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单薄校服，宽肩窄腰。
也难怪经理误会她了, 就但看莫扬这小模样，这身材，再联想她富家千金的身份，想不想多都难。
莫扬只是想着要来找祁宁, 昨天的事情他还是想讨一个解释，他不相信那是祁宁的真心话，可是等到真见到祁宁的时候, 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房间内的气氛又些沉重, 莫扬想要暂时逃离这里，一把拿起换洗的衣服，向进了洗浴间, 避开祁宁, 但他没有想到一个方向的包装会从衣服上掉下来。
莫扬其实也是有点近视的，但度数不深，除了上课坐在后排的时候戴戴眼镜, 他大多都不戴眼镜。
莫扬捡起地上的方形包装，轻微的捏了一捏，刚刚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他瞬间脸变的通红，红晕顺着脖颈一直蔓延下去。
他上下滚动着喉结，嗓子干涩，偏偏手指像是不停自己使唤了一样，怎么也松不开手里的东西。
祁宁没有想到莫扬会这么羞涩，平常在学校里他被欺负了也是处变不惊，怎么今天拿了一下套套跟丢了魂一样。
她从莫扬手中抢过方形的包装袋，勾着薄唇，“这个型号不适合你。”
莫扬瞳孔一缩，猛地抬眸去看祁宁，嗓子里痒的难受，“不是……我……”
看到祁宁眼中的戏谑，他长长的睫羽轻颤了两下，“是，不适合我，有些小了。”
“……？”
祁宁还没有反应过来莫扬说了些什么，莫扬便抱着衣服，大步流星的走进了洗浴室。
祁宁愣了半天：“我是不是听错了？”
系统笃定道：“完全没有。”
祁宁坐在沙发上，听着洗浴室传出来稀疏的水声，许是因为这房间就是用来做那种事情的，就连洗浴室门上的玻璃都是做的半透明，在特殊的灯光下，简直就能一览无余。
她无聊的杵着下巴，“还要洗多久啊……”
门把手扭动的声音惊到了祁宁，她抬眸看过去，只穿着浴衣的莫扬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发梢还有些微湿，刚才是真的被冻到了，现在气色倒是好了很多。
浴衣的衣领很低，少年精致的锁骨线暴露在灯光下，他缓步走到祁宁面前，抿着唇，欲言又止。
“你怎么进来的？”祁宁有些好奇，这种地方不是花钱就能进来，更何况莫扬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
莫扬语速很慢，尽量隐藏自己沙哑的声音，“我跟门童说了你的名字。”
祁宁抿了口淡蓝色的鸡尾酒，“还算不笨，要不要来点？”
莫扬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酒杯，迟疑了一下，学着祁宁的模样，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
酒味不是很重，反而有种淡淡的香甜，喝起来像是饮料一样。
但仅仅只是一口，莫扬就觉得自己脸颊有些发烫，他之前没有喝过酒，便没有在意身体上的变化。
“你来找我做什么？”祁宁瞧他就算是雨天也还是来了，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但莫扬只是将那本并没有被淋湿的笔记塞给了她。
她见莫扬没有说话的打算，就自顾自的翻开笔记看了起来。
笔记上是有关数学的公式，还有很多例题，莫扬字迹清秀规整，看得出来他为了这本笔记付出了很多心血。
但这都不是祁宁关注点的地方，她观察到这上面的公式并不是从书上一字不差抄下来的，而是有选择的进行了一部分的摘抄，所有的题型都是她嫌麻烦，从来都没有在作业中做过的题型。
也就是说，莫扬根据她的学习情况，特意完成的笔记。
祁宁目光从笔记上移开，看着对面正襟危坐的莫扬，红唇一样，漂亮的眼眸半眯着，微微向下移，“小吗？我看刚刚好呀！”
她这人胜负欲很强，尤其是在默些方面，绝对不愿意位于人下
莫扬身子一僵，下意识的并拢腿，清浅的咬了唇一下。
脸颊似乎更加滚烫了。
“笔记给你，期中考试应该可以帮上忙。”
听莫扬这么一说，祁宁心中的愧疚感，她昨天还说了很过分的话，结果莫扬还是把已经写好的笔记送给她。
“为什么？昨天我说过的话你都忘记了吗？”祁宁阖上笔记。
莫扬支棱着脑袋，摇摇头，总觉得头有些晕，是发烧了吗？
“没有忘记，但是我相信你……不是真心说出那些话的……”
不得不说被人无条件信任的感觉很是不错，祁宁看了莫扬一眼，却发现他面颊泛着红晕，眼中的清明也渐渐消失。
她急忙扶住莫扬要倒下的头，担忧的皱起眉，“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
祁宁还以为莫扬是被系统惩罚了，“系统，你怎么没有和我说莫扬要被惩罚？”
系统自己也又去确认了一遍，“莫扬他好像不是被惩罚了，应该是喝醉了？”
“喝……喝醉了？”祁宁看向并杯中没有明显下降的酒，“我记得他就小小的抿了一口，而且这是用饮料兑的，度数应该不高，他怎么就喝醉了呢？”
祁宁托着莫扬的脸，不想莫扬突然侧过脸，滚烫的唇在她的掌心擦过，而后伸出淡粉的舌尖撩拨了她手一下。
她感觉低下头去看，但莫扬眨了眨无辜的眼眸，末了还对她笑了笑，似乎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莫扬显然还是对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这个型号，真的不适合我，太小了。”
祁宁指腹下移，拖住莫扬精致的下颔，她压下身子，“那你适合多大的，要给我看看吗？”
莫扬像是受到蛊惑一般，手指已经搭在了腰带上，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好。”
如果莫扬还清新的话，绝对不会这么做。
祁宁挑了挑眉，没想到他随口一说，莫扬真的会这么做，她按住莫扬的手背，莫扬不解的望着祁宁，“不是要看看吗？”
很不巧的是正在这个时候，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袁宽只踏进房间半步，就看到姿势略有些奇怪的二人，目光非常理所当然的落在了祁宁放在莫扬腰间的手上，眸光陡然一沉。
他半依在门上，既没有想要走进房间的打算，也没有退出去的意思，不冷不热的笑了笑，“我听经理说你在这里就……不好意思，打扰到你的好事了。”
祁宁头有点疼了，尤其是在看到袁宽那意味不明的眼神手，就算他不说什么，她也知道袁宽误会了。
她刚想抽回手，莫扬却突然环上她的腰肢，将她拽入了怀中。
祁宁根本没有想到平时闷不做声的莫扬会突然抱住她，她猝不及防跌在莫扬的怀中，下巴磕在莫扬的胸前，隐隐作痛。
“嘶，莫扬你搞什么？”
莫扬下巴轻抵在祁宁的头顶，目光冰冷的看向袁宽。
袁宽抿平了唇角，倒是没有想到祁宁身边还有这么多令他厌烦的家伙。
祁宁按着莫扬的头，挣扎的从他的怀中抬起脸，回眸瞟了还站在门口的袁宽，“你怎么还在这里？”
袁宽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能在这个圈子里玩的都是不差钱，而且能够玩得开。
“祁宁你要是想玩的话，从这里点个干净的人陪你就是了，要是和他的话……万一他事后要闹怎么办？”
“差点忘了，这家伙是孤儿吧？这么一想的话，玩一玩也不要紧。”袁宽满不在乎道。
忽然有道黑影向他飞了过来，他立即侧头，抱枕只打在了他脑后的门上。
“袁宽，用不用我把你脑子拖出来洗一洗，再给你塞回去，你脑子里除了这些玩意还能有点别的吗？”
要不是喝醉了的莫扬一抱着祁宁的腰，她一定能冲上去锤爆袁宽的头。
袁宽敛下笑意，脸色阴沉，“那就别让我看到你和他这个样子。”
祁宁一愣。
他生气了？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袁宽转身要离开房间，眸光闪烁，“方家的私生子接回来了，我们打算送他个惊喜，你有没有兴趣？”
系统一惊：“宿主，就是这个，方家的私生子方瑾，他有可能会成为我们的目标人物。”
祁宁按下莫扬不安分的头，“好啊，给我发消息就行。”
为了阻止她的业务再扩大，她必须得去盯着才行。
袁宽没有说话，而是用力的关上了门，挂在墙上的相框都震了两下。
“搞什么……”
祁宁低下头，拍了拍莫扬发烫的脸颊，“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怎么喝了一口酒就醉了？不会从来都没有碰过酒吧？”
莫扬睁开微醺的眼眸，脑子晕乎乎的，根本无法思考祁宁说的话，眼睛染着酡红，揽着祁宁的腰肢，“嗯~”
祁宁叹了一口气，看来是没有办法把莫扬送回家了。
“你就在这里凑合一晚，怎么样？”
浴衣本来就不结实，莫扬还一个劲的往祁宁身上蹭，浴衣悄然滑落，洁白胜雪的肌肤展露在祁宁的眼中。
少年身上没有夸张的肌肉，相反的他很清瘦。
“好……”莫扬根本不知道祁宁说了什么，丝毫不设防的笑了笑。
*
季黎放学后来到了医院，走到病房门口就看见外婆和护工有说有笑，但护工不是上次他来见到的那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