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森早晨陪了她一个多小时, 看着她的睡颜, 指尖一下下绕着她的头发。
穿书到现在,他一直保持清醒, 清醒地寻找回到现实世界的方法。昨晚快乐到灭顶,什么是虚幻,什么是现实,他第一次无法区分清楚。
桐桐的生物钟一向很准,睁眼见到霸森,他瞳孔漆黑,嘴角噙着餍足的笑意,“醒了?”
桐桐嗓子哑哑的, “想喝水。”
霸森俯伸在她唇角亲了亲,起身给她倒温水。
他上身赤果, 桐桐蒙住眼睛, 被子里有股发腻的味道。
桐桐喝着水,霸森在床边穿衬衫,没来由地说,“小猫,你要对我负责。”
“咳!”桐桐呛住,这人怎么抢她台词。
桐桐正了正色, “呵, 男人。说吧,要多少钱?”
窗帘拉开,阳光映射他半边身, 霸森被她逗笑,桐桐看呆了,嘴里乱七八糟地说,“昨晚怜你年幼,本少爷不是很尽兴,今晚洗白了等我。”
霸森不知道她脑子里怎么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两人闹了一会,差点收不了场。
还是桐桐身上太疼,她自己一身红红青青的禁不住,开口告饶,“不来了,不来了。我错了。”
下了床才知道浑身疼,她避开霸森一些,自己穿衣服,这些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的,正合身。
爸爸妈妈早走了,桐桐也没多留。简单吃过早午饭后,霸森开车送她上学,准备期末考试。
A大有两门考试很难,按照比例挂科排名靠后的10%的人,因此最后两周,桐桐复习尤为认真。
霸橙阳他们听说她要考试,也很少打扰她。
霸森也很忙,公司出了点问题,公司智囊团说不是大问题,只是普通的小散收购股份而已。
霸森却不这么认为,一直在找破绽。他直觉认为不找到这个人,整个科技帝国都将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
所以两人一周没见了,只是手机联系。
桐桐终于把最难的两门考完,掰手指头才发觉两人十多天没见了,最近一次发微信也在2天前。
桐桐先去问郑秘书,霸森有没有事,郑秘书说霸森工作遇到了问题,特别忙。
听到他人没事,桐桐反手给他拉黑了,在她看来郑秘书刚才都是美化他的说辞。
霸森发现被拉黑,是第三天的事,盯着手机上“无法发送”的红色感叹号,陷入沉思。
郑秘书推推眼睛,“你女朋友生气了。”
生气了?两人恋爱一个半月,彼此之间还没闹过矛盾。
打她电话也不接,霸森抿了抿薄唇,头一次慌了。
只好去她学校门口堵人。
雪花纷纷扬扬,古朴的A大银装素裹,沉静地凝视人们。
桐桐从教学楼里出来,老远就看到霸森了。人群中最亮眼的一个,撑着一把黑伞,森冷的气势与生俱来,和学生们五颜六色的伞相比,格格不入。
每次其他哥哥来学校,学生们都会主动找他们要联系方式。从不敢问霸森要,浑身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但免不了会被女生们偷偷打量脸和身材。
桐桐慢吞吞地走着,霸森等不及,三两步走到她面前。冰冷的面孔上有一丝紧张。
桐桐板着小脸,“你挡路了。”
路人听到,心知肚明又是男朋友惹女朋友不高兴了,道歉呢。两人颜值比电影明星都要高,频频惹人侧目。
“别生气了。”霸森习惯了命令的预期,往她面前走一步,让她在他伞底下,注意到她只穿了一件短白貂,短裙下没穿裤子,这么冷的天。
让她拿这伞,解下自己的围巾,往她腰上围……
桐桐看着他这神奇操作,“你在干什么?”
“你不冷吗?”他把他的格子围巾在她腰间打个结,有点像苏格兰裙。
桐桐被他逗乐,其实她穿了光腿神器。
她笑了一下,随即又板起脸。
霸森疑惑,女孩子的脸怎么能变这么快,指尖在她皱着的眉间抚了抚,难得商量道,“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每次和她说话,总要弓着些腰,见她有话要说的样子,他耳朵在贴到她面前。
桐桐取得阶段性胜利,凑上去,本来想说话的,不知怎的,趁他不注意,咬了下他洁白的耳朵。
霸森直起身,常年没什么表情的脸,难得脸红。
桐桐见他脸红,以前她总是被撩得脸红炸,终于开心了满意了,挽上他的胳膊。
霸森带她去滑雪场,放松考试心情。
咬他耳朵的结果,晚上被磨得很惨。
山顶别墅没准备计生用品,第二天霸森匆匆让她吃了药。
桐桐还太小了,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生孩子。
吃药对她身体不好。霸森专门把郑秘书叫过来,让她在每个房子的主卧都准备计生用品。
郑秘书推了推眼睛,非常清楚自己被叫来的理由,为什么不叫别的助理只叫她,男人最忌讳别人说他不行,怀疑都不可以。
郑秘书恭维道,“我知道的,霸总您行的,祝您三年抱两。”
咳,郑秘书打了下嘴巴,要是真三年抱两了,避孕药不白吃了么。霸森现在还不想让桐桐怀孕。
桐桐是下午三四点才醒的,醒来直接套上大红色的防风浴羽绒,跑去滑雪场玩。
霸橙阳、小王子,霸无棱,霸轻竹都来滑雪场玩。
霸轻竹失去记忆后,社交恐惧又成了原样,不能和别人说话,也不能和桐桐说话。
几人一起滑雪,桐桐之前学过,一年不碰,又忘记了。
一屁股摔了好几跤,早上她听到郑秘书说三年抱两的话,心想,如果怀了,现在也摔没了。
霸森没下去滑雪,和霸轻竹说话。
霸森目光追随远处的小红点,“奇怪。”
公司的确出了事情,有人在恶意收购科技城公司的股份。
那个人就像天生克制霸森思维的,霸森采取任何行动,对方都能立即作出对应的反应,这一周,终于维持在一个僵局里面。
这是霸森第一次被威胁,感受到危险。情况不容乐观,下周一开盘,对方又会以神出鬼没的方式收购他的股份。
霸轻竹对霸森说,“这种感觉很熟悉,就像触发了一个机制,一个专门针对你的机制。”
这个机制,能致整个霸上村于死地。
霸森喉核滚动,饮下一口酒,酒杯中冰块互撞,发出薄脆的声音。
*
霸森恢复连续加班的日子,加班到很晚,都会回桐桐家里。再晚,她都在等他,准备一桌子饭菜。
后来她经常在沙发上睡着,霸森发现她有些嗜睡,长发垂下沙发,像是等待亲吻的睡美人。
桐桐被急促的呼吸吻醒,霸森解她的扣子。
餐桌在沙发背后,饭菜凉了,桐桐闻到一阵鱼腥味,捂住嘴巴干呕。
霸森一下清醒了,他一向小心,唯一一次没用避孕套,也让她吃药了。
“这个月月经有来吗?”霸森将她的头发别到而后。
桐桐的大姨妈一向准时,这次好像推迟了二十多天,推迟到她都忘了。
霸森去楼下24小时便利店买验孕棒,一路上想了很多,应该是怀了,八九不离十怀了。
他看到玻璃门中的自己,嘴角噙着一丝傻笑,吓了一跳,敛起神色,走进暴雪之中。
桐桐咬着手指,很害怕,她一点,一点都不想生孩子。
她才19岁,才刚大一。验孕棒上出现两条横杠,她一下子哭了。
捶霸森胸膛,“都怪你。”
“怪我怪我。”霸森嘴角依然笑着。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孩子,也没想到自己有了孩子会这么高兴。
霸森让她别怕,这天晚上,桐桐一直在被子里哭,霸森束手无策。
霸森第一时间跟家里打了电话,爸爸妈妈首先把他骂了一顿,确实是意外,骂完又高兴,要抱孙子了,怎么不高兴。
桐桐妈打电话给桐桐,以婆婆的身份,“桐桐啊,你不要担心,也不用害怕,你是我霸家的儿媳妇,以后霸森对你不好,我帮你打他。”
桐桐蒙在被子里,没脸见爸爸妈妈。但他们在视频里和她说话,不露脸太没礼貌了,于是只露出一双眼睛。
第二天带着她去验血,医生说一个半月。
算下来是那次在滑雪场怀的。
桐桐记得她摔了很多次,那时她还想,有孩子都会摔没了。
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腹中的小生命。
*
桐桐妈看桐桐年纪小,不知轻重,押着她养胎,
桐桐再回到霸家老宅,以儿媳的身份。
胡月冉被安排走了,她在一定会打扰桐桐养胎。
胡月冉银牙咬碎,故意等桐桐搬进来那一天,说要见见嫂子。
在桐桐耳边说,“你真不要脸,回不了家就以这种方式,不顾伦理纲常,和亲哥哥上床。”
这句话刺激到了桐桐,桐桐抬手打了胡月冉一巴掌。
这一巴掌把所有人吓到了。 *
胡月冉显然未料到桐桐这么大胆子,在爸爸妈妈面前打她。当即扮演起受害者,“妈妈,她打我!”
“妈妈,她怀了大哥孩子,就可以随便欺负我吗?以后生了儿子,不得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