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没有求生欲[穿书] 金推完结+番外 (甜心菜)
待李氏赶回村庄,才知半年前村里起了火,那村妇夫妻都葬身火海,唯有稚女不知所踪。
镇国公震怒,却也无法,原主已和世交之子定下婚约,他不愿家丑外扬,只得将错就错,将此事隐瞒的滴水不漏。
原主在国公府中不受待见,好不容易盼至嫁人的年龄,世交之家却被扣上谋逆之罪,婚约也不了了之。
拖至十八岁时,新帝登基选秀,原主凭借冰肌玉骨的天仙容貌被新帝看中,正要入宫之时,金手指巨粗的穿越女——真千金林鑫鑫回来了。
原主的身份被告知天下,真千金强势归来,新帝得知原主血脉卑贱,立刻命人将原主打发走,册封林鑫鑫为纯妃。
镇国公怕受拖累,对外装出毫不知情的受害者模样,令原主短短几日内成了过街老鼠,受人人唾骂。
李氏想将原主暗中处决,原主的乳母得知此事,不忍原主殒命,便给原主偷偷报了信。
谁料原主前脚一跑,泄密的乳母后脚便被李氏乱棍打死。
最亲近的乳母之死令原主黑化,原主与权倾朝野的宦臣九千岁做了暗中交易,再归国公府时,她已是九千岁的义妹。
九千岁生性阴鸷,对内残害忠良,对外把持朝纲,但架不住他讨得太上皇欢心,就连新帝都要让他几分。
在九千岁的胁迫之下,新帝册立原主为后,民间的谩骂和朝前的质疑一夜消失,原主一跃飞上枝头。
但显然本文的女主并不是原主,所以原主被册封后,开始露出恶毒无脑的本性,与出淤泥而不染的纯妃成了鲜明的对照组。
原主善妒性恶,为争宠不择手段,动辄便依仗九千岁之名行歹毒之事,搞得皇宫人人自危,婢子太监们苦不堪言。
而纯妃则完美的发挥了自己从现代穿越来的优势,不但心地善良,还才华横溢,随口作出流芳百世的词歌赋也是常事。
最关键的是,纯妃平近易人,从不在下人面前摆架子,还常与婢子同桌而食,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就是人人平等。
她还善歌善舞,一首《死了都要爱》令晋国家喻户晓,街舞、芭蕾舞和钢管舞更是信手拈来。
只要见过纯妃的男人,没有一个能逃过纯妃身上的女主圣光,甚至有邻国皇子留下正妃之位,为纯妃终身不娶。
皇帝第一次见这样清新脱俗的女子,有了纯妃做对比,其他女子自然就成了皇帝眼中的妖艳贱货。
许是因为被逼迫立后之事,皇帝对这个血脉低贱的皇后十分嫌恶,不管原主为皇帝付出多少,皇帝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一心独宠纯妃。
这也导致原主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直至原主诬陷纯妃与侍卫长有染,皇帝忍无可忍的将原主砍断手脚,赐死在冷宫之中。
想到这里,林瑟瑟下意识的轻抚脖颈上,那一道微微刺痛的青紫勒痕。
其实那个安神枕里的藏红花,还真不是原主干的,原主就是再无脑,也不至于缺心眼到明目张胆的残害皇嗣。
不过皇帝本来就厌恶原主,一听纯妃说安神枕里有藏红花,再加上九千岁不在京城,盛怒之下便想用白绫勒死原主。
原主被禁足时,听闻皇帝意图废后,连忙差人给九千岁飞书传信,希望九千岁能出面镇压皇帝。
但等来等去,那封信件却像是石沉大海,再也没了音讯。
原主知晓九千岁是将她当做了弃子,不想再管她的事了,惊怒之下大病一场,又有刘妪在其中作祟,原主竟硬生生给饿死了。
不单单是这一本书,也不知哪里出了差错,其他两本书的原主也都莫名其妙的提前殒身。没了恶毒女配打脸,整本书的剧情都乱了套,是以司命神君将她扔进了话本子里,让她替代原主走完原本的剧情。
林瑟瑟倒也不敢有怨言,她扰了文昌帝君下凡历劫,触犯天庭条规,若非司命神君替她说情,她怕是要被除去仙籍,堕入六道永受轮回之苦。
这本书已是最后一本了,待她走完原主的剧情,惨死在冷宫之中,便是她重返天庭之日,算一算倒也不远了。
只是近来的剧情有些偏离轨道,她那个宦官哥哥今日回城,却连见都不想见她,显然是不愿再扶这团烂泥上墙了,她需得找个机会见一见他,先借他之力将剧情拉回原轨才是。
林瑟瑟不疾不徐的执起一支银箸,耳边充斥着刘妪低俗的谩骂声,许是觉得光动嘴不够尽兴,刘妪又抬起掌来,想要扇在杏芽脸上。
这次刘妪的掌心并未落下,只见漆黑的空气中迅速掠过一道银光,刘妪还未看清发生何事,便感觉手掌窜上一阵火辣辣的灼痛感,却是忍不住发出了尖叫之声。
杏芽瞪大了双眸,望着安静躺在脚下的银箸,耳边听到‘滴答滴答’的淌血声,心脏跳动的飞快。
那银箸前一瞬还在皇后手中,眨眼的功夫便刺穿了刘妪的手掌,‘叮当’一声落在了她的脚边。
杏芽是自小跟随皇后的,先不提皇后不喜舞弄刀枪,便是皇后想习武,那镇国公夫妇也不会允许。
皇后不受待见,温饱已是勉强,怎敢奢望其他有的没的,若非是怕皇后出门丢人,两人连琴棋书画也不愿请人教她学。
殿外再次传来声响,听那错杂的脚步声,来人似乎还不算少。
林瑟瑟听着渐近的脚步声,抬手便将瓷杯中余下的热茶,泼在了自己的衣襟之上。
这一次,坤宁宫的殿门还是被踹开的。
为首之人,一身皇袍加身,横飞的剑眉紧蹙,棱角分明的面庞上,透着化不开的阴郁冰寒。
原本要脱口而出的‘贱人’二字,在眸光接触到她清明的双眸之时,却是卡在喉间吐不出来了。
林瑟瑟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一瞬,便心疼的看向了坤宁宫的殿门,那门本来还能遮挡些寒风,如今却是摇摇欲坠,彻底用不得了。
她收回视线,朝着他福了福身子:“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皇帝似是被她娇弱的嗓音唤回了神绪,他眸中略显懊恼之色,似乎是在为自己瞬间的失神而感到不快。
他冷着脸低喝道:“你可知,元嫔所居的景仁宫偏殿走水了?若非是元嫔今夜去纯妃殿里吃茶,怕是已经烧死在景仁宫之中。”
林瑟瑟摇头:“臣妾禁足于坤宁宫思过,自是不知外界如何。”
皇帝冷笑一声,又问:“那你可知,被擒住的纵火之人,乃是你坤宁宫的大太监李广?”
林瑟瑟在脑子里快速的捋了两遍剧情,半晌才确定下来,原文里并没有这段火烧景仁宫的剧情。
显而易见,这是有人想要趁热打铁,趁这好机会,一鼓作气除掉她这个碍眼的挡路石。
第2章 、两个皇后
面对皇帝的满腔怒火,林瑟瑟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打哈欠。
毕竟在前两本书里,她也是不得善终的恶毒女配,别说皇帝只是质问指责她,往日那些男主揪着她的衣领子,随时来个人体大摆锤一飞冲天也是常事。
只是这种低级的陷害手段,明眼人一瞧便知,但偏偏文中才智超群、可百步穿杨视力1.5的男主皇帝,愣是像被屎糊住了双眼。
许是林瑟瑟的沉默,刺激到了皇帝,他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越发阴沉,咬牙切齿道:“你怎么不说话了?皇后莫不是以为,那阉人能护你一辈子?”
禁足期间,听刘妪来报,她已是消停了许多。
本想着她若是老实一些,之前的事便也作罢,大不了他往后一直冷着她,待到时机成熟再将她打入冷宫赐死,一雪往日被迫立后之耻。
不料那阉人今日刚回京城,她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若不是仗着那阉人的势,她怎敢对元嫔下此狠手?
皇帝倒是口舌痛快了,却不知这‘阉人’二字一出,立在院子里的侍卫和太监皆是心头一颤。
谁都知道皇后是九千岁的人,皇帝必定是气傻了,竟敢在皇后面前,如此口无遮拦的痛骂九千岁。
九千岁手握重权,先不说朝堂之上有一大半的官员都是他的人,就连那可以调动三十万精兵虎将的虎符,都在九千岁的手中。
皇帝一向在九千岁面前隐忍不发,便是因为九千岁的势力渗透前朝和战场,若真与九千岁宣战,那无疑是以卵击石。
下人能想到的事情,皇帝自然也明白,只是他太过恼火,一时间便没控制住情绪,将深埋心底的怨愤吐露了出来。
他话音一落,便有些后悔了,但话已经说了出来,面前纤弱美貌的女子看起来也不像是耳背。
一想到她会将此言转告给那阉人,届时那阉人还不知要如何报复他,他额间的青筋便突突的跳动,阴狠的眸光中隐约腾起几分杀意。
林瑟瑟自然是看出来他想杀人封口了,她藏在袖间的手指缓缓握起,指甲用力刺进掌心的嫩肉里,不过转瞬之间,她干涩的眼眶已泛起了一圈微红。
她贝齿轻咬着樱红的唇瓣,昏暗微橙的烛光打在她苍白的面容上,沾着泪水的睫毛低垂着,嗓音轻颤道:“从初次与皇上相遇,臣妾便知皇上是臣妾要托付终身的男人。臣妾心中唯有皇上一人,可皇上却从未信过臣妾一次,若是皇上已然笃定是臣妾指使刘广纵火,何以再说些其他的折煞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