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天天想和离 (饭团桃子控)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饭团桃子控
- 入库:04.10
三皇子同七皇子都是救驾有功之人,那么这场刺杀到底目的是杀死官家,还是某些人想要出头,获得救驾之功呢?
官家会猜忌两个儿子,三皇子同七皇子互相猜忌,而其他的几个葫芦娃,本就快得红眼病了,只恨自己当时为何不当钢枪而当了海草,如今发现这鸡蛋上有缝,还不争先恐后的往上去叮?
系统听得恍然大悟,好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陈望书却并没有那般乐观。
这只不过是她吹牛罢了!也就糊弄糊弄系统了。
猜忌的种子的确埋下了,但这一次并不一定会爆发出来。先且不说人都是场面人,不到关键时刻,不会把事情做绝了。
就看高相公,三皇子的身体里流着高家的血,可七皇子马上也要迎娶高沐澄不是?
高相公老狐狸成精,自然会使出太极之术,将这事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陈望书很有耐心,所谓布局,便是一点一点的,渗透人心。
更何况,她将水搅浑的真实目的,已经达到了。
张家庄通往十里塘的路上,已经是空荡荡的,瞧不见几个人影了。
城中来的勋贵,恨不得马上长出翅膀,快些飞回家中去;村中的妇孺,则是大门紧闭,生怕祸从天降,砸到了自己个的院子里。
只有那路上丢弃的鞋子,偶尔因为慌乱踩踏流下的斑斑血迹,方才显示着这里之前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
陈望书撩起马车帘子,河边诸家的棚子还没有撤光,一眼看去,还能够看到各种花里胡哨的龙舟。只是四周都静悄悄的,官家遇刺,这个端午节,算是泡汤了。
偶有提溜着粽子想去江边祭祀的人,瞧见陈望书坐的禁卫军的马车,吓得拔腿就跑。
陈望书瞧着索然无趣,暗自的鄙视了一下软骨头的大陈皇帝同官员们,同北齐打仗就做缩头乌龟,面对百姓,倒是充起了大王!
便是她来当皇帝,也不能够比如今这位,更废物了!
钱芙蓉在十里塘的庄子离得不远,很快马车便到了。
陈望书一下车,便瞧见在门口焦急等候着的李氏同陈长歌。
“我的儿,你可算是回来了”,李氏一把搂住了陈望书,示意身边的管事妈妈打赏了护送陈望书回来的军爷,忙不迭的将她迎了进去。
一进门,她便红了眼睛,“我的儿,可被吓坏了?那些人都是蛮横不讲理的。”
陈望书给了李氏一个大大的安慰的笑脸,“我到底是个县主,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怎么逼问也轮不着我,就是走走过场的胡乱问问罢了。”
她想着,又补充道,“再说了,颜小公爷也在。”
李氏一听,心中安定了几分,“你且快些去沐浴更衣,我让厨上炖好了汤,一会儿叫人给你送过去。你喝了早些歇了,压压惊。”
陈望书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陈长歌,便由木槿扶着,朝着南面的小竹楼行去。
她在钱芙蓉的庄子上,住的乃是竹花院。
陈长歌一瞧,迟了片刻,快步的跟了上去。
行到那偏僻处,陈望书冷笑一声,低头看向了陈长歌的脚,“怎么着,鞋子倒是换得挺快的。我说怎么一出门就不见人影儿了!也是,有人故意要跑路,任由亲姐孤立无援,可不是拦都拦不住!”
若是木槿在此,定是要怀疑自己个聋了,这不是倒打一耙吗?亏得陈望书还理直气壮的,看不出半分心虚。
像当真是陈长歌贪玩,故意甩掉了她们一眼。
陈长歌果然一脸愧疚,“阿姐……我……”
陈望书语气缓和了几分,“下次,记得把鞋子擦干净。”
陈长歌的头低了下去,手猛的一颤,整个人都不自然起来。
陈望书心中一惊,那张潮儿碎的巨石,可不一般,乃是特地寻来的,她当时一看陈长歌的脚,便知晓碎石的时候,他定是在场,而且离那张潮儿十分的近了。
可他在张潮儿并不意味着他同幕后有牵连,亦可以说是小孩子爱看热闹,毕竟谁都没有想到,张潮儿会突然发难。
她一直觉得陈家古怪,尤其是陈长歌古怪,方才出口一试。
可瞧着这孩子的反应,这其中当真是有内情!
不等陈望书多问,陈长歌像是回过神了一般,哈哈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晓得的,我就是听人说,那张潮儿厉害,才想着偷偷的看热闹,没有想到,姐姐也去了。”
“姐姐说我故意溜走,你又何尝不是?这次咱们扯平了……不……姐姐受了惊吓,这次算我欠你的,让你两个……不……三个环……就算过去了,好不好?”
第五十二章 再起疑心
陈望书瞧着陈长歌有些一言难尽,她这弟弟,怎么蠢蠢的!
你的马脚都露出来了,这会儿再遮遮掩掩的,还来得及么?晚了!
倒不是脑瓜子不灵光,就是经历的事情少,没有受过社会的毒打,应变能力太差!
就像是同人吵架,当时一片空白,啥也不会,待到被人骂得狗血喷头了,脑子中又文如泉涌,能骂上万万句了。可这有啥用?只能想一句懊悔一句,当时我就应该这样帅气的怼回去啊!
她当时瞧见陈长歌的鞋子有灰,第一个念头便是将他赶紧支走,摘得一干二净的。不管他只是看了热闹,还是做了什么,半点腥臊都不想让陈家沾上。
赶他走还不够,一心将水搅浑了,让疯狗们互咬,腾不出手来怀疑旁人。
亏得她向来做事谨慎,即便是猜测,都做了周全,要不然的话,就她这个傻弟弟……简直后果不堪设想!
陈望书心中又喜又惊,喜的是陈家人指不定跟她有同样的心思,以后不用被老父亲指着头骂逆贼!惊的是……看看陈长歌,妥妥猪队友!
尽管心中惊涛骇浪,陈望书依旧哈哈的笑出了声,“那可是你说的!早知道你也想去看那猴戏,咱们便一道儿去了,也省得分开。”
“说好了啊,可不许反悔,到时候我出嫁的时候,可是要拿着环儿,去你那兑嫁妆的!”
陈长歌偷偷的松了一口气,手紧了紧,方才重重的点了点头,“一定。”
陈望书皱了皱眉头,打了个呵欠,“那我回去歇着了,今儿个早上起得太早,三叔母非要揪我起来打麻将。你也去洗洗,一身汗臭的。过不得几日,便要回书院了。”
“好好陪陪阿娘罢,下回回来,还不知道是啥时候呢!”
陈长歌所在的书院,虽然离临安城不远。
但是书院讲究静心二字,非得整得跟和尚修行似的,常年下不了山。但因为书院每科考中的人,不输国子学,也有许多人,将孩子送过去。
“我知晓了。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作甚总是教训我!”陈长歌嘀咕了几句,倒是有了几分中二少年的模样。
陈望书心中有事,不想同他纠缠,摆了摆手,快步的回了自己的小院。
这竹花院里,全都是竹子,郁郁葱葱的,让人感觉十分的凉爽。陈望书沐浴更衣了,坐在窗边任由木槿给她擦干头发。
“唉,长歌一晃都长这么大了,我阿娘生他的时候,还难产了,出了好多血,险些没了性命。都说他小时候身子弱,如今长大了,倒是全好了。只希望他能够懂事些,早日考中出了仕,也好为父兄分忧。”
木槿用力的擦了擦陈望书的头发,不晓得得,还以为她在给猫薅毛。
“姑娘比长歌公子才大多少啊,怎地说话这般老气横秋的?长歌公子身子弱?那奴可真没有听说过,奴还记得奴头一回来府上伺候姑娘的时候,正好瞧见长歌公子在树上掏鸟蛋呢!”
木槿说着,颇为怀念,“长歌公子待姑娘可真的好,姑娘就说了一句,听闻书中说,鸟蛋与鸡蛋大相径庭,有的有彩色儿,便一撩袍子就上了树!公子笨拙,落了下来,亏得奴接住了。”
“那会儿公子胖得跟个桶似的,我年纪也不大,直接就把我的左手给压脱臼了!”木槿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左手,显然记忆犹新。
陈望书经她一提醒,顿时想了起来。
那一回因为这个事情,陈长歌被父亲陈清谏结结实实的教训了一顿,关在佛堂里三日没有出来。陈望书心中愧疚,偷偷的带了馍,去探她。
那会儿她便觉得奇怪,陈长宴是长男,家中待他寄予厚望,父亲待他严厉乃是应当的。可陈长歌是幼子,家中待他却严厉得近乎苛责。
甚至小的时候,陈清谏还给他请了武师来教,最后却因为朽木实在是不可雕也,气走了一打师父之后,可算是罢了休。
她心疼幼弟,还私下里寻母亲说情。
母亲却说,当年东京城破,血海滔天,历历在目。陈长宴错过了习武的好时候就罢了,陈长歌可赶上了……
“胖得像个桶么?倒是真的想象不出来。年幼的事情,好似许多,我都记不得太清楚了。印象中好似听阿娘提过,说小弟出生的时候,屁股上还长了个黑痣呢!祖父当时还在,说是墨点儿,差点就取名叫陈长墨了。”
木槿一听,清了清嗓子,“还有这事儿?奴倒是头一回听说。长歌公子常年不在城中,这临安城里头,许多人都不知道咱们姑娘还有个阿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