是姜小右来到这边这么久唯一的一点点安慰。
　　应氏和应家人不想留在这里跟姜家牵牵扯扯了，应老汉边招呼着自己女儿带着外孙外孙女离开了县衙。
　　牛车摇摇晃晃，姜小右却睡得很安心，她从今以后就要远离那个恶心的姜家和那个恶心的爹了，一切的一切都在向着好方向改变。
　　应氏也是心满意足，今后那个姜老汉和林氏再也不能磋磨她了，她要带着自己的孩子们过一种全新的生活。
　　应老汉带着自己家人做牛车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