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办法危险了一些,但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但,万万没想到厄兽没杀,变故先出现了!
第74章 . 奇衡三,你给我滚过来 “你是说,……
“你是说, 隔壁部落用这个绿色的石头当项链?”白夭不太相信的递给前来提供情报的蛇形兽人蛇深:“确定是这个没错吗?”
“不会有错的,不止项链,有的甚至衣服上都挂满了这样的石头”蛇深笃定的说着, 又拿出一块小的灵石递给她:“像这样小的, 部落外几乎遍地都是”
白夭神奇的啧啧两声看向虎啸:“隔壁部落是什么样的, 灵石当石头一样多?”
虎啸看着兽人递过来的石头, 扬了扬眉, 垂下眼皮遮挡住隐晦不明目光。
他去过这个部落, 也从虎头部落老一辈人的口中听过这个部落, 真的是比繁殖在死尸里的咀虫还要让人恶心。
若不是用得着, 他现在连一步都不愿意踏进那恶心的地方,但现在他得把这个恶心的地方,翻出来发挥最大的作用。
他缓缓走到白夭身边坐下, 将她要接过的石头扔掉才开口。
眼神中带了些不加掩饰的厌恶:“叫嗣族,是个专门钻研歪门邪道的部落, 从不捕猎,只会弄一些恶心的虫子来控制实力强大的兽人, 替他们捕猎,等兽人血肉被压榨干净了, 再喂给他们的虫子, 族内常常以驯服最厉害的兽人或者野兽为荣”
“甚至常常会抓来怀孕女人,以女人的身体为虫卵,日□□迫女人吃毒虫蛇蚁, 养出奇奇怪怪四不像的生物”
“此外族内内混乱无纲常,经常会生出近亲(.)繁衍大逆不道,嘴歪眼斜的怪胎,而且, 在他们看来长得越变异,血统就越纯正,地位就越高,现在的大嗣就是一个有四只眼睛,没有嘴巴张了尾巴,没有左手的怪胎!”
白夭抚平了下全身的鸡皮疙瘩,恶心的几乎要发颤,缓了一会才问:“没有嘴巴怎么进食?而且,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据说是后脑勺有个指甲盖大小的洞,常年吸食幼崽血液为生”虎啸说着又起身走到城堡的墙角,拿出一个小木瓶给白夭看:“至于我为什么这么清楚,是因为我要灭了他,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白夭闻了闻瓶子里的东西,挑眉问:“易燃液体?是打算把整个给烧成灰烬吗?森林纵火有点危险啊”
“他们诡异手段太多,我们防不胜防,不能冒险进攻,火攻是伤亡最少的方法,我已经有灭火措施了,等到夏天就能一举将他们端了”虎啸说着将瓶子放回原位:“这种祸害不除,虎头部落就永无宁日,这次瘟疫就是他们下的手”
白夭对妇女下手的人向来深恶痛绝,对散播瘟疫的自然更厌恶,当下决定灭族行动她当后援。
不过恶人有罪,灵石无罪,那么多灵石都不知道能救多少人性命,一想想堆积如山的灵石,白夭不由得搓搓手问蛇深:“他们部落人多吗?人手一个项链吗?”
蛇深扫了一眼自己的首领,看到首领的眼神示意,便转头和白夭搭话:“常年生活在地面的只有二百多人,但地下的食物消耗量极大,保守推测应该也有四百多人”
蛇深说着又想起什么补充道:“他们豢养的兽人数量也不少,应该有三百多”
“这么多吗?”白夭惊诧的抬眼:“快赶上一个中等部落了啊,沼泽部落都没那么多人”
“从前,他们部落是这片丛林的领主,族人足有一万多,遍布各地,连虎头部落,也只是豢养起来供血的附属小部落”虎啸说着揭开蛇深的衣袍,将手腕上红色的像红线虫一样的印记给白夭看:“这个是属于他们部落附属兽人的印记,虎头部落年纪大一点的几乎都有”
白夭抬手用指甲轻轻的摸了一下,发现红线虫一样的印记是凸出来的,指甲划过会有明显的凹凸感,一个怪异的想法从心里冒出来,皱眉朝着身后的虎啸,果然,虎啸轻轻点头:“那印记是真虫,在他们刚出生的时候被他们种入体内的”
白夭脑子里自动脑补了一场,虫子钻入新生胎儿手腕上的画面,全身不由得一阵恶寒,皱了皱眉头才问:“既然这么厉害,怎么现在缩水成这样?”
“据说是前任大嗣贪心不足,用怪异手段豢养了一头暴龙,后来被暴龙反杀险些灭族”虎啸说着,不知道想起什么,掀起眼皮看向蛇深目光深处有些隐晦的复杂。
蛇深扫了一眼首领,接过话头继续说。
他真实经历过那个事件的,现在叙述也不由得想起那个血气弥漫哀嚎遍野的雨夜:“几乎是一夜之间,大半个嗣族都被一头黑龙血洗干净,几乎走几步就能见到一个嗣族族人的尸体”
“整个嗣族的领地遍布血水,血腥味整整几月都没散,而且四散逃走的也是一连几夜被屠杀,没多久地面上就找不到嗣族族人的踪迹了”
“但后来仅存的一些嗣族族人,找到了遮掩味道的办法,举族潜入地底活动,再也不肯出来逃过了一劫,再出现在人前就是十年前了”蛇深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印记,目光中也带着厌恶:“只可惜,他们奇奇怪怪的手段太多,我们也不敢贸然进攻”
白夭听着这头黑龙的灭族行为,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来奇衡三。
他们两个一月前曾去过恐龙洞,在月色下吃着烧烤看着冬季的星星时,奇衡三和她说过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他说他从小就不喜欢自己出生的地方,日日夜夜都想着离开,去外面闻好闻的味道,吃好吃的东西。
但他刚出来的时候很弱小,还很笨,被兽人用好闻的味道吸引落入了他们手中,被囚禁了整整九个月。
后来,用了一些自残的手段,把全身的很多地方都咬烂了,尾巴都断了一节才跑出来。
白夭看他不怎么想谈论细节,就没有追问到底,只是抱着他看着星星月亮,没有让他回忆对他来说不堪的往事。
后来,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呢喃说,几年后回去报仇了。
只是那些人欺负他鼻子敏感,用恶臭的东西遮掩体味躲进地下,从他手里溜走了一些。
白夭当时还跟着他狠狠的骂了那些人,还诅咒他们天天缩在臭水沟一辈子也出不来,把原本还有些郁气的龙逗笑了出来。
现在想想,妄想驯服暴龙,还被人家差点灭门的不就是这死嘎达?
她就说逃脱为什么要自残,现在想想肯定是身体里种了虫子,他生生把虫子和血肉一块咬掉的。
白夭立刻就想去找奇衡三和他核实,但龙一早上就不见踪影,白夭没地方找。
不过龙行踪不定她找不到,可嗣族就在不远处,白夭当即决定去探查一番,顺便顺点灵石,把燃眉之急先解了。
因为有虎啸的猎龙作为坐骑,他们赶到嗣族外围的时候,才不过十点多的样子。
白夭问身后和自己同骑一头猎龙的虎啸,该往哪里去。
虎啸在风口停下,抬起头借着面具的遮挡深深的闻了闻周围的空气。
他嗅觉不如恐龙,但可以借助空气中的灵气。很快就发现北面充斥着浓烈的腥味,显然是某个东西在大开杀戒。
他眼睛一眯,面上闪过冷冷的笑意。
显然,时间掐的刚刚好!
他抬手轻轻的拂过冰冷的面具,抬手指向北面:“北面有个防守松懈的山谷缺口,我们从北面进”
白夭没有异议,轻轻的点头低腰,准备猎龙奔驰,但身后的虎啸又拿出了遮挡体味的汁水,倒在掌心,轻轻的摸起了白夭的衣物。
白夭奇怪的抬头:“刚刚不是抹过了吗?挥发了吗?”
虎啸眼神沉沉的摇头,继续涂抹:“保守一些,不能让他们闻到味道”
若让他闻到白夭的味道,恢复了神志,会大大影响自己的布局,虎啸显然不会放任这样低级的错误。
他牵着嘴角淡淡的说着,又把枝叶洒在了自己和猎龙身上,身后的蛇深也同样严严实实的用汁液遮挡住了体味。
等确定几人身上没有任何味道,虎啸才牵起缰绳抽打起了猎龙。
...
十分钟后,白夭呆滞在巨石后面,看着眼前的画面手脚逐渐冰冷。
她原本做好了带着灵石满载而归的准备,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到这样的奇衡三。
眼前铺满大大小小灵石的地方,是嗣族的祭台,足有几千平方。
但现在站在上面的是,浑身染血像是从血池里捞出来的奇衡三,和几百个胆战心惊,慌乱到无以复加,哀嚎阵阵的兽人,
还有满祭台刺目的尸体推。
在哀嚎中,人形的奇衡三随手挑出一个长了尾巴的男人,像是摘菜一眼摘掉了男人的脑袋,然后又把哭喊着冲上来的独眼女人随手拍打在地。
光是远处看着就能预见脑浆遍地的画面。
看他们的服饰装扮,甚至怪异的长相,不难看出他们就是虎啸口中,劣迹斑斑的嗣族族人。
但,口头上灭族和真下手是两回事。
白夭就算到了这里后见过许多拼命的血腥的场面,养了些胆量,但到底还是一个长在法治社会的姑娘,看着这样单方面的屠杀,从脚开始发冷,慢慢的居然开始忍不住的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