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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凶[无限] (胖哈)


  “我根本就救不了自己。”
  “还好,一切都要结束了。”
  沈沥说着拿起了小刀,却看到在警戒中要冲过来的武警后面出现了詹清。
  她还是找来了。
  命中注定一般。
  她看到了他,也看到了自己父亲的死状,表情变化,身体差点倒在老宗祠阶梯前...她推开了武警。
  原本俩夫妻可以有对峙的,把这场婚姻利用的本质说清楚,把这一切恩怨说清楚,但沈沥垂眸,果断用小刀划开了脖子。
  就这么当着詹清的面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板板正正坐在那,脖子下垂,鲜血从咽喉滚滚而落....
  低着头,没有看任何人。
  这世间再没有任何人能留下他。
  武警想要阻止她,她却说:“谁能阻止我为自己的父亲跟丈夫收尸?”
  这一场战争的本质是痛苦。
  在场的警察都无言以对。
  詹清缓缓走过去,跪在他面前,看着他咽喉的血水,看着他涣散的瞳孔,手指摸过,在他眼角摸到了湿润的泪。
  她看到了篝火上的人肉,看到了垂挂的尸体,像是明白了什么。
  “我知道了,难怪你说你吃素,难怪你从来不碰我......以前我总是在想,为什么你非要出现在我的世界里,让我喜欢上你,却又要这么对我,后来,我想到了她,他总是关注她,看她在法庭上的样子,总是那么认真专注,我嫉妒死了....”
  “原来如此。”
  詹清低下头,轻轻说:“原来是我的爸爸,吃了你的姐姐跟妈妈吗,你是在报复我吧。”
  最是至亲,最是伤人。
  她说着便笑了,拿起沈沥手里的尖刀...尖刀刀刃被司徒天海的手握住了,她弯腰扣住了尖刀,刀刃切入血肉。
  “去你家的短信,是他发给我的。”
  一句话,似乎贯彻了沈沥这个人内心最深处的矛盾,以及最大的痛苦。
  詹清笑了笑,“我知道。”
  司徒天海还欲说什么,却是瞳孔微震,却是来不及。
  “不要!”老林关注到了,伸手要去阻止,但詹清另一只手已经握住了那根插过詹光晨肉块的铁签...悍然插入心脏。
  太用力,直接刺穿了胸腔,从后背刺出。
  她松开尖刀,捂住了司徒天海受伤的手掌,鲜血融合在一起,眼底含泪,声音有些颤抖:“谢谢啊,对不起。”
  “可是我坚持。”
  她松开手,滑腻腻的手指即将落下去,虽被司徒天海握住,但呼吸停下了。
  因为这是命运啊,她如何对抗自己的命运?
  对抗詹家的命运?
  司徒天海微躬身,本来张开的嘴微阖,后来闭上,可最后还是低声说完后面的话,“他小时候趴在窗台看的一直是在对面广场上踢毽子的你。”
  那是她在陈家武馆练武的时候发现的,当时她年少老成,心里就在想:这个男孩将来一定很苦,因为身世背景差太大,门不当户不对,要吃亏。
  但她那时候没想到是今日这样的结局。
  看着这一幕,姜曳扭过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沉默走进吊着詹光晨尸体的大厅,看着曾经罗列祖宗排位的地方,再看着地上草跟灰尘掩盖住的...她蹲下来,拨开甘草,看到了石板缝隙间细微的红痕,抬头看去,她微微一怔,上前...在牌位台下面拉开了壁龛。
  里面空间不大,容纳不了成人,可后面通了坐台的另一侧,估计就是从后面溜进来的,也刚好足够容纳一个体弱消瘦的廖溪辰。
  壁龛上有两个对称的小孔洞。
  姜曳忽然明白了,明白了廖溪辰为什么说自己软弱无能,因为他当年只能躲在这里眼睁睁看着廖芸两人惨死,而凶手詹光晨跟司徒庸几人在外面...他不能敌,只能躲着,躲着。
  而当年,詹光晨也一定如他今日一样,架起火堆,剥皮吃人肉...
  那时的廖溪辰一定下了最狠毒的决心,不管当时是否有足够的证据,他都想过要靠自己让詹光晨这些人生不如死。
  这世上很多人都会无意间变成自己最恨的那个人,因为想让自己承受的痛苦让对方也承受一遍。
  后来,他们在后院瓦房下的地下室发现了灯光。
  姜曳走在秘道口,发现下面闪着红彤彤的光,走下台阶落地后,抬头就看见了天花板上红灿灿的灯盏。
  人皮灯笼高高挂。
  有些很老了,二十多年,但数量远不止三盏。
  还有八盏是新鲜的,血水斑驳。
  两个骨灰盒工工整整摆在桌子上,上面写着委托信,给司徒天海的,委托她安葬自己姐姐跟母亲的遗骨跟皮囊。
  里面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
  我以为我终于找到了她们,可是其实一开始,我就已经跟她们一起死在这里了。
  姜曳抬头看着人皮灯笼,心里想:其实他最痛苦的是以为自己终于战胜普通人善良的天性,堕落成魔鬼,却偏偏在詹清那犹豫不决,他认为这是最大的痛苦跟不该。
  生活在充满爱家庭的孩子,天性良善,若是变坏,就一定是一个极端痛苦的过程,如果变得不彻底。
  那更痛苦。
  就好像他尝试咽下的肉,最终还是吐了出来。
  可爱救赎不了恨。
  姜曳低下头,想了很多事,尤其是想起廖溪辰努力吃肉以及詹清提到前者吃素以及不肯碰自己.....姜曳想到了一些事,忽然身体晃了下。
  “阿宝?”老林一惊,扶住了姜曳,以为她怎么了。
  “没什么,有点累了。”
  姜曳撑住了墙壁,长长吐出一口气。
  收检地下室的时候,看到这么多的人皮灯笼,一个警员既觉得恐怖,又有些茫然,问老林:“如果廖溪辰以前就来过这里,还亲眼见到自己姐姐跟妈妈在这里被害,那他逃出去后就应该直接报警或者去求助梅法官...就算是为了要自己下死手更痛快,也得白等二十年啊,那不是让仇人白舒坦二十年,这逻辑上不通啊。”
  因为有可能证据已经被处理过了,詹光辰能为了那么点怀疑就灭杀25个矿工,就算处理掉了廖芸两人,也还是会继续处理有威胁的人,不会猖狂到把证据留在这里。
  之所以后面人皮灯笼都挂上了,那是因为他们确定彻底安全了。
  二十年啊,安全了二十年。
  老林没直接回答,而是抬头看着上面的人皮灯笼,尤其是看着很老旧的那一批,他反问:“你说,这上面的人皮籍贯是隔壁省的,还是咋咱们省的,有没有汕州的。”
  小警员呆滞了下,渐渐反应过来了,但脸色变得很苍白。
  所以如果有本省的,有汕州的,为什么没人知道,历史上也没听说过这样的案子?
  也许这就是最可怕的地方,也是为什么廖溪辰没有选择报案,也沉默二十年的原因。
  姜曳走出去的时候,詹清两人的尸体已经准备运走,法医出入着。
  地上只留下了熄灭的篝火,姜曳走出去,发现司徒天海还站在老宗祠门口,还没走过去,老林问了她一句,“这是你妈妈?”
  语气里满是不信。
  我的师傅,基本每个男人都跟你一样的满脸问号,甚至还有不少女人。
  姜曳严重怀疑如果是在相亲会上,她老妈的热度会比她高。
  “不,她不是,她是玛丽苏大女主。”
  老林:“......”
  哦,好大的怨气,看出来了,你是冤种大宝贝。
  姜曳满脸忧郁,一步步挪过去,“妈,咱们走不?”
  司徒天海看了她一眼,“走哪去?”
  “回家啊。”姜曳好敏感的,察觉到自家老妈情绪不对,还以为她是因为年少认识的两个人死去而难受,而且其中还涉及到司法公正跟私刑正义的争斗。
  对于她这样秉持公正的律师来说可能是不小的挑战。
  但又隐隐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
  “妈妈,你是不是难受?我抱你一下不?”
  司徒天海睨她。
  姜曳还是壮着胆子上前抱住了司徒天海,正想当个暖暖的小棉袄安慰一下老妈,结果司徒天海贴着她的耳朵轻轻说:“当时你看着廖溪辰跟詹清,心里怎么想的?”
  “啊?”姜曳感觉被抓到了心脏的小尾巴,脑子里思维迅速,正想隐藏,于是退开一步,开口解释:“我没怎么想啊,我就......”
  忽然,司徒天海扣住了她的脖子,把人拉了回去,捏住她的小耳朵扯了扯。
  “你如果敢像詹清一样在一个男人的坑里出不来,还玩着爱恨救赎那一套,我就剥了你的皮。”
  姜曳知道司徒天海指的是什么,讪讪一笑。
  “知道啦,我不会的,永远不会。”
  她真的不会,这点她心知肚明,因为一开始她就掐住了苗头。
  姜曳跟司徒天海坐车回城区的时候,车子经过詹家的老宗祠,虽然詹家很多人是罪有应得,毕竟从世俗角度来说,罪不及子女的前提是惠不及子女。
  詹光晨利用钱财用某些不正当的权力发家致富为非作歹,你敢说他的子孙后代没有因此受益吗?而他的子孙后代有多少人是知道这种事,甚至继承了这种人脉关系且发扬光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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