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跟左杰认真交手那次,不也是拆了五十多招才使诈险胜?
“不比了,凌然累了。”
“对,凌然身为伙头军,还要去做饭,哪有时间比武?”
候德坚持地堵着凌苒的去路:“再来!”
凌苒看向他,扬起下巴:“我又不是你的下属,凭什么你说再来就再来,那岂不是显得我很没面子?”
她如此一说,在两个大营的士卒们看来,更像是心虚。她刚刚运气好,靠着剑快而险胜,下次就不一定能赢了。
铁骑营的人嚷道:“比武自然是要将对方打到心服口服为止,候德明显不服。”
凌苒潇洒挽了个剑花,勾唇一笑:“我怎么没听说过?比武都是一局定输赢。不过……”
“不过什么?”
凌苒唇角的笑意加深:“若有足够的诚意打动我,再打一场也无妨。”
“诚意?”众人正在冥思苦想她所谓的“诚意”是什么,就听围观的临风嗤了一声:“见钱眼开!凌然,差不多就行了,我看你迟早得在钱眼里栽跟头。”
“君子爱财,有什么错?我又不偷不抢,也没逼他。”
临风冷哼:“呵,你不偷……”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她所谓的诚意,是指银子。世上爱财者颇多,可也没见谁把爱财之事光明正大挂在嘴边。不都是表面仗义疏财,显得自己更加高洁不俗吗?
候德黑着脸道:“十两银子。”
凌苒摇头:“不比不比,十两还不够我将失去的精力补回来。比武,很劳神的。”
候德脸更黑了:“那你想要多少诚意?”
凌苒嘿嘿一笑,举起一个巴掌:“不多,五十两。”
候德咬牙切齿道:“跟你比个武,还要五十两?你怎么不去抢?”若不是营中有不得私下斗殴的纪律,他现在就举剑杀过去,由不得她不比。
凌苒不在意地耸耸肩:“都说了,我不想比,当然得把价钱提高点,好让你知‘贵’而退。我去做饭,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然而她说散了,却没有一人离开。王爷都没动,他们敢先走?
铁骑营的人咽不下这口气:“候德,不就是五十两?我们大伙儿凑五十两,你可一定要胜。”
候德对着铁骑营的人拱了拱手:“多谢!”
凌苒似有些遗憾:“唉,竟然没有知‘贵’而退,看来下次我得将门槛提高,说一百两好了。”
帝千鄞望着这一幕,没有丝毫阻止之意。
候德将兄弟们凑的五十两交到凌苒手里:“开始。”
凌苒掂了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放空间,将银子交给围观的凌云墨:“表哥,帮我拿着。”
第93章 从不知谦虚为何物
凌云墨叮嘱:“小心点。”
凌苒比了个OK的手势,旋即想到他看不懂,笑了笑:“放心。”
回到场中,凌苒挑挑眉:“还是你先。”
候德集中全副精神,提剑斜劈。凌苒仰身避过的同时,手中的剑攻向候德下盘。候德急忙跃起,凌苒已然起身,宝剑快速抵在候德的心脏部位:“你输了!”
铁骑营的人愣了愣:“这么快就输了?候德,你有没有用心比?”
骁骑营的人欢呼起来:“赢了,连赢两场!”不管凌苒是运气好、剑快、还是的确武功好,这两场靠的都不是使诈和取巧,他们赢得很有面子。
凌苒笑嘻嘻跑到帝千鄞面前,卖乖似的说道:“王爷,我没受伤,也赢了。”
“嗯。”帝千鄞低沉地应了一声,“表现尚可。”
凌苒撇撇嘴,霍校尉赞道:“没想到凌然武功这般好,赢得如此轻松。”难怪骁王会对一个伙头军另眼相看,原来凌然这小子确实有几分本事。
帝千鄞淡淡道:“随本王领赏。”
想到那支墨绿笛,凌苒大喜:“谢王爷。”她接过玉树递来的剑鞘,跟在骁王身后。
临风斜着眼看看她、再看看她,凌苒想不注意都难:“临风,你眼睛有毛病?”
临风没好气道:“你才有毛病。没想到你深藏不露,竟然轻轻松松就赢了候德。”
凌苒将食指放到唇边:“嘘!”她煞有介事地向四周望了望,就只有玉树和帝千鄞在附近,这才压低声音道,“其实我只会这几招。”
“啊?”临风惊讶,“只会这几招?”
凌苒认真点点头:“我表哥在铁骑营呆过,知道候德常用的几招,然后针对那几招想出破解招术,偷偷教给我,力求一击必中。若是一击不中,现在输的就是我了。
不过,这事跟谁也别提,就当作不知道。免得传到铁骑营耳里,说我胜之不武。”
“你表哥倒是聪明。”
“那是自然,表哥面前,你们也不许提。我可是跟表哥发了誓,谁也不说的。”
临风瞥她一眼:“我有那么闲?跟你表哥根本就没话可说。”
上了豪华马车,凌苒接过帝千鄞递来的精致墨绿竹笛,欢喜一笑:“谢王爷。”
帝千鄞淡淡道:“是你自己凭本事取的,吹来听听。”
凌苒放到唇边,使劲一吹,笛声倒是响了,只是吱的一声,就没然后了。凌苒尴尬笑笑:“王爷,我不会吹笛子。”
“不会吹?在京城,你为何买竹笛?”
凌苒笑道:“王爷,您不觉得拿支笛子在手里,显得格外风流倜傥吗?我记得当时七王爷问,我曾说过不会吹,是拿来扮潇洒的。我觉得,这支墨绿笛跟我那一袭红衣劲装,简直是绝配!”
帝千鄞眼底有一丝无奈飞快而逝:“本王以为,你当时只是谦虚。”
“谦虚?”凌苒像听到什么笑话,“我这人从不知谦虚为何物。”
“是吗?”帝千鄞深深看了她一眼,辨不出信与不信,“陪本王用晚膳。”
第94章 告状精
等凌苒吃过晚饭出来,凌云墨早已等在她的马车处。
凌苒轻快跳到凌云墨身边:“表哥,我今天表现好不好?”
凌云墨抬手揉了把她的脑袋,满脸温柔:“好。”
“我们去车上说。”
进了马车,凌云墨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心疼与骄傲:“若是爹娘和大哥知道你这般厉害,一定高兴得睡不着。只是,小苒,你吃了不少苦吧?”
凌苒笑笑:“没吃苦。是王爷根据候德的招式,专门教了我克他的几招,讲究出剑快和一招制敌。若是多打上几招,我肯定就露馅儿了。”
凌云墨眼中仍旧是心疼:“小苒,原本你不必受这些苦。”
“哥,如果总待在家里,每日在你们庇护下长大,跟温室的花朵一般,那人生还有什么趣味?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很有色彩,很幸福。”
凌云墨摸摸她的头:“你高兴就好,记住,我和爹娘永远站在你的身后,你倦了累了,一回头,就能看到我们。”
凌苒心头浮起暖意,感动得想哭,将墨绿笛举到凌云墨眼前:“哥,这是王爷赏我的。”
凌云墨接过看了看,又看向凌苒的宝剑,反而有丝担忧:“小苒,王爷如此厚待你,你说是何意?”
凌苒笑道:“还用说?王爷一定是看七王爷的面子。七王爷与我一见如故,又再三托骁王照顾我,而且我又长得讨人喜欢,所以也不奇怪。再说,这竹笛是我靠本事拿的。”
凌云墨点点头:“小苒,快到战场了。战场很残酷,打起来用尸横遍野形容,一点不为过。刀剑不长眼,你老老实实待在后方当伙头军。
骁王善战善谋略,此战一定会胜,你不必担心。”
凌苒知道他在担心她的安全,笑了笑:“嗯,我在后方给大家做饭、包扎伤口,哥,你放心。”
原书中写过,这场战役确实是胜了,所以她一点儿都不担心。令她担心的,反而是陷害骁王的那封信……
“凌然!”临风的声音在外响起。
凌苒掀开车帘:“有事?”
临风越过车帘往里看:“王爷说,天色不早,整理一下早点儿就寝。凌墨也赶紧回营帐,夜间不要四处去。”
凌苒瞪了他一眼:“王爷怎会知表哥在我这儿,一定又是你打的小报告。告、状、精!”
临风扬了扬手中的剑:“你说谁是告状精?”
凌云墨笑了笑:“小然,我回去,你早点休息。”
凌云墨跳下马车,凌苒冲临风做了个鬼脸,才放下车帘休息。
第二日一早,凌苒发现月事来临。倒没有什么这疼那痛,却是整个人都乏力,懒懒的不想动。
早饭时,玉树没等到她,便来到马车外:“凌然,在吗?”
凌苒躺在车里,有气无力地应了声:“在。”
“你不舒服?”听她说话全然没有平时的活泼语气,玉树一把掀开车帘,“凌然,你哪里不舒服,我去请大夫?”
“不用。”凌苒半眯着眼,“我就是这几天一直练武,有些累,想多睡会儿。”
第95章 唯一的变数
玉树的声音不自觉变得更温和:“吃了饭再睡,不然会饿。”
凌苒蔫蔫的:“没胃口,不想吃。我再睡会儿,玉树,你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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