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女主白月光和离之后 (玥倪de芒果)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玥倪de芒果
- 入库:04.10
见她低头,似乎在质疑自己的做法,宁初雪有些不快:“你在质疑本郡主?”
玉汋惶恐:“奴婢只是担心郡主的处境。”
宁初雪这才松了口气,笑了出来。
原来这丫头是担心自己啊。
也察觉自己此番作为不太好了,她又低喃道:“不过 ,此次,我的确是冲动了一些 。”
第7章 . 7 宁初莞你真是不识抬举
天色灰蓝,橙色金光从云间迸射而出,落在满城热闹繁密的花朵上。
徐谨兮骑着马在长街上,看着街上热闹的人群,漫无目的。
略略垂眸后,他调转马头去了大理寺狱。
如今安国父与安国公世子赵怀远都关在大理寺狱中。
大理寺狱位于京郊,这里关押各种罪大恶极的重犯,有着重兵把守,狱门皆是玄铁而制,守卫森严,莫说人,就是一只蚊子,进去了,也难以飞出来。
大理寺狱两旁高墙耸立,五步守着一个带刀的狱卒,刑架旁边的炉鼎里烧着烙铁,人便是走近,已经后背生寒。
往关押着他们牢狱而去时,徐谨兮碰到了从里边出来的太子。
之前太子遇伏受伤,养了两三日便无大碍。此次案件事关重大,于是皇帝将案件交给了太子全权负责。
太子洛风俞性子自幼熟读圣贤,敦厚仁德。
身长八尺,龙章凤姿。此刻身着头戴玉冠,紫色蟒袍,腰佩白玉玉佩,清姿朗朗,尊贵无比。
“太子殿下。”见到太子带着一群着黑色衣袍的狱卒从里边出来,徐谨兮连忙走上前拱手行礼。
“免礼。”太子脚步停住,眼眸落在脸色看起来不大好的徐谨兮身上,见他气色不好,眉峰微蹙,便提醒道:“此次案件复杂,非一日能够查清楚,轻云你还是要多加注意歇息,莫案件未查完,你人便倒下了。”
徐谨兮身为太子肱骨,加上又事关他舅舅,此次查案,他自然是全力配合。
然而犯案之人,却是他如今妻子的外家。
太子瞧着徐谨兮眼底的青色以及日渐冰冷的眉眼,不免有些叹息造化弄人。
徐谨兮仅比他小两岁,他们二人也是从小一起长大。受他父亲自己自己影响,徐谨兮性子也一向温和,却没想到,短短几天,竟成了这般性子。
他对他这新婚妻子应是当真上了心。
太子的话暗含关心,还带着另一重意思。
徐谨兮眉眼低垂,侧脸沉冷得没有任何的笑意,直起了身子,道谢道:“多谢殿下关心。”
太子面色缓和一些:“方才审讯过安国公父子,二人依旧拒不认罪。孤先行回宫,继续商酌下一步。”
然往前走了两步,他抖了抖宽袖,像是想起什么重要事情一般,回头,一双凤眸落在徐谨兮身上,淡淡沉吟片刻后,道:“罢了,你先随我回东宫,孤有要是与你说。”
“遵命。”
回到东宫书房,太子屏退众人后,手指轻叩檀木案桌,略略沉吟后,道:“案子又有了新的进展。”
脑海中划过宁初莞今日被刺杀一事,徐谨兮往前一步,声音也带上些许急躁:“什么进展?”
太子抬眸瞧了徐谨兮一眼。
察觉自己声音稍微急切了一些,徐谨兮后退一步,躬身解释道:“内子今日出门遭逢刺杀,臣以为,案件或许有些蹊跷。”
“竟然有这等事情?”太子蹙眉,突然觉得事情有些扑朔迷离起来。
玉指没有节奏地扣了桌面两下,太子缓慢道:“赵西柔,与玉茹妍的死有关。”
赵西柔,是宁初莞母亲的闺名。
玉茹妍,便是宁初雪的母亲,乃是吉远将军之女。
吉远将军在战场出事后没多久,绥王就与玉茹妍和离,没多久就迎娶了赵西柔。
二人成亲后的第三年,玉茹妍就病死了。
竟然也与赵西柔有关。
太子眼眸眯了眯:“没想到,这个女人,手中人命如此多。”
“可是还有翻案的可能。”徐谨兮问道。宁初莞遇刺,让他本来面对种种证据坚定地以为舅舅出事定然是安国公府所为的心稍微动摇了一下。
太子虽疑惑为何有人刺杀宁初莞,但还是摇头道:“林将军府中搜出来的安国公世子当年与鞑靼勾结的信件,绥王妃的丫鬟的供词,以及那几个证明当年绥王妃出现在边关的证人,都指明了一切都是安国公之人所为。轻云,表兄知道你不愿接受这些真相,可证据确凿……”
“如今赵西柔尚未伏法,这个女人诡计多端,刺杀宁初莞,说不定只是迷糊我们的障眼法。”太子冷静地分析。,
“我知道。”太子自称为表兄,是站在兄长的立场上安慰他。
徐谨兮何尝不清楚,此案若是想要证实非安国公府所为何到底有多难。哪怕是舅舅醒来,也未必能够翻案。
太子从桌旁离开,宽袖扫过桌角,绕过桌子后,走到徐谨兮身旁,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手抽离时,他一叹:“轻云,大丈夫何患无妻……”
比起只有正妻的徐谨兮不一样,太子不仅有太子妃,还有两名侧妃。
他本身也不是什么痴情子,对男女之事看得很淡。
在他看来,徐谨兮如今能够因为宁初莞伤神,不过是因为身旁的女子不够多罢了。
徐谨兮强扯出一抹笑:“她可能是我舅舅的女儿。”
太子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也是,若她当真是你表妹,那你也没办法轻易休掉她。”
绥王已经不认她了。宁初莞,很大几率便是定安侯的女儿了。
徐谨兮有犹豫是正常的。
太子再度拍了拍徐谨兮的肩膀,叹笑时语气颇为同情。
“定安侯一世英名,没想到败在了女人手中,而且还给他最疼爱的侄子留下了一堆烂摊子。”
徐谨兮唇抿成了一条线。
书房外边的光从窗口照进来,透过摆放着各样珍贵古玩的多宝格,光线落在徐谨兮冷白的面容上,不仅没有给他增添半分的暖意,反而让本来就冷清的面容看起来更加冰冷。
***
接下来几日,宁初莞自知自己再这样折腾下去不仅没办法查母亲的事情,自己恐怕也撑不住了,因此果真乖乖地听凉栖的,好好在府中躺着。
但凉栖却一点儿没有闲着,照顾宁初莞的同时,还借着出去买东西的由头,让如意斋里边的掌柜帮忙打探绥王妃之事。
第五日的时候,宁初莞身子好了许多,也没有再怕冷了。
盘好发之后,她坐在雕着海棠的梳妆台旁,轻抬眼眸看了一眼窗外,就见窗外阳光明媚,天色蔚蓝,万里无云。
觉得自己不应该再这么躺下去了,她于是偏头问凉栖:“云瑛可有消息?”
如今,她能够入手的,也只有云瑛那里了。
只有找到她,才可知晓,她所说的,到底是真假。
凉栖替她把最后一根翡翠簪子插入发间,抿唇摇头:“没有,云瑛姑姑没有任何下落。”
没有任何消息啊…
宁初莞有些失落,肩膀微微垂下。
凉栖犹豫着道:“郡主,或许世子知道云瑛姑姑在何处…”
宁初莞直接打断了凉栖的话,冷笑道:“他又岂会帮我们。”
“而且,云瑛倘若真的在他们那里,不可能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云瑛,到底去了何处…”
自家郡主的分析有理,只是,云瑛姑姑已经没有了亲人在京中。至于别的……
“哦对了,郡主,云瑛姑姑似乎还有一个儿子。”凉栖一拍脑袋,突然想起这件事情。
“云瑛姑姑未到王妃身旁伺候时,嫁给了一个管事,那管事后来瞧上了一个妓子,倾家荡产把她买了回来。云瑛姑姑不忿,但为了儿子只能忍着。可那妓子不是善茬,逼得云瑛姑姑险些自杀。是王妃,救了她并且留她在身旁。”
“王妃对她有如此大的恩情,为何,为何云瑛姑姑要陷害王妃。”
凉栖有些想不通。
“或许为利,或许为财,谁知道呢。”宁初莞勾唇冷笑道。
用罢早膳,穿上藕色的春衫,宁初莞便要出门去了。
可刚到门口,就被人拦住了。
黄湄冷冰冰着面容,手横在宁初莞面前,声音不带任何的感情:“夫人,世子说了,日后不许你随意出府。”
宁初莞讥讽地道:“在府中转转也不许吗?”
倒没有说这个,黄湄立马让开。
可在宁初莞往外走时,寸步不离地跟在后头。
宁初莞往前走了两步,见黄湄紧跟着,便有些不悦了,回头眼中带着寒冰,冷冷地瞪着她:“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黄湄弯着身抱拳,眉目冷然,没有一点儿属于女子的柔和:“这是世子的吩咐,不许夫人出府,在府中,也要属下跟着。”
“若本郡主当真要出去呢?”宁初莞仿佛故意找茬似的。
“那就休怪属下对县主无礼了。”
“呵。”宁初莞冷森森地笑了一下,转头看向凉栖,问道:“世子可是在府中。”
“在的。”凉栖有些琢磨不透自家郡主要做什么。
宁初莞深呼吸一口气,闭了闭眸,肩膀轻轻一颤后,这才一字一句道:“本郡主今日非要出去不可。他若敢拦本郡主,日后本郡主与他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