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阳奋力的挣扎着却挣不脱两个高大的保镖,只能狞笑着对上官敏敏吼叫,“你本来就不该存在的!”
上官敏敏根本不关心魏阳说了什么,这时她心里只有霍岚玥。
她扑到霍岚玥面前,急切地查看着他的身体,“你没事吧?没有受伤吧?”
“我没事。刀子被我截住了。”霍岚玥松开攥紧的双手,露出了里面的水果刀,以及他满是鲜血的手掌。
“你还说没事!”上官敏敏哭了。
霍岚玥连忙安抚上官敏敏,“真没事。你看看,只是皮外伤,一点都不疼。”
上官敏敏泪眼婆娑地仔细观察伤口,见的确只是左掌掌心被刀刃划破了一条口子后,才放了心。
“老板,怎么处理这女人!”保镖问霍岚玥。
霍岚玥看着魏阳眼中闪过一丝戾色,不过,最后他还是吩咐手下,“报警。”
虽然以魏阳现在的状态,法院不会判她承担刑事责任,但一定会强制她进入精神院。
到时候,可以操作的空间就大了……
不过,辉岳紫府的安保是顶级的,魏阳是怎么混进来的呢?
霍岚玥吩咐手下,“查查这女人是怎么进来的。”
两个小时候,霍岚玥接到了姚弘伟递交的书面报告。
他细看之后才发现,魏阳是通过商场的送货车偷偷溜进来的,之后又顺手偷走了交接下班的保洁人员的衣服,这才大摇大摆地埋伏在地下停车场二楼,等上官敏敏下班。
霍岚玥皱眉问姚弘伟,“那辆货车有问题?”
姚弘伟道:“已经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他是在快要到达的最后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时,被魏阳偷偷翻进车厢的。”
霍岚玥目光落在这份报告上,“世界上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姚弘伟心中一紧,立刻道:“我这就去查。”
可惜,接下来姚弘伟没有任何进展。
警察也没有从精神异常的魏阳那里得到任何有用的口供。
第二天,值班秘书告诉霍岚玥,魏阳的家人想见他。
霍岚玥头都不抬,“不见。”
几分钟后,王浩磊走了进来,“老板,我接到了叶飞雪小姐的电话,她说她现在和魏阳父母在一块儿,想请您给他们一个机会。”
霍岚玥皱了皱眉,想到那个提醒的电话,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几人一进办公室,魏母就拉着一个女孩给霍岚玥跪下了。
“霍公子,求求您放阳阳一马吧!这次我们一定会看好阳阳的。我还会给阳阳请最好的心理医生给她治疗,求求您了!您撤销对阳阳的指控吧!”
带着金丝眼镜的霍岚玥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中年女人,“我有没有给过你们机会?”
魏母跪在地上呜呜地哭着不敢答话。
看向旁边陪着魏母跪在地上表情木讷的女孩问:“她又是谁?”
“她是我小女儿!”魏母哭道:“霍公子,求您看在阳阳妹妹的份上,放魏阳一马吧!她还在上学,要是让她的同学知道了她姐姐的事情,她还怎么做人啊?”
霍岚玥冷酷地看着魏母和一旁沉默不语的魏父,“你们真的在乎你们的小女儿吗?”
“我当然在乎!”魏母激动地大叫。
一直和木头似的小女孩眼珠动了动。
霍岚玥冷笑,“真在乎,你们就不该带她来到今天这个场合!她不过是你们争取想争取我怜悯的工具。”
魏母愤懑地看着霍岚玥,嘴巴张合双颊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魏父以手掩额再不敢面对众人。
跪在地上的小女孩扭头看像自己的母亲,眼中的渴望和愤怒一闪而过。
霍岚玥眼神掠过地上母女俩,看向魏父淡淡道:“魏总,一直以来你都是我们合作最愉快的供应商之一,失去贵公司的合同,我会很惋惜的。”
对辉岳是惋惜,对魏氏企业却是灭顶之灾,得罪了霍岚玥,他的公司在A市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本就是死马当活马医的魏父长叹一声,“霍总,是我教女无方给您添麻烦了。您放心,我们以后绝对不会再来麻烦您,法院那边,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
接着魏父就不顾妻子的挣扎拉走了她。
霍岚玥看着即将走出办公室的魏氏一家,开口叫住一直没有说话的叶飞雪,“叶小姐,请稍等。”
叶飞雪停下脚步,忐忑地看着豪华办公桌后,那个气场强大的男人,“霍总,谢谢您给我这个面子。”
霍岚玥从抽屉里取出一样东西走向魏阳,“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
霍岚玥走到叶飞雪面前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叶飞雪,“欢迎你参加我和敏敏的婚礼。”
原来霍岚玥给她的是一张烫金的华丽请柬。
叶飞雪强带着笑容道:“我一定参加。”
三个星期后的春满园。
布置豪华而梦幻的婚礼现场已经座无虚席,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坐在他们的席位上等着今天婚礼的主角。
叶飞雪穿着一身繁花似锦地连衣裙,也到达了婚礼现场。
接到消息的夏文宁连忙走的门口迎她,“小雪,你今天真漂亮!”
夏文宁看着叶飞雪的眼神灼热而耀眼。
“夏大哥过誉了。”叶飞雪脸上挂着合宜的笑问:“我没来迟吧?”
“没有。”夏文宁领着叶飞雪走进婚礼现场,“仪式一会儿才会举行呢,你身体不好,先坐这儿休息,我一会儿再来陪你。”
夏文宁是霍岚玥这边的男傧相有很多事情要忙。
叶飞雪很体贴的微笑着目送夏文宁离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
叶飞雪本来就很漂亮,今天又化了一个优雅精致的妆容,口红也是很亮的颜色,很快就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不时有过来搭讪的青年才俊。
不过,叶飞雪言谈虽然礼貌却疏离,那些人很快败下阵去。
只有一位不惧冷淡,殷勤地和她找话题聊天。
“我认为只有歌剧《哈姆雷特》才能展现真正的戏剧艺术,那年我在英国曾经几次欣赏过原腔原调的莎翁戏剧……”
面对对方的侃侃而谈,叶飞雪礼貌地笑着,时不时的应承一句,就在这时音乐变了。
婚礼主持人的声音也在扩音器里响起。
叶飞雪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穿着一身精心剪裁的新郎礼服,身姿挺拔,气质如竹,容颜冠世的霍岚玥。
她眼里再也容下其他事物。
主持人、身边的人好像说了什么话,可惜她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她就那么痴痴地看着他。
看着霍岚玥带着喜悦地微笑走到新娘面前;看着他从新娘的父亲手里挽起新娘纤细的手臂;看着他迈着优雅地步子配合着新娘的步伐走到司仪面前;看着他宣誓他会永远保护新娘,爱新娘,对她好;看着他和新娘交换了结婚戒指;看着他掀起轻薄的白纱,眷恋地吻上了新娘的唇……
叶飞雪笑了,可她的眼睛比哭还悲伤。
直到这一刻,叶飞雪才完全看清了自己,她早在第一次相亲时就爱上了霍岚玥。
可惜,她明白得太晚了。
那个人已经有了他深爱的人。
希望他能永远幸福!
叶飞雪快速地擦去了眼角泪水,脸上重新挂上了得体的笑容。
还好,此刻所有的灯光都聚集在婚礼台上,下面的人处在黑暗中,没有人看到她的眼泪。
叶飞雪正庆幸着,桌上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一看是妈妈的,便接通了电话小声问:“妈?怎么了?”
按理,母亲知道她来参加婚礼,没有重要的事情不会打扰她才对。
“小雪!”电话那头传来叶母悲痛的声音,“阳阳死了!”
“什么!”叶飞雪惊叫了一声,引来了周围的人的注意。
她连忙起身悄悄走出了宴会厅,走到花园里一处偏僻地绿篱后,急切地问母亲,“阳阳,不是一直在拘留所单独关押吗?怎么会……”
她压抑着惊恐地情绪,“怎么会突然死亡呢?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没有搞错。”叶母哭着道:“电话是警察局打来的,说今天他们按照惯例程序提审阳阳,可半路上,阳阳突然挣脱了警察的掌控,从二楼的窗口跳了出去,落、落地的时候就摔断了脖子,人当场就不行了,呜呜……”
叶母痛哭起来。
“怎么可能!怎么会!”叶飞雪不可置信地问:“才二楼而已,人怎么会摔死呢?”
“可、可警察就是这么说的。你小姨、小姨父已经赶去警察局了,我一会儿和你爸爸也要过去,你参加完婚礼后,就到警察局来找我们吧。”
“我现在哪有心思参加婚礼!”叶飞雪冲着手机大喊起来,“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过去。”
挂了电话,叶飞雪转身就要离开。
可她才走了一步,就停在了原地。
因为太过激动,叶飞雪的心脏病发作了。
她心口开始绞痛,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从额头滑落,随着一阵天旋地转,她一下就跌到了草地上。
她忍着剧痛去摸自己的手包,包里有她随身的救命药,可随即她就想起自己将手包落在了筵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