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看向上方,天花板上——
什么都没有。
白秋叶后退两步,夸张地拿起箱子拍自己的腿:“死吧死吧!”
她拍完自己的腿,突然腾空一跳,脖子一歪吐了个舌头。
王导演第一次站这么近,看演员无实物表演,突然有些感动。
一个演员,需要极强的信念感。
白秋叶虽然让他头疼,但是她是个很好的演员。
这一场的分数,可以给她算高点。
“咔!”
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也不知说话的人究竟在哪里,但这声音的确打断了这场拍摄。
王导演看了一眼手表:“两点钟了。”
白秋叶从地上爬起来,她的终端已经出现了工作完成的提示。
【第三项工作
工作事项:第二次拍摄。
工作进度:已完成。
工作奖励:40生存券。】
白秋叶问:“王导演,你都把我写死了,下一场难道我可以不拍了?”
王导演脸色一黑:“那件事情之后,凡是没法拍完第三场的演员,下场会非常惨。”
白秋叶问:“那我怎么办?”
王导演说:“随便给你安排一个中幻觉的原因,解释解释。”
白秋叶笑着说:“王导演,你现在已经是和我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就别把我往死里搞了吧?”
王导演的脸跟个锅底似的:“你还好意思?下次拍戏别让我看见你。”
他说完,背着手先一步走下了楼。
白秋叶松了口气苡糀,王导演看上去应该不会刻意刁难她了。
虽然过程困难了一些,结局还算是好的。
她也走下楼,朝黑门走去。
正要推门,白秋叶突然感觉到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踝。
她低头,看见一双血淋淋的手。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趴在黑门旁边的角落里,努力地朝她抬起头。
“不要……出去!”
白秋叶瞳孔收缩。
这个血人,居然是场务小张!
第56章 灵异片演员
小张的肚子上竟然有一个狰狞的伤口,大约没有伤到重要器官的缘故,小张还能保持意识。
白秋叶蹲下来问:“你怎么回事,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张断断续续地说:“他们,他们都被杀掉了……”
白秋叶大吃一惊:“他们是指其他的场务?”
小张气若游丝的说:“嗯……”
白秋叶压低声音问:“是什么人干的,或者杀了他们的不是人?”
黑色的门就立在她身边。
原本打开后是一片安全的空间,但现在却成为了这个副本中最危险的地方。
“是那个导演……”小张说,“是那个诅咒了……诅咒了片场的导演……”
白秋叶想到王导演比自己先下楼一步,连忙问:“你刚才看见王导演没有?他只比我早半分钟过来。”
小张吃力地说:“我就是被他关门的声音……惊醒的……但是我没有叫住他……”
不祥的预感浮现在白秋叶的心头。
王导演已经先她一步离开了黑门,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小张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声,白秋叶收回目光,看见他的脸色越来越白,对他说:“你先等一下。”
她冲到楼上房间撕了一块床单,又跑到女二号的房间,在抽屉里找到了一卷针线。
她回到楼下,把小张的身体侧翻过去:“会很痛,忍一下。”
说完她用穿好线的针在油灯上烧了烧,又用另外一只手将小张快露出来的肠子塞回肚子里。
稍微擦干血迹之后,白秋叶用烫过的针将小张的伤口缝起来。
小张已经虚弱得叫都叫不出声,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正在这时,旁边传来脚步声。
谢岭月从一楼的一个房间中跑出来,正要慌张的冲向黑门,突然看见黑门旁的楼梯边蜷缩着两个人。
一个鲜血横流,脸上带着痛苦绝望的神情,表情已经扭曲,看上去就和油画中绝望的主角一样。
另一个满手是血,一手拿着针,正面无表情地在那个受害者的肚皮上穿刺着。
谢岭月差点就要出声的时候,定睛一看发现其中一个居然是白秋叶,而另外一个躺在地上的受害者,是小张。
在谢岭月发现白秋叶的瞬间,她个人镜头的观众们沸腾起来。
[我靠,终于等到了。]
[果然选谢岭月没错,我就觉得她能遇到白秋叶。]
[我草地上那个人是谁啊?不会是王导演吧?]
[我凑,终于可以亲眼观看NPC是怎么被折磨的了,突然有种报仇雪恨的感觉?]
[但是那个人,好像不是王导演,看起来像是场务小张。]
[我去,真的是小张。]
[小张难道变成继王导演之后的第二个受害者了吗!!!]
[不是吧,白秋叶看上去好像在给他缝肚皮。]
[卧槽,这画面好血腥,直接用手缝啊,真是个狠人。]
[为什么要救这种无关紧要的NPC呀,好奇怪。]
[能不能开镜头啊,我真是要气死了,每一个人的镜头里面都找不到她。]
谢岭月的个人镜头频道内,流量突然增大,许多观众齐齐涌入。
谢岭月发觉自己个人镜头里的观众数量在急剧上升,而且比起她以往在副本中最高光的时候的观众数量还要多。
谢岭月顿时意识到这可能和白秋叶有关系。
她很明白观众们想看的是什么。
就算是她,在整场拍摄中,脑子里面都一直想着白秋叶。
她很想知道白秋叶究竟是怎么在那份必死无疑的剧本下,以及王导演的打压下活下来的。
他们究竟经历了什么。
白秋叶听见声音,发现来人是谢岭月,并没有放松警惕,反而厉声说:“你站在那里别动!”
谢岭月一听,浑身打个激灵。
拍摄不是结束了吗?
难道白秋叶那边很危险?
待在谢岭月个人镜头频道里,等待看戏的观众们,也同时提心吊胆起来。
谢岭月:“怎么了?”
白秋叶非常严肃地问她:“我去你寝室收电饭锅的那次,你煮的是什么粥?”
谢岭月一脸懵逼:“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白秋叶眼神一凌:“快点回答!”
谢岭月顿时有种如果自己回答不出来,白秋叶就会马上冲过来掐死自己的错觉。
谢岭月说:“我说我说!是海鲜粥。”
白秋叶这才松了口气,对她说:“可以了,你过来吧。”
谢岭月:“???”
观众们:“???”
谢岭月走过去之后,白秋叶对她说:“我刚才担心你是杀了场务的鬼。”
谢岭月震惊地看向小张:“场务们都被杀了?”
白秋叶点了点头:“小张恐怕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
谢岭月转头看向身旁的那扇黑门。
仿佛有一种不祥的气息从门缝中传出来,她甚至隐隐约约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只有浓郁到极致才能够透过门扉,让门后的人察觉到。
谢岭月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身体微微发颤。
谢岭月问:“现在该怎么办?”
白秋叶说:“先把小张的伤口缝好……然后我们出去看看。”
她其实不想出去,但她需要找到王导演。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样才能确保下一场的剧本走向。
谢岭月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我们不可能缩在洋楼里,一直等到下场拍摄开始。”
她伸手帮白秋叶把小张伤口处重新溢出了鲜血擦干净。
白秋叶一边缝着伤口,一边问:“其他人呢?”
谢岭月说:“我也不知道,我即兴表演时间里,和他们分散了。”
她脸上露出一丝恐惧:“我刚才被关进了一楼的一个房间里。”
白秋叶问:“该不会是房东他们假装住的那个房间吧?”
谢岭月震惊地说:“你怎么知道?”
“一楼的房间除了他们那个,找不出更古怪的了。”白秋叶说,“怎么想里面肯定都藏了秘密。”
“你说得没错。”谢岭月深吸一口气,“那个房间太古怪了,我进去之后,里面居然没有其他家具,唯独有的是一个很大的神龛。”
白秋叶眉头一皱:“又是神龛?”
每次遇到神龛,都没什么好事。
比如装了尸体的假观音,比如香女尸雕。
谢岭月不知道白秋叶指的究竟是什么,但她大概明白白秋叶的意思。
她之前在副本中,遇见的神龛也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秋叶问:“那神龛上供着什么邪神?”
谢岭月摇了摇头:“是就好了,我看到的更古怪。”
“我进去的时候,就看见神龛上放着一排一排罩着红布的牌位。”谢岭月说,“我最先还不知道那些是什么,直到这些牌位上的红布凭空落了下来。”
“有一点很值得注意,那些牌位上的名字全部都是女人的。”谢岭月说,“而且每一个的姓氏都不一样。”
“这些女人来自于各个家庭,但不知为什么会变成一块一块牌位,出现在这个地方。”谢岭月说,“房东应该会知道更多的秘密,只可惜夏子濯还没有拿到第三场的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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