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爱心扁桃体)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爱心扁桃体
- 入库:04.10
他的神色郁猝:“可我问她,她不告诉我。”
邵全德笑着安慰他:“这世上哪里有无话不讲的人,阿月她都这样大了,有些自己不能言说的事情不也是正常吗?阿砚你不用在意。”
是,他知道,可他心里仍旧不太舒服。
“我去厨房帮她。”留下一句话,邵砚山又去了厨房。
林初月正在片肉,刀刃锋利,她凝神静气,手下的刀却不如往常听话,喇了几下才切下两片。速度委实有些慢。
她皱眉,把肉换了个头,从另一端开始下刀。
“林初月,你做了这么久的饭,还不知道肉应该怎样下刀吗?”邵砚山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她面前,又从厨房那儿舀了一瓢水,把手洗干净。
“刀给我。”他侧眼看着林初月,林初月却没有动作。
“我自己会切。”声音很轻,却恰好是他能听到的程度。
“听话松手,去洗菜好不好。”
或许是邵砚山语气温柔到不可思议,林初月把刀交给了他,去了一旁洗菜。
“后腿肉,顺着纹路去切。”
听到他说话,林初月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交叠。
“……知道了。”
她做了这样久的菜,如何会不知道猪肉应该顺着纹路去下刀,只是不知怎么,在今天她洗完肉之后似乎就看不清那肉的纹路,后面就顺着心意去切了。
“刀也有些钝了,等会儿我去磨刀石帮你磨一磨。”
林初月没在说什么,只在一旁暗自忙活着。两人一起很快把午饭做好。林初月要帮忙端出去,这是碰到一碗汤时不小心被烫了一下,疼得她嘶的一声叫唤,差点把汤碗给摔了,幸好后面她强忍住放稳了。
“烫着了?”
林初月伸手看了看,指尖有点红,应该没什么事。
“没事就一下子,没烫着。”
邵砚山拿了两块棉布过来端住汤碗的两端。
“下次端这些汤之类的东西得先试试温度最好是拿棉布捏着,这样才不会伤到你的手……很重要。”
今天的饭桌格外沉闷。
邵全德本来就是个不太爱说话的性格,邵砚山就更甚了,原本也是因着林初月比较开朗,喜欢聊些事情,才引得家里两个人说话,但如今林初月的模样,看上去比他们还要沉闷。
“阿爹阿砚,我吃好了。”
林初月几乎没动筷子,桌上挨着她旁边的菜都不见少,这还是年节时候呢。
邵全德试探着问:“不再多吃点吗?我看阿月你几乎都没吃什么菜。”
她摇头。
今天她真是有些吃不下了,心情不太好,一点胃口都没有,做事情也无精打采的,出了许多岔子,或许她要休息休息睡一觉才好些吧。
“我先回房了,今天麻烦阿砚你帮忙收拾。”说完,她起身走向自己屋里关上了房门。
主屋内一片安静。
这下,就算是邵全德也看出林初月今天的异样,她就差把不开心写在脸上了。
“阿砚,阿月她……”
“早上洗衣回来就这样了,我问她,她也不愿意告诉我。”
“等会儿,我去她聊聊。”
邵全德也吃的差不多少,过了会儿,邵砚山就把碗筷都收拾了。
处理完了一切,他走到林初月房门口。
他伸手在离门边半寸的位置迟疑了一瞬,随后指节扣响了门。
他敲了一会儿门,从里面被拉开。
林初月抬头看着他:“有事吗阿砚?”
“我想和你说会儿话,可以进……进来吗?”常年平静的脸,此刻有了几分局促。
“进来吧。”
说着,林初月帮他拉开屋里桌边的凳子,让他坐下,自己又拿过旁边的绣绷,开始下针。
“林初……阿月,你今天出去洗衣,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他的声音平缓,林初月持针的手一顿:“没有。”
“你不愿意说,不愿意告诉我,是觉得我不能帮你对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继续完工那只雀儿,“阿砚你厉害,有本事,很多事情都可以轻松解决,你可以帮到很多人。”
可唯独这件事,她不知怎样和邵砚山开口。难道她要同他讲,自己被别人认作他的童养媳?林初月觉得她很难说出口来。
“可就算是这样,你还是不愿意和我讲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不开心。”
语气有几分微不可查的落寞,林初月抬眼看他,那双原本湛湛的黑眸半垂着,视线集中在她手上的绣绷。
“阿月喜欢鸟雀吗?长栖于房檐枝干,聒噪却欢乐有趣。”他看着那只站在枝头的雀儿轻声开口。
其实他不喜欢鸟雀,聒噪的事物他都不大喜欢,但林初月手上这只雀儿非常漂亮,他不太讨厌。
说起鸟雀,林初月首先想到的便是麻雀叽叽喳喳叫唤个不停,第一反应就是不喜,然后,她又想到了喜鹊,黑背白腹,却有祥瑞之兆。再然后是燕子,喜爱在山村房梁处以泥筑巢。
紧接着那首洗脑童谣浮现。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林初月不由得扬起了嘴角。
但这在邵砚山眼中看来,就是她喜欢鸟雀,谈及便会令她绽开笑颜。
“很喜欢?那我帮你画一只,阿月想要什么?”
邵砚山从林初月桌旁取来纸笔,林初月房里会放一些纸笔,专供她练习书法所用。但这些只说实话,不太适合作画的。
林初月下意识就答:“燕子。”
然后在她绣完一片雀儿羽毛的功夫,她得到了邵砚山的一张燕归巢图。几笔就勾了出来,燕子的神韵,琢磨看似简单巧妙绝伦。
她看的眼前一亮。
“很漂亮。”
邵砚山察觉到林初月的心情似有好转。
投其所好确实是有些作用的,这让他不由得又想林初月还有哪些爱好呢?
很快他就想到了。
在林初月还在看那张图时,他去自己房里拿了几本书过来。往常林初月是最爱看这些杂记的,之前在渝林书院,休假那天他托袁述清帮忙他从书店里带了几本回来,原本是想抽个时间送给林初月的,这几日倒是忘记了。
他再次过来时,林初月已经把那张图收了起来。虽说他的心情不如平常那样,但总归是比早上那会儿好多了。
邵砚山与她对坐着,从怀中拿出一本书,其余堆放在桌上:“这些是在于安城里买的,应该是有趣的,可以看看。”
他让袁述清买时就与他说好,一定要是适合姑娘家读,文字不要那样晦涩的。袁述清平时不大靠谱,但买一个东西总不至于出什么错漏。
林初月放下绣针,看了一眼书封上的名字。
《汴州回忆录》
她表情有些为难,用这样的名字命名,内容多少是有点难懂理解的,她现在没这个闲适心情去品读。
“阿砚,下次吧。”
似是看出了她的为难,他说:“那我读给你听好不好?”
不等林初月回答,他就翻开书皮,目光直指首页。
他读了好一段,虽余光有在看书,但主要还是在观察林初月的反应。他看见林初月由原本的不在意,专心手上的绣活,到后来逐渐停下,甚至把针扎在绣绷上,好长时间都没有下一步。
邵砚山也因此而开心,虽说他不知道林初月低沉源头在何,但至少她心情一直都在好转。
“小侯爷又问她,宫中有何好的,克制伪装,让自己活得都不像自己,我不愿看你进那样的牢笼。姝娘笑着答话,牢笼伪装又如何,我高高在上,不用像如今这般看人眼色生活,即便那人不爱我,那也要强过我如今在府上的处境……”
林初月听得入迷,双手撑着腮,一双眼直直的看向邵砚山。
他一时走神了。
“阿砚你继续读啊,怎么停下来了。”
邵砚山视线恍惚了一瞬,随后低头,一目十行找到了断点,继续诵读。
“我只是一个庶女而已,在府上下人都可欺凌,可我若能嫁给今上,我就不必受人脸色,小侯爷看他双目痛苦,姝娘……你”
“阿砚,又怎么了?”
又怎么?
邵砚山眉头紧皱,快速翻阅了几页。
在他刚才开始读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书并不像是什么杂记,当他上了几分心,把这些书上的内容过了眼之后他才发现,这分明就是……
就是……
“不读了,这些东西不该看。”说着那邵砚山把书合上,扔到了旁边。
他又想,会不会袁述清买的其他书都是这种类型,随后他把那一堆书摞到旁边,一本一本翻阅,果不其然……全都是。
邵砚山眉目间是显而易见的不快。
“阿砚,你怎么把书都堆起来了?”林初月疑惑着问他。
这故事里的情节生动有趣,根本不逊色于她之前看过的小说,甚至与之相比,这些内容还多了几分张扬大胆,情节引人入胜。
林初月她还想继续看,就算邵砚山不帮她读,她自己看也行啊,这书可有趣极了。她还想知道这姝娘和小侯爷后面的结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