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是更高难度的机械工程发明类。
看着下面的车间,司徒天海没问她怎么跨行跨那么厉害,只看着那些新型的设备若有所思片刻,后问将曳一个问题,“车企?”
姜曳转头,“先车企,实际走科技。”
她现在最快钻研的区块就是车子这一块,因为她以前在国外接触过,对车子本来就算精通。
机械工程魔方是她得到的第一个魔方,也是最具经济效益的魔方,成了玩家后,她意识到如果说无限案子里面的“投胎”属于不可抗拒力,那么现实里的种种杀机最大的底气就是权钱。
她比大多数玩家都有优势的就是她的出身太好,不然她未必能活过这两个附属的现实案子,可她也有焦虑感。
姜焱焱出事后,她第一反应就是她还是被盯上了。
谭宗雅还有同伙,这人比谭宗雅更强,甚至临驾于他,最后得利者也是他。
这让她跟阮挽如鲠在喉。
所以她需要把魔方的经济利益无限发挥出来,在现实得到足够强大的地位跟够多的钱财。
说难听点,将来万一真被某些牛逼玩家给干趴下了,好歹也有给被对方不杀而勒索钱财的转圜时间,好过直接嘎了。
但时间太紧了。
司徒天海:“你投入这么大,几乎把这些年赚的身家都投进去了,不怕吗?”
姜曳:“怕啥,公司股份那边我又没动,公司账户的钱我也没动,动的是我的私产,就算赔光了也不缺饭吃,也能靠原来公司的分红买法拉利。”
她是真的无所畏惧都快死了,还怕这个?人最怕钱在银行,人在天堂。
而且...
“再不行,我可以靠卖专利权哦。”
总而言之,在专利申请过了后,她即便再输,地基也已经夯实了知识才是最牛的能力。
司徒天海拍拍她脑袋,“如果真那么着急,去联系你小舅舅,他那边有稳定的原材料供货渠道,偶尔赊账也没事,这样能缓解你的时间跟经济压力。”
她看得出姜曳的版图很大,而车企本就要前期投入巨大的钱财,虽说她身家不菲,但毕竟是突然跨行,要吃的苦头肯定不少。
姜曳惊讶,司徒天海是很反感在自身不足的时候急功近利拉亲戚关系办事的。
怎么...
司徒天海背对着姜曳,淡淡一句,“我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句话其实已经是在回答姜曳这段时间的试探了。
看着她的背影,姜曳一时心里很难受,她趴着栏杆,擦拭了下眼睛,在想:第三案我还可以活下来吗?她老妈可以活下来吗?
还有...
“就没见她一根白头发,寒碜谁呢。”
姜曳摸了下自己最近因为忙碌而憔悴的脸,心情更糟糕了。
司徒家的女郎多长寿体健且貌美。
姜家的姑娘怎么吃都不胖。
除了貌美,其余的她好像都没继承到啊。
轰隆!
雷鸣电扇,外面漂泊大雨,姜曳刚睁开眼就感觉到自己的世界一片漆黑,而且身处环境十分闭塞,好像是个柜子?
而且她闻到了一股子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樟脑丸的味道。
显然这是一个衣柜,而且能放樟脑丸,可能年代比较靠前,或者经济条件不够好。
但姜曳摸到了手脚,突然有一种超级不好的预感。
记忆来了。
姜曳得到记忆的当时就无语了。
8岁小男孩,今晚正跟爸妈玩抓迷藏,躲进了衣柜里,然后她就过来了。
人干事?就不能给我一个好点的身份吗?
想起周屿的港赌土豪,阮挽的研究所明日之星,她自己不是被至亲吸血的穷苦女大学生就是身负巨债不得不卖身的金丝雀。
现在又变成8岁小男孩,真是绝了!
姜曳欲哭无泪,但很快冷静下来了,她没有贸然推开衣柜,因为既然是在玩捉迷藏,自小男孩进来应该也有十分钟了,俩父母怎么可能找不到这,就算故意不找进来,也会发出声音逗小孩子玩。
她小时候也玩过这样的游戏,司徒天海多冷淡的一个人,也会故意逗她。
可这俩父母...没声音。
难道已经案发了?
姜曳心惊肉跳,忽意识到手上还摸着一个东西。
黑漆漆的,摸着是个遥控器,是飞机模型遥控器,她从记忆里得知这个世界背景是2002年的山市,作为有名的山城,这里的街道车路就跟连绵的环山蟒蛇,只分大小粗细而已,但这一年的山市多雨,潮湿而林木气十足,但姜曳降临的这个小男孩家庭一般,父是个汽车修理工,母开了一间杂货铺,不过有一栋祖辈传下来的老宅子,有山井,有树木,放在后世就是怡然自得的大户人家,有钱都买不到,但现在只在城市边边角,如果顺利的话,以后没准能拆迁到,但起码得等十几年吧。
不过附近都是老房子,住的人不多,但有一些,因为不热闹,而显得萧条,大多数人在这个点要么睡觉,要么在自家院子,很少在外。
看着没啥问题,至少以小男孩为数不多的记忆里,他没觉得自己家会出什么问题,他的世界里也只有吃喝睡觉以及讨厌的小学一年级作业还有爸爸不久前卖给他的心爱遥控小飞机。
现在,姜曳窝在衣柜里,消化着这些记忆,一边思考着这孩子爹妈会不会出事。
就在此时,房间门被推开了。
咯吱声响...
跟柯南那个诡异的开门声一模一样的声音,就是少了一声“砰!”,姜曳心里咯噔了下,越发不敢动了,但她发现柜子缝隙有一点点月光的光度泄露进来,于是眼珠子悄然靠近缝隙...
外面黑漆漆的,只有窗口那边有一点凄冷的月光,偶尔带着院外树木随风飒飒的残影。
卧室门推开后,外面的灯光其实也进来了,跟月光形成对应。
姜曳察觉到门口站着一个人,所以照映进来的灯光会在地上剪出拉长的人影。
看着,是个男人?
他一动不动,好像在打量这个房间。
难道是男孩吴越的爸爸吴州?
过了一会,他进来了,因为看不清脸,房间又黑,缝隙这边有视觉盲角,看不出对方穿啥,姜曳只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在找什么。
姜曳本来觉得这人就是吴州,因为他的确在找...但看到这人高高大大的黑影到床边柜这边翻来覆去仔仔细细找着什么...
姜曳心头微凉了。
不对,这人不是吴州。
因为他找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其他东西。
就在姜曳心惊的时候,对方转过身来了。
月光下,姜曳看到对方的脸粗狂,阴狠,陌生,嘴角还有一粒长毛的痦子,脖子皮肤上好像还溅了一点血。
他好像有些急躁,快速扫了房间后,忽然朝姜曳这边所在的衣柜走来。
姜曳手指内曲,额头微微冷汗。
她很清楚,外面的俩夫妻肯定出事了,而这个人不是小偷就是歹徒。
直到...哗啦!
衣柜门被一个个打开,就在轮到姜曳这个的时候,外面可能忽然传来什么动静,男子一惊,冲了出去。
姜曳满头的冷汗,还未静下心来,客厅那边传来重物倒地以及痛苦的呜呜声,过了一会就是拖拽...
两个人,拖着另外两个人进来了。
啪,屋内灯光亮起。
姜曳看着吴州俩夫妻如同死狗一样奄奄一息,被拖到房间内,嘴巴都被袜子堵住了,无法出声,一身的血。
吴州被掐住脖子,那痦子男声音尖细,说:“告诉我,东西在哪里,否则你知道下场。”
吴州摇头,似乎十分惊恐,痦子男笑了,忽然一刀切在其妻庄素梅的脸上,活生生割开肉...
其他妻疼得奋力挣扎,但四肢被困住,被脑袋也被另一男子扣住,只能硬生生如同三文鱼被切开了鱼肉一样,皮肉翻绽开来,血淋淋的血液流淌...她疼得眼珠子都在颤抖,当姜曳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更大的惊恐她很清楚,自己的儿子就躲在这个房间里。
痦子男威胁了吴州几下,他就在庄素梅的脸上划了几刀,血液湿润了她嘴上的袜子,她不能说话,所有的痛都表现在了浑身的抽搐中。
痦子男看了下外面雨水淋漓的夜色,知道不能拖延太久,忽拽住庄素梅的脑袋,“看着他,看着你的老公,求他,快求他,让他告诉我它藏在哪里。”
庄素梅只能流着泪祈求式地看着吴州,求他说出来。
吴州却眼神躲闪,低着头不肯言语。
“老婆都不在意了?真够狠啊。”痦子男笑了下,忽然刀入...插入庄素梅的眼珠子,刀刃一挑...
姜曳猛然闭上眼,差点吓尿。
这人,这人把庄素梅的眼珠子挑出来了。
吴州看着弹到自己身上的眼珠子,看着因为剧痛而身体扭曲的妻子...舌根发凉,几乎有些扛不住,而在此时,痦子男用刀抵住了庄素梅的另一颗眼珠。
“我数三下,你再不说的话...”
姜曳听到这句话后,并不敢继续看,却听到接着痦子男两人都吃惊一呼,接着咒骂,她懵懂,下意识睁开眼窥探,正瞧见庄素梅的身体大概前倾...她主动撞向那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