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汉武帝的101次离婚记事 完结+番外 (十月虫)
哦,这是来报仇来了,陈娇了悟。说实话,邢娙娥这般找上门,陈娇还是蛮欣赏她的。
另一个则是怯怯弱弱,让人一看,就是被邢娙娥欺负了。
“妾,卫子夫……”
“噗,咳咳……”陈娇猛地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安生吓了一跳,狠狠瞪了卫子夫一眼,忙帮陈娇抚背,“娘娘,怎么样?没事吧?”陈娇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却因为口水呛进气管,咳得脸红脖子粗。
卫子夫被安生瞪得,浑身一颤,更是胆怯了。邢娙娥最见不得,卫子夫这副柔弱样,搞得好像她多欺负她似的。不屑地瞟了卫子夫一眼,看向仍咳个不停的陈娇,心中有些打鼓。
昨日陛下雷霆之怒,就连最为得宠的尹美人都遭殃了,她,是不是来错了?
好半响,陈娇终止住了咳,接过安生递来的杯子,喝了口热水。待到没事了,这才看向跪在地上的卫子夫,问道,“你是卫子夫?”
陈娇的声音清冷,不带感情。卫子夫浑身一抖,她想起来,当年皇后出走,就是因为她的怀孕。她今天把 * 事情桶到皇后面前,是不是计算有误?
卫子夫稳了稳心神,盈盈拜道,“回禀娘娘,妾贱姓卫,名子夫。”
陈娇眉头微皱,她不太喜欢卫子夫这种把自己摆得很低的姿态。
陈娇细微的变化,邢娙娥没有错过。原来皇后也不喜欢卫子夫,邢娙娥心中大喜。忙先告状,“娘娘,卫美人偷了臣妾的燕窝羹。”这时代本没有燕窝,是陈娇那次游历时,意外发现的。到现在,燕窝已成为贵族的珍品。
“妾没有偷。”卫子夫哭着反驳。
“哼,不问自取就是偷!”邢娙娥横眉怒目。
“那是……那是妾自己得的,最近身子泛力,这才拿来膳房,炖了吃。”卫子夫可怜兮兮地辩解。
“就你?这燕窝可是珍贵得很,本宫也只有这一份,还是陛下赏赐的。卫美人,本宫记得,陛下并没有赏赐过你燕窝吧?”邢娙娥得意道。
邢娙娥说话时,卫子夫偷偷瞄陈娇,见她眉头微簇,心中暗笑。皇后善妒,当年听闻她有孕的消息,气怒之下,就与陛下大吵,回了洛阳。而今,听了邢娙娥如此宣扬陛下的恩宠,她不相信陈娇还能忍得住。
“妾身份卑微,一直都是身不由己。哪像邢娙娥,得陛下珍爱。妾当卖了所有,才得了这小份,若邢娙娥喜欢,妾奉上就是。只是娙娥这般污蔑妾,妾……”说罢,嘤嘤哭了起来。
开始邢娙娥还洋洋自得,后越听越不对劲,才知自己又被卫子夫给坑了,气得冲到卫子夫面前,怒骂,“你这贱人!胆敢污蔑本宫!”
陈娇见这两人快要打起来了,忙叫人将邢娙娥拉开。
“好了,不过是一碗燕窝羹,安生,去给两位夫人,一人拿一盒来。”陈娇不耐烦跟她们扯,只想早早打发了。
“娘娘。”安生不愿意了,哪有帮人劝架,自己出血的道理。陈娇拍拍安生的手,不在意道,“去吧。”
安生不情愿走了。
又能得到一碗燕窝,邢娙娥很开心。燕窝是女人美容养颜的滋补良品,却因为数量稀少,而异常珍贵,就是用钱都买不到。没想到,这一趟竟还有意外的惊喜。
相较于邢娙娥的开心欢喜,卫子夫却心有不甘。这几年,她在后宫被窦娙娥,田傛华压得喘不过气来。如今皇后回宫了,皇后虽性情骄纵,心思却是不错的。再加上她的弟弟卫青,曾在洛阳与皇后处事过一段时间,也算有了几分交情。
卫子夫思量再三,觉得皇后回宫于她,利大于弊。她可以投靠皇后,这样,她就可以摆脱窦娙娥,田傛华的针对。只是两年前,皇后离宫,终究是因她而起。是以,她才想到了这个法子。
邢娙娥一向没什么脑子,又喜欢显摆陛下对她的恩宠。她想,这下皇后定会把曾经对她的怨恨,转移到邢娙娥身上。她也想以此告诉皇后,她卫子夫已是昨日黄花,失了帝宠,不值 * 得针对。
却没想,陈娇并没有借机发作,反而笑意盈盈,还赏了她们一人一盒燕窝。接过安生递来的燕窝,卫子夫心里直打鼓。
邢娙娥喜欢地接过,眼睛都发光了。对着木盒内的燕窝,左看右瞧。如果不是在椒房殿,她都想立马把这燕窝煮了吃了。
陈娇正想打发她们回去,刚准备开口,就听门口传来黄门的唱和:“陛下驾到。”
他不是在与朝臣议事么?怎么过来了?陈娇心中疑惑,仍是起身,走到殿中,与众人一起,恭候天子大驾。很快,一身常服的刘彻,大步走进来。见到殿内的几人,一点都不意外,似乎早已知晓。
“陛下长乐未央。”
刘彻亲自扶起陈娇,温柔道,“朕不是说了吗,见了朕皇后不必行礼。”
闻言,邢娙娥卫子夫均是一震。不可思议地看向刘彻,眼中均是羡慕,妒忌。不同于邢娙娥直接将不满不加掩饰的表达出来,卫子夫只一眼,就快速地低下头,掩去所有的情绪。
“陛下,您都不疼臣妾了吗?”邢娙娥嘟着嘴,朝刘彻撒娇。
刘彻只扫了她一眼,转头拥着陈娇坐下,这才道,“你们来椒房殿有何事?”声音清冷,与刚才的温柔截然不同。
刘彻的这细微变化,邢娙娥没注意到,卫子夫却是感受到了,她忙扯了下邢娙娥的衣袖。邢娙娥以为刘彻会像以往那样,会为她作主。当下气更硬了,一把甩开卫子夫,“陛下,卫美人偷了臣妾的燕窝。”
卫子夫忙跪下,“请陛下明鉴。”卫子夫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求刘彻明鉴。
“陛下,您要为臣妾作主啊。”邢娙娥撅嘴道,心中极为自信。自她入宫以来,只要她摆出这个动作,表情,陛下就会没辙。一直,她都是无往而不利,她相信这次也会是一样。
此时的邢娙娥,三分娇憨七分纯真。一旁侍候的安生觉得这个模样的邢娙娥,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好一会儿才想起,这邢娙娥分明是在学她家娘娘。或者说,邢娙娥这个神情,与陈娇有三分神似。
与邢娙娥预料的不同,刘彻并没有上来保住她轻哄。只见刘彻眉头轻皱,抬眼看了下身侧的陈娇。在见到陈娇嘴角那抹似笑非笑后,心中不知为何竟有些心虚。
刘彻有些不自在地清了下嗓子,沉下脸对着邢娙娥喝道,“就这么小事,也值得来叨扰皇后?朕不是说了,不准来劳烦皇后吗!”
刘彻的变脸,让邢娙娥大惊,心中猛地想起昨日刚被贬的尹美人,再不敢造次,忙跪下认错,“妾知错了,请陛下恕罪,请娘娘恕罪。”
刘彻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以前还没觉得这些女人这么烦人。刘彻不耐烦地摆手,“都退下。”
“诺”邢娙娥,卫子夫忙行礼,退出。
待人都走后,陈娇凉凉道,“陛下何必动怒?”
刘彻放下手,转头看向陈娇,咬牙道,“娇 * 娇,这是在看朕笑话?”
陈娇执壶,给自己添了些热茶,将茶杯举向嘴边,吹了吹,道,“陛下误会了,臣妾的意思是,如此佳人,陛下该好好宠着才是。”
刘彻磨牙,一把夺过陈娇手上的茶杯,一口饮尽。茶水很热,这一口饮干,烫得刘彻,瞬间变了脸色。为保住面子,刘彻硬着头皮,将滚烫的茶水吞下。
陈娇看着刘彻被烫得五官都扭曲,还装作一脸淡定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屋内侍候的人,都被刘彻赶出去了。陈娇认命地起身,去取了一壶凉了白开水来。为刘彻倒了一杯,刘彻知自己刚才幼稚的行为,被陈娇识穿了,心中别扭。
为缓解尴尬,陈娇起了个话题,“陛下,怎么在这时候来了?”
连饮了三杯冷水,口中的烧热感,这才褪去。刘彻放下杯子,想到午膳时,陈娇竟没有给他送去爱心餐,心中不爽,“朕不是说了,来皇后这吃午膳的吗。”
陈娇惊愕,杨得意带来的口谕,不是让她自行用食么?更何况,现在这都什么时辰?都下午了,再过没多久就该吃晚膳了。
“陛下还没用午膳?”
刘彻哑然,他当然有吃,不然饿到现在,谁受得了。只是又不想在陈娇面前落了面子,便只能硬点头。
陈娇了然,朝门外唤道,“杨得意。”
杨得意很快奔了进来,看了一眼看不出情绪的他家陛下,低头对陈娇行礼道,“请娘娘吩咐。”
“侍候你家陛下去宣室用午膳吧。”
啥?杨得意以为自己幻听了。他家陛下不是才吃过吗?陛下这是又饿了?杨得意寻思着要不要去宣个太医来看看。
刘彻脸黑了,瞪了一脸呆滞的杨得意一眼,“滚出去!”
“啊?哦,诺。”杨得意忙低着头退出去。
“噗,哈哈……”陈娇忍不住笑了。
“你敢笑话朕?”刘彻怒瞪着陈娇,显然是气得不轻。
刘彻虽在生气,浑身上下的气息仍是温和的,没有那种很可怕的气势。陈娇自然是没有被吓到,待到笑够了,这才理直气壮道,“陛下,不能怪臣妾笑话您,是您自己幼稚。”说完,忍不住又笑了。