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一瞬间,阮糯米脑袋彻底空白了,下一秒,他?们就会发现自?己了,她手的反应比对方脚步更快,三下五除二,把已经解开的麻绳,又胡‘乱’的在手腕上缠了一道。
闭着眼睛,装晕过去了。
胖女?人指挥着光头男人把对方背起来时,注意?到地上的血迹,“等等!”她立马叫住了对方。
光头男人动作一顿,两人齐齐查看起来,当看到阮糯米手腕上那已经解开的麻绳时,顿时一惊,“这麻绳没有绑好??
“怎么可能?我?绑了这么多年的死结你?还不知道吗?”
“那这是怎么回事?”看着那麻绳上的血迹,以及阮糯米手腕上的伤口,两人同时有了个不好?的猜测,“该不是我?们绑的太紧,对方又太细皮嫩肉,给磨着了吧!”
不然,如何解释这血迹。至于,工具他?们是一丁点没看到的。
光头男人点头,‘色’眯眯的在阮糯米脸上划过,“还真?有这么豆腐一样的人啊!”
胖女?人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收起你?那恶‘性’的眼神,快点带她离开,这年轻姑娘太邪门了一些?,就算是细皮嫩肉,这死结怎么会打开?”
除非,对方早都醒来了,但是对方明明双眼紧闭,呼吸绵长,没有半分醒来的迹象。
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里看到这个猜测,又接着被他?们给否定了,那足够‘迷’倒一头牛的蒙汗‘药’,给了他?们绝对的相信。
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不可能醒来。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粗心,这才让阮糯米能够装昏‘迷’躲了过去。
很?快,她就被转移了地方,她实在对方的背上,而她这个角度,可以轻而易举的要?了光头男人的命,这是阮糯米撩起眼皮的第一反应。
胖女?人在前面带路,她现在待的角度是一个死角,手里被绑住的麻绳在再次被打开了,金‘色’剪刀,泛着冰冷的光,准确无误的查‘插’到了光头男人的咽喉处,男人痛苦的尖叫一声,下意?识的松开了手,去捂住鲜血淋漓的伤口,鲜红的血滴顺着男人的指缝滴落在地面上。
男人松手的同时,阮糯米也被丢在地上,她瞬间滚出去好?几?米,与对方拉开了距离,她的手在抖,浑身都在抖,第一次拿着利器去伤人,到底是害怕的。
只是,这会她却没有害怕的时间,在光头男人尖叫出来的那一刻,胖女?人就已经回头了,她先是扶起地上的同伴,光头男人说不出话,艰难的腾出一只手,目光凶恶的看着阮糯米,“抓……住她……”
胖女?人看着同伙那血流不止的脖子,不由得担心,“你?……”
“去……”光头男人艰难的说了一个字,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显然先前那一剪刀,差点要?了他?的命。
胖女?人跺跺脚,这才转身向阮糯米奔去,趁着他?们说话的空档,阮糯米已经用剪刀剪开了绑在脚上的麻绳,她起来就要?跑,却被胖女?人一把抓住的头发,整个人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在地。
胖女?人凶神恶煞,“你?跑啊?在跑啊?”她扬起巴掌就要?打过来,阮糯米手中的剪刀又不知何时出现了,剪刀的尖尖朝上,发出冷厉的光,胖女?人扬起的手,稳稳的落在了那尖尖的刀刃上。
她打人时是用了十成力度的,当即就戳了一个对穿,鬼哭狼嗷一样叫嚷起来。
阮糯米把握住时机,一把把剪刀从?她手里拔了出来,尖锐的利器从?肉里面拔出,几?乎能听?得到摩擦的声音,胖女?人痛到窒息,跟杀猪一样嚎叫起来。
她目光在那金剪刀上停留了片刻,痛意?短暂的消失,让她生起贪婪,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把这小姑娘拖走的时候,明明是检查了她身上的,没有任何的可以求救的工具。
那这一把金剪刀又是哪里来的?
这一切不过是电光石花的功夫,胖女?人伸手要?去从?阮糯米手里抢东西,却被阮糯米给避开了,她根本不在乎对方的目光,拔出剪刀,就要?离开。
只是长时间被绑着的腿有些?麻木,跑起来并不是很?利索,再加上天?黑了,前路难辨,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
她一跑,胖女?人和光头男人对视了一眼,顾不得还在滴血的伤口,齐齐道,“追!”
两人颤颤巍巍的追,阮糯米拼了命的跑,若是在闹市,她还指不定可以求救。但是偏偏,在这种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步灵。
真?是叫一个绝望啊!
阮糯米简直不敢想,被对方追上的后果。怕什么,来什么,绑久的腿在加上剧烈的运动,开始抽筋起来了,那种从?骨子里面传来的痛意?,让阮糯米站立都有些?不稳当了。
更别说,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拼命的跑。
很?快,她就慢了下来,被追上了,在明知道对方是拐子的情况下,她还是被追上了。
在对方要?动武的时候,试图劝说对方,“我?是孟州钢厂的科长,一个月工资一百多,你?们拿去把我?卖的钱,还不如你?们跟我?一起去取存折,我?存折上有一万两千多块!”
光头男人有些?迟疑,他?们做这一行买卖的,到底是图钱的,但是脖子的疼又在提醒着他?,这个女?人不好?对付。
反倒是胖女?人捂着鲜血淋漓的手,冷笑一声,“跟她去取存折,你?想死吗?”
“再说,你?忘记你?身上的伤口了?”
这下,光头男人也阴狠了下来,“贱人,又想来耍我?!”
脖子处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好?不容易止住了血,想要?好?,却是没那么容易的,再次追上了阮糯米,简直就是新仇加旧恨在一起了。
劝说无用,阮糯米也不挣扎了,她老老实实的配合对方,仿佛先前那个动刀子的不是她一样。
胖女?人特别不信任她,用着麻绳足足把她绑了三道,“剪刀呢?”她问。
阮糯米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跑丢了。”
胖女?人不信,“剪刀呢?”
“丢了。”阮糯米仿佛认命了,一副随你?搜索的样子。
胖女?人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确实是没有,这才放过了她。怕被人追上,胖女?人和光头男人顾不得去医院治疗伤口,连夜带着阮糯米赶路。
阮糯米一边赶路,一边注意?着周围的环境,她确定这是个她不认识的地方,先前即使?她跑开了,也会‘迷’路的。既然这样,她索‘性’放弃了挣扎,对方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和先前烈‘性’完全就仿佛跟两个人一样。
第130章 【一更】
另外一边, 顾听澜带着人,公安包抄着路,找了一夜, 但是没有任何头绪, 若是绑架的话, 定然会收到对方索要的绑架金的, 但是没有, 任何消息都没有。
这一夜过去,顾听澜的眼眶熬出了红血丝,桌子上的烟灰缸放着满满一缸子的烟蒂, 烟雾缭绕,外面的人推门而入,“各大旅馆全部搜索了,没有任何嫌疑人。”
来的是赵公安, 他风尘仆仆。
顾听澜抬头掐灭了烟蒂,随即把椅子上的外套拿起来,说, “继续搜!”顿了顿, 他问,“明秀琴那边怎么样了?”
赵公安摇头, “她什么都不说。”顿了顿, 又说,“到点了, 已经把人给放了。”
“不?能放,另外你把人都调给我,我去找。”
“这不?合规矩!”
“我就是规矩。”顾听澜抬了抬眼皮,满是怒意。
最后, 赵公安还是败下阵来,他喃喃,“我看你是疯了。”
“你去休息一会吧!”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对方滴水未进,还一口气跑了二十多个地方。
若不是要回办公室等结果,他怕是连办公室都不会进?来的。
顾听澜倏然站了起来,语气冷冷,“从我家糯米消失的那一刻,我就疯了。”他大步流星的出了门,“人是在孟州钢厂不?见的,保卫科那边说中午时分,看到糯米和一男一女出了钢厂,那两个人是生面孔,他们既然拐带了糯米,定然是要出孟州市的,所以,车站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我现在车站,人给我。”既然对方夜里没去旅馆,很?有可能风餐‘露’宿,一想到这里,顾听澜的心里面就心绞痛。
赵公安叹了口气,不?在反驳,“我不?管了。”
去车站的时候,太阳已经初升,车站的人们来来往往人流量很大,想要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顾听澜拿着照片,先去了检票口把照片交给了检票员,这才站在火车站入口的必经之路堵着。
顾听澜一双鹰眸不停的扫视着周围,不?放过任何人和物,可惜,这些人都在正常不过的了,一连着两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任何的异常情况。
但是,即使这样,他也?没放过任何角落。
但是另外一头,赵公安却不能看着顾听澜一错在下去,他偷偷的把明秀琴给放了。
同时,从派出所出来的明秀琴,打?算去找周国涛了,免得夜长梦多,她一大早就去敲开了周家的门,可惜,周母告诉她,周国涛一晚上没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明秀琴简直气炸了,“周阿姨,您知道国涛在哪里吗?能联系上他吗?您若是联系的上他,麻烦您告诉他,我知道阮糯米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