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刚开始入行时,还踩了不少坑,亏了不少钱,后来她硬是咬牙坚持了下来,才一步步将公司做大。
她知道做彩妆有多难,也就更加佩服他们夫妻俩。
既然要做联名彩妆,那还要想彩妆的idea,之后一连几天都在开会,晚上回去后翻看各种资料,找灵感,想策划、想文案。
每天从早上忙到晚上,躺在床上后一秒入睡,哪里还顾得上跟沈时燕打电话发消息。
有的时候经常回消息,回到一半人就不见了。
不是突然灵感来了,就是要忙着策划。
对此,沈时燕相当的不满,将怒火发泄在底下的员工身上。
这几天,大家发现沈总总是阴沉着脸,好像别人欠了他几个亿是的。
不少人纷纷猜测沈时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跟柯阳平时关系还不错的人,偷偷问:“沈总这是怎么了?”
柯阳也是过的苦不堪言,“没什么!”
柯阳的嘴巴很严,半点风声都透露不出去,大家也只好胡乱猜测。
隔了一周,总算是要盼着江眠回来。
哪知江眠突然打电话说:“我明天应该是回不去了,兰梓这边来了一个投资人,说是对我们的联名很感兴趣,下午得过去见一面,之后几天还得陪着一起开会。”
沈时燕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心里头一肚子的火。
电话那头有人在叫江眠的名字,江眠应了一声,忙说道:“好了,我先去忙了,晚上再跟你聊,么么!”
匆忙的挂断了电话。
沈时燕二话不说,叫柯阳进来,定了最快过去的机票。
柯阳小声的提醒道:“沈总,您明天上午还有一个会议……”
不等他说话,办公桌前的男人投望过来冰冷的视线,“要我说第二遍?”
柯阳心一跳,自知触到了沈时燕的雷区,连忙说了声是,往外面走去。
机票很快就订好了,信息发送到沈时燕的手机上。
接下来他要忙的就是将沈总所有的工作行程都往后推。
当总裁秘书,还真是累啊。
沈时燕本想着睡觉前,给江眠打个电话。
结果电话是被接通了,被江眠告知她还在外面。
沈时燕皱着眉头,“怎么还没回?”
江眠特意跑到外面来接的电话,跟沈时燕说道:“我不是跟你说有个投资人对我们的联名款很感兴趣么,谁知道这人竟然是季梓深,你说他怎么就阴魂不散啊!”
“季梓深?”
“可不就是他,看见他的时候,我都惊讶了,早知道我就回来了,现在是想走也走不了!”江眠无奈的叹气。
“那你现在在哪儿呢?”
“在外面唱歌呢!”
沈时燕:!
俗话说不能在别人的背后说坏话,否则怕什么来什么。
江眠正跟沈时燕吐槽呢,季梓深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冒出来,吓的她一个激灵,手机差点没摔了。
她捂着狂跳的心口,“你走路怎么不出声啊,跟鬼一样!”
“你是说我的坏话太投入了,没听见。”
江眠被他说的心虚,想否认也不是,假笑了下。
季梓深倒是十分大度的说道:“在跟谁打电话呢?”
“我男朋友!”
沈时燕听见了季梓深的电话,脸色更黑了。
他正要说话,电话马上就被江眠给挂断了。
十点多,柯阳正打算看个电影放松下自己,结果又接到了自家老板的电话,被告知改签,越快越好。
柯阳十分无语,他这老板又受了哪门子的刺激啊!
当夜的机票已经没了,最早的一班在明天早上的六点钟。
沈时燕一夜没有睡好,第二天一早赶去机场。
下了飞机,赶到酒店时,才不过九点多。
江眠还在酒店呼呼大睡,门铃声响了很久,才将她给吵醒了。
浑浑噩噩的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门口,一边开门,一边不耐烦的喊:“这一大早的,谁啊!”
门一推开,便看见沈时燕那张脸摆在自己的面前,江眠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摇晃了下脑袋,使劲儿的揉了揉眼睛。
眼前的男人的的确确就是沈时燕,江眠瞪圆了眸子,“你怎么在这儿?”
她真不是在做梦吧?
“当然是过来找你!”
沈时燕什么都没带,推着她的肩膀进去,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上,同时狠狠的吻上了她。
江眠还来不及反应,被男人封住了唇,声音化为细碎。
沈时燕精力十足,两人一直闹到了十一点多。
江眠累的连根手指都不想动弹,整个人虚脱的很。
她生气的瞪着沈时燕,“你这样子,我还怎么出门啊!”
“那就别去了!”
就是让她出不了门。
江眠的懒癌犯了,只想咸鱼的窝在床上一整天,哪里也不去。
反正今天就是一些参观工厂的行程,走来走去的,她这小身板肯定吃不消,不去也是可以的。
江眠打了个电话,跟兰梓那边的负责人说了声,借口说自己今天身体不舒服。
对方十分关心的问要不要送她去医院,被江眠拒绝了。
吃过午饭,沈时燕陪着江眠看电视。
江眠太困了,没过多久就窝在他的怀中睡着了。
搁在一旁的手机忽然震动了几声,是季梓深发来的消息。
季梓深从工作人员的口中得知她生病了,就想发消息关心关心。
正好被沈时燕给瞧见了,他直接回了个语音。
“她睡了!”
季梓深挑了挑眉,心中明了。
哪里是江眠病了,分明是沈时燕不让她见自己。
季梓深这人就喜欢作死,故意挑衅沈时燕,“你就这么怕让她见到我,你是怕她会爱上我么?”
沈时燕冷嗤了一声,“你想多了!”
此时,沈时燕的电话响了,是季梓深打来的电话。
“出来喝一杯?”
“地址。”
江眠一觉睡到天黑,发现屋子里就自己一个人。
她十分怀疑上午那一场激烈的□□,是不是她做的梦?
靠,她是不是太久没见到沈时燕了,所以才会做那种梦?
转眼间看到浴室里的一片狼藉,以及地上散落的衣服,她就意识过来才不是自己在做梦。
沈时燕是真的来过了,只是不知道他现在跑哪儿去了,屋子里没人。
拨了电话过去,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
“你在哪儿?”
“在喝酒!”
“喝酒?你一个人?”
这人怎么回事,跑过来一是为了跟她睡觉,二就是来喝酒?
“跟季梓深。”
江眠沉默了一阵,他们两个人喝酒,这可真是稀奇事。
电话那头的沈时燕忽然说道:“眠眠,我好像有点喝醉了!”
江眠嗯了一声,半信半疑,他酒量那么好,还会喝醉吗?
“地址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沈时燕虽说是喝醉了,地址倒是记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的告诉江眠。
她打了辆车过去,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
季梓深跟沈时燕开了间包厢,茶几上摆满了酒,地上倒了不少空瓶。
季梓深跟沈时燕两个人跟拼酒量是的,碰了下瓶子就喝,谁先说不行,谁就是输了。
他们两个光是坐在一起喝酒,就已经够违和了。
江眠朝着沈时燕走过去,嗅到他身上一股浓郁的酒味儿,“你喝多少了?”
“比他多。”
季梓深又迅速的喝完一瓶酒,朝沈时燕示意道:“不,现在是我喝的比你多!”
两个加起来都快六十岁的男人,还在这儿幼稚的比酒量。
江眠翻了个白眼,对着沈时燕说道:“你喝多了,我们回家吧!”
沈时燕表面上看着十分清醒,黑色的眸子盯着江眠看,好半晌才说道:“我在跟他比喝酒。”
“那你输了!”
“我没有!”
“那你赢了!”
“你骗我!”
“……”
江眠敢肯定沈时燕肯定是醉了,要不然他不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来。
沈时燕要跟季梓深一较高下,江眠谁也拦不住,干脆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俩喝。
喝到最后,两个大男人都醉醺醺的,搞得江眠头疼。
江眠看了眼季梓深,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喂,季梓深,醒醒?真喝醉了?”
季梓深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江眠无奈的叹气,欲转身去外面找服务员过来,将季梓深给扛出去。
她一转身,手腕忽然被拽住。
季梓深的力气重的很,江眠挣扎了下,没能挣脱出来。
“季梓深?”
季梓深抬起头看向她,自嘲一笑:“你怎么知道我是嫉妒沈时燕,不是真心的喜欢你?”
江眠没说话,季梓深轻笑一声,像是在说梦话一样,松开了她的手。
江眠飞快的走出去,叫来一位服务员,将季梓深给送走了。
至于剩下的沈时燕,还是她自己来吧。
“沈时燕,醒醒,我们回家了!”
沈时燕的意识还算是清醒,被江眠扶着出去,夜风一吹,他就更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