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尴尬了。
年成功摸了摸头没说话,“我应该还能考驾照吧?”
“可以的,爸,你今年四十五岁,能考。”年泽鑫飞快地说,“我想高三毕业的暑假去学车。”
“那若若呢?”季喜兰看她,“你想不想学车?”
“学啊,九月份再学吧,夏天都是学生党,而且太热太晒了。”年若若说。
“那这样,等过完年,你和你爸一起去学车,那时候天气不冷,不用等九月份。”季喜兰敲定了。
“啊?”年若若犹犹豫豫,“钱还不够。”
“傻了吗?虽然我们现在在弄分店的事,可学车的钱还是有的,”季喜兰现在有钱,底气很足,“先学车,等学出来了,家里再买车,那时候应该能买起来了。”
年若若一听,也不反对,“诶,我给你当司机。”
季喜兰自己没想过要学车,实在是没兴趣,听了女儿的话,很开心,“还是小棉袄好。”
年成功不满意了,“老婆,女儿要上课的,平时还是我给你当司机吧。”
一个两个地来给她当司机,她满意地点头,“嗯嗯。”
年泽鑫:常常有一种在这个家里他的存在感为零的错觉。
四人坐车到了季家,郑管家迎着他们进来,年成功和年泽鑫手里拿着礼物,季喜兰和年若若手挽手走在前面。
季德厂和林芸早在等着了,“你们可算来了。”
年若若和年泽鑫跟外公外婆打了招呼,年成功和季喜兰笑着跟老人家们说话,年若若发现表哥季斌和表姐季杨杨都在,他们几个年轻人便聚在一起聊天。
季杨杨看到年若若,就过去跟她说话,“我妈在国外旅游,说是过年的在家里要被人催二婚,烦死了,唉,怎么不带上我一起呢。”
季斌插了一句,“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
“催舅妈要二婚?”年泽鑫呆了。
“是啊,我妈虽然是中年妇女,可在中年恋市场上她很吃香的。”季杨杨骄傲地说,想到了什么,捂着嘴偷笑,“我爸还想回头嘞,被我妈一巴掌给撵走了,哈哈哈。”
季斌没好气地说,“你也不用笑得这么开心。”
“哥,难道你不开心?”
季斌木着脸,“开心啊,可也要做做面子情。”
“略!”季杨杨吐了吐舌头,八卦起了年若若,“若若啊,听说你和孟旭在一起了啊。”
“你可以去掉听说两个字。”年若若笑着说。
“哎呀,孟旭这个家伙有眼光!”
“是我姐优秀!”年泽鑫强调。
“行了行了,小屁孩,还是个姐控。”季杨杨取笑他。
这时,林芸欢喜的声音传了过来,“若若这孩子买的礼物真好,我跟你爸以后也是有情侣围巾的人了。”
“秀恩爱咯。”季德厂哈哈大笑。
季斌,季杨杨和年泽鑫:单身狗不懂的快乐。
季杨杨似笑非笑,“谈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特别的甜。”
年若若脸皮很厚,“是挺甜的。”孟旭就是一个小甜甜。
季斌摇摇头,“谈恋爱哪有赚钱有意思。”
季杨杨瞪他,“这是因为你没遇到对的那个人。”
“你不也是?”
兄妹相残,年若若颤了颤,突然想到季杨杨的工作室,“表姐,你工作室接个人写真吗?”
“嗯?”
“我想说,我们一起拍个全家福。”
季杨杨眼睛一亮,“这个好啊。”
季杨杨当初因为父亲季峰偏宠黄希蕊,导致她最后没进娱乐圈,反而进了汉服圈里,她自己有一个工作室,平时就是拍小视频和拍照片,以及和一些汉服卖家合作出写真,她自己就是一个汉服爱好者,倒不在乎钱赚多少,开心就好。
“好啊,以我们家的颜值,拍个汉服写真,绝对好看!”
“我就是想着我们每年可以拍一回。”年若若说。
“好啊,我马上安排起来,什么都包在我身上!”季杨杨一脸的兴奋,“啊啊啊,搞起来搞起来,我还有一些小姐妹是搞民国风,魏晋风等等,到时候我们都搞一遍!每年一种风格。”
年泽鑫和季斌对看一眼,他们敬谢不敏,听起来好像不大好的样子,他们异口同声地反对,“不要。”
“为什么?”季杨杨问。
“太麻烦了。”季斌说。
“大男人的,拍什么照哦。”年泽鑫摇头。
季杨杨才不理他们,直接跑去找林芸了,“奶奶!”
最后,林芸点头赞成,谁都不能反对。
这个除夕夜,他们吃的开开心心,到了晚上九点,考虑到老人家的作息,他们才散了,季斌和季杨杨都开车了,两辆车正好可以把他们都一起送回去。
回到了家里,一家人脸上是满满的欢喜,特别的欢乐。
“爸妈,我觉得其实认亲之后,挺好的,外公外婆对我们好好!”年泽鑫拿着收到的红包,一脸的贼兮兮,看这厚度,绝对不少。
“掉进钱里了啊。”季喜兰轻拍了一下,想到了什么,“他们是对我们挺好的,给了我们很多帮助。”
“是啊,有些事上还是靠他们的人脉,一些证才下来的快。”年成功说。
“外公外婆对我们好,我们对他们也好。好,是相互的啊。”年若若说,这是最好的相处模式,谁也不给谁压力,谁也不依靠谁,互相亲密又互相独立。
“喏,这是爸妈给你们的红包。”年成功也掏出红包,一人一个。
年若若和年泽鑫笑了,“谢谢爸妈。”
“好啦,赶紧洗洗睡了。”季喜兰开始催,“若若先去洗。”
“好。”
年若若回到房间,把长辈们给的红包放在抽屉,拿了换洗衣服准备洗澡。
等她洗好了,年泽鑫也去洗了,她爸妈两人坐在沙发上,互相挨着对方看着电视节目,两人交头接耳地说着话,投射在墙上的影子,亲密不分彼此,她放低了脚步,没有打扰他们地回了房间。
她揉了揉眼睛,有点累,玩了一会儿手机,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微信。
今天晚上孟旭都还没联络过她。
她发了一条微信给他:孟旭,除夕快乐。
然而,他没回。
年若若也没在意,他可能在忙,她打了一个哈欠,躺了下来,窝在被子里,眯着眼,眼皮越来越沉了。
半睡半醒的时候,她似乎听到了手机响起。
她猛地清醒过来,拿过手机,上面显示着来电显示:孟旭。
“喂,孟旭。”
“若若,除夕快乐。”
她的嗓音里犹带着刚睡醒的慵懒,“除夕快乐。”她看了一下时间,十一点五十五分。
原来她刚才有睡着。
“若若,我在门口。”
他,在她家门口。
她呆了两三秒,“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巨大的惊喜仿佛烟花在她的心口绽放,她倏地坐了起来,匆匆地穿上衣服,拿着手机往外跑。
客厅里一片安静,她的家人都去睡了。她像是离经叛道的少女,越过家的界限,奔向了她私会的情人。
门一打开,孟旭赫然站在门口,始终做着手持手机的动作,朝她帅气一笑,“若若,我回来了。”
十一点五十九分。
她心口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欢喜,扑进了他的怀里,“孟旭!”
孟旭双手抱住她,声音沉沉地笑开了,他很想她,这几天昏天黑地地赶进程,算是赶完了,一赶完就坐最近的航班回来,他还以为自己赶不上了,幸好赶上了。
同她一起欢送旧的一年,迎来新的一年。
难得的,他一个不解风情的人,竟有了仪式感。
但在她跳进他怀里的那一刻,什么都值得了。
不仅仅是他想见她,她也想见他,他低头将脸埋在她的脖颈里,双手用力地抱住她。
他身上尚且有披星戴月的气息,他这一路赶回来,是为了她,她娇声地问,“你刚才是不是在飞机上?”
“嗯,下了飞机才看到你的微信。”
她弯起了唇,心头甜甜的,抬头看他,他脸上有着忙碌的疲惫,正要说什么,突然咻的一声,不远处的烟花绽放了,五彩缤纷的颜色倒映在孟旭的脸上,但他的瞳孔始终如一,里面只有她。
十二点了。
“新年快乐,若若。”
他千辛万苦地赶来,就是为了跟她说一声新年快乐,她搂住他的脖颈,“孟旭,新年快乐,还有……”
“嗯?”
“生日快乐。”
孟旭,正月初一生日。
他的心,软成了烂泥巴,他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谢谢你,若若。”
这个世界上,记得他生日的人,只有爷爷和李叔,他以为她不知道他的生日,原来她是知道的,他的女孩远远不是他以为的那样漫不经心,她,也是关心着他的。
唇,软软的,温热的,年若若红了脸。
耳边只有烟花的声音,她听不清他说什么,只觉得亲过她的唇特别的性感。
然后,她又被亲了。
这一回,他用了点力气,仿佛要将人给生吞活剥了一般,将他斯文下的野性尽情地释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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