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恬有意放轻脚步,唯恐惊扰天上人似得,又往前走了几步。
她边走边拿出了手机,美得像幅画似得场景,不拍下来实在太可惜了。
她打开相机正准备拍照呢,不防踩到了地上的枯枝,“咔嚓”一声发出了动静,引得陆森回了头。
刚好这时起了风,满树的碎花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阮恬咽了口口水,她想,陆森大概是撞见了自己拿出手机偷拍他的那副蠢样,所以忍不住笑了。
他也只不过是微微一笑,却在她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妈耶,笑容真的可以杀人诶。
阮恬又想起了那个母螳螂与公螳螂的故事,当初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不仅仅是母螳螂在约会结束后杀死了公螳螂,还有就是公螳螂居然是自愿被杀死的!
当时年幼的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螳螂!
不过现在她好像稍微能够理解那只愚蠢的公螳螂了,抛开为了更好繁衍后代这种伟大的、具有使命感的因素,她觉得跟它约会的母螳螂一定长得很好看!
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不过理解归理解,阮恬还是不想当公螳螂。
美少年危险而又迷人,充满了诱惑和刺激,不能拥有美少年的人生是缺憾而不完整的人生!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义?!
——她选择苟活。
再回过神来时陆森已近在眼前,他探过身看了一眼她的手机,之后挑了下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又想偷拍我啊?”
这个“又”字就很有灵性了,阮恬怀疑陆森联想到了当初女炮灰找私家侦探跟踪偷怕他的事……
阮恬头皮一阵发麻,这个陆森,好死不死,记性倒好,她好不容易把好感度刷得差不多了,可不能再让他想起以前那些女炮灰干的那些糟心事。
她讨好笑道:“不是,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情不自禁……”
陆森怔了一下,随即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什么啊?”
阮恬特别真诚地道:“因为你站在那儿实在太好看了,我忍不住想拍个照。”
陆森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逗笑了:“说得跟真的似得,一个背影而已,能瞧出来好不好看?”
“当然能了,”阮恬看着陆森的眼睛,神情毫不作伪:“你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不好看的,就连头发丝儿都好看,更何况是一个背影呢?”
虽然阮恬觉得她说的是实话,可就这么说出来还是觉得十分羞耻,不过没办法,为了转移陆森的注意力,她不得不对他卖力地吹上几段彩虹屁——他知道陆森喜欢听人夸他。
果然陆森嘴角隐隐又有上翘的趋势,不过被他忍下来了,阮恬瞥见他白玉似得脸孔好像慢慢爬上了一丝血色,于是推断陆森忍笑一定忍得很辛苦。
真是的,想笑就笑嘛,难道她还会笑话他吗?
——当然了,主要是不敢。
陆森刚才稍稍偏过了头,大约是在背着她做表情管理,这时表情管理做完了,他又恢复成一脸酷酷拽拽的表情回头看她,装作漫不在乎地问她道:“我真有这么好?”
阮恬当然说是了。
陆森咳嗽了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这么好的我,你是不是很喜欢?”
阮恬仔细思考了一下,似乎是有些纠结:“你说的……是哪一种喜欢?”老实说,她是挺喜欢他的外表的,不止是他,她也很喜欢她小时候邻居漂亮姐姐的外表,嗯,还有漂亮蝴蝶,她也喜欢。
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陆森愣了一下,皱眉道:“还能有哪种喜欢?就那种啊……男生和女生谈恋爱,互相……咳咳……”
阮恬“哦~”了一声:“是这种啊。”
“知道了还不回答,”陆森似乎有些不满:“那你快说啊,你是不是……咳咳……很喜欢我?”
阮恬:“???”
阮恬一脸黑人问号,却还是要赔笑道:“这话……从何说起?”
陆森嗤了一声,一副看透她的样子:“别装了。”
阮恬:“……”
这位校草,你怕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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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整夜整夜地失眠,控制不住地想颜晨,甚至跟个变态似得开始窥视颜晨的生活,他发现颜晨原来早就走出了他带给她的阴影,她不再爱他——甚至已经不再恨他了。
偏偏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泥足深陷。
第25章 第 25 章
阮恬觉得现在的气氛有点奇怪, 她讪讪笑了笑,瞥见陆森耳垂仍透着点红,想起今天中午在食堂里他被鱼刺卡住后脸涨得通红的样子, 半是关心半是岔开话题地道:“你……现在没事了吧?”
陆森还是很不高兴,现在听到她这么问, 不高兴中又夹带着一丝莫名其妙:“什么啊?”
阮恬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提醒他道:“就那个……鱼刺啊。”
她说完才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得, 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好端端地干嘛要突然提这个?提醒陆森来找她算账吗?
陆森先前看她指着喉咙, 神情还有些迷茫,等听到“鱼刺”两个字时, 眼神一下子清明了——几乎是与此同时, 他的一张俊脸也瞬间沉了下来。
果然……
阮恬强撑着一张笑脸,表示非常心累。
陆森却仿佛根本没打算找她算账, 只是伸出食指“喂”了一声, 虚张声势地警告她:“三秒钟之内,给我忘掉这件事。”
“——听到了没?还有,以后也不许再提。”
阮恬怔了一下, 随即明白过来了, 害,小屁孩要面子罢了。
也是哦, 卡鱼刺这种乌龙事件的确跟陆大校草酷酷帅帅的形象差太远了。
阮恬哄陆森早就已经得心应手了——没什么窍门, 就一个要诀——要顺他的毛。
她点头跟捣蒜似得:“好好好,不许不许。”
看到阮恬这么配合, 陆森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卡鱼刺这种事情,实在太丢脸了,尤其是在阮恬面前, 他更不想出这种丑。
他也说不上来什么,反正只要一想到阮恬以后要是想到他时,是那副他被鱼刺卡住的德行——那他得怄死。
他咳嗽了一声,刚想说什么,却忽然想到了刚才被他忽略的一个点。
想着想着,他的唇角又有些不受控制地上翘。
阮恬看得一头雾水,这不刚才还因为她“哪壶不开提哪壶”而有些跳脚着恼吗?怎么这会儿又开心得意上了?
陆森咳嗽了一声——他有慢性咽炎,就爱咳嗽,后来养成习惯了,即使喉咙不难受,但为了掩饰一些情绪或者转移注意力,他也爱咳嗽。
——他也意识到刚才表情管理又失败了,于是咳嗽完之后,又硬生生地把唇角那点笑意给压了下去。
但有些东西,即使没有从唇角泄露出来,它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陆森看着她,眉梢眼角全是笑意:“怎么?”他用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地上的落叶,故意漫不经心地道:“关心我啊?”
阮恬“嗯?”了一声,陆森忽然没头没尾地冒出这么一句,她都有些跟不上他的脑回路了。
不过结合上下语境仔细一想,倒也不难明白——陆森这是看她问他鱼刺的事,以为她关心他呢。
这倒是也没错,本来么,虽然陆森被卡鱼刺那事本质上跟她没关系,不过那鱼毕竟是她给他的,她就礼貌性地愧疚一下好了。
因为愧疚,所以担心么,而且陆森被卡鱼刺那副样子,倒的确挺让人心疼的,不然刚才她也不会不多考虑就问了他卡鱼刺的后续。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她难道敢说不吗?哦,说什么关我什么事,谁care你?这怕不是找打?陆森不讲道理起来,非得认定是她害他卡的鱼刺,那她不但不愧疚,还说出那样的话气他,怕不是活腻了?
道理是这样,但阮恬还是给自己挽了一下尊:不是因为怕你才顺着你哦,是看你被卡鱼刺那么可怜,所以才顺着你的话,毕竟被人关心总不是一件坏事。
知道自己被人关心,心里多少会觉得温暖吧。
她于是笑道:“当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