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亏她问的是现如今的母妃,“是阮贵妃娘娘。”多的他一个字都不敢说。
阮棉震惊了,阮思?慕容今真把五皇子给阮思抚养了?
“那…那阮贵妃娘娘她可育有孩子?还有距离翟公公事件后,过了多少年?”阮棉说得很小声,知道后宫中得谨慎言行。
太监这倒没什么避讳,“阮贵妃娘娘并未再怀有身孕,而翟公公已经死了四年。”当年被翟公公救了一命后,阮贵妃是越发的低调了。
阮棉心里还是哽了下,虽然知道会没有了,但真的听到难免会难受,时间过去了四年,之前是两年,现在是四年。
太监见她不说话,转身就想离开,被阮棉眼快的揪住了。
“还有一个,最后一个问题。”阮棉不太好意思,这碎银子给的很少,问题全是重磅级的。
太监本来不太耐烦,但看她一副窘迫的模样,便也就听着她最后一个问题。
“六皇子呢?他的处境如何?”阮棉又问道。
“六皇子这几年处境好上了许多,内务府的小火还时常给他做些膳食,对六皇子是颇为照顾。”太监说道。
阮棉松了一口气,小火够意思,太监却悄悄跟阮棉道。
“劝你们少招惹六皇子,他啊,不简单。”太监想起他曾经在荒殿看到的那一幕,脚底都发寒。
阮棉被他的警告惊住了,“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六皇子??”
太监却摇头不敢说,“总之侯少爷记住奴才的话,毕竟他再不待见身份也是皇子。”
这次太监没有心软停留,徒留阮棉一人独自跺脚着急,太监究竟想说什么?
她知道六皇子成了皇上后,性情暴戾无情,可现在他才还是十一岁,怎么就不简单了?
然而太监早就走远了,阮棉想问也问不成,可能他是想加钱,她身上如今身无分文。
阮棉回往住处吃午膳,一进门,便看到桌上摆着两个馒头,咸菜都是早上的咸菜。
阮棉:“…”太欺负人了吧?
叹息一声,认命的拿起馒头吃了起来,这具身体还小,天天咸菜馒头的,将来肯定是要落一身病。
可她现在手里拿不出一个子,看来明天要把她藏在土里的金银给挖出来,弄点荤菜吃。
这里应该有小厨房吧?阮棉吃完馒头,探出脑袋四处看,旁边是架有一个简陋的灶台。
阮棉走过去看了下,还能做菜就好,负责她吃食的太监走过来看了阮棉一眼后,又走了。
这待遇跟年幼时的六皇子有的一拼,阮棉不介意对方给她什么眼色看,回了里屋午休了一会,再次去到国子监上课。
她来到座位时,六皇子已经端坐在座位等候着夫子的到来。
阮棉看到他有一瞬间的惊喜,很想跟他搭话,但是又怕吓到他。
“鬼鬼祟祟的干嘛呢?”慕容晓搭上阮棉肩膀。
阮棉想甩都甩不开,“五皇子,能否别总是搭我的肩膀。”
慕容晓听言,搂得更是紧,酷似慕容今的小脸凑得阮棉极近,“本皇子就喜对你动手动脚。”
阮棉赶紧往后仰,“你…你说话就说话,做什么靠这么近?”他这张脸太吓人了。
慕容晓带着奇怪的眼神,紧盯着她面红耳赤的模样,“你怎么像个小娘子一样,脸红了?”
阮棉有些慌张,“你…你别乱讲。”不再反抗,怕他再瞧出端倪。
这具身体是女儿身,但外称是男儿身,这辈子就只能是男儿身,如果被发现,被人捅给皇上知道,那她就犯了欺君大罪,可是要砍头的。
阮棉不想再死了,那种剧疼和痛苦,这辈子她都不想再体验。
慕容晓笑了下,“你要是小娘子,本皇子第一个就要了你。”
阮棉脸“嘭”一下红了,“还望五皇子谨慎言行。”这么小年纪,讲得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慕容晓被她突然严肃愣了下,“本皇子怎么就不谨慎言行了?老四都有贴身婢女了,他不就大我一岁吗?”
阮棉真不想跟他提这个话题,但是才多少岁就…,这样肯定不行的。
“你…五皇子,听在下一句劝,贴身婢女一事您还是莫要触碰。”阮棉不得不趁机教育他。
慕容晓总是欺负六皇子,欺凌他,自小便当了宛妃的枪/手,小孩子都是一张白纸,你写什么他就是什么。
但要让阮棉喜上他,或者跟他在一起玩乐、交朋友,她心里是不愿意的,说到底还是做不到原谅他小时的霸凌行为。
慕容晓不解,“为何?”他身边的婢女如今对他总是若有若无的肢体触碰。
“我父亲跟我说,男子在十二岁和十八岁之前,很多妖精化成人形想要吸取男子身上的精气,只要被吸走…”
阮棉及时闭嘴了,吓他一吓,慕容晓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被吸走会怎么样?你快说。”他都急死了。
阮棉再次神秘兮兮在他的耳边附耳道,“寿命会短,短则十年,长则几十年。”
慕容晓瞪大双眼,“你…你不会在唬弄本皇子?为何之前你不说?”
阮棉无所谓的耸耸肩,“五皇子您这话可就冤枉我了,谁敢糊弄五皇子您啊,之前没说还不是源于五皇子没问?”
慕容晓歪歪脑袋,好像是有些道理,“真的是妖精变的?”搓了搓双臂,他表情都有些吓到。
阮棉见他信了,心里窃喜,“当然,这可是我阿爹啊娘一起说的,千真万确,男孩子可要保护好自己。”
慕容晓郑重的点头,“幸好本皇子问了,不然那些妖精真的会把我的寿命给夺了。”
阮棉拍拍他的肩膀,“一切都还来得及。”语重心长。
慕容晓心有余悸的出了神,“本皇子决不会让那些妖精得逞的。”
阮棉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欣慰的笑了。
一扭头,就望见六皇子正盯着她看,阮棉发现他的视线,愣了下后,朝他笑着挥了挥手。
慕容尘抿着唇,收回了视线,发着光晕的侧颜迷了阮棉的眼,阮棉觉得六皇子更加要小心,万一被人盯上了他的美貌怎么办?
不过刚刚她和五皇子说的话,声音不大不小,他应该能听到吧…
希望他也能听进去,六皇子身为男主,女主要在他登上皇位后,才出现的。
阮棉想着原文的剧情,心里放心了些,至少六皇子不会在这个年龄段被诱惑到。
穿来的第一天就这么度过了,下学从国子监回到住处,油灯是有的,还算伺候她的太监没有完全泯灭人性。
这个身份她还蛮喜欢的,自由自在没有人管束,也不用防着别人。
六皇子生活正常了,没有人欺他,而阮贵妃抚养了五皇子,看五皇子如今开朗的性格,说明阮贵妃并没有因为跟宛妃的恩怨而亏待他。
“呼…”总算能好好生活了,明天中午去翟公公以前的住处旁,那有一颗大树,金财全埋在了地低下,她还做了标记。
第40章
不知道那标记还在不在?阮棉想着想着便入了梦,第二天中午,她悄悄的往深宫走去。
可能她穿着国子监的衣服,没有侍卫为难阮棉,很顺利的到达了大树底下,还是印象中那棵参天大树。
几年时间了,大树似乎还是没变,可能是因为这里靠近乾坤殿,所以没人会来这走动。
阮棉抬头仰望着大树,寻找她曾经留下来的记号,她在树枝上绑了一条带子。
“找到了。”阮棉双眼发亮的看向树枝上已经快要被风化腐蚀掉的布,虽然看不清颜色。
但是绝对是她绑的那一条,阮棉找到相应的位置,用墙边捡得碎瓦片使劲的挖了起来。
土还蛮硬的,阮棉手掐着瓦片手都掐的发红,直到听到一声盯的声音,是瓦瓷的声音!
阮棉迫不及待的再加速挖掘,一个瓦缸露出土面,阮棉抱住瓦缸往上拔。
瓦缸是拔起来了,阮棉整个人抱着瓦缸往后摔去,摔得她屁股疼死了。
“嘶…”阮棉疼得直皱脸,揉了揉臀部,顾不上疼把瓦缸快速掀开盖子。
里面发着亮光的金子和一些首饰映入阮棉的眼中,阮棉大喜,有钱了有钱了有肉吃了。
把金银和一些首饰拿走一半,还剩下一半被阮棉放了回去,重新封了起来又原地埋了进去。
阮棉拎着布袋塞进怀里,小心翼翼的避开人群,她正想要找昨天那太监打听打听六皇子的事,食材之类的要不要找小火?
找小火可以,靠谱,其他人阮棉不是太信得过。
才走到某处偏僻的地方,阮棉就遇到了这辈子她都不想再遇到的人。
“站住!”一名侍卫见她走路姿势怪异,拦了住阮棉。
“你在这做什么?”侍卫见她身上的监生衣裳,又看了下她的腰牌,侯宁?
显然是知道侯宁这个名字,侍卫见她抱着肚子。
“我迷路了,敢问国子监往哪个地方?”阮棉干脆抱着肚子故作痛苦。
侍卫疑惑的打量她,“你怎么了?”
阮棉难受的直哼哼,“我肚子疼,想赶紧找个茅厕。”
侍卫有些嫌弃,朝某个方向指去,“延着那条路一直走就是国子监,以后可不能再宫里乱走,冲撞了贵人你可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