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文那些年[快穿] (打字机N号)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打字机N号
- 入库:04.10
可直到现在,刘王氏依旧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你看,后娘不就露出狐狸尾巴了吗,她跟她生的小崽子抢走了傅家大半家底,可见后娘就是没一个好东西,就连亲爹,有了新媳妇后也是靠不住的。
“我真是后悔,当年因为您老人家的几句哭诉,就隔三差五让大舅子把俩孩子接过去。”
傅大岩总算明白问题的根在哪儿了。
他后悔了,在两个孩子小的时候,不该因为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照顾孩子不够仔细,就让岳母帮忙;更不应该在娶了葛石燕后因为孩子的几句哭闹,就觉得葛石燕没怀过生过不知道怎么当娘,就在他们娘仨还不够熟悉的时候,一次次让岳母将两个孩子接过去。
现在回想起来,两个孩子对葛石燕的敌视并不是因为葛石燕哪里做的不够好,而是因为有一个更亲近,更得孩子信任的人日以继夜在他们耳边说后娘的坏话,在这样的情况下,俩孩子又怎么会喜欢一个突然插入这个家庭的陌生女人呢。
“大岩,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对时春和月夏还不够好?”
刘王氏眼睛一瞪,什么指控她都能接受,唯独这个,她坚决不肯承认。
“兰子去的时候你还年轻,你要再找,我也没脸拦着你,可你不能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难道兰子嫁给你那些年吃的苦头你都忘了吗,要不是为了给你老傅家绵延子嗣,她也不会伤了身子,那样年纪轻轻就去了。”
刘王氏抹了抹眼泪,想到自己早去的闺女,想到她留下的唯二的孩子还要被人欺负,她就悲从中来。
“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
傅大岩知道,老太太一把年纪了,无论他怎么说,她的观念都转不过来,可他还是想要发泄一下心中的委屈。
“丫头,你长这么大,受过委屈没有?”
他转身看向了傅月夏。
“你当然会有委屈了,你和你哥一样,都觉得我亏待了你们,那我要问问你,村里哪个姑娘跟你一样七八岁了都不帮家里干活?哪个跟你一样十二岁第一次来葵水才自己洗衣裳?又有哪个姑娘跟你一样,出嫁了娘家不仅没有扣彩礼,还给陪了嫁妆的?”
他的问题,让傅月夏哑口无言。
对比村里那些女孩,傅月夏无遗是幸福的,可傅月夏还是委屈,她那么小就没了亲娘,对她好一点难道不应该吗?
“之前我要给你添压箱底银子的时候,你娘可从头到尾都没有劝过我,让我别给。”
傅大岩口中的娘,自然不会是傅月夏的亲娘了。
“她就是一个后娘,她有什么脸让你别给呢。”
傅月夏羞愤交加,也被激出了火气。
听了她的话,傅大岩直接气乐了,心中越发失望。
“还有你老大,你别装作听不见,爹知道你心里头是怎么想的。”
傅大岩扭头看向默不作声的的儿子。
“你是我亲儿子,你和老幺两个我一样疼,要说偏心,我心里头更偏你,要不然也不会在你生的那俩孩子差点害死宝宝后,我还为了维护那俩孩子,和你们娘闹出嫌隙来。”
傅大岩是真的傻吗,不是的,只不过私心战胜了良心罢了。
对他来说,一边是亲孙子亲孙女,一边是别人家的孩子,真要将事情掰扯清楚,难道要让亲孙子亲孙女被人唾弃,亲儿子也恨上自己吗?
他不是圣人,只能艰难地选择了包庇自己的亲人。
他在心里跟自己说,那只是孩子,他们或许什么都不懂,他们的未来还很长,他可以好好教他们。
再说了,宝宝还活着,这也让傅大岩更轻易地作出了选择。
“你是长子,家业的大头应该要给你,可你扪心自问,要不是你们做的那些事,你娘凭什么理直气壮要走原本属于你的那份家业?真的是我这个当爹的偏心,是她这个后娘阴毒吗,都不是,分明就是你们这一个个贪心不足,自己把家业拱手送到了他们娘俩的手里。”
如果没有这一桩桩事,傅大岩根本就不会分家。
他早就想过了,等小儿子成亲后就分家,到时候家业的六成给老大,剩下的那些给老幺,家家户户的规矩都是这样,他能做的,就是在媳妇藏私房钱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他心里头也清楚,从俩孩子的年龄差距来说,等小儿子成家后,他们俩也老了,不能再帮衬什么,反倒是老大,因为早生了二十来年,占了不少便宜。
但媳妇再怎么搂钱,小儿子还是吃亏的,因为等到那个时候,他和媳妇大概率会让老小帮着养老。
真要有一个人站出来指责他偏心眼,那也不该是大儿子和闺女,而是老幺才对。
“我现在就问你们一句,当年你弟弟落水,和你们俩有没有关系?”
空气中太过沉默,傅时春和傅月夏都不说话,不知道是心虚,还是觉得不服气。
傅大岩的脊背越发弯曲了,在沉寂了半响又得不到回应的时候,他突然间再次出声了。
“爹您什么意思,您觉得我和大春会丧心病狂到害亲弟弟不成?”
马梅芳跟被踩了尾巴的狗似的,顿时尖叫起来。
傅时春和傅月夏眼神有一瞬间凝滞,但是很快的,也和马梅芳一样,纷纷用委屈震惊地目光看着他。
“好,真是好!”
傅大岩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气管里的空气都是冰凉刺骨的。
从头到尾,老大对他的话都没有什么反应,唯独说到老幺落水的事情,他的脸色变化的那么快。
这个时候,傅大岩真的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爹,您就知道指责我和大春,难道您就没有想过,您的枕边人到底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你知不知道,之前她口中从地里挖出来的祖宗埋下的盒子其实是我和大春这些年攒下的私房银子,里面藏了五十两,可她之和您说里头有七两,剩下的银子都被她给昧下了。”
马梅芳夸大了一下事实,其实盒子里也就一根镀金的簪子外加二十来两银子罢了。
“到这个时候了,你们还给她身上泼脏水,这个家已经分好了,你们以为这样,我就会把分给他们娘俩的东西要回来吗?”
这还真是马梅芳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她要是老老实实说出正确的数字,虽然傅大岩也会觉得那笔银子有些多,可这种差距,尚且还在他的接受范围内。
可她上来就说五十两,村里那么多人在农闲时做散工,从来也没听说哪个男人十来年下来,除了上交公中的钱,私底下还能昧下那么多银子的。
傅时春要是真有这个本事,他就不用只盯着家里那点家底,也不用在家里种地,干脆从散工变成长工好了。
这一次,傅大岩是真的对眼前这些人失望了。
可谁让这是他的儿女,是他选择的人,这会儿他也没脸再找媳妇和老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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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些天,葛石燕才从交好的婆娘口中得知刘王氏来傅家探望的消息。
听她们说,当天刘王氏离开的时候脸色很是不好,她儿媳妇坐在边上,老太太半个身体躺在驴车上,整个人怏怏的,见到人都不打招呼。
她的继女从娘家见完姥姥回去后大发脾气,婆母喊她吃饭,还被她甩了脸子,闹的她婆婆现在到处传播这个儿媳妇的坏话。
至于傅时春和马梅芳俩口子倒看不出啥不对头的地方,只是更加不爱和人搭话了。
这叫大伙儿更加好奇那一天刘王氏过来后,傅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他们说起这件事,葛石燕才忽然间意识到,这俩天傅大岩好像也跟变了个人似的,之前那段时间他帮忙干活的时候,恨不得找着机会就和她说话,生怕感情生疏了。
这俩天,那男人一到地里就埋头干活,就好像……就好像在躲避她似的。
好像还有些心虚……
葛石燕自个儿偷偷摸摸琢磨了好长一段时间,忽然灵光一现。
莫不是那老头子意识到自己疼的儿女都是什么狼心狗肺的东西了?
这可真是太让人高兴了。
这一高兴,葛石燕就想着给家里人加餐,她哼着小曲儿磨着刀,当天小院里就多了一条鸡魂,而家里的灶头上多了一锅咕咚咕咚冒着泡的老母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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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难得杀鸡炖汤,葛石燕特地从自己里三层外三层锁起来的嫁妆箱子里拿出了那根宝贝人参,小心翼翼地剪了三小段人参须须,其中一段稍微粗长一些,剩下的两端基本上就是让人参多两道皮外伤。
葛石燕琢磨着,老参药力大,他们跟着喝汤就好,稍微大一点的那段参就给宝宝一人滋补了。
还别说,这么丁点大的参须香味真是霸道,丢进鸡汤里一小会儿,浓浓的鸡肉和菌菇的香味里就多了几丝若有似无的参香。
宝宝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撸鼠,也没有发现三花的过分激动,陷入在自己的沉思之中。
她觉得傅时年好像在和她闹别扭。
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闹起的别扭,可宝宝还是觉得自己得哄哄。
“哎,真怕把人给宠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