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天天想和离 (饭团桃子控)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饭团桃子控
- 入库:04.10
别提什么父慈子孝,不过是为了争夺大位而来罢了。
所以,对于野心家而言,没有什么比成功同他擦肩而过更值得懊悔的事情了。
若是今日之前说,那姜邺辰不会相信,毕竟空口无凭;若是今日之后说,那姜邺辰已经冷静了下来,认了命;只有今日,颜玦做皇帝铁证如山,是对他冲击最大的时候。
这就是为什么,她今晚觉都不睡,来这里陪人演戏。
陈望书想着,伸了一个懒腰,任务完成了,谁他娘的还要装白月光?
她之前憋了一肚子的气,不把贱人踩到妈都不认识他们,她还叫陈望书?
“不是我说,你们也不知道让一让,这有了身子的人,怎么能挤?这位柳娘子可是你们老姜家的大功臣,人家先给老七生了个儿子,现在又怀上了老八的孩子。”
她说着,皱了皱眉头,“哎呀呀,田贵人田神医你们知晓吗?他可是给姜邺辰把过脉了,说他是不可能有孩子的。那那个孩子……”
陈望书说着,环顾了一下牢房里打得披头散发的宫妃们,笑道,“兴许那孩子,还得管你们大家,都唤上一声母妃呢!这么想来,姜邺辰该给柳娘子磕头道谢才是。”
“毕竟她一个人,给他生了弟弟,生了儿子,生了侄子,把能生的都生齐全了不是。”
她说着,甩了甩袖子,大摇大摆的朝着牢笼深处走去。
先前还咆哮着的地牢,瞬间鸦雀无声。
拿些宫妃们先是面面相觑,然后齐刷刷的看向了官家,随即又看向了一脸惊恐的柳缨。
站在陈望书身后的木槿,缩了缩脖子。
她家姑娘这张嘴,当真是太损了啊!
损到家了啊!
陈望书走路带风,像是要去干饭一般,雄赳赳气昂昂的,一屁股坐在了牢笼前的椅子上,继续翘起了二郎腿。
“姜老七,我刚说的话,你听见了吧!你咋还不跪下来磕头呢,看看人家柳缨多仗义,就差给你生个哥哥了!”
姜邺辰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痛心疾首的看向了陈望书,“你怎么……”
陈望书呵呵一笑,“不是我说,当初官家给咱俩定亲,我回家就拿了个针,想要自戳双目,你可知为何?太丑了啊!太丑了啊!跟这么个丑东西成亲,还不如瞎了好啊!”
姜邺辰的脸一紫,本来是要黑的,但先前红了,黑红一道儿,显得发紫。
“好在我在桃花林里,发现了你同柳缨……啧啧,我点的迷烟,你就说香不香吧?”
“你!”姜邺辰不敢置信的抬起了手。
陈望书摆了摆手,一副你不用谢我的样子,她说话声音并不大,外头的那些人,却是听不着的。
“你是不是发现,我人美心善,那一年做了很多好事,跟散财童子似的?你可知为何?我甩掉了你这么个狗崽子,恨不得全城摆上流水席,庆贺三日三夜。”
“我花钱如流水,权当庆祝了。哎呀呀,让我想想,你是不是特别奇怪,为什么你同高沐澄大婚的时候,挖出了那么个怪东西,害得你内宅鸡犬不宁啊!”
“那可是我送你的结婚大礼,你猜想你喜欢得紧呢!”
“还有啊,为啥你会从马上掉下来,摔断了腿,又为啥你的头发,突然绿了,玉佩也为什么不见了……嗯,我又突然想到一件事……”
见姜邺辰气得嘴唇发抖,陈望书突然眨了眨眼睛。
“想到了,但是不想告诉你。”
“你本来有一个命定的贵人,但是被我中途拦截了机缘。你说这事儿,我干得漂不漂亮?至于是谁,你猜?”
“你你你!咱们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怎么可能无冤无仇,姜邺辰可是在同她即将大婚的情况下,还同柳缨缠缠绵绵的,她若是不出手,气运之子可是要杀死颜玦,杀死她,杀死所有陈家人的。
这哪里是无冤无仇,那是血海深仇。
更何况,这种人,只记得旁人害他的,对于他几次三番想要杀了颜玦,那可是忘得一干二净的。
陈望书摸了摸下巴,“大概是看你不顺眼?”
姜邺辰咬了咬牙,他已经气得快要撅过去了,“你说,你还搞了什么鬼?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幸亏我当初娶的是沐澄,没有娶你这个毒妇!”
陈望书啪啪啪的鼓了鼓掌,“你再多夸几句,我就喜欢别人夸我恶毒。因为我生平有个爱好,就是喜欢看人无能狂吠。就像是有人的人,喜欢听狗叫一样。”
“你!”姜邺车捂住了胸口。
“你是值得庆幸!毕竟你挑选了为你姜家立了大功劳的女人,的确是可喜可贺呢!我走了之后,你在后悔自己同皇位擦肩而过呢?”
陈望书说着,嘲讽的笑了起来,“你同那个位置的距离,简直比从临安城到东京城还要远,想什么呢?”
第四一一章 改朝换代
南陈庆和三年,扈国公之子颜玦讨姜氏,自立为王,取国号秦。
一时之间天下哗然。
有曰那老子尚存,颜玦做了国君,那扈国公算作什么,太上皇不成?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简直是离经叛道;有曰那姜氏有罪,天下人均可讨之,孰道姓颜的就强上几分?
八州各起兵,进临安名义上勤王,实则都想争上一争。
可他们尚未走出州府,边关便传来大捷。
扈国公颜林领襄阳军连下十城,大败齐人。齐国的嫡皇子昭叙同戍边大将蕨葵双双重病,垂死挣扎。嫡子病弱,庶子相争,齐君十日换了三名主帅,依旧不掩败势。
齐君不慌,自以为同襄阳军未变,虽然锐意有余,但是后援不足。尤其是陈朝改朝换代,内乱将起,根本无暇顾及边关。
岂料不光是先前便去支援的秦将军,押送粮草顺利抵达;更有老将黄瑞领了黄家军前往占城。他们一不进宫,二不防守。
只将那城中的齐人驱逐,并领着陈国旧民一道儿修那防御工事。等到齐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第十城俨然已经成了第二个襄阳城,易守难攻!
短短数日,天下第二次哗然!
在皇宫的书房之中,几个穿着朝服的老头子,争得那叫一个唾沫横飞。
“陛下此举,实在是太过冒险。将黄家军派去边关,虽然能够让襄阳军无后顾之忧。但是,临安城便空虚了。万一禁卫军同开山军反了,光凭您身边的黑羽卫……”
张筠年听着,抖了抖自己的老腿,对着那位着急的老臣摆了摆手,“无须担心,咱们官家想当官家的时候,连黑羽卫都没有。统共只有他同娘娘两人。”
老臣一梗,这么说也没有错。
毕竟那会儿黑羽卫还是人陈长歌的黑羽卫呢,他不也赢了,成了官家?
“就算禁卫军同开山军听话,那其他州军若是一起反了呢?咱们大秦,可是经不得任何的折腾了。”
张筠年又抖了抖腿,自打颜玦做了皇帝,他无债一身轻,觉得哪哪儿都舒坦了。连多年前那冻坏了的老胳膊腿,都好似一夜康复了似的。
他自己个打心眼里觉得,这腿是有灵性的。先前的那一个官家,垂垂老矣,腿脚也不快,他就是瘸了,也追得上。
如今这位官家,皮得像是猴子,走起来那叫一个上蹿下跳,他若是不灵便一点,那从早到晚,啥事儿不干,光追着官家后头跑了。
“何必杞人忧天?咱们可是文官,文官是什么意思?那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像打仗这种粗鲁的事情,就交给官家好了。你若是不放他去折腾敌人,那他就要折腾我们……”
张筠年说着,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做了个腿部的运动。
昨儿个他偷偷的在家中,学着驴子撅了撅蹄子,成功的踢坏了一块门板儿。
那种劲劲儿的感觉,让他现在,见到什么,都有些想踢。
“诸君,谁食惯了山珍海味,还吃得下那些清粥小菜啊!”他说着,弯腰拿起了桌上的一只小毫,“州军就好比一支支的笔,人数不多,战斗力不强,平日里得过且过的混日子。”
“要不然的话,以前大陈也不会不堪一击。只有他们全都拧成一股绳,方才能够对开山军还有禁卫军造成威胁。”
“但是,放眼整个大秦,唯独只有我们官家同娘娘,像是闪耀的太阳,引人前来拱卫。其他的那些凡星,谁又服气谁?怕不是还没有打过来,他们便在半路上打起来了。”
“更何况,黄家军去了边关,有一部分襄阳军便能够腾出手来。咱们官家,正是知晓这些,方才选在了那个时刻,成就大业。”
“军功所在,民之所向,这势头,又有谁可阻挡!”
付三司使听着张筠年对于颜玦的每日一吹,木起了一张脸。
这老王八犊子,自打做了宰辅,成日里屁事不干,净忽悠人。一个月下来,这临安城中,上到八十老翁,下到花草树木。
就差觉得颜玦乃是天神下凡,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了。远的不说,就说这屋里的,已经一个个的,快要被他忽悠瘸了。
“不花钱随便你折腾。花钱别找我!”
付三司使站起身,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