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三夫人不经意扫了一眼,立马惊了:她儿子什么时候笑得怎么荡漾过?
于是,首饰也不试了,把手里的项链毫不心疼地一扔,想凑上去看容非的手机,被容非息了屏。
这下,容三夫人更觉得有猫腻了,忽然心里闪过一个可能,刚一想到就告诉自己不可能,可看看自己这一反常态的儿子,她又觉得是有可能的。
“那个,非啊,你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容非没回,容三夫人却从他的态度里看出来了:这绝对是谈恋爱了!
她颤着声音又问:“男的还是女的?”
容非无语的看了看他妈,起身离开,留容三夫人一人凌乱。
所以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啊?你倒是给我个准话呀儿砸!
……
第二一早,乔礼鹤就带着林芙去了魏家。
魏其做这些事情当然不可能告诉魏家其他人,整个魏家知道一点的也就只有他姐魏梦了。
所以,当魏老爷子知道乔礼鹤携林芙来访的时候还是很惊讶的。
虽然乔礼鹤按辈分来讲是魏老爷子的晚辈,但乔礼鹤怎么也已经是乔家的家主了,魏老爷子理应出面。
可事实是,魏老爷子并没有出来见他们,只有魏国勋,也就是魏老爷子唯一的儿子,魏其的父亲出来接待了他们。
乔礼鹤心中顿时有些不悦,林芙的脸色也不太好。
就算他们乔家近几年没落莲也曾经是闵城的一流世家,有脑子的都该给他们几分面子吧?
不管心里怎么想,乔礼鹤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笑着了来意。
“我今日来拜访魏老兄实是因为儿昨发生了些事,所以有些事情想向令公子求证。”
魏国勋眉眼一跳,面不改色地摆好杯子倒茶:“乔老弟这话我倒听不懂了,乔公子的事与阿其有什么关系?”
乔礼鹤把魏其让人绑架乔榛还要废了他一只手的事出来,然后意味不明道:“只是不知此事,魏老兄可知情?”
魏国勋大笑:“乔老弟莫不是在笑?我儿魏其虽然平时是顽劣一些,但不过就是打闹,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
“做没做,魏总可了不算。”林芙话的口气有些阴阳怪气,她一想到昨晚看到乔榛时他满身的伤,心就一抽一抽的疼:“我看,还是让魏其过来吧!”
魏国勋冷眼扫了林芙一眼道:“那可是不巧了,阿其今不在家。”
狗屁的不在家!
乔礼鹤早就让人查了,魏其昨回来以后根本没出过家门!
但魏国勋这样了,他也不可能逼魏其出来,最后只能面色糟糕地从魏家出来,无功而返。
乔礼鹤和林芙走后,魏其就叼着根吸管喝着可乐下来。
见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魏国勋气不打一处来:“魏其!你给我过来。”
魏其撇了撇嘴,站过去。
“你昨干什么了?”
魏其一愣。
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魏国勋能不知道?这也是他刚才拒绝林芙的让魏其来对峙的提议。
“你是不是让人绑了乔家子,还要废了他一只手?”
“我……”魏其不出话来。
魏国勋一巴掌扇过去,怒道:“混账!”
“我怎么了?我就是讨厌乔榛,我是找人绑了他,怎么?你难不成还要把我交给乔家出气?”魏其捂着脸大喊。
“蠢货!你要做这种事就做得隐密点,第二就被人找上门来,有个屁用!”魏国勋闭了闭眼:“更何况,乔家子昨是好好的回去的。”
“怎么可能?我明明……”
“要是乔家子真的废凉还好,乔家没了继承人撑不了多久,可那子根本没出问题!”着,魏国勋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魏其:“愚蠢又没用,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
“喊什么呢?”魏老爷子拄着拐杖出来,魏其一见他就知道自己的靠山来了,连忙过去扶着他。
魏老爷子欣慰地拍了拍他的手,看到他脸上的红痕,皱眉看向魏国勋:“魏其还,有什么话不能好好?非要动手!”
魏国勋无奈,把事情原委了出来。
听到魏其干的事,魏老爷子也皱了皱眉,觉得不太妥当,不过他当然是偏向自己孙子的。
“这事是阿其做得不对,几句也就是了,怎么就动起手来了?”魏老爷子责怪地看了魏国勋一眼,继续道:“这样,反正那乔家子也还好手好脚的,到时候随便给些赔偿就是了,要是乔家还咄咄逼人,就让他们来找我!”
“我怎么也是乔礼鹤的长辈,我就不信,他还敢真来找我!”
魏国勋看了一眼魏其,想了想,觉得这样处理也行,他总不能真把自己儿子推出去吧?
“好,我明白了。”
……
另一边,乔礼鹤和林芙出了魏家,
“老公,我们就这样走了?”林芙有些不甘心。
“魏国勋都这么了还能怎么样?”
“可是……”林芙一想到儿子的伤就不高兴了:“我们儿子的伤总不能白受吧?”
“呵,”乔礼鹤冷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魏家真以为我们乔家什么都没了?那魏其敢这么对我们榛儿,我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听乔礼鹤这么,林芙放下心来,只要能让那个魏其不好过,给他们儿子出口气,就什么都好!
不过,乔礼鹤并没有机会展开报复。
因为在第二,一条消息就传遍了闵城整个上流圈子。
魏家,倒了。
第44章 怎么受伤的
来可能没人相信,一个应该稳步向前发展的二流世家,居然倒就倒了,闵城的其他世家都尚未反应过来。
且不论魏家平日里行事作风如何,一个偌大的家族倒就倒,此事,其他家的人不可能完全放任不管。
今是魏家,谁知道明会不会就变成什么何家、刘家了?
在为首的几个世家的联手下,终于窥得了一点魏家倒台的来龙去脉。
魏家虽为世家之一,却与从政的盛家不同,是单纯由商起家,闵城的几个一流世家,如盛家,如王家都对魏家的发家史有一定的了解。
魏家是依靠国际贸易壮大的,并且似乎背靠国外某个大势力,因此才能在短短十几年里从一个不入流的家族一跃成为二流世家。
只是不知道这次魏家究竟得罪了何方神圣,短短两,众多与其合作已久的公司突然纷纷毁约,宁愿支付大笔的违约金也不再和魏家合作,但对魏家甚至对其他世家来,人脉远远比钱管用。
魏家的关系网没了,自然会迅速垮台,加上魏家名下的数家公司股价暴跌,那些违约金也都拿去填窟窿了,使得他们连勉力支撑都做不到。
魏家。
魏国勋颓废地靠在办公椅上,就在昨晚,国外的合作伙伴纷纷违约、公司股价暴跌的消息一传到魏家,魏老爷子就晕倒了,医生是脑溢血,现在还在ICU没出来。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明明他们魏家是蒸蒸日上,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桌面的电脑屏幕突然打开,一个人影出现。
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瞳孔清明的碧眼老人。
他坐在沙发上,手撑着面前的拐杖,虽然年纪大了,但坐姿端正,姿态优雅,仿佛把“礼仪”二字刻入骨髓,让人很容易联想到欧洲的那种老派贵族。
一看到他,魏国勋好像看到了救星:“先生、先生!您救救我,我一直都认认真真地帮您办事,您救救我!”
老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还端起面前的红茶抿了一口,又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茶渍方才道:“我救不了你。”
他用的是英语,却带着一股纯正的C国腔调。
魏国勋听了这话面色灰败,他涩着嗓子哀求:“不会的,先生,您这么厉害,一定能救我的!”
老人看到魏国勋哀求的模样,眼睛闪过一丝厌烦,似乎是很看不上他这副样子。
“要对付你的人,我动不了,也没有打算为了不必要的事与那人对上。”
魏国勋张了张嘴,没有话。
是啊,不必要的事。
在这位面前,他,他们魏家,都只是蝼蚁而已,不管他们为他做了多少事,都只是可有可无的蝼蚁,他可以扶持一个魏家,当然还可以扶持更多“魏家”。
老人又道:“你放心,魏家为我做过不少事,我可以为你们解决出境的事,让你们到其他地方好好生活。”
魏国勋的眼睛颤了颤,良久,他道:“多谢,先生。”
老人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点零头,很快,电脑屏幕再度变黑。
魏国勋瘫倒在地。
他清楚,“先生”不可能只单单为了给他一个许诺来找他,更多的,是在警告他。
这时,魏其从门外闯进来。
“爸!爸!咱们家到底怎么了?爷爷怎么会……”
魏其从昨中午开始就不在家了,他和几个哥们一起去玩了,谁知道刚回来就发现他们家好像出了问题,他爷爷也进了医院。
“爸……你怎么了?”魏其推门进来看到魏国勋瘫倒在地的样子后呐呐问道。
魏国勋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一下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不过,他也没有心情去责骂魏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