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要不送你去学画画吧。”之前魏林溪玩的时候,黎粟都在工作室那边,今天看到魏林溪做东西搭配,黎粟觉得她挺有天分的。
重要的是她有兴趣,再说了,学画画也不一定以后非要怎么样,多个爱好和技能也是不错的。
魏林溪一脸茫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学画画,她们学校有画画课的呀。
“跟你们学校用彩笔画的不一样,是系统地去学,从素描开始,学画画对提升审美、色彩的敏感还有掌控这些都很有帮助。”黎粟跟她解释。
“像我这样做服装设计,如果有画画的底子,会轻松很多,你看我之前就一直在学习是不是。”
黎粟上辈子有一点点绘画的底子,但系统的学肯定是没有过的,孤儿院出身的孩子,承担不起学艺昂贵的花费。
她的画画功底,都是参加工作后,去报成人班学的。
但学的时候她就发现,除非真正有天赋的人,普通人要是想学东西,还是从小开始会比较好。
魏林溪想了想,点了点头,她想学。
“那等我从沪市回来再安排。”黎粟揉了揉魏林溪的小脑袋。
第二天一早,黎粟公司的司机就过来接她,不过是进屋喝了杯茶水的功夫,放好行李要发车的时候,车子居然启动不了了。
“车子上周才送检了的?”司机试了好几次,都发动不了,开了前车盖里外看了一圈,还是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黎总,得找人来修。”
黎粟看了眼时间,这个时候喊人来修肯定是来不及的,“算了,我直接坐中巴车过去吧,行李箱有点多,得麻烦你送我到机场再自己回来。”
这本来就是份内的事,司机立马又去搬黎粟的行李,两人去了路边等车。
“……”在车上动了点小手脚的魏向南有点崩溃。
他崩溃的不是黎粟还是要走,而是崩溃他为了阻止黎粟离开,用了这么愚蠢的手段。
太蠢了!
他脑子刚刚是抽上了吗?
不管抽没抽,反正在车上动手脚是没有用的,魏向南见黎粟站在路上等车,默默地把小车又折腾好,让魏念北拿了钥匙上来,把车开了下去。
“你会开车?”黎粟惊奇地看着魏向南,书里有写魏向南是天才,但也不至于天才到这个程度吧。
到现在为止,魏向南也就是坐坐车,别说学了,连驾驶座应该都没有坐过的。
魏向南,“……”
他好像又犯蠢了,而且莫名有种不打自招的感觉。
好在黎粟没有继续联想下去,只司机多看了魏向南一眼,赶紧利索地又帮黎粟把东西搬上车,发车往飞机场赶。
去机场的路上,黎粟倒是想了一下,会不会魏向南跟那个苏筱筱一样,也是重生的。
但仔细想了又想,黎粟也没发现什么很明显的迹象。
魏向南在京市起,确实是有点怪怪的,处处别扭着,老着她对着干。
但这也算不上什么性格大变,魏向南以前就挺别扭的,就是突然一下有点加剧了。
但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本来就别扭得厉害,可能是青春叛逆期来了,处处想跟大人作对。
上学那事,黎粟当时气头上说不想管他,但现在想来,还是应该跟老师联系一下。
免得魏向南是在学校受了什么委屈,才突然跑回来的。
魏向南这狗脾气,黎粟怕他别扭着,受了气和委屈也不说,就自己闷着,然后把自己闷成个变态。
再者,老这么在家呆着也不是个事,马上要高考了,还是得回学校才行,学习要紧。
不过这些都得等她从沪市回来以后再说了。
“黎总,你们家向南,挺聪明的啊。”司机开着车,跟黎粟搭话。
黎粟笑起来,“是很聪明,学校里长期是第一名,老师说是青北的料子。”
自家的孩子,自然是怎么夸都不够的,尤其是在外人面前。
……
这次出差不止黎粟一个人,不过从湖省出发的就她一个,她平时的助手因为家里有事,请了一天假,会晚一天赶去沪市跟她们汇合。
候机室里,黎粟拿着书在看,旁边忽然坐过来一个漂亮的大美人,“唉,是你……”
身边的人看过来。
“就顾妄言的妻子,对吧!”黎粟对人美多金的漂亮姐姐印象很深刻。
所以对方一照面,她就认出来了。
“舒曼,你是阿言的?”舒曼伸出纤纤玉手出来,她被‘妻子’这个词取悦到了,笑容十分温柔。
黎粟轻轻地同她握了握手,“黎粟,就认识,见过几面。”
……
第七十七章 鲜花和美人
说实话, 黎粟也不知道怎么说她和顾妄言的关系,说是朋友吧,那肯定不是, 顾妄言当时还敲了她一闷棍呢。
当时黎粟没有跟他追究责任, 是不敢惹顾妄言那样的亡命之徒,但不代表她就把这事给忘了, 当没发生过。
但要说是仇人吧, 应该也不算不上, 她算是无辜受牵累,现在顾妄言应该也转移了目标。
其实黎粟是有些后悔主动打招呼的,她巴不得离跟顾妄言有关的人远远的。
刚刚看到舒曼的时候, 是有点惊讶和惊艳的,就嘴比脑子快,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 才发现自己说出了声。
对方还听到看了过来……
不过顾妄言归顾妄言, 舒曼真的很漂亮,不仅漂亮还很有气质,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非常地温柔,是真的像书里说的那样,像水一样女人。
上次看到她的时候隔得远, 坐近了看才觉得对方的年龄比她预估的要稍大一点。
但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 根本看不出来,光看皮肤状态和身材, 说她是二十多岁的小姐姐大家都是信的。
黎粟眼里毫不遮掩的钦慕和欣赏,让舒曼觉得很舒服,对因此对黎粟十分有好感。
但在舒曼看来, 黎粟完全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明明她比她更要耀眼,年轻漂亮,身上满是勃勃生机,大眼睛好像会说话。
这是个美而不自知的小姑娘。
“你身上的衣服真好看,很称你。”舒曼笑着夸黎粟。
说到今天身上的衣服,黎粟眼睛一亮,整个人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自信,跟舒曼闲聊起来。
服装首饰这些,是女人间永恒的话题。
等顾妄言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黎粟和舒曼坐在一起,两人脸上笑意浓浓,不知道说到什么开心的事,同时笑开了来。
顾妄言脸上表情滞了一滞。
“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子,阿言你居然从来没有跟我提过。”顾妄言一过来,舒曼很自然地向顾妄言伸手。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顾妄言在舒曼身边坐下。
以为舒曼独自一人的黎粟有些尴尬,她看着顾妄言,收起笑容,微微点了点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顾妄言同样点了点头。
……就没话可说了。
不过舒曼刚刚跟黎粟的话题还没有结束,两人很快就聊了起来,顾妄言则在一旁无聊地翻着报纸。
好在飞机上几人的座位并不在一起,黎粟不必再强撑着当电灯泡。
大概是候机的时候,因为聊天和尴尬喝了太多的水,飞机平稳后没多久,黎粟就想上厕所了。
等黎粟从厕所了出来,就被堵在门口的顾妄言吓一跳,差点直接缩回厕所,把门锁上。
“还怕我?”顾妄言看着黎粟,目光落在她后缩的腿上。
黎粟白了他一眼,“谁怕你了,刚刚不见你说话,现在特意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你离我远点儿,我跟你不熟,你别害我!”
女人嘛,哪怕知性温柔如舒曼,那也是天生就会多想的性子,尤其在自己男人的事情上,万一让她误会就不好了。
她觉得在候机室时顾妄言的表现就很好,打过招呼后,就生人勿进的模样,会十分让伴侣有安全感。
当然,私下里也一样得知行合一。
顾妄言,“……”
黎粟这样年纪的小丫头,满脑子装的都是什么?
“我来找你是想说魏闻东的事情。”顾妄言看向黎粟,压低声音,“有人想杀他,我把他救下来安置好了,他失忆了。”
等一等,这信息量有点儿大,黎粟得理一理。
不过还没等黎粟理清,乘务员就礼貌地请他们二人回各自的座位,这里毕竟是飞机,不是火车或者咖啡厅。
回到座位上,黎粟脑子还是有些乱,但她特别想找顾妄言问个清楚。
然后没一会,就有乘务员过来请她,说有人给她升舱,请她过去头等舱那边。
黎粟,“……”
“阿言说有事要跟你谈,你们慢慢说。”舒曼冲黎粟笑笑,主动坐到了前面去。
空气静默了两秒,但现在不是尴尬的时候,“你不是跟魏闻东有仇吗?你为什么要救他?”
以顾妄言对魏闻东的仇恨,当初他可是想杀魏闻东全家来报仇的,他不可能会救魏闻东才是。
“要杀魏闻东的人是谁,你知道吗?是不是他后妈什么的?你调查了吗?你什么时候找到魏闻东的……”
顾妄言,“……问题这么多,你要我先回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