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碗狗粮,真是撒的在场的人都有些吃不下了。
吃饱后,大家聚在一块儿玩。
唱歌的唱歌,打牌的打牌。
叶静然喊了声,“过来打麻将,三缺一呢!”
沈时燕没什么兴趣,他坐在江眠的身边,手指一直把玩着她的头发。
另外一边有人在鬼哭狼嚎唱离歌,江眠便以为他没有听见,提醒他:“他们喊你打麻将呢!”
“没什么意思!”
“……”
江眠无语的抽了抽嘴角,难道一直玩她的头发,就有意思吗?
“去嘛,我也想学习下怎么打麻将!”
“你不会?”
江眠诚实的摇摇头,“不会!”
叶静然在那边喊了大半天,都不见沈时燕过来打麻将,江眠就说了两句,他就领着女朋友过来了。
叶静然啧啧两声,十分嫌弃的说道:“你这可真是够重色轻友的啊!”
江眠以前没接触过麻将,看着沈时燕打了一两圈,有些犯困。
叶静然一边打麻将,一边调侃:“啧啧,你可真是的,打个麻将,还要带着仙女妹妹,这不是成心刺激我们呢么!”
“你听过一句话没,情场得意,赌场失意,今晚上你要是不输光了,就别想回家!”
“胡了!”
叶静然刚说完,打出一张发财,就听见沈时燕说:“胡了!”
“靠,发财你也胡?”叶静然蹦了句脏话,“你丫的还是不是人啊!”
沈时燕推倒牌,“我愿意!”
江眠也没懂,就看他们随随便便打了几张牌出去,沈时燕就胡牌了。
这速度也太快了。
两圈打下来,江眠突然想上厕所。
沈时燕转头看向她,“要我陪你去?”
上个厕所而已,不是干嘛去。
江眠连连摇头,轻声说道:“我自己去就成!”
江眠起身离开,叶静然小声的吐槽:“妹妹就上个洗手间,你都要陪着,这也太夸张了吧!”
沈时燕白他一眼,“少攀亲戚,谁是你妹妹!”
叶静然:……
江眠看着年纪就小,他叫声妹妹还不行了!
叫江眠妹妹,等同于是叫沈时燕弟弟,叶静然恨不能多叫两声,好占沈时燕口头上的便宜。
打了三四圈下来,其中一个男人接了通电话,说是家里突然有急事,得先离开。
他这一走,又成了三缺一。
叶静然还没打到兴头上,又突然少了一个人,立马扯着嗓子喊,“三缺一,还有没有人,快来一个!”
有些人想过来,但是又觉得沈时燕这人太冷了,不敢跟他玩。
在没有人的情况下,季梓深走了过来,拉开椅子坐下,“好久没玩了,手生的厉害!”
叶静然是知道季梓深跟沈时燕是有过节的,但人都坐下了,他也不好意思叫季梓深起开。
今日这同学聚会,也算是给唐绵接风洗尘。
叶静然也只是口头上随便喊了声沈时燕,没想到向来不爱出席这些活动的沈时燕居然亲自来了。
来就来了,居然还把女朋友给带来了,这不是刺激他们这一群孤家寡人么。
估摸着今晚上心情最难受的,怕就是这群暗恋他的女人了。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沈时燕沉着脸瞥了眼对面的季梓深,后者倒是一反读书那会儿的难受,面上笑盈盈的,像个活菩萨。
这也仅仅是表面现象,两人打牌一个比一个很,让叶静然跟另外一个男人叫苦不迭。
这才打了一圈下来,叶静然就已经输了不少钱。
靠!
早知道他就不叫这两人打麻将了!
沈时燕打了一圈,见江眠还没有回来,便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的往门口看去。
季梓深见状,有些好笑,谁能想到当初那个谁也不放在心上的人,有一天竟然也会这般着急人。
这人才不过消失了十来分钟,瞧把他给紧张的。
随手打出个八万,叶静然刚想碰一下,就听见沈时燕说了句胡了。
叶静然:……
玩到现在,他一把都没有胡过,这牌到底还让不让人打了!
还有沈时燕这胡牌的速度也太快了,他到底是运气好,还是出老千了?
叶静然咋呼起来,推倒沈时燕的牌看了一眼,“不是,你这么点小钱,也要胡牌?”
“我乐意!”
沈时燕拍开叶静然的手,目光往对面的季梓深看过去,后者笑笑,不以为然的付了钱。
他调侃道:“看来接下来我该得认真打了,要不然真得输光了!”
他这话说的意味深长,旁人以为他说的是打麻将,可实际上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
旁人不懂,沈时燕却是明白。
看到季梓深,他就心下一团火,将牌一丢,“不打了!”
季梓深不过是刺了一句,沈时燕就恼火的要命,他颇为好笑,单手托着下巴,“这么快就认输了?这可真不像是你的性子!”
沈时燕眸色一凛,正准备起身,听到季梓深这句刺激的话后,又猛地坐下来,“继续!”
沈时燕抓着牌,“输的人,只会是你!”
“哦?我拭目以待!”季梓深扬了扬眉,挑衅的意味十足。
另外一边,江眠只是想去趟洗手间。
出来时,遇上了何莱。
说有点意外,又在她的预料之中。
从方才在饭桌上起,何莱就一直盯着她,目光憎恨厌恶。
想来想去,怕是她手腕上的镯子,引来的麻烦。
江眠主动打了声招呼,“何秘书!”
何莱本想看好戏,可是一看到江眠手腕上的镯子后,她就有些坐不住了。
这只镯子她印象深刻,是沈时燕吩咐她花高价拍来的一对手镯,是送给邓蓉的生日礼物。
她守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拍到的价值连城的镯子,一眨眼却到了江眠的手腕上,这教她的心意如同被狗咬了一样,嫉妒又厌恶江眠。
何莱也懒得与她周旋,直白的质问:“这镯子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果然被她给猜中了!
唉,呆在沈时燕的身边,就算她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主动来找她。
江眠面色镇定,且十分无辜的摸了摸手中的镯子,“这是我的镯子,当然在我的手上啊!”
“这怎么会是你的!”何莱想也不想的说:“这分明就是时燕送给他妈妈的生日礼物!”
还是她亲自拍下来的,她是不可能会认错的!
江眠听闻有些好笑,“何秘书,你什么意思呢,是说我偷了阿姨的镯子?”
“那你怎么解释,这镯子会在你的手上!”何莱想也不想的问,恶语相向:“一定是你偷了镯子,你就是个小偷!”
她的声音不小,走廊上偶尔经过几个路人,听到何莱的声音,纷纷好奇的扭头看向江眠。
心下暗暗鄙夷,人长的这么好看,却是个手脚不干净的小偷呢!
江眠被人污蔑了偷东西,倒也不慌张辩驳,反而十分淡定的望着她。
果然所有的女配都是被降了智商,一旦碰到跟男主有关的事情,管你平时再聪明,现在也蠢的跟头猪是的。
“何秘书,这镯子是阿姨送给我的,并且亲自为我戴上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向阿姨求证!”
何莱早就猜过这个可能性,只是她打从心底里不愿意去相信。
如果真是邓蓉亲自将镯子送给江眠,那岂不是意味着她对江眠十分满意,并且很乐意接纳江眠成为她的儿媳妇。
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这些年的付出呢?
小心翼翼的讨好邓蓉,逢年过节给邓蓉送礼物,连对她妈妈的好都没有对邓蓉的一半好,小心翼翼的刷着邓蓉的好感度,企图让邓蓉从中为自己说话。
可结果呢,邓蓉前脚刚夸完她,后脚就将镯子送给了江眠?
她不甘心,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何莱一口咬定,“不可能,这镯子就是你偷的,我要报警!”
江眠丝毫没有要阻止何莱的意思,神情一片坦然,一副你要报警就赶紧的意思。
“何秘书,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装不懂?”江眠双手抱胸,白皙的手腕从袖中露出一截,那碧色的手镯衬的她的皮肤更加白皙如玉。
“我要是真偷了这手镯,我难道不应该是藏起来,还当着沈时燕的面上戴着它,你觉得是我心大,还是沈时燕心大,看不见?”
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也不知道她这些年读的书都去哪儿了!
“你想清楚了,真报警了,进去的人是你,可不是我!”
江眠这一番话,让何莱打消了报警的念头。
嫉妒心一时上头,以至于让她忘了沈时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他那么精明,怎么可能会没有看见江眠手腕上的镯子,这么说他也是知情的?
何莱盯着江眠手腕上的镯子,低垂着眼眸神色难辨。
她耗费了一个晚上拍下来的镯子,就这么到了江眠的手腕上,像是有一把锤子狠狠的砸在她的心口上,她的心脏碎成了一片片数不清的玻璃渣子。
她不甘心!
恨不得摔碎了这镯子,也不要让江眠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