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其实很容易满足,不是吗?
他多宠宠也不伤大雅。
楚汐在榻上打了个滚,用被褥严严实实把娇躯包住。
“我去沐浴?”裴书珩说完这句话,正要离开。
“等等!”楚汐突然出声。成功阻了男子的脚步。
裴书珩转过身子:“何事?”
楚汐用很成年人的方式在问:“用我等你吗?”
裴书珩顿了顿:“无须,你先睡。”
楚汐哦了一声,懂了。
大佬今日不用酱酱酿酿。
也好,那个地儿还疼着呢。
感谢大佬体恤,
裴书珩微微摇头,又忍不住勾了勾唇瓣:“楚汐。”
“嗯?”
“你倒有一张巧嘴。”
裴书珩留下这句话,便朝内室而去。
楚汐很遗憾,她的智商不允许她听懂。
她打了个哈气,眼里不由蓄起来水雾。
明明小憩了会儿,可真会儿一粘床困意就袭来。
冬天总是惹人嗜睡。
可刚一闭眼。脑里突然闪现一个想法。
她反应了过来!
裴书珩这厮竟然又在嘲讽她!空会打嘴炮,一动刀动枪时只会小声哼哼,求着他慢些,在慢些。
靠哦。
外头寒风呼啸,凌厉的刮着。换得外头的枝干猛烈的摇着身子。
裴书珩沐浴好,熄了屋内的灯,这才上塌。
还没躺下,就有柔软的身子滚了过来。
裴书珩作势抱住,昨夜一夜未眠,这会儿头疼的厉害,可闻着女子身上的幽香,又得了缓解。
他想,他已然不能接受会失去楚汐了
——
楚汐睡的及是安稳。
一早,她便醒了。楚腰被人霸道的抱住,动弹不了半分。
楚汐想着有首饰,她压根舍不得让男人现在就醒,吩咐下去。
毕竟这是不能得罪的金主爸爸。
呜呜呜,一想到金主爸爸晚些一挥手,一掷千金。就好感动,好刺激,好迫不及待。
可事实证明,人不能过于得意忘形。
——
雪飘飘扬扬如梨花瓣的砸了下来,一夜大雪过后,整个京城嵌入银装素裹之镜。
楚汐从来没有想过,她会翻车。尤其是关键时候掉链子。
裴书珩一醒,就见怀里妻子期盼的眸子,水盈盈望着他。
“爷,一睁眼就瞧见你,真好。”
他顿了顿:“除了我,你还想睁眼见谁?”
楚汐:???是你,是你,只有你,爸爸!
女子眸子瞪眼,许是被这句话烤的外焦里嫩。
裴书珩捏了捏她圆润白嫩的耳坠:“既然允了你,断然不会食言。”
这天儿实在是冷,明明门窗关的严实,可楚汐还是忍不住望裴书珩怀里钻。
嗯,小说没骗人!早上的男人总是冲动的。
楚汐也不松手,意有所指:“裴书珩,你那处叫嚣的实在厉害。”
裴书珩面若冠玉的脸上,一时间黑了下来,她掐住女子的细腰。狠狠蹭了两下,这才冷着脸起身。
楚汐被他的流氓吓到了。
不过,看裴书珩黑着脸,可真有趣,楚汐想笑,可想到首饰,她憋住了。
------题外话------
春宫图要被发现了,楚楚要废了
第485章 我,我没有藏野男人
这天儿实在是冷,楚汐缩在床上,目睹男子慢条斯理的穿上备好的鸦青色暗纹番西花的袍子,领口绣着精致的暗纹。
楚汐见他如平常的装扮,打心里觉得他冷。
楚汐觉着这男人就是一个变态,夏天抱着倒是舒服,可一到冬日,手却比裹着好几层衣裳的楚汐还暖。
男子头戴冠玉,脚踩抹绿云根靴。
楚汐突然想起陪嫁的柜子里有章玥缝制的毛绒鞋垫,还有上好成色的水貂斗篷。
这种天气用最合适不过了。
裴书珩穿戴好,又取了楚汐的衣裙:“起来用膳。”
楚汐想着挑选首饰得费心神,当下顾不得冷,打着颤开始穿衣。
“对了,八宝柜旁锁着的柜子,钥匙就在我梳妆盒里,里面是娘准备的,不说旁的,那水貂斗篷你且去试试。”
楚汐扣着盘扣不忘道。
裴书珩吩咐下人备水洗漱。
听着这话,如楚汐所言,身姿挺拔提步而去。
很快,穿来一声‘咔嚓’声。
是开锁的声音。
楚汐穿好绣花鞋下榻,揉着眼睛,正要喝口茶,突然想起了什么。
!!!
她完美的小裴同志,快乐动作画册。
!!!
脑子一片空白。
楚汐一个快步,冲过去。
就整个身子扑过去,刚开启一个小缝的柜子,又重重合上。
如此变故,裴书珩始料未及。
他侧眸,黑沉沉的眸子落在楚汐身上。他瞧见女子脸上来不及掩饰的做贼心虚。
裴书珩不说话,只是立在那处。
楚汐很久没有尝试过这种刺激的紧张。
她完全不能想象,裴书珩看到他和着女装宁虞闵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后,会如何,她却知道,她肯定就废了。
女子眼波一转潋滟生姿,因着适才的快速跑动,小脸扑扑的红。
红晕点点,延至白嫩的耳坠。
她想了一个比裴书珩昨夜更为拙劣不堪的借口。
她结结巴巴:“我,我没有藏野男人。”
可别小看这箱子,也的确能装下人。
但小仙女是那种见异思迁,红杏出墙的人吗?
一个裴书珩,她都应付不过来。
这句话成功让男人黑了脸:“楚楚,不会说话,就别说这些让我生气。”
楚汐嗫喏,脑子疯狂运转着。一拍箱子道:“其实吧,我就是一下子舍不得给了。”
这话挺丢人的。
可中途不想给的吝啬,会比裴书珩发现画册还丢人吗?
裴书珩眸光微动,语气平平,脸色依旧难看:“哦,多谢娘子了。”
???
楚汐:我不要你谢我啊,我想让你放过我!
放到往常,小仙女的画风定是:我对旁人小气,可唯独对爷大方。
可现如今……
我!不是故意来这么一出,让你觉得我是在特地讨赏啊!
我是真的舍不得让你打开!
这还不如藏了野男人呢。
楚汐:怨我,怨我,不曾讲清楚。
她清了清嗓子:“我后悔了,那斗篷我不给你了。”
殊不知,她越这般,裴书珩越是狐疑。
男子不动声色垂眸,光线透过窗格洒下来,端显其眉目愈发柔和。
长长的剪毛在眼睑处留下一团光影。
他这般,楚汐心里还挺不得劲。
人都要给你送珠宝首饰了。
你却小气的箱子不让他打开。
过分了啊。
为了不让狗子产生落差感,楚汐想了想。
“实话说了吧,我觉着,那水貂斗篷,过于劣质,全然配不上你的气质。那种货色,给旁人用绰绰有余,可我家爷就要用最好的!”
“就连让你见上一见,我都怕污了你的眼。”
裴书珩唇瓣上扬,似笑非笑:“楚楚,你觉得这话可信吗?”
楚汐后退一步,拉开与裴书珩的距离,胳膊却依旧撑在柜子上。
“裴书珩,你我夫妻数月,如今竟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了?”
看,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本事楚汐说第二,还有人敢认第一。
裴书珩上前一步,逼近楚汐,嗓音淡淡:“你如今与我谈信任?为何连柜子都不敢让我开,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楚汐险些被这一句话,败下阵来。
她挺直腰板,盈盈不可一握的楚腰被银白腰封掐的很紧。长发披着,一绺儿秀发调皮的从身后爬到前襟。随意却又更显一分楚楚可怜的风情。
男子黝黑的眸子,定定看着女子。
他上前一步,楚汐下意识后退一步。
就这样,一个进一个退。
直至楚汐后背贴上了墙壁后,退无可退。
这番局势,她抬起两只如玉的手,抵在男子胸前,气势低了下来,就连嗓音都轻了不止丁点半点。
唇瓣轻启,声音低不可闻:“书珩。”
这一声称呼,是裴书珩第二次听她这样唤。
若不是意志坚定,他兴许早就败下阵来。溃不成军。
楚汐一下子泄气,就算今日能躲过,可箱子就在这里,这厮也总能想法设法的打开。
“真没骗你,那里装着是我娘成亲给的春宫秘戏图,看了真的能污你的眼。”
女子神色挫败,裴书珩不可置否,她说的是便是事实无疑。
可若真的只是那种画册,楚汐又不是旁的脸皮薄到不能在薄的女子。
她的脾性,说羞涩不敢让他瞧,还不如说大半夜拿出来与他分享且探讨里头姿势来的实在。
那画册到底有什么不同?
裴书珩挑了挑眉:“嗯。”男子用鼻音再回。
楚汐累了。
是非看不可的架势。
看吧看吧看吧。
她推了男人一把,却没有推动。只好把手继续压在柜子上。
烦闷道:“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