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拂袖而去了。
俞鹿:“……”
不不不不不,冤枉啊!她很愿意的!
俞鹿颤巍巍地看了一眼那颗黑心,果然,颜色又变回去了!
好不容易才有好转的苗头……完了完了,这事儿必须得解释清楚。
系统:“你知道就好。打算怎么办?”
俞鹿叹了一声。其实她似乎能理解为什么桓行素的反应会那么极端。
他在同一个对象的身上,被抛弃了两次。此生情感上的挫败都是在她身上得来的。她没有给过桓行素足够的安全感和信心,
如今又是特别敏感的时刻,本来他就不太信任她了,再遇到类似的遭到她排斥的情境——亲眼见到她作呕,仿佛将他内心潜意识里“她只是虚情假意”的猜测盖棺定论了。真的很难不受伤,很难不想歪。
俞鹿的脑子转得飞快,很快便想到了一个解释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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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以后,桓行素才回到了寝殿。
然而一推开门,他就看见里头亮着灯。俞鹿正坐在了软榻的旁边发呆,一看到他回来,就迎上来了。
桓行素此时是真的不想见到她,冷冷道:“你怎么还在?我让你留在这里了?”
“我会走的,但是在那之前,我一定要和你解释清楚下午的误会。”俞鹿仰头,理直气壮地说:“我今天会吐,不是因为讨厌你碰我,只是因为吃了太多的饼,你又那么粗鲁,压到我的身上,我肚子不舒服才会吐的……你要是不信的话,来摸一摸我的肚子就是了。”
俞鹿一边说,一边轻轻揭起了自己的衣裳。
里头还套着一件艳红的亵衣,泛着暗光。她咬着里衣的衣摆,两只手慢慢地将亵衣也往上卷起了。
桓行素的身影不动了。错愕的目光,慢慢凝固在了她的身上。
在明暗晃动的烛光下,他看到了俞鹿一截雪白而娇嫩的腹部,肚脐圆圆的。
“人形摸不出积食,我还可以变成狐狸让你摸。”俞鹿拎着衣衫,一直没有等到他的回应,渐渐有些灰心,但还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只是不喜欢被误解,希望与你当面说清楚。不过,取不取信,只在于你。那我就先出去干活了,不打扰您了。”
桓行素的眼皮微微一跳。心弦在刹那之间,就紧绷了。
说完,俞鹿就将衣衫束了回去,同时脱了外衫,卷在腰间。与他擦身而过时,视野忽然换了,被他拉到了床上。
下午时中断了的那件事,就那么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但和以前不同,桓行素用了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方式去“折磨”她。撩拨她却残忍地不给满足。浅尝辄止,隔靴搔痒,俞鹿哭得泪水连连,最终才得了一个痛快。临近天明时,疲惫到了极点的她,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快天亮时,她再度被桓行素弄醒了。昏昏沉沉中,被他喂了一些加了肉丝的粥,然后便继续做那种事。
真正清醒时,天已经快黑了。
桓行素不在。
系统回避了一晚上,检测到了俞鹿醒来,便冒了出来:“宿主,你醒了。看一下净化情况吧。”
俞鹿打了个呵欠:“呼,好累啊。不过……”
系统:“……”
它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已经猜到了她准备说什么了。
果然,俞鹿脸颊酡红,抱着被子,回味道:“真的好爽啊。”
系统:“……”它就知道。对于这一世贪图享乐还没心没肺的宿主而言,强扭的瓜也是超甜的。
俞鹿兴致勃勃地分享了起来:“而且是不一样的爽法,不按常理出牌,但是很刺激,你懂吗?”
系统:“……不,我不懂,也不想听。”
和系统插科打诨,聊了几句,俞鹿才入正题,看了一下面板。
黑心的颜色,一夜过去,就变成了淡灰色。
这才一个晚上,就有如此进展。那是不是代表了,只要多和桓行素睡几次,就很快可以离开魔瘴了?
俞鹿心中雀跃,暗暗捏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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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俞鹿就不用再在院子里做奴仆的活儿了,重新回到了桓行素身边,过上了舒服的日子。
看似一切都在步上正轨,但是,之后她就发现,净化的进度,再没有因为她和桓行素的日常相处,或者她对桓行素说的任何情话而发生变化。
仿佛是桓行素有一个未知的心结,横梗在了路的前方。
他和她之间也一直有着隔膜。至少以前,俞鹿还是可以在绝境山到处溜达的,现在她丝毫离不开桓行素的身边。
所以,虽然日子过得是很舒坦,俞鹿担忧起魔瘴之外的境况,也暗暗着急了起来。
又在魔瘴里困了大半个月,俞鹿终于等来了转机。
因为桓行素堕魔一事,绝境山那边有动静了。
第42章 第二个黑化男主20
桓行素有“天帝小舅舅”的这一层身份, 地位越高责任越大,他的堕魔给上仙界带来的影响,是巨大而深远的。
堕魔没有回头路可走。不过, 不幸中的万幸是,寻常的魔, 无一不是性情暴戾、残害苍生之徒, 在势力壮大以后,危害性也会成倍增长。被害的, 基本都是手无寸铁的凡人, 以及接受凡人供奉并反过来给凡人提供护佑的仙族。
而桓行素在堕魔之后,并没有做过这些丧尽天良的事。
与妖怪的冲突,也非单方面的屠戮, 而更倾向于两个族群的战争——只不过是因为符离还没长成合格反派, 双方头儿的实力极其不均而已。
在妖王死后,桓行素便再也没有表露出扩张领土与权力的野心了。
因此, 整件事的严重程度,就打了一个折扣。
凡间的君王, 罪孽比桓行素严重的都不在少数。
仙族与凡人的直接利益并未被直接损害,故而, 没有一定要将桓行素挫骨扬灰的需要。
当然, 想干掉桓行素, 也是很不容易的。不知道要折损多少天兵天将, 才可以达成目的。
系统:“他不会输的。”
要是真的走到撕破了脸的那一步,按照常理,桓行素再怎么以一敌百, 以一敌众, 一旦遭遇了车轮战, 肯定也会是先撑不住的那一方。
不过,他还是这个世界的命运之子。所以,就算不合常理,剧情也会为他一路开绿灯,将不可能的胜利放在他的身上。
系统:“不过,那样的话,剧情线就会滑向更加崩坏的深渊了哦。”
俞鹿:“也是。”
系统:“而且,我说他会赢,是指现实里。在魔瘴里,他赢的机会不高哦。”
俞鹿:“……为什么?”
“宿主,你要分清楚,你没有穿到真实的崩坏结局里,只是来到了一个相似的魔瘴里。它们之所以相似,可以说是一种巧合——这反映了桓行素内心最不想要的结局,与真实的崩坏结局很近似。”系统说:“桓行素是魔瘴之主,幻境里的事物会受他内心的影响。奴仆这一些影响力比较小的存在,倒还能有个体意志。但是,剧情发展的大方向这些重大的转折,肯定不会脱离桓行素的预想。在他的认知里,他并不知道自己就是无所不能、连剧情也会给他让道的命运之子。在预判里,他认为自己的胜算不大。魔瘴受此影响,也会更倾向于呈现出他幻想的结果。”
俞鹿:“也就是说……战况会变得不利于他,最后会败?”
系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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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纷纷扰扰中,天帝亦很头痛。
纵有情分,他还需履行责任。为了以儆效尤,得做出必要的表态。
因此,在一个多月的深夜,天帝以半缕元神,幻化成了影子,潜入了梦中,见了桓行素。
梦境中,悬崖旁立着一株槐树,下方摆着一盘棋。
天帝的虚影,眉头紧锁,看着桓行素,道:“我早已说过,你与那只狐妖纠缠下去,没有好结局。当初血光之灾的天谕,已经得到了证实了。若是没有遇到那只狐妖,你又怎会走到这一步?每一次扯上她,都准没有好事发生。你已经付出了足够的代价,若还是这样执迷不悟,未来只会比现在更糟糕。我不能看着你步步踏错,悬崖勒马吧。”
桓行素捻着黑棋,面容冷淡,没有说话。
天帝道:“我也不与你拐弯抹角了。你如今有两条路可走。要么便是与天兵天将,战死方休。要么,便是从此不再见那只狐妖”
“绝境山是容不下一个魔尊。但是,教化一只妖怪还是可以的。那只狐妖不是快要到历天劫的年岁了吗?”天帝说:“你将她送来绝境山。今后,只要你安分地留在魔界,不做加害苍生之事——我相信你也不会做,同时,不再蹚她的浑水。你便只管放心,我一定会妥善安置好她,让她安安稳稳,升为上仙。”
“如果我真的将她送走,还能再见到活着的她吗?”桓行素闭眼,沉声道:“非我不信你,我只是——只信我自己。”
太过重要,所以容不得一点差池。
一旦俞鹿离开了他的势力范围,此生就再难见面了。
“你……”天帝的面色暗了暗:“我以为,你即使不在意自己,也不会不在乎她的安危。非要在一起,闹到鱼死网破的地步,你以为你一己之力真能敌过成千上万的天兵天将?还能护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