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没良心的丫头
冯国起正讲得认真呢，往下一手，就发现乔柠在跟人交头接耳了。 冯老教授这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他把油笔拍到桌子上，声音提了提：“刚才那位女同学，你来说说这个原理！” 此时，其他人都觉得肯定是乔柠惹冯教授不待见了，要不冯教授怎么会拿这么深奥的课题来为难一个大一新生？ 乔柠略微挑了下眉，起身，先看了看显示的PPT和冯国起称不上整齐的板书，只想了一会儿就把原理说出来了，说得很简洁，许多大三大四的学长学姐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冯国起心里是满意的。 他今天讲的这个课题在暑假的时候是和乔柠说过的，还和她交流了不少。乔柠现在这么轻易就能给出解释显然是自己也用了功夫去了解的。 不过他还记着刚才乔柠是怎么说的呢！ 于是他只是矜持地“嗯”了一声，看不出喜怒：“坐下吧。” 接下来，冯国起一改以前作风，今天的讲座不断让人起来回答问题，叫的还是同一个人。 于是，在场众人就看着这个大一的新生每次都能轻轻松松得化解冯教授扔给她的难题。 ？？ 所以今年的新生都已经这么强大了吗？ 其他新生：不，我不是，我没有！ 讲座持续了三个多小时，讲座末尾，冯国起统一回答了几个别人提出来的疑问，然后就被易丰年扶着先回休息室了。 坐了会儿，乔柠还没过来。 冯国起又不高兴了，问易丰年：“这个没良心的丫头，真是一点也没把我这个老师放在心上！” 易丰年看着别扭的老师，又想起早上师妹那个清奇的回答，心下无奈，“这样吧老师，我去找找小师妹吧？” 冯国起把刚才易丰年端给他的茶杯往桌上一放，“我也去！” 他倒要好好去看看这个“孽徒”！ 冯国起也不用易丰年扶了，自己蹬着脚步就找找回去了。 一看。 还挺巧，刚好轮上乔柠打卡了。 负责打卡的学长看看冯国起，又看看直系学妹，默默咽下口心头血。 所以这个卡是打还是不打呢？ 刚打完卡在旁边等着乔柠的何致都能感觉到学长身上散发的迷之尴尬了。 冯国起看了眼学长手上的打卡机，轻飘飘瞟了眼乔柠：“动作快点！” 学长迟疑地接过乔柠手上的学生卡，慢吞吞的接过。 冯国起皱眉：“慢吞吞的！” 学长一个激灵，快速地打完卡，一气呵成！ 乔柠把学生卡放好，走过去。 冯国起冷哼：“给我过来！” 何致没怎么反应过来，有点儿迷惑。 乔柠眼角沾着无奈，看了看何致，跟冯国起介绍：“这是我的同系舍友。” 冯国起看了眼何致，眉眼倒是平和了一些：“既然是朋友，那就一起吃个饭。” 说完冯国起就走了，易丰年连忙跟紧些。 何致：“……乔柠，你和冯教授……” 乔柠：“我老师。” 何致：“……” 啥玩意儿？ 她莫不是幻听？ 现在去耳科挂个号还来得及不？ 眼看乔柠已经走了一大段了，何致匆匆忙忙地追上她：“哎！乔柠你等等我啊！” 何致一路追上乔柠，然后和乔柠一起进了冯国起的休息室。 乔柠没客气，直接就坐下了。何致却有点儿近距离接触冯教授的不知所措。 易丰年一看何致有些紧张就笑了笑说：“没事，小同学也坐下吧。” 说着，他还给何致倒了杯水。 何致看着面前“金贵”的凉白开：天哪，易教授给我倒水了？！ 可以带回去收藏吗？ 何致满心纠结着。 冯国起却靠着不说话，一看就处在不高兴当中。 易丰年在一旁看着，心里觉得好笑。 怎么自从老师收了小师妹以后就变得越来越孩子气了？ 乔柠接收到易丰年的眼神信号，先说话了：“您问我问题，我老实回答了，您又生什么气呢？” 冯国起脸色臭臭的，“你哪里见我生气了？” 乔柠：“眼睛看到的。” 冯国起：“……哼！” 乔柠决定先掠过这段。 “今天老师的讲座我受益匪浅。”不动声色地捧一把。 果然，冯国起的脸没那么臭了。 冯国起看乔柠一眼：“上次我跟你讲完以后你自己去研究了？” 乔柠知道他说的是今天的这个课题，便点了下头：“有些地方不太明白，所以自己研究了一下？” 冯国起：“一个人研究的？” 乔柠：“是。” 冯国起得了肯定的回答后不动声色地“嗯”了声。 易丰年没有冯国起这么能憋，眼中带了些惊讶。 别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冯国起今天讲的这个课题中的题目是研究生用了半年多的时间解出来的！ 所以，别看冯国起好像很平淡的样子，但心里怕已经开始骄傲了！ 冯国起也没看乔柠，“行了，大中午了，去吃饭。” 易丰年笑了笑应道：“确实已经到午饭的时候了。” 何致没跟着一起，她觉得今天信息量太大，惊喜这么多容易夭寿啊！ 于是她就跟乔柠说她先回宿舍，然后在纠结之中严辞拒绝了和冯国起同桌吃饭的邀请。 冯国起受邀来京大演讲，当然不可能不管饭。 京大的宋校长和数学系的一些教授们早就到了。 见乔柠跟在冯国起的侧后方进来，几个不清楚他们关系的教授就有点懵了。 宋校长是参加过拜师宴的，所以并不惊讶。 他还颇有闲心的打趣：“都说冯老今天也改以前的作风，竟然在讲课题的时候为难一个大一的新生，我这原本还惊讶呢，没想到果然是小乔同学。” 待冯国起入座后，宋校长又笑道：“听说今天小乔同学很是厉害啊，刚才温教授他们还在说你呢。” 乔柠没说话，冯国起却道：“她要是连这种程度的问题都回答不出来，那我才得罚她呢。” 冯国起这语气，看似平淡，却透着股自得之意，其他教授见到这样的冯国起纷纷是面面相觑。 易丰年笑道：“老师分明是满意小师妹的，却总偏偏喜欢这样说。” 冯国起瞪他一眼，却没反驳。 其他教授们：小师妹？！ 好像想起什么了！
第178章 招收考试
两个月前冯国起特意为他新收的小弟子办了一场拜师宴，至今还有人谈及。不知道多少人羡慕这个据说年纪不大的女孩儿，小小年纪就有冯国起这种老师给她在数学圈铺路。 几个教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得了。 怪不得冯国起这样对小辈向来颇为包容的人突然这么“针对”一个小姑娘。 合着是师徒闹别扭啊。 吃顿饭本来是不用多长时间的，耐不住这些个教授们个个都对乔柠很好奇，这个问两句，那个问两句，这才费了些时日。 乔柠其实是知道冯国起把她带来的原因的。 她怎么说也已经是京大数学系的学生，难免要和这些教授们打交道。 虽然她心里有打算，但这是冯国起的一片好心，所以她也没有拒绝，好好扮演一个学生的角色。 吃完饭后乔柠跟着冯国起告辞，冯国起虽然还有些事要办却没急着走，而是带着乔柠慢悠悠在京大的校园里散步。 易丰年下午有堂大课，所以就先走了。 乔柠跟在冯国起侧后方，落了半步。 冯国起：“现在也正式开学了，你是怎么想的？” 乔柠回答：“已经有计划了。” “嗯。”冯国起点了点头突然问：“我一直没问你，你一开始说不想选数学专业，你心里属意的专业是什么？” 乔柠也没想瞒：“计算机。” 这个容易搞定，也没有必要做什么学术研究，她的空隙时间会很多。不过冯国起这段时间一直想着把她往数学圈带，还动了不少人脉。 虽然乔柠没有这方面的兴趣，但是作为冯国起唯二的学生，她以后怕是少不了接触数学。 冯国起听了后倒没说话。 计算机？那跨度也不算特别大。 冯国起：“下个月数学研究院会面向京大招生。” 这几乎已经是明示了。 乔柠问：“研究院应该很忙吧？” 冯国起瞥了乔柠一眼，语气不太好：“就没见过你这样的！” 别人想进都进不来，乔柠可倒好，明明有实力，还闲研究院忙！ 乔柠很无辜：“老师，如果研究院太忙的话我真抽不开身。” 冯国起白她一眼，心道：小姑娘家家能忙什么？ 想到这里，冯国起忽然就想起以前易丰年跟他说的，好多上了大学的孩子到大学后就开始懈怠了，他顿时就有点儿担心乔柠了。 于是他状似不经意，实则很在意地同乔柠说：“你现在虽然上了大学，可也不能放松，要拿出高中……” 冯国起突然不说了。 因为他想起来，他在尹洪修嘴里知道的乔柠的事迹，加上他自己查到的关于乔家的一下事情。 乔柠以前就没上过学，高三到了闵城三中，临近高考了，她还请了四个月的长假！ 就从这些看吧，乔柠的“高中生活”好像也不怎么努力啊！ 乔柠听出了冯国起的意思，笑了笑：“我觉得我还是挺自律的。” 冯国起“哼”了声，却是稍稍放下了心。 虽是如此，冯国起还是又嘱咐了她几句，还说要是她真的喜欢计算机，那也没关系，他可以去和学校说说，让她在大一就开始修双门课。 乔柠其实已经没什么想法了。 她一开始想选计算机就是冲着课业对她而言十分简单，现在她已经选了数学专业，冯国起看着又想把她拉到研究院去，要是再修一门，能她不得更忙了？ 要知道，未来两三年，事情……可是不少啊…… 又走了会儿，冯国起就收到了研究院助手的电话，说的是研究院里事。 话语之间乔家倒听出了什么。 见冯国起挂了电话，乔柠道：“研究院有事的话您先回吧。” 冯国起点了点头说：“好。你这段时间也准备准备，我老头子可不会给你放水！” 乔家笑了笑：“您觉着我需要您放水吗？” 冯国起瞥她一眼：“行了，我走了。” 说完变坐上了不远处刚开过来停下没多久的专车。 乔柠看着冯国起坐车离开后也慢慢走回了宿舍。 一回宿舍何致就迫不及待凑过来问她：“乔柠，冯教授走了啊？” 乔柠：“嗯。老师研究院里还有事。” 何致捧着下巴羡慕道：“真没想到，原来冯教授的新学生就是你啊！” 乔柠笑了笑掠过这个话题，“老师说下个月数学研究院会面向京大招收学生，你知道吗？” 何致连连点头说：“当然知道了，我一早就查过了。不过虽然说是面向京大，但一下硕博学长学姐都进不了诶，听说招收考试特别难！” 何致说着忽然就顿住了，眼中带了不敢相信：“乔柠，你突然提起这个不会是……” 乔柠有些无奈：“老师让我准备着参加考试。你呢？有兴趣吗？” 何致的数学天赋也不低，要不然也不可能连续两年都能冲进国际赛了。 要说何致完全没想法，那连她自己都不信！她从小就参加各种数学培训，进京大前就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她一定要加入冯教授的数学研究院！ 听到乔柠的询问，何致没有过多犹豫：“我当然也要参加了！就算过不了也能多积累点经验啊！反正我大不了多考几年！” 乔柠笑了下说：“那刚好一起。” …… 闵城，乔家。 乔念刚完成了一场时长不长的直播。 她最近玩儿上了直播，就教教化妆唱唱歌什么的，因为长得不错又有钱，所以短短几个月就积累了一批粉丝。微博上的粉丝也有小十万了。 因为她现在还在乔氏上班，直播也只是被一个朋友带着玩儿的，所以一开始并没有费多少心思，后来见粉丝数越涨越多她才渐渐地花的时间多了。 索性她本来就是在乔氏挂了个称不上紧要的职位，所以就是几天不上班也没事。 刚才直播的时候，直播间一溜全是捧她的，想起那些夸她的话乔念就忍不住有些自得。 乔念带着笑出了房间，一下楼走至餐桌前时她嘴边的笑就渐渐抚平了。 这几个月乔家的气氛一直这样生硬又奇怪。 乔念每天把乖巧女儿的角色扮演得很好，就是乔礼鹤跟林芙还是因为乔榛出国的事心情不佳，他们对乔念还是很好，许是觉得养女贴心，连零花钱都比以前多了一倍。 不过虽然乔念看似柔弱乖巧，心里还是不满的。 因为乔榛已经出国好几个月了，她在乔氏的职务还是没一点儿变化。 明明乔榛都跑去学什么小提琴了，可乔礼鹤还是想等他回来做继承人！ 不就是因为乔榛是亲生的而她是收养的吗？ 也是因为这样，乔念才越发不爱去公司了。 不过不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她都没那么傻把心思摆到台面上来，还是无微不至地关心着林芙这个母亲。 乔念照旧又关切地问了几句林芙的心情，然后才坐下。 这时，乔念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 看到号码，乔念突然有些紧张，下意识看了看乔礼鹤和林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