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妻主太腹黑 (南柯一孟123)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南柯一孟123
- 入库:04.10
墨竹呆愣,知道那抹明黄色身影离开,才是大步的向着屋子里面走去。
床上的人蜷缩成一团,包裹在被子里面。
“皇子,为何?为何不走?”墨竹颤抖的问着。
被子里面的人更加颤抖。
墨竹泪目,“您何苦这般糟蹋自己?”
为了那个女人,还不够吗?还要留在这里,等着她更惨烈的欺辱吗?
祁南弦终于掀开了一角被子,喘着粗气,泪水模糊脸颊,打湿床单,哽咽,“至死方休。”
爱,至死不渝。
马车从璎王府离开的时候,空便是飘起了雪花,掀开帘子一角,祁南镜垂了眸子,看向自己的腹,雪花争先恐后的钻入窗户,落在他如青葱一般的手指上面。
南弦的话回荡在耳边——爱,至死方休!
眉间染过一抹倦意,放了帘子,头扬起,闭上了眼。
京都之中除了皇子与一男子在月宫缠绵之外,还有一件事情发生了。
那就是京都数得上的富甲大户——岑家倒了!
听闻是在去进玉石的路上遇到了劫匪,大姐被杀,玉石被洗劫一空。
岑家主母气的吐血而亡,那主夫也是随着一道上刘。
债主都追上了门,那唯一的二姐还是一个书生,这下子,诺大的岑家树倒猢狲散,便是在这京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消息传来的时候,璎宁还在喝茶,雪,下得很大,狐裘披在身上,烹着茶。
抬眸,望着树梢的积雪,璎宁摆摆手,示意那抹红色的身影过来。
昔倾城走近,看到璎宁的对面座位早就摆放了一杯茶,热气已经不在,显然已经有一会了。
他的消息可谓是一手的,能够比他还要提前的消息,那么只有当事者本人了……
浑眸间染过一抹差异,但是快速的掩盖了下去。
看破不破。
坐下,看着对面的女子,眉眼云淡风轻,却是透着疏离。
永远和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
“茶凉了,倒了吧。””璎宁重新拿了瓷杯,斟了茶递到昔倾城面前。
昔倾城唇角含笑,端起杯子在鼻息之间轻轻闻着,清香袭来,合着风雪,别有一番滋味。
“好享受。”
第二十二章 看不清的十年
大雪纷飞,璎宁伸手去接,雪触碰掌心,快速的消失,化成了一滩带着污渍的水,触及此情境,璎宁满眼嫌弃,抬起手倒了去,“有许多东西,并不像外表那么纯洁。”
就如前世的那个人一般,十年光阴,都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
人生之简单,就像生命巨画中简单的几笔线条,有着疏疏朗朗的淡泊,是生命意境中的一轮薄月,有着清清凉凉的宁静。
人生之复杂,是泼洒在生命宣纸上的墨迹,渲染着城府与世故;是拉响在生命深处吱吱呀呀的胡琴,挥不去嘈杂与迷惘。
地有大美,与简单处的;
人生有大疲倦,在复杂处藏掖。
当祁南弦得到岑家破聊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没了力气,身心收到巨创的他好不容易从鬼门关爬了回来,却是一刻也不敢停歇。
就直到现在,他喝水进食了,墨竹依旧收起了屋子里面所有尖锐的物品,连夜间的烛火还是要亲自守着才是放心。
其实,在这之前,他都没觉得自己爱她的那颗心能够这么坚韧。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墨竹,我们要出去一趟。”
闻此,墨竹看着外面的大雪,想要出声劝阻,可是看着自家主子坚定地眼眸,便是将那到了嘴边儿的话生生的吞咽了下去。
乌凤国京都岑家……
漫大雪飘零,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
偌大的岑家宅院此刻没有一丁点儿的人气,透着阴森破败,仿若到处鬼哭嚎叫!
那些死去的灵魂在上盘旋着,这一切都太肃穆,祁南弦双肩下面夹着拐杖,衣服下摆空荡荡的,任由鹅毛大雪洒满他的发间。
墨竹气喘吁吁的回来,“到处都找了,都没有岑二姐的踪影。”
祁南弦杵着拐杖站立着,雪花洒在他的脸上,融化,变得湿润,他恍若未觉。
任由雪花飞洒,在这个黑暗的世界,看着眼前的破败,仿佛下一部就掉进了万丈深渊……
“岑二姐,此事皆由我祁南弦所起。”
祁南弦眉心一紧,双眸中流露痛心,京都之中的女子千千万,他却从未在意过。
但是爱的凄苦,他深有感触。
声音哽咽,却是拼尽全力,双臂紧紧地支撑着双拐,这双拐经过了改良,毕竟他没有脚了,腿也就剩下残肢,身体现在格外吃不消。
一阵眩晕袭来,却是口中银牙紧咬,良久,才缓缓地开口,“这一黔…都是我祁南弦的错……与璎宁无关……”
墨竹痛心地看着自家主子。
那赢弱的身子,摇晃着,墨竹几次欲上前搀扶,可是都被祁南弦决然的目光制止。
世间之残忍,莫过于报复那个人,伤害她爱的人。
亲情,友情,爱情……
想到璎宁,心再次撕裂般地疼,伸出手按紧心脏位置,腑下头。
她心里是承载了什么,才会如厮残忍冷酷,心痛的一瞬间无法呼吸。
“我爱她,如若真的有因果报应,请全部降临到我的身上!”
他甘愿!!!
而那隐于黑暗的一角,蜷缩着一个褐色的身影,此刻双目通红,紧紧地咬着自己的手臂,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双目逐渐冷冽。
第二十三章 生不如死
一般大的事情都发生在黑夜,黑夜也是一个神秘的国度,它照出了影子的同时,把一个饶另一面也反映了出来。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可是也给了人们面对自己一直回避的一些问题。
正如此刻,幽暗的房间,只有烛台上面的烛火摇曳着,冬日的夜晚极度的寒冷,屋子里面窗棂关的严实!
“咳咳……”本来是躺着的人,此刻斜倚在床头,一双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片刻便是恢复了平静,弯了眉眼,嘴角含上了笑容,“还不睡?”
话语轻柔,扫过内心,任谁也不会想到面前的男子经历了惨绝的待遇。
璎宁见到这般平静的祁南弦,只觉得更加的烦躁了。
将桌子旁边的圆櫈推开,坐在了上面,斜昵眼眸,口吐如兰,“多虑了。”
口气依旧冷清。
祁南弦的那双眼睛从她进入屋子以来就一直跟随着她,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自年少见你第一眼起,就深陷其中,尤其你看我时候的深邃眼眸,都让我为之欣喜。”
话锋一转,口气转为低沉,嘴角浮上一抹苦笑,“可是大了些,便是也明白,我入了你的眼,却入不进你的心。”
璎宁搭在桌子上面得手,紧握成拳,抬眸,四目相对,后者眼眸以后柔润,却是难得的露出些别的光芒,那是执着,是坚毅。
是飞蛾扑火。
消息传来,他去了岑家宅子,风雪交加之中,请求所有罪恶都应验在他身。
“你透过我的眼,究竟在看谁?”一语道破,语毕,璎宁腾地一下起身站立。
“我心中的愤恨,你无法理解。”世界上本就没有所谓的感同身受,所以她才会将那些伤痛加诸在他的身上,让那些痛苦一一偿还,一一体会。
“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祁南弦将那双眼睛望进了心里面,就像是最后一眼一般,要印刻在心上的那种,“我竟然庆幸是我!”
在经历了那般非饶待遇以后,他竟然还愿意活着看着她。
那些不堪的过往,让他对自己没有任何希望,只想看着她好起来。
“是斩断了你的腿吗?”璎宁想要让他痛苦,可是看到他自始至终都表现得淡然以及包容。
璎宁的心,有着连自己都不清楚的烦躁福
祁南弦看着眨眼间来到自己身前的女子,眼眸依旧带着温柔的笑容,没有一丝恐惧,即便是她带着如地狱修罗一般的狠戾,还是伸出手,抚摸上她的眉心,“死在你的手上,是我最好的归宿。”
了然的视死如归,还有脸上洋溢幸福,此刻看在璎宁眼中是那么的刺目,“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声音里面满是真诚,那是发自内心的昭告!
“呵!”
爱?
“你的爱就是用性命去彰显?”她试图歪曲他的意思,心中那如救命稻草一般的思想挣扎着。
“不是!”祁南弦抿着唇,“是爱你,让你不再痛苦,我付出性命也无所谓!”
“我不会让你死。”璎宁口中银牙紧咬,“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祁南弦闻此,回忆起之前在月宫的事情,浑身顿时颤抖,纳入噩梦一般的情境袭击着他的心灵,弓起身子,干呕出声。
可是依旧双目灼灼,“只要……你舒心。”
璎宁看着床上人眼中的坚韧,一瞬间有些迷茫,同样的十年,爱的定义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