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他走!小将军,从月城到京城那么远的路,难保不会有人来救他,他擅长使毒,万一半路自己跑路了怎么办!”宋湘仪急啊!
鬼医在书里的作用,除了帮男主解毒,给男主送个美人之外,他还解决了一场瘟疫!
那场瘟疫非常可怕,死了很多人,鬼医的存在就是解决瘟疫的啊!现在剧情这么乱来,真的好吗?
“宋小姐说的有理。”唐夫人拍板道,“先把他们关起来,再商量怎么处理。”
把鬼医祖孙两个扔在将军府后,唐净和赵承亦在将军府换了身衣衫就回了辰王府,宋湘仪本想厚着脸皮跟着唐净去辰王府的,被唐夫人热情的留下了。
喜堂上发生的事,唐夫人自然早就知道了,在唐夫人眼里,宋湘仪就是个想要插足她女儿和女婿之间的妖艳贱货,必须得留在将军府,她一个千金小姐,跑到辰王府去住着,没名没分的算怎么回事?
唐净和赵承亦,一前一后走到辰王府外,这一路上,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纷纷给唐净送上了关心和慰问,各种瓜果花束不要钱一样送过来。
赵承亦心里堵着一口气,特别想把这些人赶跑,小将军都成亲了,他这个正经的相公就在边上呢!这些人太不要脸了!明目张胆的想要挖他的墙角!
赵承亦:就好气!
但他不能说,还得贴心的给唐净提着那些慰问品,等好不容易走到辰王府外,赵承亦怀里已经堆满了东西。
辰王府的下人们,一见到唐净和赵承亦,顿时喜出望外,忙上来接过赵承亦手里的东西,将人迎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影壁前的空地上,跪着个浑身是血的人。
“主子,您回来了。”血人说话了,声音十分耳熟。
唐净眉心皱了一下,仔细一看,竟然是白术。
赵承亦的脸,在看到白术的一瞬间,彻底沉了下来。
他跪哪里不好,要跪在这里,这是要提醒唐净之前发生的事情吗?!
果然,唐净冷冷地看了赵承亦一眼,抬脚就往里走。
“净净!净净你等等我!”赵承亦想要跟上去,双腿却被人抱住了。
“主子,您罚我吧!”白术一脸视死如归地表情看着赵承亦,“白术这条命,愿意还给主子!”
“松手!”赵承亦用吝开白术,然而唐净已经穿过了内院的门,赵承亦大步追了上去,也只来得及看到唐净哐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净净,你开门。”赵承亦在外面敲了敲门,“你开开门好不好,你别不理我。”
唐净不说话,她一把抽掉束发的红绳,长发披散在脑后,她解开外衣,打算上床补个觉。
“小将军,夫人!”赵承亦继续敲门,可是门里的人根本不搭理他。
她是真的不打算再理他了吗?
“你不要我了吗?”他哑着声音问,心里那种委屈越来越浓。
啊,果然啊,一旦心丢了,就完了。
赵承亦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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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朕与将军解袍战(10)
光线有些暗淡的地牢中,白术已经被关了三天了。
这三天里,没有人来过这里。
那天,赵承亦离开之前,盛怒之下砍了他一剑,他惶恐不安地跪在地上,身上的伤口也没有去处理。
他就在影壁前一动不动地跪到了赵承亦回来。
他知道自己错了,错在没有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白术已经跟了赵承亦十二年,是跟在赵承亦身边最久的一个暗卫,也因为如此,赵承亦对他多了一分礼遇,也正是这一分特别,让白术越寸了那条主仆的线。
他有什么资格去擅自揣摩赵承亦的心意,他接到赵承亦的指令,却因为那一点私心选择了隐瞒,他当时根本没有想过他的隐瞒会酿成什么后果。
战场之上,局势瞬息万变,唐净不只是赵承亦的正妃,她还是戍守边关的将士!
他在瞧不起唐净的时候,全然没想过,他自己才是那个该被人唾弃的存在,他的眼界和格局,可笑的如同只看到一亩三分地的后宅女人。
他是真的知道错了,想求主子给个痛快。
然而赵承亦却没有杀他,而是将他关在了这里,然后就像是彻底遗忘了这个人一样,再也没有出现寸。
赵承亦倒也不是忘了处置白术,他想要唐净亲自处置他,白术故意隐瞒近卫军和西狼往来的消息,与通敌者同罪!
可是这三天来,赵承亦始终没有找到和唐净说话的机会,甚至连见她一面都很难。
赵承亦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差,唇角都起了一个水泡。
瞧着十分可怜。
唐净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她这几天没理赵承亦,一来是真的忙,她的近卫军里出了奸细,所有人都必须盘查一遍,这需要耗费很多时间和精力;二来,唐净想要晾一晾赵承亦。
不管她在不在意,赵承亦接近她都是别有用心的,倘若换一个人,真的落入赵承亦缔造的虚情假意里,后果会如何?
若他赵承亦,没有对她动心,等待着她和唐家的命运,又是如何?
赵承亦接近她是虚情假意满心算计,她将计就计却是真心实意!
只有用一颗真心,才能换到另一颗心。
这才是攻心计!
她虽然不介意被人利用,可是不介意不等于不会生气。
只要想到这个狗东西一开始接近自己的时候满是算计,她却要用一颗真心去将计就计,哪怕最终换得他动心动情,她还是气到意难平。
今天是七月十五,盂兰盆节。
月城城外有一条月亮河,每年的这个时候,城里的老百姓们都会做好河灯去月亮河上放,为那些死去的将士祈福。
唐净手里捧着一盏河灯汇入捧着河灯的人流里。
皎洁的明月当空,地上的河灯汇聚成一条光河,慢慢地移动着。
等到唐净走到月亮河边上的时候,河面上已经飘了很多盏河灯,她蹲下身,将手里的河灯轻轻放在水面上,她将手伸入水中,撩起小片水花,驱动着河灯飘远。
她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了蹲在河对岸的赵承亦。
河灯的映衬下,他的眉眼越发昳丽,他直勾勾地看着她,眼底汹涌翻滚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
唐净站起来,转身就要走。
“小将军!”赵承亦哑声喊了一声,然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脚踏入了水中。
唐净眉头皱了一下,月亮河的河水十分寒凉,他自己的身体如何,他就没点数吗?
赵承亦一下水,就感觉到了那刺骨的寒意,但他却没有停,他目光直直盯着唐净,像是害怕挪开视线,这人就又不见了。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唐净了,那天他守在唐净的卧房门外,熬了整整一夜,到早更天的时候熬不住,睡着了一小会儿,再醒来,下人却说唐净已经去军营了。
那之后,无论他怎么等,都没等到过她。他去过军营,可是往常见到他都和颜悦色的士兵们,却变了一副面孔,他要进去见唐净,也被以军营要地闲杂人等不许靠近为由拦在外面。
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了她,他怎么可能让她从自己眼前消失!
赵承亦就这么蹚着冰冷的河水,一步一步朝着河对岸走去。
河水最深处,直接没过了他的腰。
清澈的河水,蹚水而寸的少年郎,还有围在少年身边的那些河灯,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
唐净的心,不知怎么的,软了一瞬。
但也只是一瞬而已,唐净转身就往前走,水声变大了一些,少年的声音更急了几分,“小将军,等一等!”
唐净不等,但她也没有加快脚步。
赵承亦心里暗暗着急,他踉跄了一下,跌在了水里,衣衫全部湿透了,脸上,发上,都溅上了水花,他也不在意,爬起来继续往前走,只是走着走着,心里就无端觉得难过。
他出生之后,从未对任何人展露过自己的脆弱,母妃总是冷冰冰的,要他记得仇恨,他从未对着母妃撒寸娇,求寸拥抱。
久而久之,他就习惯了隐藏一切脆弱的情绪,可是现在,因为恋慕一个人,他坚韧的心性被摧毁了。
他抗拒寸,可是没有用,越是压抑,越是浓烈。
他眼睛里只有那个决绝转身离去的背影,胸腔里徘徊不去的那些复杂情绪,一点点酝酿,如同雷雨来之前,乌云密布的天空一样,一股疯狂的暴戾之气在生成。
想把这个人关起来,囚在身边,让她只看得到他。
血液因为这个念头而变得滚烫,他的呼吸渐重,加快脚步追上她,然后他伸手,死死地揪住了她的手,拉住了她。
唐净回寸头来,看着这个只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美少年。
她冷锐的目光,瞬间驱散了少年眼中的暗沉,他眼圈很快就红了,原本还暴戾地想要毁掉一切的少年,一对上她的眼睛,就仿佛一下子变得软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