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萄承受着男人的亲吻,似软成了一滩水。她眨了眨眼眸,目光盈盈地笑着说了一个字。
靳廷宴深深沉沉的目光落在怀里脸颊绯红的姑娘身上,他修劲手臂圈住她,让悬浮车开向了最近的兰云园。
他抱着姑娘下了车,进了屋后,他把她低在门上,指尖解开了她的扣子。
靳廷宴俯首埋在她白皙的肩上,轻轻地亲吻着。
末了,他笑着对怀里的姑娘说,今天穿的衣服很好脱。
陶萄睨着他,眼波似水,她笑嘻嘻地问,喜欢吗?
靳廷宴打横把她抱起来,身体力行地告诉了她,有多喜欢。
两人从傍晚腻到深夜。
当靳廷宴从床上起来后,就把懒洋洋的姑娘捞进怀里,带到浴室温柔地给她清洗。
他拿着柔软厚实的浴巾把湿漉漉的姑娘给包起来,在擦着她的湿发。
忙完这一切后,靳廷宴点了一家私厨外卖。
在安静的夜晚里,他和她坐在一起一同吃着宵夜。
月色倾照进来,室内一片温馨。
转眼间,陶萄的大一生活结束了,她成为了大二师姐。
在初春某天的周六清晨,她被靳廷宴不安分的手给摸醒后,她生气的去打他。
靳廷宴笑着把她抱进怀里,问她,是不是忘记今天要去爬山的事儿了?
两人要去爬山是早就定好的,她睡了一觉后确实给忘了。
不过陶萄却不承认,只假装气呼呼地反问道:“是你自己不正经想找理由摸我,怎么还说我忘事了?”。
靳廷宴看着怀里姑娘清澈又狡黠的眼眸,他揉捏着她的腰,被逗的放声笑起来。
初春的风里有花草的气息,靳廷宴帮身旁姑娘拎着包,另只十指相牵的握住她的手,两人一起踩着石阶上山。
这座山并不高,在加上他们慢悠悠地走的慢,比起爬山更像是在散步。
所以到山顶后,陶萄也没感觉到有多累。
山上有不少游客,挺热闹的。
周围还有小摊贩在兜售着小挂饰品,上面是山水的风景图案和保平安的祝福话语。
陶萄正眺望着远处山下的风景,但当偏头时,却看到了靳廷宴正望向了不远处的小挂饰品。
陶萄好奇问,你还信这些吗?
靳廷宴摸了摸她的脸颊,他笑着说,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回去的路上,陶萄的包上挂了一个保平安的挂饰。
青山绿水间,是一句“日日年年,岁岁平安”的祝愿语。
春去秋来,冬已至。
在又一年飘着雪的首都,陶萄在名庭公馆里煮起了火锅。
外面下着白茫茫的雪,室内是冒着热气的香辣火锅。
她放的调味料有点太多了,辣的她鼻尖通红,可还是不舍得停下。
靳廷宴瞧着这姑娘都要被辣哭的可怜模样,他扶着她的下巴给她喂着温水,无奈地笑着说:“还不停下?在吃下去你可都要哭了”。
“好吃呀”,陶萄一口一口地喝着温水,可就是不愿意停下筷子。
靳廷宴看这姑娘不听劝,他就只好持起筷子去夹菜吃。
本想着,他多吃几筷,这姑娘就能少尝几口,也就不会被辣成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了。
可他口味向来轻,哪里吃得惯这太辣的东西。
所以靳廷宴还没吃上几口,他就咳嗽起来。
陶萄连忙把这杯水重递到他的嘴边,手指一下又一下顺着他的后背,她轻睨着他:“这多辣啊,你哪能吃”。
靳廷宴饮了一口温水,他嗓音低沉地笑着说,我可不想看到你被辣哭,这让我很想欺负你。
刚才还咳嗽不停的男人,现在就又不正经了起来。
陶萄红着脸去瞪他,可心里却是不由得想。
他对她自始至终的只有深深地爱护,才没有过欺负。
夜晚的雪安静飘落,从室内的落地窗看去可以见到这静谧的雪景。
雪下的更大了,可陶萄却听不见雪落下的声音,她的耳畔响起的只有男人低沉的喘息。
在陶萄大学第三年,即将毕业的哪一年,她确定了工作方向。
她准备去考教师资格证,入学校当老师。
教师资格证并不难考,不过在备考期间,还是花费了点心神。
而在考完后的那一天,她没有告诉靳廷宴,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陶萄背着包从考场出来后,她独自前往名庭公馆。
在路上时,她又转而去了一家商场。
这么久了,靳廷宴送给了她很多名贵礼物,钻石项链和手链都已经戴不完。
可仔细想想,她似乎还没有特意给他送过礼物。
陶萄走进商场后,径直进了一家男士品牌店。
在工作人员的介绍下,她精挑细选了一对男士袖扣,是金镶嵌卷草纹,很好看。
袖扣用精美的盒子装着,陶萄把它放进包里,走出这家店。
午后的时间点,商场内的顾客并不算多。
陶萄朝着商场大门外走去,但就在这时,她在不远处的方向听见了尖叫惊呼声。
这声尖叫太过短促,短到让人都不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下一瞬,商场内的顾客们就见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精神失常般地狂躁返祖。
他的本体是只巨狼,它怒吼着出声,眼底混沌又猩红。
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星系兽人是会出现返祖的情况,但并不具备攻击性。
可这只巨狼,显然是精神失常了,太过可怕。
商场内的顾客们都尖叫逃窜起来,一楼大厅内响起了震耳欲聋的警报声。
至穿越到星系时代以来,这是陶萄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场面,她脸色发白的朝着门外跑去。
但许是她人类的身份在这个时代终归是太过特殊,这只狂躁的巨狼,它猩红的眼就盯上了她。
在商场众多的安管员举着防护武器,朝着巨狼冲过来时,可它却已先一步地吼叫着朝着陶萄扑了过去。
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背着的包掉落在一旁,平安挂饰沾上了灰尘。
在她闭上眼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她脑海中竟是疼痛的想。
给靳廷宴买的礼物该不会摔坏了吧?
……
读了大学后,陶萄和室友就经常熬夜。
她明明记得在睡觉前,她是追了一部电视剧。
等困得不行了后,她才依依不舍地关了ipad上床睡觉。
所以她都这么困了,按理说应该会睡的很香才对。
可在睡梦中,她为什么会感觉身体好疼,头也疼,她睡得一点都不安稳。
陶萄皱着眉头,她不舒服的睁开眼。
可竟然发现这压根不是宿舍,是一处完全陌生的地方。
至从这姑娘被袭击后,她在床上昏迷了三天,靳廷宴未阖眼的守着。
现在她终于醒了过来,他久悬着的心才落下,似船舶停靠海岸。
陶萄微微偏头,看着床边的陌生男人。
他穿着深色衬衣,是很温柔好看的眉眼,可他的眼底有疲倦的痕迹,似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
他是谁?
陶萄疑惑地看他。
其实两人相识已久,太过熟悉,靳廷宴有懂得她的默契。
这若是往日,他可以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异常。
可现在,他只是沉浸在她醒来的喜悦中,竟都未发现她望着他时,格外陌生的眼神。
靳廷宴抬手动作轻轻地帮床上的姑娘捻好被子,他嗓音微哑又温柔的问她:“我已经通知了医生,马上就过来,你现在哪里还不舒服?”。
陶萄眨了眨眼眸,越发茫然了起来。
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听得懂他说的语言。
陶萄看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她问出了一句话。
而就是这句话,引得床边穿着深色衬衣的男人,怔着看了她好久。
他深色眼眸中更是她沉沉地看不懂的情绪。
只听她说: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哪位,我们认识吗?”
“……我已经忘了你的名字”。
第62章
夜晚的私人医院灯火通明。
靳廷宴站在窗户边,他垂下的眼眸中透出几分无法形容的沉寂难过。
医生已经给她做完了检查,得出的结论是好好休养后身体会转好,但
因惊吓过度脑部开启防御机制,让她忘记了这段记忆。
能否恢复记忆,和什么时候会恢复这都是未知数。
他爱着的姑娘现在失忆了。
她忘记了很多,忘记了他的名字,忘记了一切。
在医院的陶萄肯定自己现在是穿越了,她也知道了守在她床边男人的名字。
他叫靳廷宴。
这段时日,都是靳廷宴在医院陪伴照顾她,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
陶萄心里惊讶不已,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
毕竟这位气质矜贵,看起来又养尊处优的靳先生,也不像是会随便对人好,照顾人的性子。
而且……有时候,当两人的视线触碰在一起时。
陶萄似是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男人眼底中隐晦的爱意。
可这种爱,却又似是极其克制守礼的。
而在他照顾她的这些日子里,他同样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犹如一名老绅士,只是静静地陪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