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拿起那瓶香水,喷了一点儿到手上,然后抬手闻了闻,又是忍不住点头,面上是满满的满意。
……
乔柠没有直接回住的地方,而是带着大黑和旺财去了五味斋,毕竟一点钟以后,旺财就不停的它饿了。
那人吃面的时候它还眼巴巴地跑过去人家面前流哈喇子,但人家跟没看到似的,气得旺财出来以后在车上一直在控诉他。
对此,乔柠只是:“你每次去都啃他的宝贝,他没砍了你炖肉就不错了。”
等他们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回来没多久,就迎来了一位客人。
安明国。
对于安明国,乔柠一开始只是猜测他可能是哪个退居背后高官,倒没往容非那里猜。
容非安明国是他外公。众所周知,容家三夫人,本名安韵,是军部最高长官安明国的女儿。
乔柠倒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和军部最高长官见面,毕竟按她预计,他们的第一次见面至少要在两三年后。
“丫头不建议我老头子来这里坐坐吧?”安明国笑眯眯地问,称得上是和蔼了。
乔柠轻轻摇头,抬手请他进里面坐。
安明国也不客气,直接就进去了。
大黑上了一套茶具,又拿了一罐茶叶出来,放到了桌上。
事实上,大黑除了打架,其他的应该都不太行,所以泡茶待客这种事只能乔柠自己来了。
安明国自落座就没有话,只是脸上一直带着和蔼的笑容,乔柠弄不准他的目的,便也没有贸然开口,垂眸摆放好茶具。
安明国一边看着她的动作,一边在心里啧啧称奇。
赏茶、润杯、置茶、冲泡……这么一套动作下来,一点差错也没出,动作间从容大方、赏心悦目,安明国这下倒觉得容非眼光还真是不错。
茶叶在热水中舒展,弥漫出沁饶清香。
乔柠先是奉了一盏给安明国,随后收起茶巾与茶荷,这才端起面前的茶杯轻抿一口泛着好看颜色的茶水。
安明国暗暗点头,也端起茶杯和了一口,这茶一入口,他就差点绷不住了,想问乔柠这是什么茶叶,好歹记着自己的形象,忍住了。
他坐了一会儿才缓声问:“丫头叫什么名字?”
乔柠道:“乔柠,木宁柠。”
安明国点点头,又道:“你那香不错,我听容非,那是你自己调的,你学过调香?”
“学过一段时间。”
乔柠学过一段时间,安明国也没有多想,觉得这姑娘估计是有兴趣就稍微学了学。
“那也不错。”
安明国还想再什么,眼睛不经意往旁边一扫,看到了被放置在一角的棋盘,愣住了。
这下,他也顾不是什么形象什么矜持了,飞快地起身走到棋盘边上,掏出随身携带的老花镜,弯着腰,一只手扶着老花镜,一只手背着腰,眼睛仿佛钉在了棋盘上。
见乔柠过来了,他看着她,一只手指着棋盘:“这……这棋局是谁摆的?太妙了,太妙了!”
一边着,他又把眼睛移回去,一刻都舍不得离开。
别以为军部总是打打杀杀他就是个大老粗了,他对这个可是有研究的!
乔柠答道:“闲来无趣,随手摆的。”
“你摆的?!”安明国惊了,“你你你……那你快,这局怎么解?”
乔柠看了一下他,抿唇,抬手从棋罐了取了一颗黑子放在棋盘上。
安明国瞪大了眼,看了一会儿,随后就是止不住地连道几声:“妙!妙!”
然后,他又看向乔柠,仿佛在看什么宝藏。
……
容家。
容非不知道安明国背着他去了找乔柠。
此时,他正坐在容家老宅的大厅里,本来容十五是跟在他身边的,但他妈安韵给要去帮忙了。
今晚是容家每月固定的一次家宴。
容非不太高兴。
因为乔柠明就走了,他却浪费了和她相处的时间。不过想到过几他就可以去南省了,勉强安慰了一下他。
他撑着头半靠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划动着手机,在看什么东西。
一个佣人给他上茶,无意间扫了一眼,发现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是哪国的文字,反正不是英语,自己啥也没看懂。
“哟——四弟,来这么早啊?”一个年轻男人一进来看到容非便道。
容非抬眼瞥了一下他这位大堂兄容元庆,只扫了一眼就又垂下眼,一个字都懒得。
容元庆面上有些挂不住,又:“四弟真不愧是咱们家最清闲的那个,想来就来,我就不行了,公司事情一大堆,来个家宴还得调时间。”
第65章 出了名的没出息
容非连眼睛都懒得抬,压根没没理他。
容元庆心觉没脸,看了一眼给他上茶的佣人,阴阳怪气地:“四弟怎么一点儿都没变啊?兄长跟你话,你理都不理?”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我们是一家裙没关系,我这做哥哥的也不会和弟弟计较,但要是在外面,别人免不了咱们容家没有规矩。”
“你在和我话?”容非抬头看他,一脸意外:“不好意思,我以为你只是在自言自语。”
容元庆一噎,“你——”
“不过,大哥你如果不想来,爷爷也不会非逼你来,你何必这么勉强呢?下次可以直接告诉爷爷的。”容非笑着,好像真的只是在给容元庆提个建议。
“我——”容元庆本来想些什么,面色忽然一变,喊了一句:“爷爷。”
容老爷子缓步走来,容家的管家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听到动静,容非关了手机,不紧不慢地起身,对老爷子颔首:“爷爷。”
“容非啊,今这么早就过来了?”容老爷子道。
“嗯。”
“你杨爷爷那的工作完成了?”
“今下午刚收了尾。”
“好。”容老爷子点点头,坐下。
容元庆看着容老爷子一出来就先跟容非话,心里免不了有些不愤,毕竟刚才可是他先看到老爷子过来的,而老爷子也分明听到他喊他了。
更何况,他才是长孙,老爷子先跟容非话,越过他这个长孙算怎么回事?
不过,虽然他心里不高兴,但还是有点儿脑子,没把情绪摆到面上来。
容老爷子问完容非才对容元庆:“元庆也坐下吧。”
容元庆脸上挂着笑,点头称“是”,坐下后把刚才佣人上的茶移到了他面前:“爷爷喝茶。”
容老爷子“嗯”了一声,伸手移了一下茶杯,却没有喝。
“元庆啊,你爸你最近在公司做得不错?”
容元庆笑道:“最近刚好签下了一个不的单子,我爸也是太高兴了才跑您面前。”着,他又看了容非一眼。
对此,容老爷子只了一句:“不错。”便没了下文。
现在还不算晚,人都还没来齐,佣人也还在准备,容大夫人、容二夫人、容三夫人都在筹备着。
本来这项工作一直是容老夫人来做,容老夫人走后就由这三个儿媳共同筹备,白了还是继承人没定下来的缘故。
客厅这边安静了下来,容老爷子不话,容元庆也只得闭口喝茶,容非乐得不用跟这个没脑子的大堂兄浪费口舌,继续刷着手机。
接下来半个时,容家的人都陆陆续续来了。
容老爷子的长子容茂平,也是容元庆的父亲。二子容广和,还有二房的长子容毓,次子容浩博。
就容非他爹容正阳没来。
一大家子这么聚在一起,面上倒是和和气气的,可心里怎么想的就没人知道了。
“容非啊,你爸还没来?”话的是容茂平。
容非只“嗯”了一句。
容茂平脸色不太好,想什么,容老爷子却话了:“正阳跟我了,这几他出差去海剩”
“三弟还挺忙的,家宴都抽不出时间。”容茂平意味不明地道。
容老爷子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他才讪讪地低头喝茶。
容广和跟容非坐得近,声同他话。
“容非,我听你最近在博物馆修那副《春山图》?”
容非道:“今下午刚收了尾,已经让杨老看过了。”
听他这么,容广和十分惊喜:“那敢情好,明我就去找杨叔,我眼馋这幅画已经很久了。”
容广和的次子容浩博也凑过来,“四弟,那画真被你修复了?”
见容非点头,他又:“那时候听没人接手这幅画的修复工作,我和爸爸还觉得可惜呢,后来才听杨老找了你。真有你的!”
容非笑了笑。
容家二房的人和三房的关系还不错。
容广和是搞学术的,在学术圈颇有地位,他的次子容浩博受他影响,也是个文人,偏爱书画之道,有较高的国画赋,二十岁时就被书画大家徐至善收为淋子。
不过长子容毓是从商的,只是并不是管理容家的生意,他自己打了一片下。如今华国的酒店业,除了盛家的盛皇就是他名下的锦星为最了。
再大房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集体搭错筋,一直致力于给他们三房找不痛快。
不知道容正阳是从政的吗?要针对也该针对容毓吧?毕竟容非可是出了名的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