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人的感觉啊,真好!
果然,曹丹华上前,表面看起来规规矩矩,实则偷工减料地福身问了安:“妾给惠嫔娘娘请安,给大阿哥请安。”
凌嬷嬷自觉曾是仁孝皇后的身边人,如今又是皇太子的奶娘,早就不把自己当奴才了。更何况,她犹记得,仁孝皇后还在的时候,惠嫔还只是个小小的那拉庶妃的时候,对着她也是要给几分笑脸的。
于是,凌嬷嬷颇有些敷衍地上前行了礼:“奴才给惠嫔娘娘请安,给大阿哥请安。”
惠嫔早就习惯了凌嬷嬷的作派,纵使心里不满,可顾及着二阿哥,也不得不忍着。只是她忍得,大阿哥却忍不得。
大阿哥生气地上前踢了凌嬷嬷一脚:“狗奴才!胆敢对小爷无礼!”
凌嬷嬷痛呼一声,退到了一旁。
大阿哥还待要踢,二阿哥听到动静赶了过来,怒斥道:“大胆!孤的人你也敢动!来人,把他给孤抓起来!”
暗中守在一旁的侍卫听命上前,就要拿大阿哥。
惠嫔吓得一把抱住大阿哥,求情道:“殿下恕罪,大阿哥初回宫,很多事情还不懂,他不是故意的,还请您开恩!”
大阿哥在惠嫔怀中拳打脚踢:“额娘,放开我!我是皇上的大阿哥,是皇子,我看谁敢动我!”
“您不是说过,除了皇上,谁都不敢对我无礼吗?”
“那个臭小子是谁?敢这么跟我说话?额娘,您让人把他抓起来!”
惠嫔吓得捂住了大阿哥的嘴巴,拖着他跪下向二阿哥磕头:“胤禔还小,虽无言无状,但不是有心的。还衣殿下不要挂怀,请开恩哪!”
二阿哥冷冷地看着被惠嫔按着还不忘挣扎的大阿哥:“他就是孤的庶兄?一直养在外头的那个?”
“外头果然不比宫里,瞧他没教养的样儿!惠嫔,你得多上点心,好好教他才是!”
“念在初犯,孤不跟他计较。”
说罢,扬长而去,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大阿哥。
二阿哥走后,大阿哥愤愤地起身,狠狠推了惠嫔一下:“额娘您都是骗我的!”
惠嫔急得不行,好话不知道说了多少,才将他劝回了翊坤宫,仔仔细细地跟他分说。
“大阿哥,二阿哥是皇太子啊,是太子殿下,是未来的储君!”
“是储君又怎么样,我是老大,他排老二,我就是他大哥!”
“可太子是君,我们是臣啊。君臣有别,你怎么能对他不敬?”
“可我是大哥,他是二弟,长幼有序,他怎么能对我不敬?”
“太子是仁孝皇后所出,而额娘至今只是区区一个嫔位。嫡庶有别,大阿哥,是额娘没用,让你受委屈了。”
“仁孝皇后不是早不在了吗?他没额娘,我有额娘!我比他厉害!”
“大阿哥,你听额娘的,不管你心底怎么想,面上不可对太子殿下不敬!”
“不敬又咋地?他要真敢打我,我就去找皇阿玛!他不敬长兄,让皇阿玛打他!”
反正惠嫔好说歹说,大阿哥还是恨上了二阿哥,两人的梁子,自三岁幼龄,就结下了。
而二阿哥,也是有烦恼的。
某日午时,康熙临时决定去坤宁宫用午膳,想了想,把二阿哥也叫上了。
康熙让二阿哥喊钮皇后“皇额娘”,他有些不情不愿,声如蚊蚋。
钮皇后淡淡地笑笑。康熙有些尴尬:“胤礽还小,有些怕生,等熟了就好了。”
午膳用至一半,梁九功急传,兵部尚书有要事求见。康熙顾不得用膳,放下银箸就回了干清宫。
而二阿哥,就暂托付给钮皇后是照顾。
康熙一走,二阿哥就板起了脸:“孤才不要喊你皇额娘,你又不是孤的额娘。”
钮皇后不羁地一笑,伸出食指轻点他的额头:“二阿哥,本宫才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你不愿喊本宫皇额娘,巧了,本宫也不想。”
“但是呢,本宫是你皇阿玛的皇后,这是既定的事实,你就是不高兴,也不得不承认。”
“所以,从今往后,你就喊本宫一声‘皇后娘娘’吧。”
“至于皇额娘,有的是其他阿哥格格喊本宫!”
二阿哥有些恼地捂住额头,不甘不愿地说道:“孤知道了,皇后娘娘。”
钮皇后对着二阿哥还勉强算得上和颜悦色,看向随侍二阿哥的凌嬷嬷时,就冷若寒霜了。
她轻哼了一声,叱道:“自大,愚蠢!”
不过,这关她什么事呢?
向仁孝皇后报仇之时,她没伤及二阿哥性命,不代表她就不讨厌二阿哥!
凌嬷嬷吓得将头垂得低得不能再低,将身子缩成一团。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推荐下基友的新文,超级赞的。虽然我还是个小辣鸡,可我的基友是大佬啊(骄傲)!总有一天,我也会很厉害的(星星眼)!
《我看陛下如娇妻(穿书)》,冷千言
文案:
沈玖穿进了一本真假千金文,
可惜她不是备受宠爱的真千金女主,也没成从小锦衣玉食的假千金女二,却成了文中一名因女主女二而死的炮灰“男”配——沈家小少爷沈九。
沈家深受帝恩,权势滔天,
但沈玖知道,一旦新帝登基,沈家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于是九岁的沈玖爬墙头,翻进了隔壁的青王府,给沈家寻得抱隐藏大腿的契机,却误打误撞给自己找了个粉雕玉琢的小娇“妻”。
为了将来自己的秘密曝光后不被揍扁,
沈玖端出了霸总的气势,实力宠“妻”,还挣下了一份产业好日后当赔礼。
一时间,沈家九少名震朝堂,威扬四海,
男主男二甘拜下风,女主女二趋之若鹜。
只是沈九少没想到,她宠习惯了的小媳妇也有一个秘密。
那份大业最终没成彩礼也没成赔礼,反而成了嫁妆……
萧陆川拍了拍自己的脸,示意:亲这边!
沈九两眼一瞪:陛下要点脸好吗?
萧陆川:当年你翻过墙头强行亲了朕的时候,你把朕当小姑娘调戏、轻薄的时候,怎没说要脸呢?
沈九满脸通红,恨不得把九岁的自己从墙头拽下来,摁在地上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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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钮皇后崩逝(上)
康熙十六年的冬天,辅政大臣、一等公、承恩公遏必隆过世。
钮皇后十分悲痛,上书康熙,请念阿玛遏必隆于她抚育教养之恩,为其建立家庙。
康熙惜重臣壮年而逝,赞钮皇后孝顺德行,许之,派遣官员监督遏必隆家庙工程。并许诺等家庙完工,会亲为其撰写碑文。
钮皇后感动不已。
也是在这一年的冬天,曦月无意中发现了钮皇后的身体大不如前。
钮皇后饮茶的时候咳了起来,被呛了一下,茶水湿了下颚。一旁的曦月忙拿过帕子替钮皇后擦,然后,她就发现不对劲了!
曦月看着帕子上的脂粉,再看钮皇后唇角被茶水沾到处明显比别处惨白,心底不好的念头骤然升起。
曦月笑着道:“皇后娘娘,还有一处没擦干净呢,奴才给您擦擦。”却是偷偷沾了碗中凉茶,往钮皇后的唇瓣和两颊擦去。
果然,去了胭脂水粉,钮皇后脸色苍白,唇色惨淡!
曦月落下泪来:“皇后娘娘,您病了!您什么时候病的?”
钮皇后微微一笑:“病就病了,有什么好哭的?”
“大惊小怪,本宫又不是即刻就要死了。”
曦月哭得更厉害了:“娘娘,您千万别说什么死不死的话,奴才听着害怕。”不知怎么地,钮皇后越是轻描淡写地说起生死之事,曦月听着就越是心惊。
钮皇后笑道:“好,不说就不说。”
曦月问道:“是因为一等公过世了,您太过于伤心,才病了的吗?”
“您病了,怎么不宣太医好好诊治,认真静养?怎么还每天处理宫务,操心这么多事?”
钮皇后摇摇头,说道:“太医治得了病,治不了命。本宫找过的,没用就是没用。”
曦月急道:“不,一定会有办法的!奴才去找太皇太后,这些年太皇太后命人收集了很多上好药材,您或许能用得着!”
钮皇后淡笑着的眼底隐有泪意。孰不知她每隔三日服用的血燕,就是太皇太后赐下的呢。
曦月见钮皇后毫不在意的模样,十分揪心:“娘娘,您怎么一副没事人的样呢?您病了,应该卧床休息,怎么还每天盛妆打扮,待六宫问安,打理宫事,毫不放松?”
“今日要不是奴才凑巧,都发现不了您已经病得这么严重!您的脸色都这么差了!原来您的好神色,都是用脂粉堆出来的吗?”
钮皇后的坐姿仍是那样挺拔,尊贵凛冽,见之生敬。她微微一笑,说道:“那你说要怎样呢?”
“本宫病了,所以要成天惨白着一副病容,可怜兮兮地躺在床上,等着后宫那一群各怀心思的女人们明面上来侍病,实质上却是来看本宫的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