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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男主白月光[快穿] 完结+番外 (发电姬)


  如果不出意外,他现在应用秤杆掀开她的盖头,借着烛光,见佳人笑。
  他盯着那秤杆,眼眶通红,脑中如有龙在翻江倒海,疼得他眼前开始模糊,迷迷糊糊中,他坠入睡梦。
  犹记得,他好像曾允诺过她一个最正式、最盛大的婚礼,但是以前没有完成,现在,也没有完成。
  只要有这身份,他抓着秤杆,竟觉得些许安慰。
  他与兰以云之间,是不会分离的。
  秋寒就是在这样一个沉重的氛围里,忽然侵袭,天地万物枯萎,王府中也有显而易见的萧索。
  暖阁里燃着炭盆,时戟在看兰以云调香。
  自香坊毁掉一半,再不曾修葺,兰以云调香的场合就在各种地方,总是一张桌子、几个小碗、一柄杵,还有一个香炉,就能让她沉浸一天难以自拔。
  她腹中孩子已有九个月,比之七八个月时,还要大上一圈。
  幸运的是,目前这个孩子还没有变成死胎。
  时戟看着她的肚子,思绪飘远。
  假若当时,他没有轻易受她勾/引、诱/惑,抵死缠/绵,在她极为主动的当晚,就发现一切的不对劲,是不是就不会有今日?
  还没等他想到答案,却看兰以云忽然皱眉,捂着肚子,差点把调好的香摔坏了。
  只道是要生了!
  时戟连忙走过去,准备把她抱上榻,再让准备好的产婆进来接生,兰以云却是不肯:“不行、不行!”
  她说:“要再加上这个,啊……”明明疼得冷汗与眼泪并出,双眼却还紧紧盯着桌案的香。
  时戟连忙抓住她的手,冷静道:“哪一味?我帮你加!”
  “这个,加到另一个……”兰以云指着两个瓷瓶,虚弱地说。
  如她所言,时戟颤抖地加好香,他盯着她,那双眼中布满血丝,紧张地问:“可以了吗?”
  兰以云已经分不出力气说话,只能点头。
  就算是这样的关头,她眼中还是只有香,产婆很快进屋。
  时戟不得不出来,他站在屋外,盯着自己扶兰以云的而摸到的满手血,陆立轩拿来湿润的手帕给他,他还没缓过来。
  屋内传来产婆鼓舞的声音,他也从一开始的呆滞,到后来,焦躁地来回走。
  天边雷鸣阵阵,黑云群聚,不一会儿,秋末最后一场雨就来了,时戟站在廊下看雨。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偶尔听到产房中的惨叫,都能让他产生凌迟的错觉,每一次呼吸,都让他五脏六腑碎一次。
  他已经看到第七碗参汤送到屋内。
  放在身侧的手,越握越紧,要不是怕煞到兰以云,害生产更艰难,他多么想到屋内,陪在她身边。
  他抬眼看天。
  就是在疆场十几年,数度与死亡擦肩而过,他从来没有指望过老天,这一次,却禁不住双手合并。
  只求对她来说,这种痛苦,快些过去。
  突然,清响的啼哭掩盖过暴雨声,直达王府上空!
  时戟再也忍不住,猛地推开门,他在外头等太久,呼吸已经麻木,直到进入房中才发现,房中一股极奇异的香味。
  这股香从房间溢出,到走廊,乃至蔓延整个王府,闻者忍不住站定脚步,不知不觉间,陷入香味。
  无法形容这股异香,没有任何话语能够描述它。
  只会让人疑惑,这或许是天下第一香。
  时戟只愣了一下,迎面,产婆抱着个大胖孩子,说了句:“恭喜王爷,是位千金。”她嘴上说着恭喜,脸上并没有多少喜意。
  时戟心急如焚,直往屋里走,道:“快抱给王妃看!”
  昏暗的房中,奇异的香气越来越浓,产婆却突然跪下。
  时戟脸上的喜意顿住。
  产婆道:“王爷,王妃娘娘,殁了!”
  一道雷声骤然响起,乍然亮起的光,在时戟脸上留下明显的分割。
  他定定地看着产婆,心道,是墨、莫、默,还是……殁?
  深棕色的眼珠微微一动,从左转向右,看向跪在地上的下人,一个个低着头,有的已经开始哭。
  他怎么不信呢,是不是兰以云想逃离他,用的新办法呢?
  哈哈,他无声地笑了笑,踩着十分稳妥的步伐,朝拔步床走去。
  近了,越来越近。
  后来,时戟想,那天他是怎么度过的,已经记不清了,只有昏暗光线下,她面色红润,犹如完成极为重要的事,嘴角还挂着笑意,酒窝浅浅,一如她活着那样。
  他伸手,颤抖的手指停在她的鼻息处,又转到她的脖颈。
  怎么会摸不到动静呢?
  屋外大雨瓢泼,雷声轰鸣,屋内,在奇异的香味中,时戟亲了亲她的酒窝,亲昵地抚摸她的面庞,道:“我不会再阻止你调香的。”
  “别走,好不好?”
  他在和她打商量,一会儿细语,一会儿轻笑。
  及至最后,他趴在她脖颈处,闻着她身上散发的血腥味,豆大的泪滴如雨珠,掉到她的脖颈处。
  他留不住她,就算他不想放手,他留不住她。
  有的人,只会在冷静中疯去。
  时戟翻找兰以云的东西,除了一摞摞的调香书籍,还有一本古书,记着密香的调制办法——以人为香炉,以人为香,能调出最是独一无二的香。
  谁是香炉?兰以云。
  谁是香?小千金。
  兰以云最后的这味花费她毕生的心血、乃至夺走她性命的香,就是小千金。
  那阵奇香,其实是小千金身上发出来的。
  而完成此等秘法,并不需要真的从口中服用香料,调香师能通过特殊的办法,汲取香料。
  所以从一开始,时戟就防错了,兰以云总是能钻各种漏洞,避过他的耳目,调制令她入魔的香。
  把古书丢到地上,时戟面如金纸,道:“查。”
  很快,带来此书的奴婢都被控制,顺藤摸瓜,幕后是皇帝一派的势力,刘国公府。
  国公府的人,本来只用半本古书引/诱兰以云,让兰以云刺杀时戟,若是成功,则再给剩下的半本。
  但后来,兰以云宁愿自己花更多的时间研制,也不愿走上刺杀时戟的路。
  多少次,她挑灯夜读,摄入香料,一遍遍的尝试,早就拖累她的身体,让她于生产时已经岌岌可危。
  但明明,她只需朝他心口插一刀。
  就一刀,只要他死了,她就不会死。
  可是她没有这么做。
  为什么?时戟想,在他想用王妃的身份留住她前,原来,两人早就紧紧联结在一起啊。
  以云,他的以云。
  时戟心中柔软,他怎么舍得让她孤独上路呢?
  要有陪葬,许多许多的陪葬。
  紧紧捏着文牒,时戟手背青筋四起,不大自然地细细颤抖着,从文牒后露出的眼睛,布满血丝,有种离奇的、诡异的疯狂。
  那之后,景王爷好似恢复如常。
  然后,谁也料不到,仅仅三个月,皇位更替。
  景帝登基。
  那一年,法场上,鲜血淋一遍又一遍,甚至斩到刽子手手指颤抖,景帝被记在史书中的罪行,又多一条,后世史官谓之:实非善类,心性如狼。
  浑身异香的小公主,因受景帝与其姨母周氏保护,天真烂漫,与当代才子佳话无数,不过,那到底记于野史,或许凑不得数。
  说到野史,作为最风流的官方编制外史,最耸人听闻的记载,就是十多年后景帝临终前,命心腹将他的骨灰调制成香。
  无论谁劝都没有用,就连小公主想死谏,也阻拦不了景帝。
  及至死前,景帝只喃喃:“这下,她就会一直看着我。”
  传闻兰氏爱香,景帝把自己化成香,只愿让他出现在她眼中,成为最独一无二的骨生香。
  据说调制此香的调香师,或郁结于怀,或疯了,或自尽,只因这香闻者无不落泪,心生执念,不得善终。
  
  近两千年后。
  这一年,有一件震惊考古界的事——景帝与皇后的合葬墓被证实,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古往今来的天灾人祸,没损失帝后墓穴。
  因此,考古只进行维护性发掘,把外层暴露的陪葬品收敛起来,内部无需强制破开。
  这件事在网上掀起热搜,极端的考古主义者支持强制破开,解开关于景帝是否自烧成香的历史真相,很长一段时间,政/府只能加强墓穴地区的巡逻,以防万一。
  而齐朝,因为是这个文明古国香道最盛的朝代,乘着发掘齐朝景帝皇后墓穴的热度,海市博物馆作为承办方,办了一个“齐香”展览。
  海市一中领导拍脑门,是时候集结孩子们出来放松放松。
  于是,这几周周末分批观展,本该在被窝酣睡的众人被挖出来,带到博物馆。
  “周刑魏礼齐香,与唐诗宋词是同一种程度的,我们今天展览主题,就是齐香。”导览拿着小喇叭解读。
  学生们昏昏欲睡。
  李瑶是初三九班的班主任,与导览一起协商,安排小孩们往下个区域走。
  突然,她发现班里一个女孩傻站在原地,她大眼睛水汪汪的,在展览的柔和光线下,皮肤白得能发光,五官很是精致,只是脸上有些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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