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每天都在被迫营业[穿书] 完结+番外 (重弦)
开了二百倍亲妈滤镜的秀珠如是想到。
卫妍没想到容汐音就这样直白的说出来了,她的脸一下子烧红了,她的声音依旧婉和清甜,眸中含着水雾,模样清纯又倔强的对她说:“姐姐,太后怎么会害你,我又怎么会害你。胭脂水粉是太后的一番心意,你怎么可以说要验测?太后在病中,依旧想着你,你这样行事,太后该有多伤心……我知姐姐担心腹中胎儿,但也没有必要,如此揣测我和太后呀。”
容汐音冷眼看她辩解,“本宫只问你一句,敢不敢验测。若是本宫的错,本宫不止会向你道歉,本宫还会去慈宁宫,亲自照顾太后!”
卫妍听了,一下子就语塞了。
她眉头皱着,想着自己骄傲的两世身份,现在却……如此受人牵制,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容汐音为什么非得找着这个机会和她针锋相对?
唯独验成分这个事情,卫妍是不敢的。
卫妍无奈中败下阵来。
“这于情于礼,皆是不合规矩。”
“本宫从未阻止过你向太后如实禀告。太后口中的补偿,是那日慈宁宫,陛下与宿云桑的事情不巧叫本宫知晓,既已下令叫本宫守口如瓶,又何来送补偿一说,太后岂不是不信任本宫与殿下。”
容汐音逻辑清晰,在和卫妍讲道理的事情上,从来都是占据上风。
而且现在文帝睡侄女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太后这在事后突然送补偿过来,岂不是有威胁警告的道理在里面,她以为,这事情泄露,是东宫手笔吗?
没错啊,是东宫手笔又怎么样,太后有证据吗。
太后现在走这一步棋,从方方面面来说,都智障的不得了。
容汐音怼的卫妍哑口无言。
容汐音始终是站理的那一方,卫妍杏眼含着泪,想要分辨,张了嘴又不知道说什么。殿里气氛紧绷,艾儿没有护主的心,可秀珠她们愤然怒视着卫妍,早就把她当成了要害太子妃的人,待卫妍有所察觉的时候,空气中早已流动着嘲讽和怒意。
卫妍到底是失去了现代人一些思维,这个时候,盘踞脑子的,是女德思想,是贵族礼节,是皇室天威,是所有的一切得出的答应,容汐音不该、也不能有这个胆子做这个事情,就算容汐音是穿越来的,她就不怕得罪权贵吗!
所以她定了定神,抬起红红的眼眶看向容汐音,反驳,“太子妃娘娘,长赐者,不可辞。更何况太后娘娘病中还记挂着您,您若是拒绝,让太后如何是好。”
半分不提自己,把矛头指向太后,拿太后压人,这个思路不错。
容汐音斜睨她,声音冷淡,“本宫不是告诉过你,你可以回去复述给太后听。但是不管从那个方面来讲,太后都应该会理解本宫的苦衷……太后一向仁善,定不会为难于本宫。若你还是觉得不妥,本宫就唤人前来验测成分,你说万一这东西真的有毒……让太后得知了,你的罪名也就坐实了。”
卫妍再次语塞,容汐音的思路总是会压制住她。
再看她心不在焉的随性模样,依靠在南窗小榻上,美到肆意张扬的面孔,如同祸国妖姬一般蛊惑人心,偏生气质软糯娇媚,没有丝毫攻击性。
卫妍忍不住想到自己,同为穿越女,为何容汐音能把原主那种性格的人,过成现在这样惹人嫉妒眼红的样子。
如果她没有失忆,在宫宴上大放光彩,排出女团舞的也定是她,不会是容汐音这个毫无经验可谈的外行人。
而容汐音现在所拥有的这一切,不管是皇太子的宠爱还是她嚣张的资本,都将会是她卫妍的囊中之物!
容汐音脸色冷淡一些,见她一副怅然若失,哑口无言的样子,愈发失了耐心。虽然没有了系统看数值,但卫妍隐藏情绪的技能一直没有掌握好,她还是可以看出卫妍心中恨意的。
啧。
“送卫姑娘出去。”
容汐音一声令下,声音娇而不媚,美眸轻转,端了茶盏细品。
侯在一旁的宋河和丛麦早就等不及了,闻言,立马把怼得无言以对的卫妍“请”了出去。
卫妍眉头皱起,一副温婉无辜的样子,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人就被撵了出去。
打卫妍脸是真爽,怼到她哑口无言也很爽,容汐音话说得多了,再看她委屈可怜样子,就觉得真没什么意思。
女主,就这?
绿茶小白莲,绿到男主头上的玛丽苏大女主,不过如此。
容汐音心中嘲笑卫妍,但随后又把这个高傲而不成熟的想法踢出脑袋。
不应当,她只是拿着现代人的优势和思维,碾压了卫妍而已。
“这个卫姑娘,可真是心思歹毒。”秀珠嗓音含怒。要不是不能直接说太后,她真想把太后也捎带上。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下线倒计时
第75章
“以往,是我有耐心同她周旋,看她演戏。如今我月份愈发大了,不想再与她往来,卫妍若是再来,直接拦住便是。”
容汐音抿了一口茶,又听梦兰担忧,“娘娘,万一太后那边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
“这就要看卫妍,聪不聪明了。”
容汐音笑眯眯的看了她们一眼,随即便扶着秀珠的手从美人榻上坐起,慢慢往内室踱步。
梦兰忧心忡忡,不怎么明白,不耻下问,“娘娘的意思……是?”
容汐音重新走回收着金镯子的桌前,声音娇甜的向她们解释:“她若想不惹太后动怒,可以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收着那套胭脂水粉,太后也只会当东西送我手里面了。可她若要给我使绊子,也可拿着胭脂水粉去找太后禀明,她还可以添油加醋,把过错都推我这边。”
垂目落在指间的镯子上,细细摩挲着雕刻的纹路,她的目光平静无波,很是专注。
“以太后对我的不喜,定会罚我。可你们想想,陛下和宿云桑的事情,虽已成了人尽皆知的笑话。可太后一开始要算计的,是殿下和宿云桑,她若还想保住皇室的颜面,就该清楚事情该就此打住,我和殿下倒是不介意这个事情再往里扒一扒。太后现在搞这一套,不觉得做贼心虚吗。”
一心虚为,那日把她强行留下,算计她和萧楚睿的事情。
二心虚为,陛下和宿云桑叔侄不友爱伦,她和萧楚睿作为知情人,太后要他们封口。
梦兰皱眉发问,“可是太后在病中,都想着害娘娘……娘娘就怎么知道,太后得知这事情,不会对东宫发难。”
没错,太后现在脑子不清楚。
凭借卫妍的歹毒,她一定会颠倒黑白把事情说给太后听。
她是气得晕过去,还是气得要搞死太子妃,都是有可能的。
“吧嗒”一声,在梦兰的声音中,小的几乎会让容汐音忽略掉的声音,陡然响起。容汐音眼睛一亮,唇角上扬勾起,背对着梦兰秀珠,稍微用力,小心翼翼扣住突出的一块雕刻牡丹,轻轻将花枝推离。
“所以,这都要看卫妍接下来怎么想。但是你们也不必担心,不论对方出什么招数,我和殿下,都有完美应对的法子。”
容汐音说的笃定,似是真的不惧。梦兰还是忧心忡忡,不由得看向秀珠,正巧容汐音面色如常的把大金镯子推开了一道缝,便叫二人先退下。
秀珠与梦兰对视一眼,福身退下。待出了垂幔,梦兰才一脸紧张的攀上秀珠胳膊,压低声音,朝她说:“我还是不放心,不然,我让芬儿去探探情况?”
秀珠慎重的颔首,“让她小心些,知道了就赶紧回来。”
梦兰拍了拍她的手,忙不迭转身去办事。
两个宫女离开后,容汐音飞快的倒出藏在空心金镶玉镯子里面的用细线捆起的,只有半截手指头长度,奶白颜色的纸卷。
容汐音心脏砰砰直跳,紧张的可见一斑,但更多是接连数日,终于找到镯子秘密的喜悦。她小心翼翼走到桌前坐下,把镯子套进手腕,拆开红色细线,小心翼翼展开纸卷。
殿里地龙烧得旺旺的,空气中漂浮着安神静心的线香。她深吸一口气,生出一种强烈的心悸,全神贯注的盯着,缓缓在眼前展开的纸卷。
困扰了她多日的秘密,终于在这一刻展现。
不知道你有没有机会看见这封信,我把信藏在这里,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人发现吧,那就当我最后留给自己的自言自语吧。
音音,妈妈要离开了……妈妈很爱你,但是妈妈必须要走,因为我不属于这里,在我的故乡,有我怀念记挂的一切。
我同你父亲,盲婚哑嫁,并无感情。他心里另有他人,我心里也有深藏的秘密,嫁入侯府,不过是我必须要完成的任务,我一直按照他给我指示所行动,直到现在,我终于可以离开了。
那日,他问我,有了女儿和家庭,你也要离开吗,我的回答是我一定要离开。在这里待了十年,我很努力的完成他交代的所有任务,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回家。所以在这里,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挡我要回去的心。
即便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
我是不是有些冷血,可能吧笑。我在这里,除了你之外,并无留恋,而你亦不能成为我的全部。我已经在这里,逗留十年了,古代的封建贵族生活,我并不适应,我不想活成一个处处受家族礼仪牵制的人,我想活得自由自在,所以,当回家的路终于摆在眼前,我必须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