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也早点睡。”
贺知非想着明天再问问贺知白他们到底想不想读书。如果想读书,那就和小五一起先去小学复读一学期,然后参加考初中的考试。
第二天,贺知非一大早就起来了,在家里吃了两碗饺子后,就搭车去宁安镇了。
还有十几天就要过年了,宁安镇上的人越来越多,气氛也越来越热闹喜庆。走在大街上,每个人是笑容满面。不管过去的一年过得好不好,过年的时候,大家的心情都会很好,都会对来年充满期待,希望来年过得更好。
来到向日葵书店,贺知非先把书店打扫了一下,随后就把放着春联、年画、福字的长桌搬到门口,用几本书把春联压着,省得被风吹走。
贺知非搬出一张椅子,坐在书店门口边晒太阳,边看书。虽然在阳光下看书对眼睛不好,但是屋里没有太阳有些冷,还是坐在外面晒太阳暖和。
向日葵书店的位置比较偏僻,一般很少有人特意来这里买书或者□□联。大多数情况,走路路过这里,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一家书店,好奇之下才会走进来看看。
在门口坐了一会儿,一个人都没有,贺知非也不着急,继续坐在门口晒晒太阳,看看书。
没过多久,就有人来了 ,是一个走错路路过的大妈。
大妈见坐在门口的贺知非长得俊俏好看,就忍不住想要走过去看看。
贺知非见大妈看向他这边,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朝大妈微微地笑了笑:“阿姨,春联和年画要看看吗?”
这一笑,就把大妈笑得迷住了,大妈心花怒放地走过来:“小伙子,你这春联和年画怎么卖的啊?”我的乖乖,这个小伙子长得真是俊啊,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好看的小伙子。
“阿姨,这边大字的春联五分钱一副,那边小一点的春联两分一副,也有三分钱一副的……”贺知非认真地跟大妈介绍书店里卖的春联和年画,介绍的时候还讲解了春联的吉祥寓意,听得大妈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等贺知非说完,大妈二话不说地买了四、五副春联,还买了三幅年画。
等买好春联和年画后,大妈就开始热情地拉着贺知非聊天,问贺知非叫什么,今年多大,哪里的人,现在在做什么,家里有哪些人,在做什么啊……说着说着,就说她有一个女儿,和贺知非年纪差不多大,长得漂亮……
大妈嘴巴跟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让贺知非都无法开口打断,只能一脸无奈地听着大妈说。
就在大妈向贺知非推荐她女儿的时候,有新的客人上门了,正好给了贺知非一个理由打断大妈热情的推荐。
大妈还想说什么,但是来□□联和年画的人一下子来了好几个,这几个都是阿姨和大妈,看到贺知非这么俊美的小伙子,自然又是一番热情地询问和推荐。
第一个来的大妈见后面来的要跟她抢人,就很是不高兴,开始杠了起来。场面莫名其妙地变成炫耀大赛,这个大妈炫耀她家的女儿都在镇上的食品厂做工,那个阿姨炫耀她家的女儿在供销社上班,还炫耀她家有录音机什么的。炫着炫着就□□味十足,眼看着要吵起来,贺知非赶紧阻止了。
一上午,卖了不少春联和年画。对于这个成果,贺知非还是满意的,至于过程嘛,虽然有些艰辛,但是可以忽略不计。
中午的时候,贺知非就在附近的一家包子店,买了几个包子和馒头吃。
吃完午饭后,他继续坐在门口晒太阳,不过没有看书,眯着眼打盹。没一会儿,又陆陆续续地来了些人,其中有几个人是贺知非初中的同学,拉着贺知非聊了半天。有一两个最后要贺知非免费给送给他们几幅春联,被贺知非拒绝了。
贺知非表示这不是他的书店,他只是帮别人看店,不能免费送人东西,结果这一两个人当场刷脸色,嘲讽贺知非小气,气愤地离开了。
对于这种人,贺知非是懒得搭理的。
又过了一会儿,来了一群五六个十三、四、五岁的少年。他们一个个手里拿着小鞭炮,一边走,一边放,把正在打盹的贺知非给吵醒。
这一群少年中,有一个长得黑壮黑壮的少年看到贺知非,先是惊了下,心想贺知非怎么会在这里。接着,嘴角扬起一抹坏笑,朝贺知非走了过去。
其他人见黑壮少年跑去对面的书店,先是疑惑了下,接着也跟着走了过去。
“贺知非,你怎么在这里?”黑壮少年正是贺知非四叔家的大儿子,贺知平,今年十三岁。他见到贺知非他们几个堂兄和堂姐都是直呼姓名的,从来不会叫哥哥或者姐姐。
贺知非看着贺知平,微微地挑了下眉梢:“贺知平。”
贺知平的小伙伴们看到贺知非,都被狠狠地震惊到了,一个个在心里叫道,我的乖乖,这是哪个哦,怎么长得这么好看,是城里来的人吗?
贺知平看了看贺知非一副风光霁月的模样,心里就忍不住嫉妒起来。他就纳闷了,贺知非就一个农村穷孩子,为什么长得跟城里人一样?
“贺知非,你不是应该在新安村那个破房子里读书么,怎么跑到镇子上来了?”贺知平的语气非常刻薄,“你爸妈天天在村子里吹牛说你能考上大学,你不好好在家里读书,以后要是考不上大学,你爸妈的脸就丢大了?”
对于像贺知平这样被宠坏的熊孩子,贺知非是懒得给一个眼神的。他直接无视贺知平,坐在椅子上拿起书看了起来。
贺知平见贺知非不搭理他,直觉觉得面子挂不住,火气立马就上来了,走上前几步抬脚就对着贺知非坐的椅子踢了几脚,嘴里还骂骂咧咧:“贺知非,你特么耳朵聋了啊。”
贺知非抬眸冷冷地看着贺知平,一句话也没说。
贺知平被贺知非看得心头发寒,头皮发麻。他故作凶狠地朝贺知非吼道:“你看什么看,老|子问你话……”他的话还没有落音,腿就被贺知非狠狠地踢了一脚。
贺知非这一脚踢得不轻,疼的贺知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你他么的,贺知非你竟然打劳资,你不想活了,是吧。”说着,他站起身,朝贺知非挥拳。
贺知非一把抓住贺知平的手腕,然后用力一甩。砰地一声,贺知平再次跌倒在地上。
“贺知非你这个杂……种……”贺知平的妈经常在家里骂贺知非他们几个杂|种或者野|种,贺知平听多了,也跟着骂。他的话还没有落音,他的腿又被贺知非狠狠地踢了下,疼得他抱着腿躺在地上哇哇叫。
贺知非居高临下,眼神凌厉地看着贺知平:“你嘴巴再不干不净试试看。”
“贺知非你这个杂……”
啪的一声,贺知非一巴掌用力地打在贺知平的脸上。
这一巴掌打得狠,直接把贺知平给打蒙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贺知非。
愣了一会儿,脸上传来的剧痛让他清醒过来,大吼大叫地爬起身,要朝贺知非扑过去,结果被贺知非轻轻松松地给绊倒了,脸正面地和大地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两个鼻孔顿时鲜血淋漓。
一见流血了,贺知平吓得大哭大叫,正准备再骂贺知非。
“你再骂一句试试看。”
贺知平被贺知非这副冷厉的模样吓到了,怂得不敢再骂两人。他平时就有些畏惧贺知非,但是仗着贺家老两口对他的宠爱,狐假虎威地挑衅贺知非。如今,被贺知非打怕了,不敢再骂了。
贺知非懒得再给贺知平眼神,语气冰冷地吼道: “滚!”
贺知平被这一声“滚”吓得全身抖了下,连滚带爬地爬起身,踉踉跄跄地跑走了。
他的那些小伙伴们也被贺知非吓到了,赶紧跟着贺知平跑了。
贺知非的气质比较清冷,给人有一种距离感。平时他不说话,给人的感觉冷冷地,会让人心生畏惧。如今,他发火,更是让人害怕。
贺知平一边跑,一边回头威胁到:“贺知非你等着,我现在回去就告诉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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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平这个熊孩子的小插曲,贺知非并没有放在心上。贺知平跑走后,贺知非继续坐在门口,一面晒太阳,一面看书等顾客上门。
下午的生意明显比上午的生意差一些,贺知非看店看到两点就关门了。他还要回县城,去电影院门摆摊卖东西,不能再向日葵书店久待。
等贺知非刚回到县城,刘红梅就带着贺知平气势汹汹地找来,结果扑了一个空。
“妈,贺知非那个杂|种肯定是怕了,所以逃走了。”有他妈在,贺知平的气焰又变得嚣张起来。
刘红梅对着向日葵书店的大门吐了一口痰,“呸,小杂|种跑得真快。”
“妈,贺知平那个杂|种把我打流血了,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当然不能这么便宜这个小杂|种。”刘红梅眼里闪过一抹阴狠的光芒,“明天我带你去新安村,去找小杂|种一家算账。”她男人兄弟四个,她最讨厌的就是老二一家,最看不起的也是老二一家,因为老二一家是最穷,但是她最嫉妒的也是老二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